繽紛“鳥”素材庫

嘀咪

我們看見一只飛鳥，看見的是一個靈動的生命。然而當我們賦予語言以翅膀時，它們不也是一只只飛鳥嗎？曹文軒的《根鳥》中，尋夢人板金形容他失去了“夢”的痛苦：

它像一群小鳥，一群金色的小鳥，落在一棵滿是綠葉的樹上，忽地受了驚嚇，立即從樹上飛起，向西飛去了，一直向西。

萬物都可以成為小鳥，關鍵在于我們不能喪失想象的力量，我們在閱讀時要懂得收集美的語言和素材，也許有一天，這些素材會開始鳴唱，就像梁實秋在《鳥》中寫的那樣：

黎明時，窗外是一片鳥囀，不是吱吱喳喳的麻雀，不是呱呱噪啼的烏鴉，那一片聲音是清脆的，是嘹亮的，有的一聲長叫，包括著六七個音階，有的只是一個聲音，圓潤而不覺其單調，有時是獨奏，有時是合唱，簡直是一派和諧的交響樂，不知有多少個春天的早晨，這樣的鳥聲把我從夢境喚起。

說到描寫鳥，最經典的作品可能就是印度作家泰戈爾的《飛鳥集》了。這部作品值得我們反復閱讀、思考，作家帶著詩意描寫鳥，也是在寫人：

夏天的飛鳥，

飛到我的窗前唱歌，

又飛去了。

秋天的黃葉，

它們沒有什么可唱，

只嘆息一聲，

飛落在那里。

從一只鳥的飛翔、姿態、鳴叫中獲得啟迪，在自然之中，鳥的一生和人的一生沒什么不同，唐代偉大的詩人杜甫，就用鳥來比喻人：

飄飄何所似，

天地一沙鷗。

除了需要觀察、領悟，寫鳥時使用擬人和比喻也是很好的方法，葉圣陶先生在《燕子》中寫道：

燕子，如果拿在手里看，是很不漂亮的鳥兒。它飛行的時候，卻漂亮極了。那狹長的翅膀，那分叉的尾巴都像由最高明的畫家畫出來的，沒有一個姿勢不美。

小讀者們，名家筆下的鳥兒雖然千差萬別，但是都是在刻畫鳥的靈性與奇妙，也就是說要試圖讓你的語言飛翔起來，像宋代詩人晏殊在《浣溪沙》中表達的那樣：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