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樹和一座山—長布景物二題

王文東

五華縣長布鎮是個美麗的地方，風景名勝甚多，如果要把它們都寫下來，篇幅太長，今天我挑了一棵樹和一座山來寫，感受一下長布的美，那就是紅錐樹和石馬山。

千年滄桑紅錐樹

北洋村有一株古老的大樹，名叫紅錐樹，據說樹齡已達千年。我們走在鄉間小路上，慕名前來參觀這棵古樹。

一千年究竟有多長？我想不出具體的概念。但望著眼前這株千年老樹，又似乎感覺到一千年的光陰，就在我眼皮底下呈現著。是這株樹生長緩慢，還是千年光陰消逝太快？我難以判斷。我唯一可以做的，是撫摸著這株老樹身上皺巴巴的皮，似乎觸摸到了歲月的煙云。而偌大的樹洞，以及樹洞里被火燒過的痕跡，分明記載著這株樹不平凡的經歷，訴說著它的苦難，它的滄桑。

而令人稱奇的是一塊長出地面的樹瘤，從不同角度可看出不同的形狀。從正面看，像一個胡須很長、老態龍鐘、慈眉善目的老者。從左側看，又像極了一只調皮搗蛋、不安分守己的猴子。從另一個角度看，分明又是一個惟妙惟肖的大肚佛。

千年老樹，枝葉婆娑。不管歲月如何蹉跎，風云如何變幻，它都默默地承受著、隱忍著。如今，枯木又逢春，老樹發新枝。這株被收錄進《中華古樹名木》一書的紅錐樹，被重點保護了起來。

美不勝收石馬山

遠遠望去，石馬山上確實有一匹馬站在那里。馬頭、馬臉、馬嘴都清晰可見，甚至，韁繩也那么明顯地擺在那里。而在左下角，還有一匹較小的馬半蹲著身子，靜靜地在懸崖上休息。

關于石馬山，流傳著許多傳說。一是關于石馬，說它原是仙駒，一次隨呂洞賓、何仙姑云游到長布，被當地雄奇壯美的風景所迷住，觸犯了天規而被罰永遠留在人間。而當地的地名，有不少也是以仙命名的，比如仙溪河、仙溪湖、七仙浴湖等。二是傳說蘇東坡曾經來過此地，還寫下了一首《石馬吟》，我且不去追究這件事情的真偽，也不去探究那首詩是否為蘇東坡所寫，僅從那首詩中便可看出，這石馬山絕非浪得虛名。

在石馬后面，我看到一個面容姣好、胸部高聳的仙女，靜靜地躺著，頸上戴著一個碩大的鉆石項鏈，以天作被，以地為席，好像進入了夢鄉。而旁邊站著的石馬，似乎在為這個仙女值班，不讓我們去驚擾她的美夢。

不管怎么說，這仙女峰確實像一個美麗的女人靜靜地躺在天地間，那表情，那輪廓，簡直是絕了。

而在仙溪新村，一排排新房子整齊地排列在那里，村民們很熱情地拿出家里的茶葉、“米里”、蜂蜜、花生和番薯等食品來招待我們。有個別文友以前不知“米里”為何物，見到“米里”，感覺很新奇，吃得津津有味，還發明了一種新的吃法—就著蜂蜜吃，香中帶甜，甜中有香，那滋味簡直是妙極了。

在石馬山，在北洋，在長布，我感受著一種靜，一種慢，一種淡定，一種悠閑。且允許我把這種靜，這種慢，這種淡定，這種悠閑，打包帶走，帶回縣城，帶回心靈的家園。請允許我留下忙，留下鬧，留下浮躁。且慢，如若我把忙、鬧和浮躁留下，豈不是污染了長布這塊美麗的處女地，罪過大了。那如何是好？好辦，且讓我們把這些忙、鬧和浮躁，交給石馬，讓它帶到九霄云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