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善睞美少年

蘇祖祥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達·芬奇的這句話，道出了心與眼的密切關系。顧盼神飛、明眸善睞，反映出一個人神采飛揚、身心舒展的樣子。

“美目盼兮”“眼若水波媚”“那雙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里頭養著兩丸黑水銀”“眼睛就是身上的燈。你的眼睛若嘹亮，全身就光明”……古今中外，人們對眼睛一直不吝贊美之詞，原因在于視覺是最主要的感官——有研究表明，人的大腦每天通過五種感官接收的外部信息，視覺占83%。觀察世界、獲取信息、精思附會、表達呈現，構成藝術創造、科學研究、精神追求的各個階段?！懊黜敝懊鳌保小懊髁痢敝x，但也不妨引申為“光明”“正確”——這意味著我們應該用正確的方式去觀察世界，意味著視覺給予我們真實的信息，意味著消除偏見、打開視窗、縱覽古今、視通萬里。

“善睞”之“善”本來指“善于”，意思是我們要掌握觀察的方法，要像曹雪芹那樣“觀其事跡原委”“俱是按跡循蹤”，要像魯迅那樣“要極儉省的畫出一個人的特點，最好是畫他的眼睛”。這里不妨從“善”的本義來理解：觀察大千世界常懷良善仁慈、民胞物與之念，藝術創造秉持悲天憫人、勸善去惡之心，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對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飽含人道主義的悲憫情懷。

“世界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羅丹獨具慧眼、天性善良，既有《沉思》的恬靜、執著的思考之美，又有《歐米艾爾》的丑陋、絕望所帶來的批判與悲憫。真善美與假惡丑就像白天與夜晚、光明與黑暗那樣相伴相生。熱愛寫作的青少年，睜開黑色的眼睛去尋找光明，去觀察、呈現、命名這個世界的真善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