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話,業內稱“春典”。上世紀80年代初,文藝界一股亂說行話的逆流沉渣泛起。有的人由于亂用行話給自己惹了大禍,這是怎么回事兒呢?“春典”,在舊社會,是藝人走江湖在同行之間亮明身份,團結互助,保護自己和服務演出的業內“暗語”。我并不一概反對“春典”在新時期的應用,但認為它的使用必須有利于演出。如相聲演員在臺上發現話筒不好使,“不經意”一側臉,向側幕條內的舞臺監督說一聲“嘴子”,舞臺監督馬上責成音響師進行調整;還有“嗨”,即告訴臺上的演員,表演的時間長點,后邊的演員誤場了,或整場演出的時間還不夠,要再多演一會兒,這樣才能對得起觀眾;如說“撅”,即表演時間短點,前邊節目返場有點多,此時必須得給“底角”留時間,還要考慮觀眾坐末班公交車回家的情況;魔術演員鼓搗“機關”出現情況時,馬上會告訴“量活”的“領招”,或“護托”,即把觀眾的眼神領到別處……
這些“春典”對演出來說都是有益的,但不能亂用,即便是在過去學徒時,業內上年紀的長輩發現你亂用“春典”,免不了會教訓你幾句。可是在上世紀80年代,有的年輕人不認真學能耐,專門學行話,似乎不會說“春典”就不是業內人。老藝人稱他們“滿嘴爐灰渣子”。有的人還因此惹了禍,怎么回事兒呢?當時演出市場缺乏管理,社會上還出現了一些“穴頭”。有一個從天津去深圳聯系演出的“穴頭”,給香港業內人打電話,說:“這兒的‘迫窯(賓館)‘杵頭(價錢)太‘嗨了(太貴了),‘安根兒(吃的)‘蘭頭(錢)也‘嗨。我‘含蕩(不說)啦!‘翹(走)了。”
他放下電話正要走,進來幾個警察把他抓走了。因為賓館保安報案,“有人說黑話”,警察錄了上面的一段話,懷疑他們是特務對暗號,或是黑惡勢力,于是對這個人進行突擊審問。最后,那個人因冒充事業單位工作人員行騙,被拘留兩天。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據今晚網 8.3訊 孫福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