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文化振興內生機制創新發展路徑研究

吳瑛

摘 要：鄉村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的重要方面，承擔著為鄉村培根鑄魂的重任，激發鄉村文化振興內生機制會為鄉村文化振興產生不竭動力。本文從理解鄉村文化振興“文化”的內涵和作用及準確把握鄉村文化振興的宗旨方面進行探討，提出鄉村文化振興內生機制創新發展路徑，以供交流。

關鍵詞：鄉村文化振興;內生機制;創新發展路徑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黨的十九大做出的重大決策，也是順應億萬農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的重大決策。鄉村振興主要包括產業振興、人才振興、文化振興、生態振興、組織振興五個方面。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的主體之一，不是助力，不是客體。實施鄉村文化振興戰略，要領會鄉村文化在鄉村振興中的核心要義和目的，充分發揮和調動內生機制的功能作用。鄉村文化在鄉村振興中應發揮什么作用是當前在鄉村文化振興中亟待解決的首要問題，筆者通過對現階段全國百余個鄉村文化振興案例進行認真的梳理分析，認為：全面深刻地理解鄉村文化振興“文化”的內涵和作用，準確把握鄉村文化振興的宗旨，是鄉村振興內生機制創新發展之關鍵。

一、深刻理解鄉村文化振興的內涵

（一）鄉村文化

鄉村文化源于鄉村生活，是人類在長期從事農耕文明活動過程中所創造的物質成果和精神成果，具有濃厚的鄉土氣息。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提出：“要讓有形的鄉村文化留得住，充分挖掘具有農耕特質、民族特色、地域特色的物質文化遺產。”物質文化遺產指的是遍布農村的傳統建筑、傳統村落、民族村寨、文物古跡、農業遺跡等形體的物態，與之同時并存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如民間藝術、戲劇、曲藝、手工技藝、傳統體育、民俗活動等，這些都是鄉村文化的主要內容，也是鄉村文化振興的重要資源，應充分發揮這些資源在鄉村振興中的保障作用，彰顯鄉村文化的魅力。

（二）鄉村文化振興的內涵

黨的十九大對鄉村文化建設提出：一方面要深入挖掘與弘揚傳統鄉村文化中的精華，包括優秀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等，發揮其在凝聚人心、教化群眾、淳化民風中的重要作用;另一方面，要引入城市文化與現代藝術，強化城鄉文化優勢互補，實現鄉村文化的創新與發展。2021年中央一號文件對鄉村文化振興又特別強調：加強新時代農村精神文明建設，弘揚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深入開展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學習教育;深入挖掘、繼承、創新優秀傳統鄉土文化;推動形成文明鄉風、良好家風、淳樸民風。因此要緊緊圍繞這些核心內涵實施鄉村文化振興。

二、準確把握鄉村文化和產業、人才、生態、

組織四大振興的內在關系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鄉村振興，產業興旺為重點，生態宜居為關鍵，鄉風文明為保障，治理有效為基礎，生活富裕為根本。”鄉村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的核心和保障，它們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產業的振興需要鄉村文化資源來保障;生態振興離不開鄉村文化的靈魂塑造，在鄉村規劃、景觀設計、村莊布局、老宅民宿建設等方面浸入有品位的文化內涵;鄉村治理需要優秀的傳統文化來提振農民的精神風貌;人才振興需要鄉村文化凝聚人心、道德教化、向上向善的德治思想源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樹立更需要優秀傳統文化的哺育。

鄉村文化是鄉村振興的靈魂，它既賦予了村民生活的意義，同時也穩定了鄉村的生活秩序。鄉風文明為鄉村振興營造良好的社會環境和政治環境，使得鄉村振興得以在風清氣正中推動實施。

三、深刻認識鄉村文化在鄉村振興中的保障作用

（一）明確宗旨，精準保障

通過對全國具有代表性的90余例案例進行分析，80%以上的鄉村文化振興模式是從屬的、助力型的，居于次要方面，更多強調的是公共文化服務設施功能的完善、文化活動的開展、藝術非遺助力等，局限于廣場舞、下鄉演出、電影放映等表象上的鄉村文化振興，忽視了鄉村文化振興的初心和宗旨，沒有從文化興國家興、文化強民族強的戰略高度來認識。鄉村文化振興，文化的作用是什么？這是我們研究鄉村文化振興內生機制創新發展的焦點問題。

1.鄉村文化為鄉村振興筑牢政治思想根基

“鄉風文明為保障”，這是習近平總書記對鄉村文化振興提出的總要求。農民的精神風貌，是鄉風文明的重要體現，是鄉村文化振興內生機制產生的重要內容。中華民族五千多年的農耕文明，為我們積累了海量的優秀文化資源，它所積淀的優秀思想、道德觀念、行為規范、人文精神是凝聚人心、團結向善、教化群眾、鄰里守望、友愛互助的寶貴財富，更是人才振興、組織振興必不可少的豐厚的精神營養。鄉鎮（街道）、村（社區）應注重把鄉風文明的塑造、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作為鄉村文化振興的主要任務來抓。一是要制定切實可行的鄉村文化振興實施方案。以2018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為總的要求，按照2021年中央一號文件精神，結合本地實際，出臺鄉村文化振興實施規劃，明確主要任務、完成時限。依據這次調研的統計顯示，95%以上的地方各級政府尚未出臺鄉村文化振興的有關文件。二是明確責任主體。我們經過對20個縣的鄉村文化振興情況專門調研發現：鄉村文化振興的責任主體不明確，鄉村文化振興內容不明晰，鄉村文化振興戰略意圖沒領會。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舉全黨之力五級書記共抓的綜合工程，這項工程涉及部門多，各部門之間、各成員單位缺乏配合與合作，沒有形成合力、缺乏統籌協調，要進一步明確政府的責任主體、農民的實施主體責任，推進鄉村振興。

2.鄉村文化為產業振興提供資源保障

《意見》指出“產業興旺是重點”。鄉村產業要興旺，資源保障是根本。資源包括自然資源和人文資源。中華農耕文明五千多年的積累，為我們留下了豐富的資源，不同的地域或多或少分布著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物質文化遺產方面：陜西省共有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70處，省級文物保護單位1098處，市縣級文物保護單位3590處。其中世界文化遺產3處9點，世界文化遺產備忘錄6處33點，國家級、省級歷史文化名鎮20處，名村14個，國家級傳統村落113個，省級傳統村落429個，各類不可移動物質文化遺產達49058處、各類古建筑6702處、石窟寺及石刻1068處、近現代重要史跡及建筑3213處，可移動的物質文化遺產高達7748750件。這些豐富的物質文化遺產，成為鄉村產業振興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資源。同時，我省還有豐富的紅色文化資源、烈士文化精神資源：全省118個縣（區）共有2025處革命文物遺址，有保護和利用條件的革命遺址1959處，多分布在農村。陜西省第一批革命文物名錄753處，可移動革命文物40703件（套），全省在冊烈士35636名，烈士文化精神遍布三秦大地。

非物質文化遺產方面：我省75%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分布在鄉村，成為鄉村產業振興的主要依靠資源，其中世界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3項、國家級87項、省級674項、市級1998項、縣級5249項。另外，我省還有著豐富的旅游資源，其中A級旅游資源達到1300余處，還有6處國家級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將這些遍布鄉村的人文資源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將為鄉村文化振興奠定雄厚的資源保障，為鄉村產業振興提供強大的內生動力。

（二）為生態振興輸入有品位、有魅力的文化智慧

良好的生態環境，得天獨厚的青山綠水，是鄉村產業振興必不可少的自然資源優勢，也是生態振興的必備條件。生態振興需要有品位、有靈魂的鄉村文化去點睛，否則就如同鏡中花水中月。無論是自然的生態環境，還是傳統的鄉村風貌，都需要文化的嵌入。天地萬物、神話傳說，無不展現出中華五千多年的農耕文明印記。習近平總書記的“兩山”論形象地說明了生態產業和鄉村文化的辯證關系。生態振興應充分挖掘當地優秀傳統文化中具有獨特性、唯一性的鄉村文化特色，充分利用本地具有特質的生活習俗、民風雅事、人文風物。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生態，必然會產生不同的優勢。陜南、陜北、關中地域不同，資源各異，交通、人口、民俗習慣均不同，不能照搬一個模式，去追求高大上的鄉村形態。陜南地區應充分利用獨有的自然生態環境發展特色民俗，關中地區應充分挖掘當地人文資源，陜北則應利用紅色文化、革命文化遺址、陜北高原特有的文化生態發展產業。良好的生態環境一旦注入了有品位、有魅力、有思想的鄉村文化，就能讓鄉村有人情味、有炊煙，人們才會安居樂業，生態振興才能煥發生機。

（三）為鄉村治理涵養文明鄉風

鄉村治理是針對人的治理，和諧穩定的鄉村社會環境是鄉村治理的目的，鄉風文明是和諧穩定的重要體現。在鄉村，文化發揮著社會穩定的作用，它提振農民的精氣神，增強人們的凝聚力，提升農民的文明素質和道德思想水平。文化建設能促進人與人之間的和諧共處，孕育社會好風尚，穩定農村的根基，基層強則國家強、基層安則國家安。

通過分析案例及深入鄉村調研，可以注意到，鄉村治理一方面依靠基層黨組織依法治村，另一方面是以宗法、家族、民俗、信仰、鄉約等村民自治為主，矛盾糾紛的解決、家族間的沖突，靠的是中間人、長輩、有威望的人出面調解。

在社會發展的今天，在外務工的致富者、成功人士等年輕一代返村回鄉，為村民做好事，為鄉村捐贈修路、行公益等善舉，威望逐漸擴大，話語權不斷提升，村民有求于這些人的機會越來越多，這部分人已成為鄉村治理不可或缺的力量。鄉村原有的靠資歷、靠經驗、靠生活閱歷的長輩們的決策權、話語權已逐漸被年輕一代所取代。在當下鄉村治理中，農村的留守人員占80%以上，絕大多數是老人、婦女和兒童，他們往往更多地聽從于在外打工或工作的年輕人的意見和主張。因此，鄉村治理應將關注鄉村的、年輕的、有文化的、有德行的、帶領群眾致富的人吸納進來，通過鄉村文化的涵養，感染他們熱愛家鄉、關心家鄉、建設家鄉。

（四）為鄉村人才振興塑造靈魂

鄉村文化振興，人才是第一位，應充分發揮各級黨委、政府的主體責任。認真貫徹落實中辦、國辦《關于加快推進鄉村人才振興的意見》精神，通過鄉鎮（街道）、村（社區）黨組織牽頭加強鄉村文化、旅游、體育、新時代文明實踐中心人才隊伍建設，組建鄉村文化振興專門人才隊伍，構建集普法宣傳、理論宣講、新時代文明實踐、提升鄉風、文明鄉風于一體的基層文化工作者、新鄉賢隊伍、文化志愿者為主體的鄉村文化隊伍體系。各級黨委、政府尤其是基層黨組織、村委會抽調專人把鄉村的道德建設、村民的家風建設、文明鄉風建設，當作鄉村文化的主要工作來抓。要關注外出務工人員、在外創業的成功人士，注重新鄉賢隊伍的組建、引導和培養，發揮新鄉賢的話語權和感召力，調動他們去引導和感化村民，樹立愛黨愛國、向上向善、誠信守義、勤儉持家、鄰里友善、尊老孝親的文明鄉風理念，讓核心價值觀深入人心，為鄉村以德治村貢獻力量。

四、明確政府為主導，農民為主體的責任意識

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黨和國家的重大決策，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審議通過的“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對全面推進鄉村振興作出總體部署，要求各級政府必須擔負起保障作用。在經濟、人才、設施等領域，各級黨政一把手是第一責任人，五級書記共抓鄉村振興，把全面推進鄉村振興作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一項重大任務來抓。

鄉村文化振興重點應抓好以下幾個方面的工作。

（一）重視基層文化人才隊伍建設

鄉村要振興，人才是基礎。實踐證明近幾年的鄉村文化振興人是第一位的。公共文化設施配置完善，其效能的發揮依然靠的是人，靠的是專門人員管理。各級政府應切實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依法按標準配齊基層公共文化服務專門人才，建立健全鄉土人才的長效供給體系，形成政府為主導、農民為主體、社會力量共同參與的鄉村文化振興人才供給體系。

（二）加強鄉村公共基礎設施精準配置

通過對銅川市王家砭村、榆林市橫山區黨岔鎮柏莊村、西安市高陵區藥惠村及何村等地的調研，筆者得知，從2005年起，國家先后分兩批為每個村配置價值5萬～7萬元的全民健身工程器材和體育設施，尚未達到國家標準的每四年更新一次，一般為每6～8年更新一次，僅一個行政村的財政配置達25萬元，但使用率不到1%，所配器材閑置的主要原因是鄉村大多是留守人員和兒童，有些器材不適合老年人，有的群眾不會使用，成了擺設。公共文化設施也因沒有專門人員管理，閉門上鎖，群眾無法參與，因此精準配置是關鍵。各地應參照國家、省制定的標準，實施鄉村基本公共文化服務標準化，有序推進鄉村一體資源配置，實現鄉村文化與城市文化融合，實現公共文化服務城鄉均等。

（三）促進縣域各部門的融合發展

鄉村振興是一項利國利民的系統工程，鄉村文化振興不單是文化部門的工作，要融入產業、人才、生態、治理四大領域的力量，也涉及農業、城市建設、人社、組織、宣傳等部門。相關職能部門應加強合作形成合力，將鄉村文化嵌入其中，充分發揮保障作用。一是要成立鄉村振興工作指導委員會，負責協同各成員單位步調一致，加強合作，緊密配合，共同推進。二是要明確任務分工，制定本地區鄉村振興工作細則，將各項任務、目標按時間節點加以落實。三是要成立鄉村文化振興工作專班，負責督導、檢查、考核各部門工作任務的完成情況，實行目標任務問責制。

五、進一步激發鄉村文化振興內生機制的創新發展

鄉村文化內生機制是幾千年來在農耕文明實踐過程中自發形成的一種運行機制，這種內生機制維系著鄉村的社會穩定和人與人之間的和諧共處。

要進一步激發鄉村文化內生機制創新發展，須注重以下四個方面。

（一）充分發揮農民的主體作用

鄉村振興，政府為主導，農民為主體。而近五年來鄉村振興的工作實踐表明，農民的主體責任沒有得到有效的發揮，農民的主動性、積極性、參與性沒有充分體現，始終處在政府干、群眾看的被動狀態中，其內生機制未能得到有效的釋放。農民是鄉村文化的創造者、見證者、傳承者，應充分調動農民在鄉村文化振興中的主體作用，讓農民自覺地投身到鄉村文化振興中來。充分挖掘蘊藏在農民中的智慧和創造力，用政策、制度、熱情、鄉情來激發農民群眾參與的積極性，弘揚農民自身所創造的民族精神。挖掘農民身邊的優秀傳統文化資源，更直接、更親近地讓農民在弘揚和繼承的基礎上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以適應現代步伐，變被動為主動，變客體為主體。

（二）建立健全鄉村文化振興內生機制工作體系

一是要把鄉村文化振興作為一項長期的重要工作來抓，制定讓廣大農民群眾自覺自愿參與鄉村文化振興的獎勵政策，開展鄉土文化人才普查登記工作，建立可持續發展的鄉村人才儲備和提升的工作機制。二是要制定吸引、引導在外返鄉人員的工作制度。掌握信息，動員在外成功人士回到農村，成為鄉村文化建設的社會力量，組建新鄉賢隊伍，將現代文化、社會文化、鄉村文化進一步融合，立足于鄉風文明建設這一目標，為鄉村文化注入城市現代文明的優秀成果。三是要經常性開展鄉土文化人才專題培訓，鼓勵新鄉賢幫帶老鄉賢，形成新鄉賢的傳幫帶工作機制，提高廣大農民群眾參與鄉村文化振興的綜合水平。通過培訓，讓他們了解和掌握鄉村文化振興的目標和意義、內生機制的現狀和發揮效果，明確自己在鄉村文化振興中的主體責任和使命。

（三）組建鄉村文化振興骨干團隊

鄉村文化是一方水土滋潤下的鄉土人士所特有的文化，讓農民感受到親和力、歸屬感。組建以鄉愁為基因、鄉情為紐帶的鄉村振興文化志愿骨干隊伍，是鄉村文化振興內生機制創新發展的主要依靠力量。一是充分吸納當地熱愛鄉村文化事業、鄉土文化傳承，熱心服務群眾、服務鄉村的鄉土文化人，組建鄉村文化振興骨干團隊，動員和引導他們系統深入地挖掘本地的優秀傳統文化、鄉賢文化、革命文化，普查和登記當地所有的鄉土文化資源進行整理和總結，以規范鄉村文化內生機制的形成、發展和利用。二是動員社會文化志愿者參與到鄉村文化振興的工作中來，讓城市文化融入鄉村文化中，提煉鄉村文化內涵，發揮文化志愿者等社會力量的作用。三是激發在外人士回報鄉村的熱情，熱忱動員成功人士、新業態工作者返鄉，引導本地區的退休干部、復轉軍人、退休教師、創業者葉落歸根回報家鄉，組成新鄉賢隊伍，讓掌握先進技術和先進理念的年輕人、成功創業者，指導配合鄉村已有的團隊骨干，自覺投身到鄉村文化振興中來，為內生機制賦能。四是完善農民在鄉村文化振興中主體作用發揮的村一級的制度設計，統一標準、統一目錄、統一內容，使鄉村文化振興在實施過程中科學、規范、標準，為鄉村文化振興起到保障作用。

（四）提振農民的文化自信

鄉村文化振興，農民為主體。提振農民的文化自信，是發揮農民主體作用的關鍵。弘揚和傳承鄉村文化，是提振農民文化自信的重要內容。鄉村文化蘊含著內涵豐富的文化精髓，是中華民族堅定文化自信的力量所在。鄉村文化振興，就是要引導農民樹立正確的道德觀和價值觀，深刻領悟家為本、和鄰里、尊尚禮、孝為先、國為大、勤持家的優秀傳統文化內涵，而絕非簡單地搞幾場文化活動幾場演出而已。鄉村文化振興，宗旨就是提升農民群眾的思想素質，培養誠實守信、耕讀傳家、過失相規、孝老敬親、守望相助、患難與共等優良品德，讓良好家風、淳樸民風、文明鄉風成為鄉村文化振興的主要目的，并不斷加以弘揚。

鄉村文化振興，需要通過產業興旺、生態宜居、治理有效、農民富裕這樣的景象，達到凝聚人心、淳化民風的功能目的，實現農民對鄉村文化的認同，增強文化自信。鄉村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的主體和價值追求所在，它既是培根鑄魂的工程，更是中華民族的精神支柱。每當國家、民族面臨重大災難，無不體現出文化的作用和力量。在近幾年的疫情面前，尤為突出的是人民的愛黨、愛國情懷，體現的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團結友愛，這是長期以來文化涵養積蓄形成的結果。鄉村文化振興，更是國家和民族強盛的堅實保障。基層穩、國家穩，基層強、國家強。而“穩”和“強”最主要的精神源泉還是鄉村文化振興，只有這樣，才能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奠定堅實的基礎。

（西安市高陵區文化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