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實“以竹代塑”倡議的幾點思考

馬艷

2022年11月7日，在國際竹藤組織成立二十五周年志慶暨第二屆世界竹藤大會上，中國政府與國際竹藤組織共同發起“以竹代塑”倡議。該倡議旨在深化全球發展倡議合作，發揮竹子在減少塑料污染、代替塑料產品方面的突出優勢和作用，為高能耗、難降解的塑料制品提供基于自然的解決方案，為加快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作出積極貢獻。

該倡議還提議，將“以竹代塑”倡議納入國際、區域以及國家等不同層面的政策體系，與相關國際組織合作，推進“以竹代塑”產品納入塑料替代品國際貿易規則的制定，支持、幫助世界各國“以竹代塑”政策的制定與推廣，確定“以竹代塑”的重點行業和產品，為“以竹代塑”的全球化發展提供政策保障。同時，倡議還提出聯合竹子領域的科學技術力量，深化“以竹代塑”科技合作，創新竹產品代塑的用途、效率及標準化發展，為“以竹代塑”新技術利用、新產品開發創造條件。

作為“以竹代塑”倡議的發起國，中國如何落實“以竹代塑”倡議，全力應對塑料垃圾污染問題受到國際社會廣泛關注。對此，筆者有如下思考。

“以竹代塑”倡議提出的背景分析

（一）減少塑料污染迫在眉睫

日益嚴重的塑料污染問題威脅人類健康，需要徹底解決，這已成為人類共識。據聯合國環境規劃署2021年10月發布的《從污染到解決方案：全球海洋垃圾和塑料污染評估》顯示，1950年至2017年間，全球范圍內累計生產了92億噸的塑料制品，其中約70億噸成了塑料垃圾，而這些塑料垃圾的全球回收率不足10%。英國《皇家學會開放科學》2018年發表的一項科學研究表明，目前海洋中的塑料垃圾已高達0.75億—1.99億噸，占海洋垃圾總重量的85%。

如此龐大的塑料垃圾體量，給人類敲響了警鐘。如不采取有效干預手段，預計到2040年，每年進入水體的塑料垃圾數量將增加近2倍，達到每年2300-3700萬噸。

塑料垃圾不僅對海洋生態系統、陸地生態系統造成嚴重危害，而且加劇了全球氣候變化。更重要的是，塑料微粒及其助劑還會嚴重影響人類健康。如果沒有行之有效的行動措施和替代產品，人類的生產生活將受到極大威脅。

減少塑料污染，迫在眉睫。國際社會相繼出臺相關禁限塑政策，提出禁塑限塑時間表。

2019年，歐洲議會以壓倒性投票結果通過一項禁塑令，并于2021年全面啟動實施，即禁止使用包括一次性塑料餐具、塑料制棉簽、塑料吸管、塑料攪拌棒在內的10種一次性塑料制品。

中國于2020年發布了《關于進一步加強塑料污染治理的意見》，鼓勵減少塑料消費，推廣生物可降解塑料的替代制品，并提出“2030年前實現碳達峰、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的雙碳目標。此后，中國又于2021年發布《“十四五”塑料污染治理行動方案》，其中特別提到，要積極推動塑料生產和使用源頭減量，科學穩妥推廣塑料替代產品。2021年5月28日，東盟發布《2021-2025年應對海洋塑料垃圾的區域行動計劃》，旨在表達東盟要在未來5年內解決海洋塑料垃圾污染這一日益嚴重問題的決心。

截至2022年，已有140多個國家明確制定或發布相關禁塑限塑政策。此外，還有許多國際公約和國際組織等也在采取行動，支持國際社會減少和淘汰塑料制品，鼓勵發展替代品，調整產業及貿易政策等來減少塑料污染。

值得關注的是，在2022年2月28日至3月2日舉辦的第五屆聯合國環境大會續會（UNEA-5.2）上，聯合國各成員國達成一致，同意通過政府間談判，制定一份具有法律約束力的國際協議以防治塑料污染。這是自1989年《蒙特利爾議定書》以來世界范圍內最具雄心的環境行動之一。

（二）“以竹代塑”是減少塑料使用的有效途徑

尋找塑料替代品是從源頭減少塑料使用、減輕塑料污染的有效途徑，也是全球應對塑料污染危機的重要措施之一。小麥、秸稈等可降解的生物材料都可替代塑料。但在所有代塑材料中，竹子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竹子是世界上生長最快的植物。研究顯示，竹子的最高生長速度是每24小時1.21米，2-3個月即可完成高生長和粗生長。竹子成熟快，3-5年即可成林，且年年出筍再生，產量高，一次造林，可永續利用。竹子分布廣泛，資源規模可觀。全球已知竹類植物1642種，已知有39個國家竹林面積總計5000萬公頃以上，年產竹材超過6億噸。其中，中國有竹類植物857多種，竹林面積641萬公頃，以每年輪伐20%計算，應輪伐7000萬噸竹材。目前全國竹產業總產值3000多億元，到2025年將突破7000億元。

竹子特有的自然屬性讓其成為塑料的最佳替代品。竹子是優質的可再生、可循環、可降解的環保材料，并且具備強度高、韌性好、硬度大、可塑性佳等特點。總之，竹材用途廣泛，竹產品多元豐富。隨著科技的進步，竹子的應用領域越來越廣泛。目前已開發的竹產品種類超過1萬種，涉及衣、食、住、行等生產生活的各個方面。

竹制品在整個生命周期都保持低碳水平甚至負碳足跡。在“雙碳”背景下，竹子的吸碳固碳功能尤為可貴。從碳匯過程來看，竹產品與塑料產品相比，碳足跡為負值。竹制品用后可完全自然降解，更好地保護環境，保護人類健康。有數據表明，竹林的固碳能力遠超普通林木，是杉木的1.46倍、熱帶雨林的1.33倍。中國竹林每年可實現減碳1.97億噸、固碳1.05億噸，減碳固碳總量達到3.02億噸。如果全球每年使用6億噸竹子替代PVC產品，預計將減少40億噸二氧化碳排放。總之，“以竹代塑”能夠起到美化環境、減碳固碳、發展經濟、增收致富的作用，還能夠滿足人民群眾對生態產品的需求，提升人民群眾的幸福感和獲得感。

科技的研發和生產已經能夠替代大量塑料制品。比如：竹纏繞管道。浙江鑫宙竹基復合材料科技有限公司和國際竹藤中心聯合研發的竹纏繞復合材料技術，作為一項全球獨創的竹材高附加值利用技術，經過10余年攻關研制，又一次刷新了中國竹材工業在世界的高度。這項技術生產的竹纏繞復合管、管廊、高鐵車廂、房屋等系列產品能夠大量替代塑料制品，不僅原料可再生、可固碳，加工過程也可做到節能減碳、可生物降解，使用成本也更低。截至2022年，竹纏繞復合管在給排水工程中已得到推廣應用，進入產業化應用階段，建成6條工業化生產線，累計工程鋪設長度已達300余公里。這項技術未來在替代工程塑料方面具有極大的應用前景。

竹包裝。隨著物流業的快速發展，收發快遞成為人們生活的一部分。國家郵政局數據顯示，中國快遞業每年產生的塑料廢棄物約180萬噸。竹包裝正在成為快遞公司的新寵。現有的竹包裝種類較多，主要包括竹編織包裝、竹板材包裝、竹車工包裝、串絲包裝、原竹包裝、集裝箱底板等。竹包裝可應用于大閘蟹、粽子、月餅、水果、特產等各類產品的外包裝。且在產品使用完畢后，竹包裝可以作為裝飾品或收納盒，或日常購物的菜籃子，多次重復使用，也可回收制備竹炭等，具有較好的可循環利用性能。

竹格填料。冷卻塔是一種廣泛應用于電廠、化工廠、鋼廠的冷卻設備，其冷卻性能對機組能耗和發電效率有很大影響，提高冷卻塔工作效率，首要改進的就是冷卻塔填料，而目前冷卻塔使用的主要是PVC塑料填料。竹格填料可以替代PVC塑料填料，且使用壽命更長。江蘇亨達竹格填料有限公司是國家火力發電冷卻塔竹格填料知名企業，也是國家火炬計劃冷卻塔竹格填料承擔單位，其產品列入國家發改委2017年《國家重點節能低碳推廣目錄》，冷卻塔竹格填料使用企業可連續五年申請低碳產品目錄的補貼。僅中國每年冷卻塔竹格填料市場規模超過1200億元，將來制定國際標準，可以推廣應用到全球市場。

竹編格柵。碳化復合竹編土工格柵其成本遠低于常用的塑料格柵，在耐久性、耐候性、平整度、整體承載力方面具有明顯優勢。產品可廣泛應用于鐵路、公路、機場、碼頭、水利設施的軟基處理，還可用于設施農業如種養殖圍欄網、作物棚架等。

如今，以竹代塑竹產品在我們身邊也越來越常見。從一次性竹餐具、汽車內飾、電子產品外殼、體育器材到產品包裝、防護用品等，竹子產品的應用五花八門。“以竹代塑”并不僅僅局限于現有的技術和產品，它有更為廣闊的前景和無限的潛力等待被發掘。

“以竹代塑”是彰顯時代意義的綠色變革

“以竹代塑”對于全球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的時代意義：

（一）響應國際社會推進可持續發展的共同愿望。竹子在全球廣泛分布，作為國際竹藤組織的東道國、世界竹業大國，中國積極推進竹產業先進技術、經驗走向世界，盡己所能幫助發展中國家以高效利用竹資源提高應對氣候變化、環境污染、極端貧困等全球問題的能力。竹藤產業發展為促進南南合作發揮了重要作用，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贊譽。“以竹代塑”從中國做起，也必將引領世界共同開展綠色革命，推進實現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推動全球實現更加強勁、綠色、健康的可持續發展。

（二）適應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客觀規律。塑料污染是全球最大的污染，集中最多的在海洋，許多海魚血管里有塑料顆粒，許多鯨魚因吞咽塑料而亡……塑料在陸地掩埋后分解需二百年，在海洋里已被動物吞食……這種情況如果再繼續下去，人類還能向大海獲取海產品嗎？氣候變化如果再繼續下去，人類還能生存發展嗎？“以竹代塑”正是順應了自然規律，才能成為人類接續發展的重要選擇。

（三）順應包容綠色發展的生態理念，堅決摒棄以犧牲環境換取一時發展的短視做法，始終堅持經濟社會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協調統一、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戰略定力。這是發展方式的轉變。“以竹代塑”依托竹子的可再生、可循環利用的特性，加之竹產業全生產周期的低碳性，將推動傳統生產模式的轉變，促進竹資源的生態價值轉換，真正把生態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這是產業結構的優化。“以竹代塑”順應當前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大方向，抓住綠色轉型的發展契機，以創新為驅動，促進綠色產業快速發展，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

這是一個充滿挑戰的時代，也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時代。“以竹代塑”倡議，在2022年6月24日被列入全球發展高層對話會成果清單。納入全球發展高層對話會成果清單是“以竹代塑”的新起點。在這個起點上，中國作為竹子大國展現出了應有的擔當和責任，這是世界對竹子的信任和肯定，也是世界對發展的認同和期許。隨著竹材利用的科技創新，竹子的應用將更加廣泛，在生產生活、各行各業的賦能也將越來越強，特別是“以竹代塑”將大力促進增長動能的轉換、高新技術的更迭、綠色消費的升級，并以此改變生活、改善環境，推動建成一個更加美麗、健康、可持續的綠色家園，實現全面意義上的綠色變革。

如何落實“以竹代塑”倡議

在全球應對氣候變化、治理塑料污染的時代大潮下，竹藤能夠為塑料污染、氣候變化等當前一系列緊迫的全球性問題提供基于自然的解決方案；竹藤產業有助于發展中國家和地區的可持續發展及綠色轉型；竹藤產業發展在國家和地區間存在著技術、技能、政策和認知等方面的差異，需要因地制宜地制定發展戰略、創新解決方案。面向未來，如何全力推動“以竹代塑”行動計劃落實落地？如何促進世界各國將“以竹代塑”倡議納入更多不同層面的政策體系？筆者認為有以下幾點。

（一）以國際竹藤組織為中心搭建推動“以竹代塑”行動的國際合作平臺。國際竹藤組織不僅是“以竹代塑”倡議的提出者，而且從2019年4月開始，先后在多個場合，以報告或講座形式宣傳“以竹代塑”。2019年12月，國際竹藤組織攜手國際竹藤中心在第二十五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期間舉辦“以竹代塑應對氣候變化”邊會，探討竹子在解決全球塑料問題、減少污染排放方面的潛力和前景。2020年12月底，在博鰲國際禁塑產業論壇上，國際竹藤組織積極與合作伙伴共同組織“以竹代塑”展覽，并就減少塑料污染、一次性塑料制品治理與替代產品等問題，發表主旨報告和系列演講，為全球禁塑限塑議題推介基于自然的竹子解決方案，受到與會人員的高度關注。筆者認為，在這樣的背景下，以國際竹藤組織為依托成立一個推動“以竹代塑”行動的國際合作平臺，從政策制定、科技創新、資金籌措等等多方面開展工作，將起到很好的作用。該平臺主要承擔支持、幫助世界各國制定、推廣相關政策；深化“以竹代塑”科技合作，創新竹產品代塑的用途、效率及標準化發展，為新技術利用、新產品開發創造條件；開展綠色經濟發展、增加就業、初級商品下游產業發展和增值的創新研究；在聯合國大會、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世界林業大會、中國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等全球高級別會議，以及“世界地球日”“世界環境日”“世界森林日”等重要國際主題日、紀念日，開展“以竹代塑”市場推廣和公共宣傳。

（二）盡快在國家層面首先完善頂層設計，建立多國創新對話機制，建立國際科技合作條件平臺，組織開展聯合研究，通過制修訂和實施相關標準，提升代塑產品價值，搭建全球交易機制體系，努力推動“以竹代塑”產品的研發、推廣和應用。

在國家和區域層面促進竹藤集群式發展，創新竹藤產業鏈和價值鏈，建立透明、可持續的竹藤供應鏈，推動竹藤產業規模化發展。為竹藤產業發展創造有利環境，鼓勵竹藤企業互惠互利、合作共贏。重視發揮竹藤企業在低碳經濟、自然受益型經濟、以及綠色循環經濟發展中的作用。保護竹藤生產地與周圍環境的生物多樣性和生態系統功能。倡導自然受益型的消費方式，培養消費者購買環保、可溯源竹藤產品的習慣。

（三）加大“以竹代塑”科技創新力度，推動科技成果共享。當前，“以竹代塑”推行是可行的，竹類資源豐富，材性優良，技術可行，“以竹代塑創新產品研發和應用”項目擬開發的“以竹代塑”新產品包括竹質吸管制備關鍵技術研發、竹纏繞復合管加工關鍵技術研發、竹漿模塑包埋盒制造技術研發、以竹代塑新產品性能評價等四個主要方面內容。同時，還需要針對竹藤行業相關方開展能力建設，聚焦以初級商品增值和產業鏈延伸為目的的下游產業發展，培養竹藤創業、生產、運營管理、商品標準化及認證、綠色金融和貿易的專業人才。但是，“以竹代塑”產品還應加強深度研發和深化國際科技交流與合作。比如：可以把整個竹產品運用到工業建筑、交通等方面，是對人類未來生態文明建設重要的、科學的舉措。竹子和木材可以完美結合，應用在建筑行業促進實現碳中和。有研究指出，40%的固體廢棄物污染來自于建筑業，對于資源枯竭以及氣候變化，建筑業都負有很大責任，這就需要利用可持續管理的森林提供可再生的材料。竹子的碳排放非常低，能夠生產更多的竹建材，就可以實現更大減排的效應。再比如：國際竹藤組織跟聯合國糧農組織的共同目標是要把糧農系統進行轉型，提升其韌性。塑料的不可降解以及污染特性對于糧農轉型具有很大威脅，如今在全球農業價值鏈當中使用有5000萬噸的塑料，“以竹代塑”用自然物質去替代的話，將能夠維護糧農組織自然資源的健康性。從中我們不難看出，“以竹代塑”的市場非常巨大，如果以市場為導向加大科技創新研發力度，就可以生產出更多替代塑料的產品，促進全球環境和諧。

（四）通過簽署具有約束力的法律文書，促進“以竹代塑”的推廣實施。在2022年2月28日至3月2日舉辦的第五屆聯合國環境大會續會（UNEA-5.2）上，聯合國各成員國達成一致，同意通過政府間談判，制定一份具有法律約束力的國際協議以防治塑料污染。這是自1989年《蒙特利爾議定書》以來世界范圍內最具雄心的環境行動之一。目前，世界上許多國家都通過法律禁止或減少塑料的制造、進口、分銷和銷售，期望通過減塑代塑，和負責任的消費方式降低一次性塑料的使用，進而更好地保護人類健康及環境安全。以竹子替代塑料，可以降低塑料尤其是微塑料造成的污染，降低整個塑料的使用量。如果在全球范圍內簽署一份類似《京都議定書》的有約束力的法律文書去打擊塑料污染，將會對“以竹代塑”的推廣實施起到巨大推動作用。

（五）成立“以竹代塑”全球基金，助力以竹代塑科技研發和宣傳推廣。資金是推動“以竹代塑”能力建設的重要保障，建議在國際竹藤組織框架下，成立“以竹代塑”全球基金，依托基金募資平臺，廣泛動員社會力量，為“以竹代塑”倡議實施中的科技研發、產品宣傳推廣、項目培訓等能力建設提供資金支持，減少塑料污染，助力全球可持續發展。比如：資助在相關國家建設竹子中心，幫助其開發竹藤產業；支持相關國家開展竹編技藝培訓，提高該國家公民制作手工藝品和家庭日用品能力，使他們獲得謀生技能等。

（六）通過多邊會議、各國媒體以及不同類型的國際活動，加大宣傳力度，讓“以竹代塑”被更多人所接受。“以竹代塑”倡議本身就是國際竹藤組織不斷宣傳、持續推進的結果。國際竹藤組織努力推廣“以竹代塑”的聲音和行動持續不斷。“以竹代塑”越來越受人們重視，并被更多機構和個人所認可和接納。2021年3月，國際竹藤組織在線舉辦“以竹代塑”相關主題講座，在線參會代表反響熱烈。9月，國際竹藤組織參展2021年中國國際服務貿易交易會，搭建竹藤特展，展示竹子在減塑消費和綠色發展中的廣泛應用，以及在低碳循環經濟發展中的突出優勢，并攜手中國竹產業協會、國際竹藤中心舉辦“以竹代塑”國際研討會，探討竹子作為基于自然的解決方案。國際竹藤組織董事會聯合主席江澤慧和國際竹藤組織秘書處總干事穆秋姆為研討會開幕式發表視頻致辭。10月，在四川宜賓舉辦的第十一屆中國竹文化節期間，國際竹藤組織舉辦“以竹代塑”專題研討會，就塑料污染防治政策、替代塑料產品研究與實踐案例展開討論。2022年2月，中國國家林業和草原局國際合作司建議國際竹藤組織提交“以竹代塑”全球發展倡議給中國外交部，以響應習近平主席出席第七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時提出的6條全球發展倡議。國際竹藤組織欣然同意，并準備了5點倡議內容，包括制定“以竹代塑”利好政策、推進“以竹代塑”科技創新、鼓勵“以竹代塑”科學研究、促進“以竹代塑”市場推廣和加大“以竹代塑”公共宣傳。

在未來時間里，作為“以竹代塑”倡議的東道國，中國政府和國際竹藤組織應建立一種宣傳機制，利用全球發展高層對話會等高端平臺向全球推廣宣傳“以竹代塑”倡議內容，以便得到更廣泛的認同和支持，促進“以竹代塑”倡議盡快實現。

（本文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