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了《山海經(jīng)》

楊文衡 楊世鐸

徐霞客名弘祖，霞客是他的號，意思是在天地間餐風(fēng)飲露的人。他是我國明代著名的探險(xiǎn)家，著有《徐霞客游記》，書中記述了很多地理方面的發(fā)現(xiàn)。而在他的少年時(shí)代，有一本書對他產(chǎn)生了深遠(yuǎn)的影響，為以后的漫游天下埋下了伏筆。那就是——《山海經(jīng)》。

這天，先生在講《論語》。他讀的是：“子日：‘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xué)也已。’”然后，按照朱熹的注解，逐字逐句地講下來。先生一抬眼皮，看見霞客坐在那里老翻書，就拿著書本走到他面前。霞客的書桌上，《論語》打開著，敞開的正是先生講的地方，可是《論語》下面，還壓著一本書。先生伸手拿起來一看，那是一本圖文并茂的奇書 《山海經(jīng)》。先生沒有說話，拿了《山海經(jīng)》回到講臺(tái)上，厲聲喊道：“徐弘祖，你把我剛剛講過的再講一遍！”

霞客騰地站起來：“是。孔夫子說：‘君子吃飯不追求飽……’”他居然滔滔不絕，把先生講的內(nèi)容完整地復(fù)述了一遍。先生挑不出毛病，才稍微消了消氣，但是他把《山海經(jīng)》塞進(jìn)了講桌的抽屜里。

放學(xué)了，童生們出了門，圍著霞客問：“你看的是本什么書呀？”

“《山海經(jīng)》。以前父親給我講過《山海經(jīng)》里的故事，昨天晚上我從父親的書架上發(fā)現(xiàn)了這部書，看到了半夜。真是太有趣了！所以今天我拿來一本，放在《論語》下面偷偷地看。這回可糟了，先生拿走我的書，一定要到父親面前告狀的。”

“怕什么！先生講的書太枯燥了。你把家里的那幾本《山海經(jīng)》借給我看看吧！”一個(gè)叫張耀祖的童生說。

“弘祖，你把看過的故事講給我們聽聽吧！”另一個(gè)童生徐雷門要求說。

“對，給我們講講！”大家邊走邊附和著。“我還沒看完呢。據(jù)父親說，這部書不僅講了各地的山脈河流，而且講了各地的鳥獸蟲魚、巖石礦藏，既有自然界的山河物產(chǎn)，又有許多好玩的神話故事。比如書里講的怪人就有二十五種。有什么翅膀人，狗面人，無頭人（刑天），獨(dú)腳人，長股人，聶耳人，單目人，有尾人，三身人，等等。書上還說，刑天是在跟黃帝作戰(zhàn)時(shí)被砍了頭的，他雖然沒有頭了，仍不服輸，又從乳頭上面長出了眼睛，從肚臍上長出了嘴。他手里繼續(xù)揮舞著干、戚兩種武器，要跟黃帝戰(zhàn)斗到底。”

“哎呀，真有趣！”小伙伴們聽著聽著都不走了，“還有什么故事？”

“聶耳人更神了，耳朵長得又大又長，走路的時(shí)候要用兩手托著兩耳才能走。今天下午我正看到這兒……里面還有精衛(wèi)填海、夸父追日的故事，你們聽說過嗎？”徐霞客說。

“我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故事。”

“你們知道嗎？這本書連古代皇帝都很重視它呢。漢武帝時(shí)期，宮廷里曾養(yǎng)過一只獨(dú)腳鶴，人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鳥，以為是怪物。東方朔對武帝說，這是《山海經(jīng)》里講的畢方鳥。一檢驗(yàn)，果然是。漢武帝就令朝廷里的大臣都學(xué)習(xí) 《山海經(jīng)》。《后漢書·王景傳》中說，明帝賜王景《山海經(jīng)》《河渠書》，意思是這些書可以幫助他治河。那時(shí)把《山海經(jīng)》 看作是山川輿（yú）地的真實(shí)記錄。你們看，這樣有趣和有用的書不讓人學(xué)，偏偏要我們?nèi)プx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

童生們對霞客的這番議論，有的贊成，有的不贊成，大家看看天色不早了，也不便爭論，各自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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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jīng)》是中國先秦的重要古籍，也是一部富于神話傳說的最古老的奇書。徐霞客受《山海經(jīng)》啟迪，一生靠步行在中國的土地上探險(xiǎn)，并將各種地理發(fā)現(xiàn)記錄在了《徐霞客游記》里。這兩本書都堪稱經(jīng)典，值得我們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