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 徐丹








摘 要
專業課程是培養一流人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發展的重要途徑,而學習投入是學生能力發展的前提,采用2018年H大學本科生就讀經歷調查數據,探討本科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與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發展的關系。研究發現:在控制其他相關變量的條件下,專業課程學習中認知策略的使用和學習意愿與行為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發展均有顯著正影響;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影響在父母受教育程度不同的學生群體中存在差異,在不同性別、學科、年級學生群體間不存在差異。研究建議教師通過調整教學設計、課堂互動形式和內容提升學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學校為家庭文化背景處于弱勢的學生提供更多資源和機會,激發學生學習的內外動機。
關鍵詞
“雙一流”建設大學;本科生;學習投入;專業知識;學術技能
中圖分類號 G64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4634(2022)02-0015-09
世界一流大學和學科是衡量各國高等教育水平的重要指標。為提升教育發展水平和國家核心競爭力,我國發布《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總體方案》等政策文件,推動高校和學科向世界一流邁進[1]。此后,教育部又發布《教育部關于加快建設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養能力的意見》和《教育部關于一流本科課程建設的實施意見》,進一步指出,建設世界一流大學需要以人才培養為本,以本科教育為根,而專業是提高本科教育水平、培養高素質人才的關鍵,課程是人才培養的核心要素[2-3]。提升專業課程學習質量是保障人才培養質量的關鍵。
近年來,學習投入概念廣泛運用于高等教育質量保障領域,被認為是學生學習效果的重要影響因素和衡量指標[4]。相應地,學生在專業課程上的學習投入是衡量專業人才培養質量的重要指標。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是高校本科教育專業人才培養目標的關鍵內容[5]。從過程上審視專業人才培養,探討本科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發展的實際影響效果,對一流專業人才培養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1 文獻綜述及研究問題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學習投入與學習效果的關系獲得實證研究的廣泛支持,特別是80年代以來的大規模院校調查要求學習投入概念細化和可測量化,推動了研究的深入[6-7]。課程學習是學生學業經歷的重要組成部分,課程學習投入對學習效果發揮著關鍵作用。屈耀輝基于Fredricks等的研究,將課程學習投入水平劃分為行為、認知和情感投入3個維度,發現3個維度對學習效果均有重要影響[8]。有學者發現積極參與課堂討論等課程中的行為投入以及認知投入是學生學習效果的重要促進因素,且積極的外顯行為與深層思維投入密切相關[9-12]。學者進一步探討了學生課程學習投入對核心學習效果的影響。如Finn等發現課堂學習、上課前的準備等積極課程學習行為對成績有顯著影響[13];Chi 和Wylie發現學生在課程學習中的認知策略的使用,特別是較復雜的認知策略的使用對學生深度理解能力、創新能力等有重要作用[14]; Kahu等發現學生的情感投入使學生更容易與課程內容聯系起來,從而對專業知識的理解有積極作用[15]。從目前的相關研究來看,課程學習投入3個維度對學生學習效果的一般性影響總體上是積極的。少數研究進一步探討了課程投入對學生學習效果的條件性影響,如Pascarella等發現第一代與非第一代大學生在課程中投入的時間和行為對學生能力的影響上存在差異[16];Altun和Erden發現學生在課程中使用學習策略對學生數學成績的影響在性別上存在差異[17]。
盡管課程投入與學習效果之間的關系得到普遍驗證,但是少有研究深入探討學生在不同性質類型課程上的投入對學習效果的一般性影響和條件性影響。僅有幾項研究嘗試探討通識課程對學習效果的影響,或研究某一門專業課程對學生能力發展的影響。如呂林海和汪霞發現,學生在通識課程上的學習投入很少且僅有小部分學生認為自己在通識課程上有明顯有效的學習效果[18];王爍發現學生在“人體解剖學”這一專業課程上的投入程度對知識和技能、智力發展兩方面有顯著積極的影響,具體涉及到對專業知識的理解和認識、批判思維能力、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等[19]。總而言之,目前直接從整體的專業課程投入視角考察專業人才培養過程的效果以及探討不同背景特征學生間差異的研究不多。專業課程是本科課程體系的核心組成部分,在專業人才培養中發揮著主導性作用,而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是一流專業人才需要達成的關鍵學習效果,了解學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關鍵學習效果的一般性和條件性影響有助于本科專業人才的針對性培養。本研究試圖回答3個問題:(1)雙一流大學本科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現狀如何,不同背景特征學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水平是否存在顯著差異?(2)學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是否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產生顯著影響?(3)學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影響是否因學生背景特征而異?
2 研究設計
2.1 理論基礎
本研究以Astin的I-E-O模型為基本框架,該模型包括輸入變量(input)、環境變量(environment)和輸出變量(output)3部分。輸入變量指學生進入大學時的特征;環境變量指院校為學生提供的環境因素,如專業課程等教育經歷,與教師、同伴互動的經歷等;輸出變量即學生經歷環境因素后的特征,如學生學習效果。該模型強調院校提供的資源和環境以及學生自身的投入會對學生學習效果產生重要影響。
2.2 調查工具及數據來源
本研究采用2018年H大學本科生就讀經歷調查(Student Experience in the Research University,SERU)數據。SERU由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高等教育研究中心開發,以Astin的I-E-O模型為理論框架,通過全面了解研究型大學學生院校經歷及學習效果、滿意度等,為高校改革提供數據支持。SERU調查采用在線普查方式,調查內容采用模塊化設計,包括核心模塊和專題模塊。目前中國、澳大利亞、巴西等國的30多所研究型大學參加了SERU聯盟。H大學是“雙一流”建設高校,于2011年參與該項目,每兩年采集一輪數據。本研究基于2017年12月29日開啟、2018年4月3日結束的第四輪調查,采用“本科生的學習參與度和學習效果”以及“校本問題”模塊的數據。
2.3 樣本構成
本研究采用的2018年H大學本科生就讀經歷調查共回收有效數據5 181份。考慮到專業課程集中在2~4年級,研究采用2~4年級段學生數據共3 448份。其中男生1 620人,占47%;女生1 828人,占53%;二年級占48.2%,三年級占35.3%,四年級占16.5%。從學科分布看,問卷主要集中在工學(53.5%)、經濟學(11.3%)、文學(11.3%)、法學(10.1%),而管理學(7.5%)、理學(5.9%)、藝術學(0.3%)、歷史學(0.1%)樣本量較小。
2.4 核心變量
本研究自變量為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參考已有研究中學習投入的維度,在SERU問卷中選擇了14個題項,測量學生在專業課程學習中的認知策略的使用及學習意愿與行為。在認知策略的使用上,問卷設置問題:“請回想一下您本學年專業課程的學習,您被要求做下列事情的頻率如何?”針對各種認知策略的使用,學生選擇自己的參與頻率:“從未”“難得”“偶爾”“有時”“經常”“頻繁”,得分依次為1~6;針對學生學習意愿與行為,問卷設置問題:“請您對自己在專業課程學習上的真實投入狀況進行判斷”,請學生對個體在對專業學習的興趣、重要性認識及實際時間和精力投入上做出自評,對應的選項為“非常小”“比較小”“一般”“比較大”“非常大”,得分依次為1~5。根據研究需要,剔除了各因子維度上負荷不高的選項,共選取11道題目進行因子分析。統計結果顯示,KMO統計量為0.877,Bartlett′s球型檢驗的統計量為21 566.170,df=91,p=0.000,表明數據適合做因子分析。經過最大方差正交旋轉后,共提取出兩個因子,將這兩個因子分別命名為因子1:認知策略的使用(題目1~8)、因子2:學習意愿與行為(題目9~11)。因子旋轉后的矩陣如表1所示。
參考Barrie提出的畢業生素質界定,即任何一個本科畢業生都應該具備個人特質、認知能力和應用技能3方面素質,可將這些素質進一步劃分為研究與探究,信息素養,個人和思維上的自主性,道德、社會和專業理解,溝通5種關鍵技能和能力[20]。本研究選擇了分析和批判思維能力、清晰有效地寫作的能力、閱讀和理解學術資料的能力、對研究領域(即大學專業)的了解4個方面的技能和專業知識的掌握,將目前的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作為因變量。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測量使用學生對目前能力的自我評估,對應的選項為“很差”“差”“一般”“好”“很好”“優秀”,得分依次為1~6。
考慮到學生目前的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可能會受到入學時的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學生背景特征的影響,本研究將這些變量作為控制變量。學生背景特征包括性別、父母受教育程度、學科和年級。父母受教育程度設置6個選項,即“父母雙方都沒有上過大學”“父母中的一方或雙方均上過大學,但是都沒獲得本科學位”“父母中的一方獲得本科學位”“父母雙方均獲得本科學位”“父母中一方獲得研究生學位”“父母雙方均獲得研究生學位”;學科選項采用十三大學科門類劃分,樣本高校樣本涵蓋其中八大門類;年級包括二、三、四年級。多元回歸分析時,將學生背景特征變量設置為虛擬變量,分別以女生、父母雙方都沒有上過大學、文學、二年級為參照。
3 統計分析結論
3.1 專業課程學習投入現狀
3.1.1 專業課程學習投入總體現狀
表2顯示,專業課程學習投入中認知策略的使用維度均值為4.08,參與頻率介于“有時”和“經常”之間;學習意愿與行為維度均值為3.85,投入水平介于“一般”和“比較大”之間。總的來說,H大學本科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水平較高。
3.1.2 不同背景特征學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現狀比較
表3顯示,不同性別的學生在認知策略的使用和學習意愿與行為兩個維度的投入水平上均有顯著差異,女生投入水平高于男生;父母受教育程度不同的學生和不同年級的學生在認知策略的使用維度的投入水平上有顯著差異,其中,“父母中一方獲得研究生學位”的學生在認知策略的使用維度上均值最高(4.27),“父母雙方均獲得研究生學位”的學生均值最低(3.90),高年級學生認知策略的使用維度均值高于低年級學生;不同學科的學生在認知策略的使用和學習意愿與行為兩個維度的投入水平上均無顯著差異。
3.2 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凈影響
本研究運用SPSS23.0建立多元回歸模型來探討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影響,并將學生入學時的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學生背景特征(性別、父母受教育程度、學科、年級)作為控制變量。4個模型都達到顯著,具有統計上的意義。表4顯示,4個模型的R2介于0.315~0.382,表明4個模型中專業課程學習投入能解釋學生目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31.5%~38.2%。此外,4個模型中自變量的容差均符合大于0.1的標準,VIF均符合小于10的標準,因此,4個模型中自變量均無共線性問題。
統計結果顯示,在控制了學生入學時的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學生背景特征后,認知策略的使用對分析和批判思維能力、清晰有效地寫作的能力、閱讀和理解學術資料的能力、對研究領域的了解均有顯著影響。學習意愿與行為對分析和批判思維能力、清晰有效地寫作的能力、閱讀和理解學術資料的能力、對研究領域的了解均有顯著影響。
3.3 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條件性影響
本研究采用4組多元回歸分析考察學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條件性影響。為了簡潔呈現結果,研究將父母受教育程度分為父母雙方均未上過大學、一方上過大學和雙方均上過大學3類,將學科分為人文社科和理工科兩類,虛擬變量分別以父母雙方均未上過大學和人文社科為參照。所有模型都達到顯著,具有統計上的意義。此外,所有模型中自變量的容差均符合大于0.1的標準,VIF均符合小于10的標準,因此所有模型中自變量均無共線性問題。統計結果顯示,在控制了學生入學時的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和其他學生背景特征后,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影響僅在父母受教育程度不同的學生群體中存在差異,如表5~表8所示。
認知策略的使用和學習意愿與行為對專業知識及3項核心學術技能的影響在不同性別、學科、年級的學生群體間一致。在父母受教育程度上,學習意愿與行為僅對父母均未上過大學和一方上過大學學生的分析和批判思維能力、清晰有效地寫作的能力有顯著影響,對所有學生的閱讀和理解學術資料的能力、對研究領域的了解均有顯著影響,但相比較父母雙方均上過大學的學生,學習意愿與行為對父母均未上過大學和一方上過大學學生的閱讀和理解學術資料的能力、對研究領域的了解影響更大。
4 討論與建議
4.1 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提升需要教師充分調動學生使用復雜認知策略
本研究中,認知策略主要包括分析、評價、創造3類復雜認知策略。統計結果顯示,認知策略的使用對學生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有顯著影響,這一結論與Kuh得出的學生參與(包括認知參與)對批判思維能力等學習效果有重要意義的結論一致[4]。布盧姆教育目標分類理論能夠支撐此結論,即復雜認知策略的使用促進了學生學習的遷移,對學生提出理解并運用知識的更高層面的要求,促使學生獨立構思方法以實現目標,得到思維能力、理解能力等方面的發展[21]。美國2010年開始實施的七年“深度學習戰略計劃”也驗證了這一研究結論,該計劃通過改善教學方式等培養學生使用復雜認知的學習習慣,進而發展學生分析和批判思維能力、理解和傳遞知識的能力、書面溝通能力等高級技能和專業能力[22]。
研究發現,科學合理的教學策略是使深度學習成為現實的基礎和保障,深度學習教學策略是在深度學習存在問題的基礎上,對調整教師理念和教學行為的建議。當前實際的課堂教學存在重“難”輕“得”、重“高”輕“低”、重“學”輕“教”的問題[23]。基于教學對調動復雜認知以及核心技能培養的重要作用,教師應改善教學設計、充分發揮其對學生使用復雜認知的影響。為確保設計出來的深度學習活動的質量,需要綜合多方面考量,要進行持續性的評價[24]。如Fink提出的綜合性課程設計模式采用評估在教學活動前的反向設計,注重學習目標、教學活動、反饋和評估的相互支持,為學生形成復雜認知等有意義學習習慣提供了良好的環境[25]。
4.2 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發展需要教師關注學生學習意愿和實際投入行為
本研究發現,學習意愿與行為能夠促進學生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發展。學習意愿與行為維度中的學生對專業課程的學習興趣、對專業課程學習重要性的認同、在專業課程學習上實際投入的時間和精力對學習效果均有積極作用。Handelsman等通過開發大學生課堂投入量表,發現學生對課程的興趣和行為投入對學習效果有積極影響,與本研究結論一致[26]。Fredricks等為本研究結論提供了支持,其研究指出掌握復雜技能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以及努力的意愿[27]。核心技能的提升對學生學習要求較高,需要學生愿意去做更復雜的學習活動并且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Guthrie和Anderson提出,課堂上的互動可以促進學生的興趣等內在動機以及學生對更深層次知識的學習[28]。教師可以通過豐富課堂互動形式和內容促進學生學習興趣和行為投入。
本研究發現的學生對專業課程學習重要性的認同對學習效果有積極影響的結論與楊立軍和張薇的結論相似,該研究發現學生對學習意義等的認識是積極學習效果的關鍵前提[29]。根據Ryan和Deci的自我決定理論(SDT),學生認為專業課程學習的重要性是一種積極能動的外在動機,其外在目標會被個體自我認可并以一種意志感被接納。也就是說,個體認同一個行為的重要性后會接受其作為自己行為的規則,因此這種類型的外在動機能夠轉化為主動的行為。由于學校的課程任務并不總是圍繞學生興趣來設置,因此激勵學生重視和自我調節學習活動是教育活動的中心。促進學生課程外在動機行為的自主調節主要通過兩種方式:一是學生感受到教師的尊重和關心,二是學校和教師對學生能力的支持,如提供學業挑戰和有效的反饋[30]。
4.3 學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影響因父母受教育程度而異
本研究發現,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的影響在父母受教育程度不同的學生群體中存在差異。專業課程學習投入中的學習意愿與行為對父母均未上過大學及一方上過大學學生的分析和批判思維能力、清晰有效地寫作的能力有顯著影響,但對父母雙方均上過大學的學生沒有顯著影響。此外,雖然學習意愿與行為對不同家庭文化背景學生的閱讀和理解學術資料的能力、對研究領域的了解均有顯著影響,但相比較父母雙方均上過大學的學生,學習意愿與行為對父母均未上過大學和一方上過大學學生的閱讀和理解學術資料的能力、對研究領域的了解影響更大。這一結論與Pascarella等的結論相似,該研究發現相比于其他學生,課程參與對第一代大學生影響更大,如學習時間對第一代大學生的批判性思維有更加積極的影響,論文和報告的完成對第一代大學生的寫作技能、理解能力有更加積極的影響[16]。這一結論意味著,對于父母受教育程度較低的學生,其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發展更多受學生對專業課程的學習興趣、重要性的認知以及投入時間和行為的影響。布爾迪約和帕斯隆提出的“家庭文化環境能夠通過傳遞文化資本的方式對學生的教育成就產生影響”能夠為這一結論提供解釋[31]。父母受教育程度較低的學生從家庭中獲得的文化資本較少,在學習上多延續高中學習方式,更注重內外學習動機所驅動的實際學習行為。學校可以借鑒美國的學生支持服務計劃,為學生提供課程、科研等學業選擇和參與的機會以及學業咨詢服務等[32],為家庭文化背景處于弱勢的學生提供更多資源和機會,激發學生學習的內外動機。
5 研究前景展望
本研究通過實證研究探討了本科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學習效果的影響,發現學生專業課程學習投入是專業知識及核心學術技能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為改進專業課程教學、推動我國雙一流大學建設一流本科教育提供了信息支持。但本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主要有以下兩點:第一,本研究使用的本科生就讀經歷調查問卷并非為本研究專門設計,因此專業課程學習投入涉及的維度不夠全面。未來的研究可以針對專業課程學習編制量表。第二,本研究僅探討了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學生專業知識及3項核心學術技能的一般性影響和條件性影響,未來的研究可以豐富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對其他學習效果的影響,以及探討專業課程學習投入復雜的影響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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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students′ engagement in major curriculum on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core academic skills′ development in a
“Double First-Class” university:analysis based on the data of the
student experiences in research university on H University
XU Hui,XU Dan
(Institute of Educational Science,Hunan University,Changsha,Hunan[KG4]410082,China)
Abstract
Major curriculum is an important way to cultivate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core academic skills of first-class talents,and students′ engagement is the premise of students′ skills development.This study uses the data of the SERU survey (Student Experiences in Research University) on H University in the year of 2018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tudents′ engagement in major curriculum and students′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core academic skills development.Results show that under the control of other related variables,students′ engagement in cognitive strategies,as well as learning willingness and behavior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core academic skills.The impact of students′ engagement in major curriculum on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core academic skills differs among student groups with different parental education levels,and there is no difference among student groups of different genders,disciplines and grades.The study suggests faculties to improve the teaching design ,student-faculty interaction as well as teaching materials to increase students′ engagement in major curriculum;Universities also should provide more resources and opportunities for students with disadvantaged family cultural backgrounds to stimulate their internal and external motivations for learning.
Keywords
″Double First-Class″ university;undergraduate;students′ engagement;professional knowledge;academic skills
收稿日期2020-12-29
基金項目湖南省教科規劃基金項目(XJK19AGD003)
作者簡介徐慧(1997—),女,河南安陽人。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院校影響力與大學生發展。
通信作者徐丹(1977—),女,湖南漢壽人。博士,副研究員,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院校影響力與大學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