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山古榧禮贊

楊偉春

Ecological Culture

人文綠苑

會稽山古香榧群

天下香榧千千萬，香榧之祖在稽山。

話說榧祖居稽山，是基于在會稽山麓、白云深處的千年香榧林景區(qū)中，有一棵全球最高壽的“榧王”。2012年，經(jīng)北京自然博物館測定，“榧王”樹齡為1567年。奉這棵隋代之榧為稽山香榧之祖，該是實至名歸。這里還有唐、宋、元、明、清等不同朝代的香榧樹。據(jù)統(tǒng)計，分布在諸暨趙家鎮(zhèn)、嵊州谷來鎮(zhèn)、柯橋稽東鎮(zhèn)一帶8 個鄉(xiāng)鎮(zhèn)、52 個行政村百年以上的古香榧樹有近8 萬棵，千年以上的近百棵。湯湯鑒水釀造出天下三大古酒之一——黃酒，蒼蒼稽山則孕育了千年珍奇圣果——香榧。

禮贊稽山古榧，感佩其歷史悠久，品質(zhì)上乘。“歲越隋唐宋明清榧榧蒼翠百年千載，樹結(jié)祖孫兒輩果粒粒惠澤萬眾兆民”“三疊瀑下千年古榧圣果樹，走馬崗上萬載名木活化石”“稽山古榧雨滋露潤代代相傳久，千年圣果王者風(fēng)范悠悠清芬揚”“古榧千年跨越猶虬枝繁茂，圣果三代相替益滿樹飄香”。《晉書·王羲之傳》載：（王羲之）“嘗至門生家，見篚（古通“榧”“棐”）幾滑凈，因書之，真草相半。后為其父誤刮去之，門生驚懊者累日。”說的是有一次，王羲之到學(xué)生家去，看見人家用榧木做的木矮桌潔凈光滑，就在上面寫起字來，一半楷書，一半草體。后來那位學(xué)生的父親無意中把這些字給刮去了，他的學(xué)生懊悔了好幾天。唐朝宰相李德裕曾贊：“木之奇者，有稽山之海棠榧檜。”

禮贊稽山古榧，感佩其甘貧守志，笑傲群芳。茫茫會稽山，溝深山高，霧重林密，自然環(huán)境嚴(yán)酷。然而，古榧卻“立身稽山，榧耐寒瘠，傲視蠟梅千樹；扎根巉巖，品味醇香，勝卻幽蘭萬種”。宋朝蘇軾曾賦《送鄭戶曹賦席上果得榧子》詩寄情：“原君如此木，凜凜傲霜雪。斫為君倚幾，滑凈不容削。物微興不淺，此贈毋輕擲。”胡馬的《五律·楓橋香榧》詩曰：“古木千秋歲，嚴(yán)霜豈可凋。衍迤三代果，撫育八年苗。素指開天眼，金盤捧玉嬌。久回香榧味，不敢忘楓橋。”

榧王

禮贊稽山榧祖，感佩其藥食同源，惠澤蒼生。“古越香榧出稽山，王者風(fēng)范自可嘉。潤肺養(yǎng)顏護(hù)腸胃，延年益壽非虛夸”。《本草綱目》對榧實的療效歸納為“氣味甘溫，平澀無毒”，“常食強(qiáng)筋骨，行營衛(wèi)，壯陽道，滋陰虛。去三蟲、治五痔，潤滑腸、消積食，清白濁、散蠱毒，平咳嗽、明目潤肺”。榧實還可榨油、煲香榧素羹、做香榧酥和糖球，更多的還是用椒鹽烘焙，口感松脆香潤。宋朝蘇軾曾詩贊：“彼美玉山果，粲為金盤實。瘴霧脫蠻溪，清樽奉佳客……祝君如此果，德膏以自澤。”玉山，同處會稽山脈的磐安境內(nèi)，宋時此地香榧曾因質(zhì)佳一度被人們追捧。然而，物競天擇，歷經(jīng)千年歲月洗禮，紹興的香榧幸賴歷代榧農(nóng)的不懈提純復(fù)壯、優(yōu)勝劣汰，榧實之質(zhì)早已一騎絕塵，媲美玉山。

禮贊稽山古榧，感佩其典故逸聞，膾炙人口。宋·王十朋在《會稽三賦卷上》中載：越地有“桐柏合生，檫棐異隅，文梓楩楠，櫟柞櫧榆，連理之柯，合抱之珠……”傳說，香榧上兩處狀如眼睛、細(xì)似芝麻的凸起，就是西施發(fā)現(xiàn)的，被稱作“西施眼”。這左右對稱的兩點正是榧?xì)さ闹锌p，你只要對準(zhǔn)“眼睛”用力一捏，榧?xì)ぷ匀痪蜁验_。秦始皇當(dāng)年東巡至?xí)l(fā)號布令天下，左丞相李斯刻石記功，世稱“會稽刻石”。一天，地方官員獻(xiàn)上山珍香榧，秦始皇見殼薄肉厚，果實松脆甘潤，且越嚼越香，頓時龍顏大悅，遂賜名“香柀”。從此，會稽山一帶的人們稱香榧“柀子”為“香柀”。傳說王羲之當(dāng)年與友人相聚時，是“無榧不醉酒”，則更增添出一段人世佳話。

江河萬里其源必遠(yuǎn)，樹高千丈其本必固。稽山古榧，一棵不一樣的香榧，千年傲霜凌雪，依然風(fēng)華正茂，堪稱江南一絕，華夏瑰寶。

來紹興，這里不僅有魯迅先生鐘愛的糟雞、醬鴨、落花生、茴香豆，更有稽山古榧伴美酒。誠如宋·何坦《乞蜂兒榧子郭德誼》詩曰：“味甘宣邵蜂雛蜜，韻勝雍城駱乳酥。一點生春兩齒頰，十年飛夢繞江湖。”

稽山古榧，千年遺存，王者風(fēng)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