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現象教學方法的研學旅行功能實現與優化研究

唐宇 頡洪濤

摘要：研學旅行作為開放式教育的載體，與芬蘭的現象教學具有共同點，即引導學生作為主體進行主題式、探索式學習，是從教學理念到教學實踐實現的一次教育改革，然而市場上的研學旅行秩序混亂、效果欠佳。本文基于芬蘭現象教學的成功經驗，從四個維度對中國研學旅行的實施過程提出建議。最終達到提高研學質量，切實實現研學旅行的教育、研究和文化熏陶多位功能的目的。

關鍵詞：研學旅行 現象教學 教育資源

“研學旅行”是“教育+旅游”的跨界產物，分為旅游優先的教育旅游或教育優先的教育旅游。廣義上來講，研學旅行是旅游者出于文化求知的目的，離開常住地到特定地區開展研究性、探究性學習的文化專項旅游活動；狹義的研學旅行則是特指由學校集體組織、學生共同參與的，以學習知識、了解社會、培養人格為主要目的的校外專項旅游活動[ 1 ]，本文采取的是廣義的、側重教育的旅行行為作為研究側重點。

一、研學旅行市場狀況

中國研學旅行的市場狀況前景廣闊，是一個有挖掘潛力的藍海市場。但同時市場運行不夠規范，導致研學旅行的實施效果差強人意，且資源分配嚴重不均衡，區域、城鄉發展差距大。有66%的研學旅行和營地教育企業分布在一線城市和新一線城市[ 2 ]，西部地區對于研學旅行還未有充分的認識，本土資源開發不足。關于研學旅行的政策發布日漸密集，行業發展利好，市場也在不斷擴充。2018年中國研學旅行人數達到了400萬人次，研學旅行機構數量達12000家，市場規模達到了125億元[ 3 ]。在產品層面也逐步豐富，科技研學游、農業研學游、文化研學游、紅色研學游等成為新熱點。

由于市場需求龐大、基地準入門檻低、缺乏統一管理標準，研學產品在安全保障、內容規劃等方面存在管理漏洞影響研學旅行功能的實現。市場中涉及研學旅行的機構之間優勢難以整合，專業游學機構或平臺能專注研學旅行這一細分市場，對行業有較深入的認知，產品專業化程度較高，資源集中。留學中介或培訓機構如新東方，較了解研學旅行消費群體的需求，但只是其業務的一環，產品專業化不如專業游學機構，且費用較高；旅游公司擁有大量流量，研發標準化產品，在親子游和成人游上更有優勢，但在研學旅行這一教育屬性更強的產品上并不具備優勢。研學旅行各類平臺需要整合資源，統一理念，借鑒現象教學實現功能優化。

二、芬蘭現象教學的啟示

現象教學是芬蘭教育中獨特的一種教學理念，是根據學生需要從實際生活中選取特定的現象或話題，將相關學科知識融入教學主題進行探索，其實質就是開設跨學科學習模塊，圍繞主題教學[ 4 ]。現象教學強調學生對跨學科知識的綜合理解，構建起相對全面的邏輯體系。目前芬蘭大部分學校都組織開展了現象教學單元，在正常教學安排的基礎上開展固定期限的主題教學，通過主題活動將多學科知識貫穿起來。

首先，現象教學的主題式教學能極大豐富學生的綜合學科知識。教學初期需事先確定一些主題，如“顏色”“時間”“生命”等，圍繞這些主題，將相近的學科知識重新編排形成學科融合式的課程模塊，囊括經濟、歷史、地理等各種跨學科的知識，以主題貫穿學習，課程模塊為載體，實現跨學科教學。

其次，現象教學以學生為主體，是真正“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過程[ 5 ]。現象教學以學生熟悉的生活環境為主題進行合作式探究，學習溝通、合作技能。鼓勵他們自主選擇話題、自主實踐學習，從現象中學會解決問題并進行適度反思，將學習和生活充分結合起來。

再次，現象教學重視本地資源挖掘。芬蘭各地的學校各具特色，并不會出現根據教學水平對學校進行排名的現象。學校會根據地理位置、地域特色、歷史發展等開發本土的教學資源，如臨近森林的學校開發出一套全面的借助森林資源進行教學的模塊。這既保證了各個學校的教學質量，也開發了學校的特色。

最后，現象教學有一批集全科制、研究型和自主權于一身的高素質教師作為師資保障。以芬蘭中小學教師為例，他們大多具備較高學歷，接受過多年的教育學、教學法等專業課訓練和教學實踐，能夠用科學思維自主地設計獨具特色的教學方案，才能成為研究型的現象教學教師[ 6 ]。他們需要掌握多門學科知識，以滿足主題教學的需求。老師擁有較大自主權，校方能給予充分信任。從教學用書、課程編排到課堂形式、上課地點等均由老師自行決定，也可根據學生個體差異對其進行量身定制。

三、研學旅行的功能實現與優化

隨著研學旅行的理念和改革的普及和深入，其產品質量亟須提高，不同產品的功能實現與優化是討論的重點。結合芬蘭現象教學成功的三大因素，即主題式教學活動、學生主體和本土資源開發的經驗，對研學旅行功能的實現和優化進行深入研究。

首先是教育功能的實現。對比傳統教學方式，研學旅行的主題式浸入式教學方法不僅能將豐富的綜合學科知識融入學生的探索過程中，帶來豐富的學習體驗，還能激發學生主動學習的積極熱情，將身邊的資源最大效用地轉化為教育資源。然而根據調查，研學旅行行業標準在已審批基地中無法做到嚴格實施，導致市場上開發的產品質量良莠不齊，“教育+旅游”中的教育功能流于形式。借鑒現象教學的成功經驗，研學旅行應該開發出小而精的高質量的主題活動，如顏色的探索、植物生長的持續觀察、時間與生命、傳統技藝的學習和傳承等，避免走馬觀花式的游玩。

教育功能的實現和優化還體現在育人功能的實現，因而需要培養出一批高素質的擁有教育情懷的全能型導師出來。研學旅行配備的導師應同時具備講解能力、知識鏈接能力、管理能力、溝通能力和觀察能力等[ 7 ]，其中的講解能力一定要重視知識的科學性、準確性和邏輯性。在此基礎上，對目的地的風土人情有深入地了解，對研學基地和研學對象有精準的把握，進而能進行較全面的知識鏈接，幫助學生架構起系統的知識體系。

研究功能是在研學旅行過程中必須重視的方面。目前市場上關于研學旅行的政策、機構、產品，面向中小學生的占據大多數。而針對高中生、大學生群體的產品不多且種類缺乏多樣性，以名校參觀旅游、留學旅游等體驗式旅行為主，鮮有調查研究類的產品。結合培養“全面發展的人”為核心的教學理念及各類教學大綱中關于實踐探索的考察要求，研學旅行機構應從文化基礎、自主發展、社會參與3個維度大力開發出針對高中生大學生進行學術探索和研究的產品，側重青少年對于人文底蘊、科學精神、健康生活、責任擔當和實踐創新等綜合能力的培養[ 8 ]。

研學旅行資源的挖掘應因地制宜，善于挖掘本土資源。針對中西部或鄉村研學旅行資源開發嚴重不足的地區，要重視鄉土資源的開發與利用。例如四川省范家小學鄉土課程的開發、項目式學習的實踐提供了成功的范本，挖掘特色課程如自然觀察、植物考察、開展社會調查與人物訪談、植物種植等。鄉村的野菜野果、動植物養殖觀察、古村古井、老人老故事、民俗活動等均是研學旅行的豐富資源，喚醒了學生對鄉村的熱愛。

四、研學旅行的本土資源開發

“研學旅行”是“教育+旅游”的跨界產物[ 9 ]。從芬蘭的現象教學到中國四川范家小學的鄉土課程，以及開展的特色研學旅行活動，均是充分發掘了當地的特色教育資源，達到幫助學生綜合掌握知識的目的。研學旅行即是依托地方旅游資源開發研學方案，設計具有研究深度的研學旅行路線，既是將地方旅游資源轉化為教育資源以增加學生的探索性和趣味性，也是對地方文化的一種傳承和創造。地方政府、學校要發掘本土教育資源，研學旅行的機構和學校應構建主題式的產品體系，使得學生能就近享受最豐富的教育資源，每一所學校都能擁有核心競爭資源。

研學旅行是開放式教育的載體，是從教學理念到教學實踐實現的一次教育改革。現象教學為這一大膽創新提供了可借鑒的案例。首先，改變教育手段，開放教學空間、環境、課程、活動等，吸引更多資源參與學校教育，滿足學生個性化發展的需要。其次，重視學生的主體性，以公平、開放、包容的姿態面對每一個參與到研學旅行中來的學生，引導他們自主學習。教育的最終目的在于培養學生學會學習，自己掌握方法與技能，成為社會需要的人才。最后，針對資源分布不均的問題，鼓勵開發本土資源，重視鄉土資源在教育中的作用。改變追逐名校的狂熱，使身邊每一所學校都成為最具特色的名校。

（本文系浙江農林大學暨陽學院人才啟動項目，項目編號：RQ1911F09 ；浙江農林大學暨陽學院線上線下混合式課程建設項目，項目編號：001/01211020008。）

【參 考 文 獻】

[1]徐褒琳.研學旅行研究進展與啟示[J].中國集體經濟，2017，（1）：122-124.

[2]齊旭，《2018中國研學旅行與營地教育行業發展報告》，2018.

[3]齊旭，《2018中國研學旅行與營地教育行業發展報告》，2018.

[4]韓寶江.芬蘭基礎教育的現象教學（二）[J].基礎教育參考，2019，（007）：6-8.

[5]盛海寶.面向未來的美好教育——從“現象教學”的視角觀中芬兩國課堂的不同教學[J].教學月刊小學版（綜合），2019，513（3）：62-64.

[6]蔡瑜琢，田夢，唐鑫，滕珺.從集權到分權，從標準到個性—芬蘭歷次課程改革的歷史回溯[J].中國教師，2016（24）：87-90.

[7]曲小毅，孟妍紅.試論研學導師在課程開發和實施中應具備的素養、能力及方法[J].黑龍江教師發展學院學報，2020，39（4）：26-28.

[8]張亞卿，李強華，秦學武.依托旅游資源提升當代大學生的核心素養研究[J].現代農村科技，2020，（4）：80-82.

[9]梁剛.研學旅行細分市場下旅游管理專業人才培養方案改革[J].四川旅游學院學報，2018，（2）：1-3.

（責任編輯：姜秀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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