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重來

Prayer

2015年，喜劇電影《夏洛特煩惱》紅遍大江南北。電影講述了畢業后一事無成的主人公夏洛，在夢境中穿越時空，回到1997年的學生時代的故事。夏洛發現既然夢做得真，為何不盡力折騰一番。他痛揍老師，追求校花，還把周杰倫等歌手的主打歌拿來搶先一炮而紅，成為歌壇巨星。

這部作品我就著晚餐看了好幾遍。先是看笑料，然后看出感動，看到最后發現這部電影講的是“重生”，它給了一個失敗者從頭來過的機會。

電影《蝴蝶效應》的主人公伊萬也有類似的經歷，他偶然發現自己能夠回到過去。他想抹去那些可怕的童年記憶，拯救少時的玩伴和心愛的人。他一次次回去，卻發現每個結局都不盡如人意。有時他和有情人終成眷屬，玩伴卻喪失自由或成了罪犯；有時他拯救大家，自己卻成了傷殘人士。

看導演的本意，似乎是在說人無法改變過往，更不該去試圖改變歷史。

愛因斯坦認為，當我們以接近光速的速度移動時，我們的時鐘將會變慢；而我們以超過光速的速度移動時，時光將會倒流。有質量的物體無法超過光速，因而相對論實質上否定了時光倒流的可能性。

時光無法倒流，也就讓從頭再來的機會變得寶貴。我初中的時候沒學好平面幾何，以至于到了高中看到“幾何”倆字都發怵。直到某個假期，我從初二的教材看起，把所有的知識重學了一遍，才終于在和“幾何”的交手中反客為主。

這種“推倒重來”在工作中也得到了體現。“迭代式開發”是現在軟件開發的主流，我們優先完成項目中的核心部分，再根據用戶反饋進行迭代、優化和打補丁。但到后面，軟件會跟不上時代，或許是用戶增長太快，或許是服務器速度太慢，或許是代碼遺留問題太多。這時，主管就會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代碼，然后嘆口氣：“不如重寫吧！”我們也跟著長吁口氣，再把積累的迭代經驗投入下一代軟件設計中。

我遺憾許多無法重來的事，或是因為無法倒流的光陰，或是因為回不去的心境，或是因為已不在原地的人。如果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想再努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