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問題研究

王 玲,柳嘉惠

2013年3月26日國家知識產權局等四部委聯合發布《關于加強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工作的意見》，提出要“營造促進陶瓷產業健康發展的知識產權保護環境”[1]。隨著知識、技術創新在企業發展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陶瓷產業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也日益受到關注。然而，與歐美國家相比，我國知識產權制度起步較晚，人們的知識產權意識尚且不足，許多陶瓷企業對其產品的知識產權法律保護問題缺乏足夠的重視，導致知識產權侵權現象層出不窮，嚴重阻礙了陶瓷行業的有序健康發展，淄博陶瓷產業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迫在眉睫。

一、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概況

(一)淄博陶瓷產業發展情況

作為聞名遐邇的千年瓷都，淄博的陶瓷文化源遠流長，唐代的茶葉末釉、宋代的雨點釉都在歷史上久負盛名。經過多年的發展，淄博目前已經形成了較為完整的陶瓷產業鏈。陶瓷產業是包括陶瓷的原材料開采、機械加工、制造、生產以及銷售等在內的一系列環節的總稱[2]。經過多年發展，淄博陶瓷已經形成了包括日用陶瓷、建筑陶瓷、工藝美術陶瓷、高技術陶瓷等在內的多種類型產品。淄博擁有高檔新瓷種的知識產權數量也在全國遙遙領先，許多高檔瓷器成為國家名瓷，在人民大會堂等地被使用，藝術陶瓷也常被用作國禮對外贈送[3]。近年來，淄博陶瓷產業以滿足消費者需求為導向，加快改進生產技術，提升創新能力，不斷轉型升級，在全國陶瓷市場占有重要地位。

(二)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的特殊性

在陶瓷原材料開采、陶瓷制品生產加工的各個環節中，相關人員都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智力創造活動，形成了相應的知識產權，其除具有知識產權本身的專有性、時間性和地域性等固有特點外，還具備一些特殊性。這些特殊性也使陶瓷產業的知識產權保護工作更具復雜性和專業性。

首先，陶瓷產業知識產權種類具有多樣性。陶瓷產品涵蓋了日用陶瓷、建筑陶瓷、工藝美術陶瓷等,類型多樣，在這些不同種類陶瓷產品的生產、加工過程中，也會隨之產生著作權、專利權等知識產權。同時，制坯、繪畫、雕刻、施釉等制瓷工藝也會產生發明創造和商業秘密[4]。隨著科技的飛速發展，淄博陶瓷出現了許多高檔新瓷種，伴隨著這些新瓷種的出現也勢必會出現更多的新型知識產權。其次，同一件陶瓷產品上可能會承載多種知識產權。例如，一件陶瓷產品上具有審美意義的圖案可以構成著作權，其獨一無二的外觀形態可以申請外觀設計專利，其生產商又可以申請商標注冊獲得商標權。再次，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侵權現象易頻發。由于陶瓷制作工藝、陶瓷產品的外觀和紋樣等容易被模仿和復制，加之仿制陶瓷產品能在短時間內產生較高利潤，許多不法分子鋌而走險，導致陶瓷產業的知識產權侵權案件數量逐年增多。

(三)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的內容

1.淄博陶瓷的著作權

著作權又稱版權，是作者依法對文學藝術作品享有的專屬權利。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規定，美術作品屬于著作權法保護范疇。淄博陶瓷企業近年來紛紛聘請著名藝術大師在陶瓷作品上進行各種各樣線條、圖案的勾勒，因此陶瓷作品上時常兼具雕刻、繪畫、書法等內容[5]，陶瓷作品瓷身的圖案就具備了審美意義。若這些創作內容具備了獨創性且不與公共利益相違背，那么這些陶瓷藝術作品就會成為著作權法的保護對象。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著作權系作品創作完成時自動取得，權利人也可以對作品進行登記以明確權利歸屬[6]。侵犯陶瓷作品著作權往往會給權利人帶來經濟、名譽上的各種損失，因此當下需要加大對陶瓷名作仿冒品的打擊力度，保護陶瓷企業的智力創新成果。此外，在淄博陶瓷文化漫長的發展過程中，涌現出不少關于陶瓷生產工藝、陶瓷文化建設等方面的著作，這些文字作品也會產生相應版權，同樣應當受到著作權法的保護。

2.淄博陶瓷的商標權

商標權是指權利人經申請后享有的一種商標專有使用權。在我國，目前仍以注冊作為獲得商標權的條件，商標一經注冊就具備排他效力屬性。我國是陶瓷生產大國，不同地區的企業可能會生產同一類型的陶瓷產品，因此商標無疑成為區別不同企業產品的主要標志，它也是企業信譽的一種重要體現，它能夠節約消費者的搜尋成本，促進產品的流通。近年來，我國陶瓷行業對商標的保護愈加重視。淄博擁有華光、硅苑、國華、皇冠等著名商標品牌。在2009年，“淄博陶瓷”地理標志商標、淄博市“淄博陶瓷 當代國窯”地域品牌被國家批準注冊。此外，淄博也設立了國家知識產權局商標業務淄博受理窗口，使商標業務得以實現本地化辦理，給商標申請人帶來極大便利。當前，商標侵權現象在淄博陶瓷產業中十分常見，嚴厲打擊假冒仿冒商標、未經許可使用集體商標銷售牟利等侵權行為，有助于推動陶瓷企業的有序競爭，營造良好市場環境。

3.淄博陶瓷的專利權

專利權是指發明創造人等相關權利人經申請而對其發明創造在一段時間內享有的獨占實施權，其客體包括發明、實用新型、外觀設計三種。隨著陶瓷行業自動化、智能化程度的不斷提升，電子控制技術、自動控制技術等現代科技與陶瓷產業實現了緊密結合，陶瓷產業也出現了如施釉工藝、拋光工藝、拼花技術等越來越多的專利技術，在藝術陶瓷領域也產生了許多外觀設計專利。此外，淄博陶瓷企業的發明、實用新型等專利數量也在不斷增多。例如，山東國華瓷器有限公司與山東陶瓷工業協會專家委員會共同研制的振性窯具匣缽，獲得國家發明專利，具有低成本、節能、高抗熱的特點。但與此同時，陶瓷產業專利侵權的數量也在不斷上升，給企業造成經濟損失的同時也嚴重打擊了企業創新的積極性。隨著淄博陶瓷產業研發水平的不斷提高，相關技術、產品研發成功后，更加需要權利人通過申請專利等方式及時保護其創新成果，提高產權意識，以推動陶瓷產業更好地實現創新發展，轉型升級。

二、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現狀

(一)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取得的成績

經過多年的持續發展，淄博陶瓷產業的知識產權保護工作成績斐然。2013年四部委聯合發布的《關于加強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工作的意見》中指出，各陶瓷產區要探索構建陶瓷產業知識產權糾紛快速解決機制[1]。淄博市積極響應國家政策，于2013年設立了山東(淄博)陶瓷知識產權快速維權中心，該中心以行業維權、行政維權和司法維權為角度，著力建設維護陶瓷行業知識產權的一站式服務平臺；2021年山東陶瓷琉璃產業知識產權保護聯盟成立，有利于促進陶瓷知識產權保護活動的順利進行；同年4月，國家知識產權局批復同意建設中國(淄博)知識產權保護中心，該中心致力于開展快速確權、維權活動，這將為淄博陶瓷企業的知識產權保護提供更多便利。

近年來，在行政保護方面，淄博市與濟南市雙方市場監管局于2021年簽訂《知識產權行政保護協作協議書》，推進區域共治；2022年4月，在第22個世界知識產權日到來之際，淄博市發布《2021年淄博市知識產權保護發展狀況》白皮書，指出淄博市知識產權管理部門在2021年度著力構建知識產權大保護工作格局，鼓勵創新，努力為企業營造良好營商環境；與此同時，在2022年4月20日至26日的國家知識產權宣傳周，淄博市政府發布了5起知識產權行政保護典型案例，其中包括了一例陶瓷產業商標權侵權糾紛案例。凸顯了淄博市政府對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的重視程度。

在司法保護方面，淄博市公檢法各部門不斷加強配合，對知識產權違法犯罪行為加大打擊力度，提高知識產權司法保護效能。2021年，濟南市中級人民法院在淄博設立的知識產權法庭淄博巡回法庭揭牌成立，能夠推動知識產權跨區域司法保護；此外，淄博市積極推動知識產權法律法規的完善，相繼出臺了《淄博市知識產權發展“十四五”規劃》和《淄博市知識產權戰略推進計劃(2021-2022)》等文件，為淄博市未來的知識產權發展指明了方向。

(二)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存在的問題

淄博陶瓷產業的知識產權侵權現象時有發生，這些侵權行為不僅損害權利人的人身權、財產權等各項權益，也破壞了淄博陶瓷市場的正常經營秩序，阻礙了陶瓷行業的創新性發展，同時也暴露出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的保護工作仍存在一些問題亟待解決。

1.知識產權立法仍需完善

我國雖然陸續出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專利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等相關法律法規并經過了幾次修改，但面對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變化，我國知識產權法律規范也暴露出一些缺陷。首先，在立法過程中，公民的參與度不高[7]。我國雖然在立法活動中廣泛面向社會聽取公眾的意見和建議，但由于民眾的“公民意識”相對薄弱，對立法活動缺少參與的積極性。尤其在知識產權立法領域，由于知識產權具備較強的專業性，加之社會大眾普遍對知識產權缺乏足夠重視，因此其立法活動仍集中于少數專業群體當中，無法有效匯聚社會大眾的力量。其次，知識產權法律體系有待完善。目前，我國知識產權法律法規內容龐雜，規定較為分散，各個具體法律、法規、規章之間缺乏合理有效的銜接機制，沒有形成統一的法律體系。此外，國家層面制定的相關知識產權法律文件在應用到地方時，也缺乏有效的銜接和完善，從而阻礙了地方知識產權保護工作的順利推進。

2.知識產權行政保護有待加強

知識產權的行政保護是指行政管理機關通過采取相應行政手段解決知識產權糾紛，保障權利人相關知識產權的活動。由于我國行政部門對不同類型知識產權采取分頭管理模式，各部門之間權力分散，缺乏明確分工，責任有待進一步明晰，時常出現多部門管理或執法空白的亂象。陶瓷產業中經常存在一件產品同時侵犯多項知識產權的情況，需要不同部門同時介入，因此會出現有關部門爭相負責或互相推諉的情況，從而導致行政資源不能被充分利用。同時，知識產權保護工作本身具有復雜性，而各行政部門工作人員數量有限，盡管當前有關部門開始引入互聯網、大數據等技術，但仍然無法完全彌補人力不足的情況，導致出現知識產權行政保護效率低下的問題。此外，知識產權行政保護工作的各個環節都離不開資金的支持。據調查，目前淄博市對知識產權保護設立的專項資金主要集中于專利領域，其他知識產權領域依然缺少足夠的資金支持，影響了知識產權行政保護的效果。

3.知識產權司法保護有待完善

司法保護是知識產權的重要保護方式。從當前知識產權司法保護情況來看，首先，相比于其他產品，陶瓷產品具有易被復制的特性，在被侵權后的損失也往往更大，并且由于涉及較多技術性問題，訴訟周期往往較長，當事人的訴訟請求難以得到及時回應。審限時間過長嚴重影響到知識產權的司法保護效果，甚至出現案件尚未審結而相關產品就已經被市場淘汰的現象。其次，在取證方面，由于此類案件的證據大多較為隱蔽且容易被銷毀，經常出現當事人舉證困難的情況，這給證據的搜集和認定帶來很多難題，從而影響案件的審理進展。另外，在侵權賠償數額的認定問題上，由于法律規定不完備，加之計算方式不統一，導致有時判決的賠償數額無法彌補受害人的損失，影響權利人維權信心和積極性。除此以外，在知識產權司法保護和行政保護的銜接上也存在諸多問題。由于我國對知識產權采取的是行政保護和司法保護的“雙軌制”模式，二者在管轄范圍、處理立場和法律依據等方面存在諸多不同，今后在二者的對接程序上需要進一步完善，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效率。

4.企業知識產權意識相對薄弱

雖然部分淄博陶瓷企業已經意識到知識產權保護的重要性，但是仍有不少陶瓷企業對知識產權的重視程度還有待進一步提高。首先，許多企業在其內部沒有建立完善的知識產權管理部門和體制機制，缺少知識產權方面的專業人才。因此，陶瓷企業在發展過程中，存在對品牌重要性認識不足、對申請商標或專利的相關手續缺乏明確了解等問題[8]。其次，由于維權意識薄弱，企業缺少證據意識，當其知識產權受到侵犯時，往往無法向行政部門或司法部門及時舉報并提供相應證據支持，導致很難在之后的訴訟、調解過程中占據優勢地位，有的企業甚至選擇對侵權行為聽之任之，而不尋求法律途徑解決。另外，在與員工簽訂勞動合同時，許多陶瓷企業也沒有要求并及時提醒員工盡到保密義務、競業禁止義務。企業知識產權意識相對薄弱，導致了企業擁有的相關知識產權無法發揮出應有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三、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對策

針對當下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工作中存在的種種問題，制定并完善知識產權保護政策，加強對其知識產權的法律保護力度就顯得尤為重要。在知識經濟時代，推動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保護工作，既有利于規范該行業的生產經營行為和市場競爭秩序，提升企業市場競爭力；也有利于鼓勵企業加快創新，促進淄博陶瓷產業向高端化轉型升級。

(一)完善立法保護

從國家立法層面來看，我國目前尚不存在統一的知識產權法典，知識產權法律規范散見于《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專利法》等各個法律文件中。然而由于同一侵權行為往往會侵犯一項陶瓷產品或技術的多個知識產權，單一專門法的保護難免顧此失彼[9]。因此，應當加強立法，最大程度上促進各項知識產權法律法規的銜接，推進綜合性保護，有效發揮法律規范的體系性效益。從地方立法層面看，淄博市可以在不與國家法律、行政法規等相沖突的前提下，結合本地陶瓷產業實際發展情況和發展目標，制定相應的規范性文件，細化上位法的有關規定，從立法層面加大對知識產權侵權行為的懲罰力度，更好地與淄博當地陶瓷產業的知識產權發展狀況相適應。此外，在立法過程中，要履行立法“聽證制度”，聽取陶瓷企業相關專業人員以及社會公眾的意見，提高群眾在立法過程中的參與度，使立法活動更加開放，過程更加透明，從法律層面提高知識產權保護水平，促進淄博陶瓷產業的創新性發展。

(二)加強行政保護

在知識產權的行政保護方面，應當基于陶瓷產業的特殊性，探索知識產權行政管理新方式，完善管理程序，充分利用現代科技手段，提高行政管理的信息化、網絡化水平和管理效率，滿足當事人的現實需求。當前，淄博市有關部門應當完善知識產權行政管理的機構設置，細化管理體制，運用行政協調機制，合理劃分各部門的職責，健全行政問責制，明確各部門的職責范圍、程序和問責標準，加強各部門互聯互通。另外，淄博市也應當結合本市陶瓷產業的發展情況，根據國家相關法律法規，及時調整現有政策，相關部門嚴格履行行政職責，推進知識產權執法工作有序進行，探索建立知識產權行政管理與行政執法適當分離的模式，更好地保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與此同時，要繼續完善淄博市陶瓷知識產權保護專項基金，為行政保護提供充足的資金保障。另外，鑒于知識產權對較短審查期限的特殊需求，行政管理部門應當優化審批手續，使申請人盡早獲得相應知識產權，促進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的行政保護工作邁上新臺階。

(三)提高司法保護

針對陶瓷企業知識產權糾紛訴訟周期過長的問題，探索建立知識產權案件的快速審理機制。首先，在立案方面，提高工作效率，對符合受理條件的案件及時立案，不符合受理標準的要一次性告知原因及應當補充提供的材料。其次，在審理過程中，充分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推動建立數字化審判法庭，促進此類案件的高效審理。針對舉證難的問題，要進一步規范訴訟證據的認定規則，完善相關證據制度；法院也應當著力完善知識產權的司法救濟途徑，對該類案件的司法救濟方式進行規范，以達到及時制止侵權行為，平衡各方利益的效果。此外，鑒于知識產權案件涉及專業性、技術性問題較多，要提升知識產權審判隊伍水平，將業內知名專家吸納到陪審員隊伍中，并提高對專家意見的重視程度。最后，應當重視知識產權司法保護和行政保護相銜接，推動司法保護和行政保護雙管齊下[10]，加強人民法院和工商、專利等行政部門之間的協調配合。例如，在法院受理案件后，可根據權利人申請，通知行政部門及時進行調查。經常性加強各部門之間的信息交流互動，共同推進陶瓷產業知識產權的保護工作。

(四)促進行業協會保護

行業協會的基本職能是為會員企業提供服務。為不斷適應陶瓷市場的新變化，淄博市成立了陶瓷行業協會。作為連接政府和企業的社會組織，淄博市陶瓷行業協會應當發揮其應有的作用，協助政府進行督導，助力企業競爭力的提升，促進陶瓷行業公平競爭，推進淄博陶瓷企業知識產權的保護工作。首先，行業協會要定期在各陶瓷企業舉行知識產權法制宣傳活動，對陶瓷企業員工進行知識產權業務培訓，提高陶瓷企業員工的知識產權意識。其次，陶瓷行業協會應當加強行業自律，制定并完善行業自律公約，規范陶瓷企業的行為，促進淄博陶瓷企業的有序競爭和發展。再次，作為行業內信息交匯的重要渠道，行業協會應當加強企業與企業、企業與政府之間的信息交流。此外，淄博市陶瓷行業協會要充分發揮其信息來源廣、信息流通快的優勢，建立陶瓷行業知識產權保護的預警機制，在其成員企業的知識產權受到侵犯時，及時發出預警，提醒被侵權企業及時作出反應，保存相關證據。

(五)提高企業知識產權維權意識和水平

首先，陶瓷企業應當加強對陶瓷產品知識產權的管理工作，建立并完善公司內部知識產權部門及相應管理機制。具體而言，首先，可以在企業內部設立法律事務部門或者引進知識產權專業人才，聘請專業人員參與企業的知識產權法律保護工作。其次，當企業與職工簽訂勞動合同時，應當在合同中明確列出職工對企業知識產權的保密義務、競業禁止義務等條款，維護陶瓷企業的合法權益。再次，陶瓷企業員工應當加強對知識產權法律法規的學習，定期學習國家的知識產權政策，提高對陶瓷產品、陶瓷生產技術的知識產權保護意識，當本企業的知識產權受到侵犯時，學會及時用法律手段維護合法權益。另外，陶瓷企業也應當通過對企業內部規章進行細化等方式，激勵員工進行創造創新，不斷增強運用知識產權的能力和水平。與此同時，淄博當地陶瓷企業要充分發揮“淄博陶瓷 當代國窯”的地域品牌作用，樹立品牌意識，不斷改進技術，努力打造企業品牌，在全行業內形成重視知識產權的良好氛圍，提高淄博陶瓷產品的核心競爭力。

四、結語

在知識經濟快速發展的今天，知識產權制度在鼓勵創新、合理界定產權和配置知識資源等方面愈發重要，已經成為相關產業發展的一個重要推動力，人們對知識產權的重視程度也在不斷提高。陶瓷產業是淄博市一張亮麗的名片，隨著其不斷發展，知識產權將成為提高陶瓷企業競爭力的一項關鍵因素。當前淄博陶瓷的知識產權保護工作雖然已取得了可喜的成績，但是仍存在一定的問題。知識產權的保護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從多方面、多角度推進，需要多方主體的共同參與。在面臨越來越多的知識產權侵權事件的今天，必須加強對淄博陶瓷產業知識產權的法律保護力度，從而激發陶瓷企業的創造熱情，推動淄博陶瓷企業轉型升級，拉動當地經濟的快速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