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北黨史回憶錄（連載七）

趙通儒 遺著

魏建國 整理

1924年四師和榆中建黨的情況

1967年6月16日

編者注：按子長市黨史研究室保存的《1967年雜記》筆記本原稿刊印。標題是編者加的。該筆記本原名《雜記》，內容比較雜亂，以作者追憶平生交往過的人物姓名為主，寫于1967年夏，故編者命名為《1967年雜記》。

四師1924年雙十節前后

白明善，杜嗣堯，李蓉鑒，杜振庭（杜衡），馬瑞昌，喬國禎，鄧重慶，羅伯福，楊應舉，趙仰普。

李子洲，中共北方局通訊員——李大釗，王復生

王懋廷，社會主義青年團團員，22 歲，北大，惲代英，鄧中夏。

伯王復生 仲王懋廷 叔王××

小組，支部——李子洲，王懋廷，白明善，田伯英，（李致煦）

趙仰普的介紹人：白明善，王懋廷，喬國禎，李子洲，加入SY。

批準加入SY，王懋廷，李子洲，白明善。

1925年五卅后，批準兼黨，又是四人，介紹四人。

1、1924年有寒假補習學校；

2、安定國民促成會；

3、歡送楊明軒去西安；

4、五卅成績好，大。

李子洲賞識趙仰普

1、建議四師招收各縣學生，為普及教育，給文化落后之縣大開門戶（備取，預備，補習班）。

2、寒假補習學校，主要給成人補習，平民學校，榆中學生SY，CP。

3、安定促成會。

4、五卅成績優，大。年幼，功課好，勤勞，敏捷，能干。

榆中建黨經過

1924年冬（雙十節后）李子洲、王懋廷、白明善，赴榆林。四師足球輸歸。

李：1、交談學校經費；2、接洽惠又光、楊虎城，定驅逐劉鎮華；3、建立上層統戰及暗中領導王、白，國民會議促成會陜北籌委會。

王、白：1、帶運動員比賽；2、參觀榆中，圖書館、儀器、理化設備；3、陜北國民會議促成會，西北學聯，西北青年社，陜西學聯；4、秘密建黨團。

榆林中學最早黨團員

綏德：張肇勤，柳常青，霍慶豐（仲年），李登霄（騰九）。

清澗：王懷德，白作賓，周自封，白自立，白自強，白自成，李宗白，王人吉，白家駒，白明世，白任重，白明善（大、二）。

神木：張崇仁（心齋）

府谷：王壽田

安定：楊國棟，焦維熾。

橫山：李紹膺，李仙峰（女師），石作琦，錢德明，楊開山，陳嘉謀，李植軒，姬世道。

女師：李登岳，李仙峰，高舍梓。

定邊：湯登科，趙炳日（文炳），趙文媯，高淑慧，郭某某，龍施普，湯若舜，任志仁，韓俊杰，陳俊山，汪進河。1925年春，王聚英，丁思賢，丁廣智，郭模，陳蔭元，何某某。

保安：劉志丹（景桂），曹創業，崔翼，曹力如，王子宜。

豫陜區：1924年，肖楚女。

陜甘區：1925年，五卅慘案后。

耿炳光（書記），李子洲（組織部長），魏野疇（宣傳部長兼西安市委書記），劉含初（常委），史可軒（常委，1926年），劉伯堅（常委，1926年），杜衡，曹趾仁（青年團書記），焦維熾，賈拓夫。

1925年夏、冬，兩次派赴廣州毛主席農運講習所學生：

榆中：霍世杰，馮文江，李波濤。

四師：喬國禎。

1926年，中山學院農運教官：馮文江，楊懷英，徐夢周，錢青泉，陶新畬，劉維東。

關于徐克鉅的罪行給沈陽軍區戰犯管理所的復信

1964年10月15日

編者注：本文系手稿，藏延安市檔案館。

中國人民解放軍沈陽軍區戰犯管理所：

1964年9月20日來函收悉。

一、我個人相信您們會按照黨的政策履行您們的職責，對戰犯審查、改造，盡可盡之力。

二、關于一些戰犯的頑固派，罪大惡極分子，血債眾多的分子，由于還有潛伏的反革命，由于烈士、孤寡遺屬、人民的仇恨，還須多多注意吸收一些。像徐克鉅這類的戰犯，不應輕易饒恕，而且，主要是他對他的罪惡還未坦白交清。

三、現在，再把一些我知道和群眾反映的關于他的真實罪惡事實，提供一些。

1、他改名為徐云臺，已說明他是最頑固、死反革命的分子。雜牌軍官，蔣系匪軍官，很多都未改名。

2、他是江西人，在江西有無罪惡，非多方搜求不可。因他1935年在安定瓦窯堡（今子長縣）的言行，表現他年紀并不大（二十多歲），反共反革命反人民的伎倆卻不少。

（一）從1928年、1930年，反革命刮民黨，已年年月月，催編保甲，安定的官紳，皆未遵辦（有安定秘密共產黨、共青團，陜北、陜西、北方局、省委等暗中領導進步、中立人士反對，不往起辦），辦不起，無經費，無人承辦。而1934年秋冬，徐克鉅，隨高桂滋84 師（原為雜牌部隊，徐等反革命分子到后，黨化高部，才變了原來的態度）到瓦窯堡后，硬強奸紳商及人民的意志，對居民強迫編成保甲，把青年壯年編成“鏟共義勇隊”，企圖用最反動的帽子轄制人民，強迫受軍事訓練。幸當時，黨未受欺騙，青壯年有覺悟的暗通紅軍，使他陰謀造成亂殺亂斗的詭計失敗。但，至少有二、三百名青壯年，被他強奸意志，戴了一年多“鏟共義勇隊隊員”的帽子。這不可惡嗎？他認了這罪嗎？

（二）陜北，從1927年井岳秀封閉綏德四師，封閉延安四中，搜捕我們中共陜北特委及各縣縣委共產黨共青團員起，到1933年，沒有多少專事反共反革命的組織，只在榆林、綏德于1930年前后，才有刮民黨的“肅反會”，人不多，多從西安來，對陜北也弄不清，有些血債，但同徐克鉅等到后比起來，少而小的多了。1934年到1935年徐等逃走前，一年時間，徐克鉅又強奸一些老知識分子的意志，捏造一個“鏟共委員會”，成為極秘密的專門反共反革命反人民的組織，完全由他指揮，支配。如商會會長，本山西人，籌錢支應勒索是事實，被他弄成“鏟共委員會”才知道紅軍、共產黨是受國民黨反對的對象。在瓦市解放后，我革命政權保衛局鎮壓了的好幾位“鏟共委員”和“鏟共委員會秘書”（大約五至七人），都是1933年前根本不知共產黨、紅軍，或知也不理不究不睬的一些人。都是徐克鉅引上“護兵”把他們強迫去開會的。這些人，如不經他強迫、威脅，不一定志愿加入反革命組織。因為，這些人，在1933年以前連國民黨也不參加。有的連紳士也不愿或不能當。

（三）1934年冬至1935年春，井助農、侯仰桓、劉玉英……一些瓦市高小校學生（如今之完小），都是或為共產黨員，或為共青團員，甚至是鄉、區、縣的革命干部，一一都是由徐克鉅拘捕、吊拷、強迫、威脅、利誘……才在徐克鉅手填了自首表，寫了反共宣言，找了保人，辦了很多自首手續，然后才叛黨叛革命的。這樣的青年，至少十多二十多人。這些人被強迫辦妥一切自首叛變手續后，還不愿、不敢、不會進行反革命。徐克鉅又多方刁難，多方威迫、威脅，才一一逐漸走了反革命的道路。這些青年的祖、父和他們本人，我們一一知根知底。這些青年，從1925年起，已受共產黨員的校長、教員，教育培養長大。這些青年，從出生、剛會走、耍，已同我們或我們的兄弟姊妹一同長大，我們怎不清楚呢？

（四）從1934年秋冬至1935年，徐克鉅，除在反革命白匪軍中反革命不計外，他還在瓦窯堡第二高小校強迫校長教員由他編印“講義”，由他講授“三民主義”（實際是法西斯主義，蔣介石寧殺千人不放一人的屠殺主義）。當時，人民暗中把他講“三民主義”叫“徐克鉅專講殺民主義”。他一到校，全校從校長教員到學生，沒不人人色變，沒不人人竊竊暗傳“徐政訓員來了！停止任何談論、聲響”。其蠻橫、暴虐、毒惡，可想而知。這是我親見親聞。至今還有當時的教員可為證據證明的。連當時的84 師內部官兵，也互相把他叫“蠻子”，他一出現，敵軍官兵間互相暗傳“蠻子來了！”“小心！”同樣不敢再交談或有什么聲響。他只有控制不了人們的呼吸，其他沒有不受他指責的。他給一百多名青年學生、兒童，十多名教職員，強迫威脅灌輸反共反人民反革命言行，天天嚇詐全校上下及校外的父兄，以致老百姓也對他望而生畏。

（五）安定縣城，瓦窯堡，城附近郊區，凡被強迫自首的人，沒有不是經過他動刑、威脅、利誘的。

（六）強迫匪軍、民團、鏟共義勇隊，出城搶糧、燒門窗，每次都由他催迫或參加。城外蘇區村莊，被搶者不只三、五村莊。

（七）1935年5月，紅軍在瓦市城外作戰，他敗逃回城，仇恨我家，率一排匪軍，駐我窯頂，日夜不時威脅家中老幼，搶去家內糧食用物。餓死我祖父趙玉林老人，餓死我侄趙漢兒，拘囚我二弟趙仰軌，封鎖我街巷及院門。嚇詐我院內親鄰。趙仰軌等烈士因有起義軍人同起義，未遭屠殺，且追捉他。

（八）屠殺閆遂則烈士，閆至今無子女，族人想給以孫繼嗣。

（九）后橋慘案，十多條血債，至今孤寡殘廢，說起血淚縈心。

（十）徐克鉅，在抗戰中，到榆林一帶進行“摩擦”、“反共”，有多少血債？也應查究。他離陜北，到華北，到東北，有多少血仇債和政治債？都必須追根到底。

3、他的同類，84 師，共有幾團，每團一名政訓員。86 師，他在時有幾團，同樣每團有一名。他們有履歷。他們對軍官還監視，他們非常親密，若推不知，或記不起，都是騙人。他們在東北的同類，有多少。這些必須要他一一據實坦白出來。他隱瞞一個同類，便是他不舍得斬斷罪根。

四、關于徐克鉅，不只要他坦白上述一切罪惡及其同類犯罪分子，而且必須經過他，要他坦白交出他住南京學校的校長、教員、同學，以及他所隸屬的系統，組織，制度，賞罰，人員，編制，待遇。……

據我多年調查，蔣系的政訓員，政訓處、部，新聞處、部，是一個專職專業最混蛋最反動最殘暴的機構和人員。在日本投降，蔣介石同美帝勾搭，投靠美帝之后，一切日寇美帝的暗害毒害人民技術，毒藥，毒物，刑具，囚牢……也由這些機構和人員掌握最大最多的部分。電刑、誘降、威脅、虐待、拷打、促叛……多歸他們。這些必須坦白出來。他們在東北、全國失敗后的潛伏任務、關系、活動，牽什么線索……他們頑抗人民政府和不甘心失敗的種種陰謀詭計，也必須一一交出交凈交明。

僅供參考。

趙通儒 病中專復

[附注]1935年5月吳家坪、中灣戰爭中，本可活捉他。有意放他逃奔，促敵逃敗。把他的行李被我從馬上扯下，內有他的狐皮大衣，玉家灣祝捷大會劉志丹獎賞了郭立本。內有他的一切重要反革命文件和他經手的自首份子材料。今，文件雖失或廢，內容還記得。四月下旬至五月初，我親在瓦市，同他明暗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