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逢珉,田洋洋
(華東理工大學 商學院,上海 200237)
農產品貿易作為中日韓參與國際貿易的重要一環,一直受到國內外學者們的廣泛關注。現有文獻主要通過運用CMS 模型[1-3]、引力模型[4,5]來對中日韓的農產品貿易規模進行分析。如肖艷、鄭學黨(2016)運用CMS 模型對中國和日本農產品貿易增長的因素進行實證分析,認為出口價格競爭效應是中國對日本農產品出口增長的主導因素,其次是市場需求引致效應;日本對中國農產品出口增長主要是由市場需求引致效應帶動的。金綴橋、楊逢珉(2017)通過對2002—2015 年中國農產品出口日韓兩國的貿易額進行二元邊際分析,研究結果顯示:集約邊際是中國農產品出口增長的主要作用,提高農產品附加值對中國農產品出口日韓市場擴展邊際有拉動作用[4]。
隨著技術結構在一國出口中的重要性越來越突出,學者們也開始從對產品“量”的分析轉為對“質”的研究,以準確測得出口商品技術水平的變化,從而反映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強弱。因此,出口復雜度這一指標被廣泛運用,進而來衡量一國的貿易技術結構,使得研究能夠在重視貿易量擴大的同時關注貿易結構的變化[6-8]。如戴翔(2012)運用出口技術復雜度對1997—2009 年中國服務器貿易進行了測算,結果顯示:盡管中國服務貿易出口技術復雜度總體上呈現穩定增長的趨勢,但通過與其他國家(地區)相比較,發現中國的服務貿易技術含量水平僅處于樣本國家(地區)的平均水平[6]。
在出口復雜度被廣泛運用于測算中國各類產品出口的技術水平背景下,中國與發達國家之間的出口復雜度對比分析也逐漸受到國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Rodrik(2006)在測算世界各國產品出口復雜度背景下,發現發展中國家的出口復雜度達到了發達國家的水平[9],這一觀點也被稱為“Rodrik 悖論”。隨后國內外學者開始針對“Rodrik 悖論”的合理性展開了大量研究[10-13]。其中,已有的部分研究支持該觀點,如Schott&Peter(2008)在測算中國制造業出口技術復雜度的前提下,將其與經合組織(OECD)成員國、發展中國家進行對比,發現中國制造業的出口復雜度已經超越了同等收入水平的國家,與OECD 成員國的差距越來越小[10]。也有部分研究反對該觀點,如杜修立和王維國(2007)對1980—2003 年中國出口貿易的技術結構與其他經濟體進行對比,結果發現:中國與發展中國家類似,出口以低技術產品和中低技術產品為主,而發達國家則以高技術產品和中高技術產品為主[12]。
縱觀已有研究,已有文獻主要對制造業、服務業進行出口復雜度的分析,鮮有專門針對農業的研究。由于農業的特殊性,農產品貿易始終是國際貿易自由化進程中的一個敏感領域,農產品的貿易結構與工業制造品、服務業產品可能呈現不同的特征。并且,現有研究鮮少運用該指標詳盡對比分析中日韓農產品出口技術結構特征,基于此,文章運用技術復雜度這一指標從整體考察和細化分類兩個角度來對中日韓三國農產品出口的技術結構進行透徹分析,以期準確把握中日韓農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狀況。
2006 年和2018 年中日韓三國的農產品貿易情況如表1 所示。由表可知,在樣本觀察期內,中日韓三國的進出口貿易規模均得到了較大程度的增長,中日韓三國的進口規模分別增加了4.02 倍、1.33 倍、2.21 倍,出口規模分別增加了2.32 倍、1.68 倍、2.11 倍,可見無論是進口貿易還是出口貿易,中國農產品對外貿易規模在中日韓三國中擴張的速度最快。并且,2006—2018 年間,中日韓三國合計的進口規模從1058.18 億美元增加到2483.13 億美元,出口規模則從499.10 億美元增加到1120.45 億美元,這意味著三國在世界農產品市場上的地位日漸提高。

表1 中日韓農產品貿易規模(單位:億美元)
進一步考察中日韓三國之間的農產品貿易,2018 年中國對日韓的出口貿易分別占中國農產品出口總額的11.49%、5.84%,說明日韓是中國農產品重要的出口市場,在兩國農產品市場中也表現為順差狀態。但日韓卻不是中國重要的進口市場,2018年二者在中國農產品進口總額中的占比分別為1.01%、0.81%。在日韓兩國的農產品貿易中,日本處于逆差地位,韓國處于順差地位。2006—2018 年間,在與韓國的農產品貿易中,日本的進口規模增加了1.94 倍,而出口規模僅增加了1.19 倍。
中日韓農產品出口結構見表2。由表可知,在中國農產品出口結構中,HS03、HS07、HS16、HS20、HS52 在2018 年中國農產品出口總額中所占的份額比較高,分別為13.05%、11.02%、11.59%、8.44%、16.13%。相比之下,HS01、HS02、HS04、HS06 等在農產品出口總額中占比均低于1%。從農產品的比重變化趨勢來看,HS07、HS08、HS23 在所有產品中上漲的幅度最大,分別為1.98%、2.42%、2.02%。HS10、HS16、HS51、HS52 在所有產品中下降的幅度最大,分別為1.53%、1.78%、2.27%、5.48%。按照要素稟賦劃分,相比土地密集型產品,勞動密集型產品的出口比重逐漸增加,這與中國具有豐富的勞動力資源這一背景相匹配。

表2 中日韓農產品出口結構
在日本和韓國的農產品出口結構中,2018 年HS03、HS19、HS21、HS22 在日本、韓國農產品出口總額中所占的份額均較高,合計共占各自農產品出口總額的55.17%、53.43%。從農產品的比重變化趨勢來看,HS21、HS22 在日韓所有出口產品中上漲的幅度最大,分別為6%、5%左右;HS52 在日韓所有出口產品中下降的幅度最大,分別為15.72%、11.98%。
對比中日韓三國的農產品出口結構,HS03 在三國的農產品出口中均占據了較大的份額,這與中日韓三國地理位置相鄰,均具有豐富的水資源密切相關。結合中日韓三國的農產品出口結構變化趨勢,相比中國HS07、HS08、HS23 出口的增加,發現日韓的HS19、HS21、HS22 這些產品在出口貿易中的份額越來越大,按照貿易方式劃分,相比中國,加工貿易在日韓的農產品出口中的重要性越來越突出。
“復雜度”這一概念最早是由Ricardo Hausmann(2007)提出,他認為出口復雜度不僅能準確測算出口產品的技術含量,而且能夠體現出該產品在國際分工中所處的地位[14]。隨后,國內學者對出口技術復雜度進行了廣泛的研究,如杜傳忠、張麗(2013)運用這一指標測算了中國工業制成品的出口技術結構變遷[15],楊紅、王晶(2014)則對中日韓三國的服務貿易技術結構進行了對比分析。一般而言,若某產品的出口技術復雜度越高,則該產品的出口競爭力越強[16]。為了獲得中國農產品的出口技術復雜度,文章借鑒Ricardo Hausmann 等(2007)計算一國制成品的方法來測算[14]。首先,根據各個國家(地區)出口某一類農產品的人均收入及該商品出口的份額在世界農產品出口中的占比,來計算某一類農產品的技術復雜度指數(TSI)。其次,根據各類產品的出口技術復雜度指數和各國(地區)出口某一商品的份額來計算某一國家(地區)的技術復雜度。計算公式如下:

TSIk表示k 類產品的技術復雜度,xik表示i 國k 產品的出口額,Xi表示i 國的出口總額,Yi表示i 國的人均收入,EXPYi表示i 國的技術復雜度指數。也就是說,該國出口所有產品的技術復雜度加權平均和,權重則是該國(地區)出口某一商品在所有商品中的比重。一般而言,該指數越高,則一國出口產品的技術水平越高。
在計算每一類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時,需要計算全球所有國家各類產品出口額在所有產品中的占比。基于數據的可獲得性,文章選取最近三年農產品出口額在100 億美元以上的33個國家(地區)作為樣本,在樣本觀察期間,這些國家(地區)出口的農產品在世界市場的總出口額中的占比均為85%以上,因此具有較高的代表性。另外,文章中的農產品貿易數據來源于聯合國商品貿易統計數據庫中HS1996 中第01~24 章及51~52 章的產品,人均GDP 來源于世界銀行數據庫。
根據聯合國商品貿易統計數據庫及世界銀行數據庫的數據,利用公式(1)可以測得世界各章農產品的技術復雜度。為了探究中日韓農產品出口的結構特征,文章參考何敏、田維明等(2012)的做法[17],根據2006—2018 年世界各章農產品技術復雜度的平均值計算出四分位值,進而將農產品劃分為四大類,依次為:高技術農產品(TSI>31967),中高技術農產品(24738 表3 農產品的技術結構分布 由圖1 可知,日韓的農產品出口結構均是以高技術產品為主,中國則是以中低技術產品為主,說明中國的農產品出口結構相比于日韓仍然存在較大差距。具體而言:第一,2006—2018 年間,日本和韓國的高技術產品和中高技術產品合計在農產品出口總額中的占比分別由55.17%、54.06%增加到68.75%、64.13%,中國的高新技術產品和中高技術產品合計占比則由34.19%增加到35.74%,低技術產品和中低技術產品的占比則由2006 年的65.81%下降為2018 年的64.25%,但仍然占據主要地位。第二,從各類別細分來看,2006—2018 年間,日韓高技術產品在農產品出口總額中的占比在35%~45%左右;在中國的占比則僅為20%。低技術產品在日韓均占較小的份額,2018 年各為16.22%、13.12%;2006—2018 年間其在中國的占比為30%左右。2018 年中高技術產品在日韓出口市場中也占據了較大的份額,占比均為24%左右;而在中國的占比僅為15.63%。中低技術產品一直是中國農產品出口市場的主力,其在農產品出口總額中的占比由2006 年的33.93%上升為2018 年的34.95%;而在日本出口市場的占比則較少,為15%左右。第三,對比日韓的農產品出口結構發現,2006 年韓國的高技術產品在農產品出口額中的比重明顯高于日本,分別為35.49%和31.08%。而從2014 年開始日本的高技術產品占比逐漸超過韓國,2018 年日韓的占比分別為43.96%、39.21%;2006 年日本的中高技術產品占比明顯高于韓國,但2018 年二者則相差無幾;另外,在低技術產品方面,其在日韓出口額中的占比均大幅下降,幅度分別為11.09%、12.85%,說明日韓的農產品出口技術結構在不斷優化,技術含量高的產品份額逐漸增加,技術含量低的產品份額則逐漸減少。 圖1 中日韓三國農產品的出口技術結構 2006—2018 年中日韓三國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指數如圖2 所示。由圖可知,在樣本觀察期間,中日韓三國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整體上均呈現出穩定增長的趨勢。具體而言:第一,日本和韓國的農產品出口復雜度在所有年份均明顯高于中國,樣本觀察期間中日韓的出口復雜度指數增長率分別達到12.38%、17.30%和14.48%。并且,中國與日韓的技術差距呈增大的趨勢,2018 年中國與日本、韓國的差距分別為4388.42國際元和3814.23 國際元①國際元,由愛爾蘭經濟統計學家R.G.Geary 提出,是多邊購買力平價比較中將不同國家貨幣轉換為統一貨幣的方法,國際元的購買力與美元在美國的購買力相當。。第二,就變化趨勢而言,中日韓三國農產品出口復雜度增長率的變化趨勢極為相似,除了2009年和2013 年外,其他年份的增長率均為正值,說明三國的農產品出口競爭力均呈現穩定增長的趨勢,但增長速度相對緩慢。第三,將日本和韓國進行對比分析,發現2006—2009 年間日本的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低于韓國,但2014—2018 年間日本的出口復雜度持續優于韓國,這與近年來日本技術復雜度指數的增長率基本上均高于韓國相互印證。 圖2 2006—2018 年中日韓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指數 為了進一步凸顯中日韓三國農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地位,表4 列示了2006 年和2018 年中日韓與其他樣本國(地區)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的指數及排名情況。由表可知,中日韓三國的農產品出口競爭力差異比較顯著。中國的農產品出口復雜度處于下等水平,日本處于上等水平,韓國則處于中上等水平。從出口復雜度排名的變化趨勢來看,中國和韓國的名次不變,日本的排名有所上升,由第14 位上升到第11 位。并且,2006—2018 年間日韓農產品出口復雜度指數的年均增長率均高于中國,二者分別為1.33%、1.13%,中國則僅為0.97%。近年來,盡管中國的GDP 呈現快速增長趨勢,但農業作為國民經濟的基礎產業,在農業領域的高端技術和人才仍然相對匱乏,農業科研資金投入有限,科學指導理念有待創新等,導致單位要素的投入所獲得的邊際報酬遠遠低于農業技術較發達的日韓。 表4 各國(地區)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指數及排名 由中日韓農產品整體的技術復雜度指數及排名可知,中國農產品與世界主要農產品出口國(地區)仍然存在較大差距。通過分析中日韓具體各類農產品的出口技術復雜度,可以明確中國農產品出口技術水平不高的主要原因,進而有針對性地調整農產品出口結構,提高中國農產品出口的競爭力。參考程國強(1999)的分類方法[17],文章將所有農產品劃分為五大類,即水產品、園藝產品、畜產品、谷物產品和其他農產品,進而分析中日韓具體各類農產品的出口技術復雜度(見表5)。 由表5 可知,中日韓在不同類別產品上的比較優勢差異顯著。中國在水產品、園藝產品及其他農產品上具有明顯的出口競爭力,日本在水產品和其他農產品具有較大的比較優勢,韓國則在水產品、園藝產品、谷物產品及其他農產品方面的出口競爭力較強。中日韓三國在畜產品上的出口技術復雜度指數均較低,不具有出口優勢。中日韓地理位置毗鄰,天然地形和自然氣候相近,導致中日韓三國均在水產品和其他農產品出口上具有比較高的技術復雜度,而中國與韓國均在園藝產品上具有顯著的出口優勢,但各國在具體類別產品上的出口復雜度也存在明顯的差異。在水產品方面,日本的出口優勢強于中國和韓國;在谷物產品方面,韓國的出口技術復雜度強于中國和日本;在園藝產品方面,中國的出口競爭力強于韓國,而日本則不具有競爭力。在其他農產品方面,三者均具有比較高的出口技術水平,但日韓明顯強于中國。根據比較優勢理論,當一方在某產品上具有的競爭優勢大于另一方時,或者一方具有競爭優勢而另一方不具有時,二者存在國際貿易的可能。基于此,中日韓農產品具有良好的貿易基礎,三方開展國際貿易的潛力較大。 表5 中日韓具體類別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指數 從變化趨勢的角度分析,2006—2018 年間,中國在水產品和園藝產品的技術復雜度指數都有較大的提升,增長率分別達到了19.18%和45.62%。相比而言,畜產品、谷物產品和其他農產品的技術復雜度指數均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分別為3.01%、6.84%和7.54%。按照要素稟賦來劃分,中國的勞動密集型產品相比土地密集型產品的技術復雜度指數要高,表現出了明顯的出口優勢。這與比較優勢理論和要素稟賦理論相符合。豐富的勞動力資源促使勞動密集型產品在國際市場上具有較低的生產成本,因此中國在勞動密集型產品上具有更大的比較優勢,進而促使中國在出口市場上具有較強的競爭力。 相比而言,日韓在不同類別農產品上的變化趨勢差異顯著。盡管日韓均在水產品和其他農產品上的出口復雜度指數較高,但二者在這兩種產品上的變化幅度不大。日本在水產品和其他農產品上的出口技術復雜度分別增加了8.62%、1.56%,韓國在水產品上的出口復雜度下降了2.41%,在其他農產品上則上升了8.99%。韓國在園藝產品和谷物產品上的出口競爭力均強于日本,并且表現出了較大的增長趨勢,分別為15.34%、53.64%。盡管日韓在畜產品上的出口復雜度均較低,但日本在樣本考察期內增長了2.34 倍。根據自然資源和要素稟賦劃分,由于日韓具有豐富的水資源,因此二者均在水產品出口上具有比較強的國際競爭力。并且,由于日韓的人口較少,勞動力運營成本較高,除了日本在園藝產品上具有出口優勢外,日韓在畜產品及韓國在園藝產品上的出口復雜度指數均較低。同時,日韓由于土地資源有限,二者在小麥、稻谷、玉米、棉花等土地密集型產品出口上處于競爭劣勢。 基于中日韓農產品貿易現狀的分析,文章通過技術復雜度這一指標對中日韓三國的農產品出口技術結構從整體和分類兩個角度進行了詳細分析,進而得出以下結論:一是中日韓三國的農產品進出口貿易規模均呈現較大幅度的增長,但中國對外貿易擴張的速度高于日韓。另外,糧食粉、雜項食品、飲料等這些加工貿易產品在日韓的農產品出口中的重要性越來越突出;二是中國農產品出口技術結構仍以低技術產品和中低技術產品為主,但高技術產品和中高技術產品在農產品出口總額中的比重略有上升。日韓均以高技術產品和中高技術產品為主,低技術產品占比較低;三是中日韓三國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指數整體上均呈現出穩定增長的趨勢,但日韓的增長速度高于中國,并且近年來三者均有放緩的趨勢。結合農產品主要出口國(地區)的復雜度指數排名不難看出,中國的農產品出口復雜度處于下等水平,日本處于上等水平,韓國則處于中上等水平;四是通過進一步劃分農產品類別,發現中國在水產品、園藝產品及其他農產品上具有明顯的出口競爭力,并且水產品和園藝產品的出口復雜度指數呈現上升的趨勢。日本在水產品和其他農產品方面具有較大的比較優勢,韓國則在水產品、園藝產品、谷物產品及其他農產品上具有較強的出口競爭力。因此,盡管中國農產品的出口規模與日俱增,并且遠遠高于日韓,但中國的出口技術復雜度指數遠低于日韓,這與當前日韓以加工貿易為主,中國以未加工和初級加工為主的現實狀況相符,并且這一結論也反對了“Rodrik 悖論”。鑒于此,文章提出以下建議。 無論是從整體上還是具體產品類別上分析中日韓農產品出口復雜度指數,中國農產品的技術復雜度均明顯處于弱勢,相對而言日韓在農產品加工及質量標準方面均優于中國。因此,在中日韓自貿區逐步推進的背景下,中日韓應搭建有效的農產品技術交流平臺,一方面中國可以學習日韓先進的農產品生產、加工、包裝、運輸等技術,進而提升出口農產品的附加值,增強國際競爭力。另一方面,中國農產品出口頻繁遭遇技術壁壘,通過中日韓共同的信息平臺來改善中國農產品的質量標準,進而有效減少貿易摩擦,促進農產品對外貿易自由化。 通過劃分具體產品類別進行分析后發現,中國在水產品和園藝產品上具有較明顯的技術優勢。鑒于這兩類產品在中國農產品出口中占有比較重要的位置,中國要進一步強化品牌意識,打造具有中國特色的農產品,如煙臺櫻桃、吐魯番葡萄、陽山水蜜桃、碭山酥梨、婺源綠茶、固城湖螃蟹、寶坻黃板泥鰍等,進而實現利用園藝產品和水產品的出口競爭優勢來推動農產品出口規模的擴張。 與園藝產品和水產品不同,中國的畜產品和谷物產品的出口復雜度指數處于較低水平,并且近年來呈現出下降的趨勢。為了扭轉這一趨勢,同時提升這兩類農產品的技術含量,中國應安排專項資金加大農業科技創新扶持力度,加強農業技術推廣體系建設,并高度關注農業科技人才的培養與教育,提高農業專業化整體服務能力,進而實現畜產品和谷物產品的出口技術復雜度快速提高,力爭趕超農業技術發達的國家。

2.中日韓農產品出口技術復雜度的總體考察


3.中日韓農產品出口競爭力的分類考察

五、結論與建議
1.搭建中日韓農產品技術交流平臺
2.強化品牌效應,打造特色農產品
3.提高中國農產品的科技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