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比較研究
——以中外40所高校為例

王涵笑

（復旦大學文獻信息中心，上海 200433）

1 引言

接受捐贈是高校圖書館完善館藏資源建設、增加經費來源、豐富學術研究多樣性、改進基礎設施的重要途徑之一。我國高校圖書館社會捐贈工作開始較晚，2015版《普通高等學校圖書館規程》將2002版中“高等學校圖書館可依法接受捐贈和資助”的表述改為“高等學校應鼓勵社會組織和個人依法積極向圖書館進行捐贈和資助”[1]，這一轉變意味著我國對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的重視程度逐步提高。而發達國家排名靠前的高校圖書館獲取社會捐贈則歷史悠久[2]，有著較為完整的受贈體系和宣傳方式。因此，筆者通過對比海內外頂尖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開展的現狀，以期結合高校圖書館自身優勢，推動捐贈工作的可持續發展。

2 國內外研究現狀

國外高校圖書館開展捐贈工作較早。1999年，Bybee[3]提出圖書館需要有完整的捐贈政策以提高受贈流程的效率，明確捐贈者和圖書館之間的關系。近年來，國外的相關研究主要聚焦于捐贈流程的高效化及捐贈物價值的發揮。例如，Day[4]認為機構捐贈宣傳網頁信息公開的透明度對于捐贈質量有正向影響；Empey[5]具體指出，網頁除常見欄目外，可以通過明確受贈優先級、運輸費用、評估過程等信息提高受贈質量；Thomas等[6]認為需要定期分析受贈品流通率并據此優化捐贈政策，以高效接收捐贈。在捐贈物價值發揮方面，Kohl[7]以美國新墨西哥大學圖書館為例探討了充分利用受贈品的重要性。此外，由于捐贈工作開展較早，國外高校圖書館已經逐漸意識到接受捐贈一方面有利于豐富館藏資源，但另一方面也會在管理上造成一定的困擾和壓力[8]，因此，針對捐贈的前期篩選工作就顯得尤為重要[9]，這些無疑對于當前國內逐漸興起的捐贈工作的開展有積極的借鑒意義。

我國學者對于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的探索正逐步深入。研究發現，在“雙一流”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開展中，主要存在的問題有捐贈欄目不夠醒目、捐贈制度不夠清晰、宣傳展示不夠豐富等問題[10-13]。通過對我國港臺地區[14-15]、歐洲[16]、北美[17-18]、韓國[19]部分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的調研，學者們認為高校圖書館可在明確捐贈方向、豐富捐贈模式、注重受贈品管理、爭取多方支持等方面進行改善。

國內外關于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的研究成果較為豐富，但對國內外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的比較研究不多。筆者通過對比分析，總結出我國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存在的問題，并提出優化建議，旨在為進一步完善我國高校圖書館的捐贈工作提供參考。

3 國內外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調查概述

3.1 調查對象及方法

此次調查選取了艾瑞深校友會網發布的《2022校友會中國大學排名》[20]前20的中國高校與《QS世界大學排名2022》[21]前20的外國高校進行對比，大致能代表中外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的較高水平。網站建設是高校圖書館面對大眾展示的主要方式之一，因此，此次調查采取網絡調查法，通過在高校圖書館和高校官方網站以“捐贈”“贈書”“Give”“Donate”等為關鍵詞檢索獲取相關數據（見表1、表2）。

表1 國內20所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概況

表2 國外20所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概況

3.2 調查結果

根據調查結果，筆者主要從捐贈模式、捐贈政策、網站建設3個方面對高校圖書館的捐贈工作進行分析，以全面把握中外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的現狀和異同。在所調查的40所高校網站中，36所大學圖書館捐贈頁面可便捷訪達，西安交通大學和東京大學圖書館網站沒有捐贈相關欄目，但通過站內搜索可以檢索到相關信息；一所國內大學圖書館網站捐贈頁面無法訪問；另有一所國內大學圖書館網站無捐贈欄目，且站內搜索也無相關結果。

續表

續表

4 中外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對比

4.1 捐贈模式對比

4.1.1 實物捐贈

實物捐贈主要包括書籍、手稿、信件、藝術品等藏品和儀器設備等硬件設施的捐贈。國內所調研的20所高校中，19所學校網站都表明接受實物捐贈。國外20所高校皆接受實物捐贈。大多數圖書館都提供了詳細的捐贈地址和聯系方式等信息。國內高校實物捐贈聯系部門一般為資源建設部或采編部，僅北京大學設置有專門的文獻受贈辦公室。國外高校一般由圖書館發展中心、館藏開發中心負責或建立獨立捐贈部門。其中，普林斯頓大學、東京大學根據捐贈品性質分部門接收；芝加哥大學成立了捐贈事務團隊，各捐贈流程由專人負責。

4.1.2 捐款

捐款指圖書館網站捐贈欄目列出的捐款項目以及高校網站捐贈項目中的圖書館定向捐贈項目。6所國內高校有具體的圖書館捐贈基金項目，但僅北京大學與復旦大學的捐款類捐贈明確了項目類型并對這些項目的基本情況、預算、目的做了詳細介紹。其他幾所高校僅通過捐贈公示、學校教育基金項目表示接受捐贈。

所調查的國外高校中，17所在網站中有接受捐款的表述。除了在圖書館網頁直接捐款或在大學校友會、基金會等處建立圖書館專項基金外，牛津大學、劍橋大學等高校還設置有“圖書館之友”這一籌款方式，高校畢業生、社會公眾可以通過不同金額的捐款成為該館的年度會員或終生會員，并享有相應的權益。

4.1.3 計劃性捐贈

計劃性捐贈主要指定期捐贈、遺產捐贈等有時間約定的捐贈行為。國內高校中沒有定期捐贈和遺產捐贈相關的明確介紹。國外高校中有14所表示接受計劃性捐贈，這些高校可在捐款界面選擇捐款頻率為“一次性捐贈”“規律性捐贈”或“承諾捐贈”。以麻省理工學院為例，可以選擇只捐贈一次、每年或每月定期捐贈同一金額以及在2～5年內共捐贈一定金額。其中，牛津大學等5所高校還可以接受遺產捐贈，并且有具體簽署遺囑協議的規定和專門團隊對接。

4.2 捐贈政策對比

4.2.1 獨立政策

國內高校中，除兩所高校捐贈頁面無法訪問，西安交通大學需要直接聯系相關負責人外，共采集到捐贈政策16份。國外方面，共采集到捐贈政策15份，其他5所學校未公開捐贈政策，需要聯系館員。國內高校皆為單獨的捐贈政策，國外高校中有4所體現在《館藏發展政策》或《館藏管理政策》中。

4.2.2 入藏標準

入藏標準包括對于可接受與不接受的捐贈類型、主體、形式的規定。我國高校圖書館在入藏標準中都強調捐贈品需符合相關法律要求，對于明確不入藏的捐贈一致性也較高，如破損嚴重、失去時效性、存在意識形態問題等不予入藏。此外，雖然大多數入藏標準中都提及了“符合本館館藏發展政策”，但國內公開館藏管理或發展政策的高校圖書館極少。

國外高校圖書館對接受的捐贈品有更嚴格的要求，多數高校強調無法接收所有捐贈。對于已有文獻，在館藏本狀態不佳的情況下才可作為替換品而被接收。教科書、兒童讀物、通俗小說等學術價值較低的資料通常不被接受。劍橋大學等高校還明確提出了圖書館需要的捐贈類型。此外，調查范圍中有10所高校圖書館明確表示需要捐贈者出示詳細的捐贈清單，與館員溝通并得到允許后方可正式捐贈，不接收未經許可的捐贈。

4.2.3 受贈品權責與管理

權責的明確有助于減少后續可能出現的糾紛，各高校對此都較為重視。大部分公開捐贈政策的高校圖書館皆表示所贈物品被接收后，圖書館有權依據需求處置。

國內高校中有7所詳細描述了入藏后的分配與管理，但僅北京大學強調會發掘其研究價值，并聲明捐贈人有權查詢其保管狀況。而國外高校圖書館的捐贈政策中極少涉及入藏后的管理問題，僅有倫敦大學學院提及捐贈書籍通常不會作為獨立館藏保留。這一現象與很多頂尖高校圖書館館藏趨于飽和、館藏空間局限、館藏特色突出有關，對實物捐贈的謹慎使得他們難以在入藏后的管理方面做出承諾。

國內高校不入藏的捐贈品處置方式，主要有轉贈、漂流、剔除等方式。國外高校圖書館則多提及拒收、售賣、轉贈、丟棄等處理方式。其中，耶魯大學提及會與世界各地的其他圖書館交換，這一做法在合理化館藏資源的同時促進了國際交流。

4.2.4 捐贈回饋

捐贈回饋需要結合館藏政策與宣傳頁面展示。國內有12所高校明確表示了相應的回饋，除南京大學另有專門的捐贈禮物外，其他學校皆為發送榮譽證書、致謝函、捐贈證明或回執等。對于數量巨大或特別貴重的捐贈，一些高校表示會組織捐贈儀式或賦予館舍命名權。

國外高校圖書館針對實物捐贈的回饋一般為藏書票、感謝信、學校周邊禮物等。而針對捐款的回饋則更加多樣化，多所高校根據捐贈金額設置了分層回饋，小額捐款一般可以獲得圖書館借閱卡、館刊、本校出版物購買折扣，優先訪問數字資源等回饋；長期捐款或大額捐款則能參與到更多的社群活動當中，例如展覽參觀、會議演講等。

4.3 網站建設對比

4.3.1 捐贈頁面建設

國內9所高校圖書館捐贈欄目位于圖書館網站首頁，直接命名為“捐贈”，其他一般位于“服務指南”或“互動交流”欄目下，總體來說較為醒目。國外高校多采用Support，Give，Gift幾種表述。有6所高校實物捐贈與捐款頁面路徑不同，這些學校的實物捐贈信息多位于“館藏政策”欄目下。北京大學等國內高校圖書館設置有捐贈宣傳獨立頁面，且大多數為單頁面跳轉；而國外高校除了個別“圖書館之友”頁面外，皆為多頁面跳轉，保障了捐贈頁面與圖書館網站風格的一致性。

4.3.2 捐贈下級欄目

國內外高校在捐贈下級欄目的設置方面各有特色。國內高校的捐贈頁面主要有簡介、捐贈政策、捐贈公示等信息。其中，捐贈公示主要有捐贈名錄、捐贈檢索、捐贈宣傳等方式。在此次調查中，9所高校圖書館設有捐贈名錄，對全部捐贈的詳細信息以列表形式公示。4所高校圖書館可通過捐贈者姓名、捐贈品名、作者姓名等關鍵詞進行捐贈檢索。捐贈宣傳則有滾動新聞報道、專題展覽等形式，大多數圖書館都會在首頁發布數量較大捐贈或價值較高捐贈的新聞宣傳。專題展覽包括線上和線下展覽，線上展覽指用數字化形式展示圖書館獲贈的珍貴藏品，線下展覽則一般體現于新聞報道中。

國外高校圖書館的捐贈頁面一般包括簡介、捐贈故事、捐贈項目、圖書館之友等欄目。與國內高校通常使用新聞稿的介紹方式不同的是，國外高校對于捐贈的宣傳更傾向于采用故事講述的方式，且大多不聚焦于捐贈者本人的生平、藏品珍貴程度，而是重在宣傳捐贈行為背后的故事。捐贈故事大致可分為捐贈的緣由、捐贈取得的成果以及館員、學生、科研人員等與圖書館密不可分的群體受益情況。敘述角度多為第一人稱或第二人稱，常常通過引用講述者的表達做到情緒的傳遞。例如劍橋大學講述了1416年的一次書籍捐贈奠定了如今圖書館的基礎；麻省理工學院介紹了一名將圖書館列入遺產計劃的前任館員；倫敦帝國理工學院通過一名學生的敘述，突出了圖書館在其研究期間提供的豐富參考資料和優質服務。捐贈項目介紹則多通過展望預期成果、闡述其重要意義來介紹和宣傳需要資助的項目。例如哈佛大學Planned renovation will improve research and exhibition facilities項目的介紹，通過對霍頓圖書館過去發揮的作用和進行翻新后更加溫馨、現代化的展望來突出該項目的重要性。

4.3.3 線上捐贈

所調查的國內高校中，僅3所可通過線上的方式直接捐款給圖書館。而國外高校中有15所可以通過圖書館主頁直接捐款或跳轉至學校捐贈中的圖書館項目，且一般位于頁面顯眼的位置，需要填寫詳細的捐贈者信息以及款項來源性質（個人或共同持有），且多設置有起捐金額。

5 國內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的問題與改進建議

5.1 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現存問題

5.1.1 捐贈需求不明確，審核流程不透明

國內高校圖書館對于入藏標準的描述普遍過于寬泛，僅對捐贈品進行基本的法律、意識形態和物理條件要求，極少從主題內容、版本、著者等方面進行細致說明。僅在捐贈政策中提出捐贈圖書需符合館藏發展政策是遠遠不夠的[10]。

有些國內高校圖書館捐贈制度的表述較為簡單，只涉及入藏標準，而沒有不入藏的處理辦法和審核流程。這兩項內容的明確都有助于提升潛在捐贈者的信任度，且將審核流程透明化雖然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圖書館的工作負擔，但卻可以有效減少后續的糾紛。此外，國外高校多設置有捐贈需求優先級，以便捐贈者參考，國內則幾乎沒有這一設置。

5.1.2 捐贈模式不完善，捐贈回饋形式單一

國內高校圖書館的公開捐贈信息大多數只有文獻資料的捐贈，很少明確提及捐款和硬件設施的捐贈，接受捐款的學校收款方式也較為單一，海外捐贈幾乎沒有涉及。相對而言，海外高校圖書館對于捐款的提倡度更高，線上捐款入口往往位于頁面的醒目位置，且多種捐贈頻率的設置有利于捐贈者保持長期捐贈。國內高校對于將圖書館列入遺產計劃的捐贈沒有提及，而國外高校多專設有遺產捐贈工作組幫助規劃遺產捐贈。

在捐贈回饋方面，國內大多數高校圖書館都只授予捐贈證書或捐贈回執，除了大額捐贈外，沒有闡明捐贈后可以擁有的權益。而國外高校的捐贈回饋則更加多樣化，采取靈活的方式滿足捐贈者的情感、名譽、心理及其他實質性的需求，包括開放圖書館資源的訪問權限、組織社群活動等。對捐贈者的有效回饋對于維護捐贈者與圖書館之間的聯系、拓寬捐贈渠道、增加捐贈多樣性、保持捐贈的長期穩定性等都具有重要意義。

5.1.3 網頁宣傳不到位，信息整合能力弱

國內高校圖書館捐贈頁面的設計大多較為簡單，個別擁有獨立宣傳頁面的多為單頁面的跳轉。有的學校捐贈頁面與圖書館網站建設相比較為簡陋，整體色調、風格不統一，且長時間沒有更新維護。國外高校圖書館捐贈頁面切換大多數為多頁面的跳轉，更好地保證了整體的一致性。

國內高校圖書館捐贈頁面設計和信息分布也不甚合理，有些高校捐贈新聞、捐贈榜單、捐贈鳴謝滾動這幾個模塊信息重復率高，網頁整體模塊區分較為零碎。還有學校雖然捐贈基金中有圖書館專項，但在圖書館網頁中卻無法直接跳轉。網頁展示是目前高校捐贈宣傳的主要途徑，因而這一現象會讓潛在捐贈者認為高校的重視程度不夠，進而對捐贈是否能得到合理應用產生質疑。

5.2 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改進建議

5.2.1 挖掘館藏特色，重視受贈質量

根據學校的學科定位和長遠規劃制定圖書館館藏資源建設的發展規劃有助于形成高校圖書館的核心競爭力。我國高校圖書館特藏建設以捐贈為主，因此重視捐贈工作、主動尋求捐贈是豐富館藏特色的重要途徑[22]。由于國內高校極少公開館藏和捐贈的具體政策，導致潛在的捐贈者難以根據圖書館的需求選擇合適的捐贈對象，捐贈的目的性不強。

高校圖書館員可以通過對于收藏者、收藏時期等有共性的藏品的歸納與分析，結合高校底蘊與特色，拓展新的館藏建設方向，并建立一套符合實際的評估機制，定期調整方向。同時，高校圖書館應本著“不妥協、不濫收”的原則，嚴格評估捐贈物品，篩選出具有學術價值，能服務于高校教學科研的捐贈[16]。征集學者研究過程所使用的檔案和史料的捐贈也是積累高校文化底蘊、凸顯學科特色的途徑之一。例如，麻省理工學院的“Institute Archives Spotlights PioneeringWomen atMIT”捐贈項目介紹了該校圖書館在捐贈者的支持下，通過收集和研究該校女性教師的個人檔案來突出她們的成就，彰顯了該校的價值取向與人文關懷。

5.2.2 完善捐贈制度，提高捐贈效率

針對不同的捐贈模式建立相應的制度準則并公示。實物捐贈需要從入藏標準、不入藏處理辦法、入藏管理、權責明確、回饋方式等方面建立一套詳實的規范制度。同時，要對捐贈物品的來源、運輸費用、處理方式等涉及的法律問題進行清晰界定。捐贈制度可以與館藏建設目標相結合，讓捐贈者了解規則建立的依據。捐款政策需要明確所捐款項為個人所有還是共同持有，稅務方面的減免也需要有所體現。

在捐贈制度中，還需要明確期望捐贈的主題、數量、接收的時間限制等具體事項。如新加坡國立大學和南洋理工大學在政策中附上捐贈清單的樣例，方便捐贈者理解捐贈規則，并提高館員清點捐贈物品的效率。此外，捐贈審核流程和責任人的透明化也是增加潛在捐贈者信任度的有效方式。圖書館可設立專門的捐贈事務小組，分別負責捐贈者對接、捐贈物品審核、捐贈入庫管理等具體事項。

5.2.3 拓展捐贈模式，豐富回饋方式

目前國內高校圖書館主要受贈物品是珍貴文獻資料，直接接受捐款的較少。反觀國外高校更傾向于接受捐款，多數大學圖書館網站上設有完善的線上捐款入口。國內高校圖書館應在明確捐贈目標的基礎上拓寬捐款途徑，區分日常性捐贈和重大捐贈項目，便于接收普通校友的回饋及社會公眾的小額捐贈。

在捐贈回饋方面不應局限于捐贈證書和回執。可以采取贈送捐贈者校園周邊的實體禮物、向捐贈者開放部分圖書館借閱權限等方式，這些方式在回饋捐贈者的同時也向他們傳遞了高校的文化特色、精神內涵，是對高校本身的宣傳方式之一。同時，還可參照國外高校建立社群的方式，定期舉辦交流、展覽等社群活動，在館慶、校慶等重要節點邀請捐贈者來訪，增進學校與捐贈者以及捐贈者之間的多方溝通。

5.2.4 優化宣傳建設，增進互動交流

捐贈者普遍比較看重捐贈互動環節，網頁宣傳是公示捐贈信息的重要載體[23]。宣傳網頁的建設反映圖書館對于捐贈工作的重視程度，很大程度上影響潛在捐贈者對于捐贈對象的選擇。在捐贈網頁的信息模塊中，應注重各模塊的聯系與區別，避免信息的重復，提煉主要信息。在捐贈要求的敘述中，可以鏈接到法律法規、館藏發展政策等文件，做到核心信息的有效整合，使潛在捐贈者訪問一個網頁便能知悉捐贈相關的大致要求和流程。還有些學校雖然提供相關服務，但沒有在宣傳中體現，信息的不透明可能會阻礙很多潛在捐贈行為的發生。

高校圖書館對于已捐贈信息的宣傳應盡可能完善且及時更新，捐贈項目的介紹不應僅限于簡單的陳述，而需要增加文字的感染力、生動性，使訪問者有互動感，還可以通過添加圖片、視頻動畫、建模展望等方式豐富宣傳內容。在捐贈故事的講述方面還可以借鑒國外高校的案例選取方向，更多地收集圖書館使用者、工作人員對于圖書館的情感表達，展示捐贈行為在宏觀層面對高校圖書館資源設備、學術研究、精神導向、人文關懷各方面的影響，在微觀層面對使用者個人學業、科研、生涯規劃的啟發。企業家、學者等名人捐贈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忽視社會人士、本校師生的捐贈，這些捐贈是高校圖書館捐贈工作可持續化的重要支撐。

5.2.5 揭示捐贈價值，構建流通渠道

實物捐贈中有很多特色藏品，反映了捐贈者的個人經歷和時代特色。北京大學在館藏政策中特別提出了“藏研結合”，通過高校的科研優勢最大化利用受捐物品的價值亦是對于捐贈者的回饋方式之一。將本校科研人員針對某項捐贈或捐贈數據的研究體現在宣傳頁面中是高校圖書館對捐贈行為價值的有效揭示。此外，可以建立世界范圍內的高校圖書館社群或與企業、社區、公共圖書館、博物館等機構對接，將館藏復本較多或已經進行數字化的捐贈品流通起來，在捐贈者知情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發揮捐贈的價值。

6 結語

國內高校圖書館應在建立完善制度、明確需求的基礎上更加積極主動地尋求捐贈。通過明確受捐方向、高效化捐贈流程、拓展捐贈模式、深化捐贈回饋、揭示捐贈價值等方面增強捐贈者的信任度，吸引更多潛在捐贈者，維護長期捐贈行為。要充分發揮高校在科研、教育方面的優勢，將捐贈的價值延展到校際合作、校企合作中，使捐贈行為常態化、可持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