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眾對瓶裝剩水的認知及促進“清瓶樂”策略

劉華星 李 睿 陶 娟 陸榮柱

（1 江蘇大學醫學院預防醫學與衛生檢驗系 江蘇鎮江 212013 2 昆山市第一人民醫院文化辦公室 江蘇蘇州 215300）

引言

隨著生活水平日漸提高，我國瓶裝水產業迅猛發展，但由此引發的瓶裝剩水“半瓶水”所致的水資源浪費日趨嚴重。因此，我們以“珍惜瓶裝剩水，關注被忽視的水資源”為核心倡導全社會的“清瓶樂”行動，旨在促進形成政府發動－社會響應－市場助力－人人參與的節水運行機制，從而減少浪費，提高水資源利用效率，以實現瓶裝水資源再利用最大化。

1 調研背景及意義

1.1 調研背景

近年來瓶裝水已成為一個獨立的快速消費品門類，2000 年我國瓶裝水銷量就躍居亞洲第二，總銷售量約占亞洲市場的四分之一；2013 年超過美國成為亞洲瓶裝水第一大國。目前我國瓶裝水消費每年遞增30%，比業內人士的預期更快[1]。但由此引發的瓶裝剩水到底怎么處理以及瓶裝剩水丟棄背后隱藏的資源浪費和環境污染等問題一直在爭論中。

“水衛士行動”小組經調查發現一般會議有超過10%的瓶裝水未得到合理利用。根據相關數據，2017年北京接待會議人數1723.8 萬人次，按70%的人次飲用瓶裝水、次均飲用1 瓶水來看，每年會議瓶裝水竟超過1200 萬瓶。以10%的浪費率估計，北京一年便浪費100 多萬瓶水，全國每年至少浪費千萬瓶以上。因而面對嚴峻的“半瓶水”浪費現象，急需一場全社會“清瓶行動”[2]，讓人民群眾擁有“清瓶樂”。本研究以該現象為出發點，在問卷調查的基礎上，通過分析社會公眾對瓶裝剩水的認知差異，進而深入推廣節水理念。

1.2 調研意義

1.2.1 對節約資源的意義

（1）水資源

據水利部不完全統計，全國669 座城市中有400座城市供水短缺，110 座城市嚴重缺水。在32 座特大城市中有30 座長期受缺水難題影響；在46 座重點城市中，45.6%水質較差，14 座沿海開放城市中有9 座嚴重缺水。目前我國水資源新老問題交織難解，水資源短缺、浪費等新問題日益突出：研究發現，礦泉水成本遠遠高于汽油，包括循環利用在內的過程中，消耗1.3噸原水才能生產出1 噸瓶裝水，瓶裝水浪費背后隱藏著觸目驚心的水資源浪費現象[3]。可見瓶裝水企業的生產水平與生態文明建設和可持續發展的需要仍存在一定差距。

各級相關行政主管部門要逐漸調整，將水資源優化配置和節約保護放在首位，必須轉變思路和工作方式才能真正適應我國的水資源工作形勢。因此，有必要通過“清瓶樂”行動將重心轉移至經常被人忽視的“半瓶水”進而推動形成綠色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和消費模式。

（2）其他資源

隨著消費升級趨勢的發展，人們的消費觀念逐漸由自來水傾向于高品質瓶裝飲用水，瓶裝水漸成飲用水市場消費主流。然而，瓶裝水較于自來水真的更勝一籌嗎？

單從能源方面考慮，在瓶裝水生產和運輸過程中產生的原材料和能源消耗就遠高于自來水。瓶裝水一般用聚對苯二甲酸乙二醇酯（PET）進行包裝，全世界每年所需瓶裝水大約使用270 萬噸這種從原油中提出的塑膠。

曾有一項在巴塞羅那市的研究，假設該市所有人口都轉向瓶裝水，每年生產過程中所需的原材料就會造成1.43 個物種損失、8390 萬美元的成本消耗以及3500 倍資源開采[4]。此外，與自來水能源—效率這種基礎結構的分配方式不同，通過輪船、火車及卡車遠距離輸送瓶裝水意味著大量的石油燃料消耗[5]。

可見，被我們拋棄的“半瓶水”，是從水源到消費的供應過程中不容忽視的碳排放，更是瓶裝水生產、運輸以及消費環節中大量的資源消耗[6]。

1.2.2 對環境的意義

因為利潤率已經遠超石油，瓶裝水在歐美國家被稱作藍金。近年來來自各個領域的中國公司爭相將重心放在增長迅速的瓶裝水市場上。然而，從生態環境的角度來看，以瓶裝水市場開發帶動經濟發展真的值得嗎？

在我們致力于低碳環保同時，瓶裝水的開發、生產、包裝、運輸等一系列環節都成為了增加礦物燃料的消耗、加重大氣污染和土壤污染、阻礙農業發展，甚至影響生物多樣性的幕后黑手。此外，瓶裝水消費之后，塑膠瓶的回收處理問題也不容忽視。據調查，市場上能夠回收利用的塑膠瓶只有20%，其余的瓶裝水容器將作為垃圾處理。若將其焚燒會產生氯氣及含有重金屬成分的有害物質，如果選擇填埋則需1000 年左右才能分解掉[7]。從長遠來看，瓶裝剩水浪費現象若得不到抑制，未來必將威脅生態環境和人類健康。

在以生態文明建設為主導的時代，我國致力于建設綠色發展、節水防污型社會。2021 年發布的《公民節約用水行為規范》對公眾的節水意識、用水行為、節水義務提出了具體的要求。治污、開源、節流是提升水資源承載力的主要因素[8]。“清瓶樂”的提出正是從以上三個方面出發將“懂得水是萬物之母、生命之源，知道水是戰略性經濟資源、控制性生態要素，明白節水即開源增效、節水即減排降損”的倡導貫徹落實的重要舉措[9]。

2 調查方法及結果分析

本次調研以全國各地社會人群為調查對象，采取網絡調查的方法進行了為期7 天的問卷發放與隨機調查，共發放問卷330 份，回收問卷325 份，有效回收率為98.5%。通過對325 份有效問卷進行統計整理，得出如下調查結果。

2.1 調查人群的基本情況

問卷群體大部分年齡處于16-25 歲之間（33.23%），其次依次為26-35 歲（24.92%），36-45 歲（19.38%），46-55 歲（14.15%），56 歲以上的問卷群體數量較少（8.31%）顯示當前問卷調查群體以青少年和成年為主體。

問卷群體學歷為本科（53.85%），其次依次為高中生（36.00%），碩士（6.46%），博士（3.69%），顯示當前問卷調查群體學歷主要為本科及以下（89.85%），但也有部分群體學歷為博士（3.69%）和碩士（6.46%）。

問卷群體生活地區占比降序排列后依次為華東（21.54%），華中（16.92%），西北（15.38%），東北（13.85%）,西南（12.31%），華北（10.77%），華南（9.23%），華東地區人數占比超過20%，其他地區人數占比均處于10%-20%之間，顯示當前問卷調查群體分布于全國各地。

2.2 調查人群對我國水資源的看法

2.2.1 您認為我國目前水資源情況如何

我國水資源方面，降序排列后分別為選擇不了解（46.15%），大部分地區水資源能滿足人民日常生活需要，但仍存在少部分地區極度缺水（23.08%），我國各地區水資源均能滿足需要（18.46%），大部分地區缺水（12.31%）。可見，近半數問卷群體（46.15%）不了解我國目前水資源情況。

目前我國有59.79%的城市供水不足，55%的地區存在缺水問題。然而，只有少數問卷群體（12.31%）認為大部分地區缺水。可見公眾群體對于我國水資源短缺問題依然認知不足。因此，宣傳節水任重而道遠，“清瓶樂”活動具有實用價值與現實指導意義。

2.2.2 您認為應如何有效保護我國水資源

有效保護水資源方面，降序排列后分別為選擇嚴控工農業的水資源高損耗，科學用水和排污（24.0%）、推進日常生活中的漏水檢查與及時報修（23.4%）、發展高科技節水技術，發揮水價調節作用（22.0%）、注重水資源的可持續發展，杜絕污染發生（18.0%）、增強全民的節水意識，推廣生活節水辦法，加強學生教育（12.6%）。可見，增強全民的節水意識，大力推廣生活節水辦法，加強學生教育的意義和作用已被大多數人忽視。以“珍惜瓶裝剩水，關注被忽視的資源”為核心提出整個社會范圍內的“清瓶行動”無疑讓節水理念深入人心。

2.3 調查人群對瓶裝剩水的認知特點

2.3.1 生活中飲用瓶裝水的飲用情況

調查人群生活中飲用瓶裝水時，全部喝完的群體只有總體的1/10（9.85%），只飲用一兩口的群體約占總體的1/10（9.23%），絕大部分群體（80.93%）只飲用1/2 或者1/3，顯示生活中飲用瓶裝水時存在大量的浪費情況，“半瓶水”現象日趨嚴重。

2.3.2 對于瓶裝剩水的處理方式

調查人群對瓶裝剩水進行處理時，選擇的處理方式降序排列后分別為直接丟棄（28.00%）、下次繼續飲用（22.50%）、澆灌花草（19.10%）、喂流浪動物（16.90%）、生活用水（沖馬桶，擦桌椅，拖地等）（8.00%）、其他（5.50%）。

可見問卷群體接近30%選擇直接丟棄（28.00%），表示仍有大量的問卷群體未認識到瓶裝剩水的價值，瓶裝剩水浪費情況嚴重。

2.3.3 您認為在日常生活中瓶裝剩水未能得到合理利用的情況

對于瓶裝剩水未能得到合理利用的現象，降序排列后分別為非常常見（36.31%）、很常見（27.08%）、常見（23.08%）、不常見（13.54%）。近九成的問卷群體認為瓶裝剩水未能得到合理利用常見，說明瓶裝剩水的浪費情況嚴峻，瓶裝剩水合理利用急需提上日程。

2.3.4 您在平日里看到合理利用瓶裝剩水的宣傳情況

對于平日里合理利用瓶裝剩水的宣傳，降序排列后分別為不常見（32.19%）、很常見（24.96%）、常見（21.58%）、非常常見（21.27%），有近70%的問卷群體，見到過合理利用瓶裝剩水的宣傳，表明當前對于合理利用瓶裝剩水宣傳作出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相關單位對瓶裝剩水的宣傳也日益重視。但是，瓶裝剩水利用意識當前階段未得到有效提升。

2.3.5 您對會議實行瓶裝水實名制的看法

對于會議實行瓶裝水實名制的看法，分別選擇：非常好，可以有效避免浪費、不錯，可以在各辦公場所推行、一般，沒有多大起效，會受各種因素限制、不贊同，太約束的人數及占比分別為：75（23.1%）、94（28.9%）、77（23.7%）、79（24.3%），可以看出，超過七成的群體贊同會議實行瓶裝水實名制，表明可以嘗試實行瓶裝水實名制，從而由上至下的重視瓶裝剩水，減少“半瓶水”的出現。

2.3.6 您認為瓶裝剩水可能造成的最嚴重的危害

對于瓶裝剩水可能造成的最嚴重的危害，分別選擇浪費水資源、加重污水處理負擔、不利于飲水瓶回收、不利于節水意識、未造成太大危害的人數及占比分別為：91（28.0%）、68（20.9%）、47（14.5%）、36（11.1%）、48（14.8%）、35（10.8%），除了極少數人群（10.8%）認為沒有危害，其余問卷群體，均認為將產生嚴重危害，主要集中在浪費水資源（28.0%）、加重污水處理負擔（20.9%）、影響飲水瓶回收效率（14.5%）。

2.3.7 您認為大型活動中瓶裝剩水未能得到合理利用的原因

大型活動中瓶裝剩水未能得到合理利用的原因方面，降序排列依次為怕錯拿別人的水、一次性不能喝完一瓶水，帶走沒有面子、會議用水都是免費的，不花自己的錢、購買者未能合理采購瓶裝水、生活水平提高，想喝可以再買，可見，大型活動中瓶裝剩水未能得到合理利用的主要原因為怕錯拿別人的水、一次性不能喝完一瓶水，帶走沒有面子，可見今后的大型活動中可以對瓶裝剩水進行姓名標注，解決與會人員的后顧之憂。（見表1）

表1 您認為大型活動中瓶裝剩水未能得到合理利用的原因有哪些？

2.3.8 您認為關愛瓶裝剩水還需要做出的努力

關愛瓶裝剩水還需要做出的努力方面，降序排列依次為組織者合理采購瓶裝水，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費（25.7%）、從自身做起，充分利用瓶裝水（24.0%）、將瓶裝水改為直飲水（21.1%）、加強宣傳，增強大眾節約用水意識（20.0%）、其他（9.2%），可見，關愛瓶裝剩水可以首先體現在組織者對于瓶裝水的采購源頭，其次可以加強自身意識及改變飲水方式。

2.4 公眾對瓶裝剩水認知差異的影響因素

2.4.1 不同年齡階段公眾對于瓶裝水的飲用情況對比

不同年齡階段公眾對于瓶裝水的飲用情況有所差異：雖然每個年齡階段的絕大部分群體（80.93%）都選擇只飲用1/2 或者1/3，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選擇全部喝完的人數占比呈現明顯的上升趨勢，56 歲以上的甚至達到了40.74%。可見年齡對于瓶裝水的飲用情況及瓶裝剩水的產生有一定的影響。

2.4.2 不同學歷公眾對于我國水資源認知情況對比

不同學歷公眾對于我國水資源認知情況有所不同：雖然問卷調查群體學歷主要為本科及以下（89.85%），但是隨著學歷的提升，選擇不了解的人數占比呈現下降趨勢，且學歷越高的人往往對于我國水資源認知情況更加客觀全面，節水意識亦有明顯升高。可見調查人群對于我國水資源的認知情況與其學歷高低具有相關性。

2.4.3 不同學歷公眾對于我國瓶裝剩水處理情況對比

經分析發現不同地區人群對于瓶裝剩水的態度、我國水資源認知情況以及節水意識等方面存在較大差異：西北、東北等缺水地區人群對于我國水資源認知情況以及節水意識相對較高，對于瓶裝剩水的處理更加妥善。可見調查人群生活地區水資源情況對于瓶裝剩水認知差異存在一定影響。

3 根據調查研究“清瓶樂”活動的策略措施

3.1 加強節水清瓶宣傳，從大眾節水意識入手

消費者行為改變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瓶裝水市場后續發展。如果每個人都能做到節水光瓶，這對中國和世界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然而，要全民做到節水清瓶并非易事，“清瓶樂”的實施需要以“厲行節約、反對浪費”的社會氛圍為基礎。

考慮到節水的社會性特點，增強全民節水意識需明確宣傳工作意義重大。只有讓廣大瓶裝水消費者了解水資源緊缺的嚴重性，樹立“節約瓶裝剩水，保護環境資源”理念，才能時時處處都有節水清瓶的自覺，從而使全體民眾步入“清瓶樂”道路。加強宣傳有利于公眾節水意識的強化，為促進形成節水型生產生活方式和改善瓶裝剩水處理模式貢獻力量。

3.2 優化瓶裝水調配，促進清瓶到減瓶轉變

當今節水工作的重點為水資源配置的優化，為避免盲目配置要從在時間及空間兩個方向進行分析[10]。依照一切從實際出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原則，大型會議及運動賽事等活動的相關用品需結合會議實際內容，由辦公室統一部署安排，盡量避免使用一次性紙杯和礦泉水接待，不鋪張浪費，不搞形式主義。能不開的會議盡量不開，能開短會的盡量不開長會，會議能半天開完的盡量不拖延至一天，會議減少統一配發瓶裝水。

加強會議服務的節水管理，查清資源、合理調配，確立科學用水思想有助于遏制鋪張浪費現象，由“清瓶”到“減瓶”的推進可以從根本上減少“半瓶水”的浪費現象。

3.3 發揚主人翁意識，減少瓶裝水依賴

單靠消費者減少瓶裝水的消費量顯然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全民發揚主人翁意識為之出謀劃策，進一步健全管理體系、強化設施，形成政府發起－市場助力－公眾參與的節水運行機制。只有政府廣泛征求意見、社會各行業領域共同行動、人人發揚主人翁意識才能實現全社會水資源利用效率持續提升。

以鳥巢的成功案例為例，鳥巢休息回廊上都設有感應式飲水器，感應到有人靠近便會噴出飲用水，供比賽期間上萬名觀眾的飲用。同樣地，全球的迪士尼公園也都設有直飲水系統。在供應點，人們都自覺地排隊取水[11]。如果在人口流動量大、活動量多的地段設立直飲水系統，人們不必買水也可以在公共場所直接喝到免費安全的飲用水，購求瓶裝水的欲望必然大大降低，進而減少公眾在外時對瓶裝水的依賴現象。

3.4 勇于創新，致力瓶裝水包裝改造

3.4.1 使用小容量的瓶裝水

從需求上減少用量，也是一種節約。可以考慮減少瓶裝水容量，遵循少量多次原則。最近幾年，瓶裝水行業開始嘗試“大換小”，但是提供330 毫升小瓶水的場所卻少之又少。為何小容量瓶裝水推廣困難重重呢？據調查訪問可知，主要有消費者更習慣于大瓶水，消費習慣難以改變；生產成本高，利潤相對較低，廠家不愿生產；推薦性條款缺乏強制性和實際實施力度；節水觀念未深入人心等原因。

3.4.2 加強推行“瓶裝水識別貼”

“瓶裝飲用水消費者識別要求”早在2014 年就被寫進了國家標準[12]。建議活動的組織者，將識別貼粘到礦泉水瓶上，方便客人做好標記便于區別，防止因擔心拿錯而拋棄瓶裝水，飲用者就不會因為水瓶混淆而浪費水，也節省了活動經費。同時，相關部門可采取措施鼓勵生產企業落實瓶裝水消費者識別要求，推廣記號瓶裝水急需得到關注并落實。

3.5 生產企業增強大局意識，推動改革

3.5.1 把握水資源的利用與保護之間的平衡點

在瓶裝水市場發展迅速的時代趨勢下，飲用水生產企業只有積極承擔對消費者、對自然環境的雙重責任才能不斷拓寬瓶裝水市場發展的可能性。據了解，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小鎮班達農有望頒布全球首例禁止使用瓶裝水的法令，當地環保團體負責人希望這一禁令能促使人們重新考慮是否購買瓶裝水[13]。可見，中國瓶裝水行業可持續發展需要倡導飲用水生產企業把握水資源的利用與保護之間相對穩定的平衡點。

飲用水生產企業要積極推動環保的生產經營模式，在生產技術、設備上下功夫，力爭在現有技術條件下將原材料、能源消耗降至最低，促進飲料行業節能、低耗、優質、高效地發展。同時，“水企”也要關注社會需求，嚴格按照標準和法規對水源地進行保護。

3.5.2 致力于環境保護和公益活動的大局意識

國外Life Water 的公司經調研發現了“半瓶水”現象的嚴重性。為了杜絕這種浪費現象，Life Water 公司經策劃調整了旗下15 家工廠，45 條生產線，每天生產出5000 萬瓶瓶裝水。用和以前一樣大的瓶子只裝半瓶水，但是依然賣整瓶水的價格，剩下的半瓶被運送到嚴重缺水地區捐助給更需要水的人。每瓶礦泉水瓶上還印有二維碼，只要掃一掃就能看到自己的另一半水去了哪里。第一波活動就已有53 萬兒童受到捐助。但是這家公司不僅沒有把自己搞垮，反而越來越受消費者喜歡。該款礦泉水的銷售額竟提升了625%，公益成為了他們成功的密碼。掛上善意暖心的名片后，Life Water 公司更為減少 “半瓶水” 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收獲了消費者的美贊和好感，其他產品銷量也大幅度提升[14]。可見，做公益比做廣告效果更好。

諸如此類的創意看似簡單，卻能體現出企業的環境保護意識和致力公益的大局觀念。

3.6 健全水資源保護立法和監管體系，出臺統一政策

為合理開發利用、節約和保護水資源，適應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需要，健全水立法和監管體系，應當出臺統一的政策，也應當不斷探索建立一系列長期有效可行的工作機制，做好有效溝通，明確管理職責，從而增強各個部門的凝聚力[15]。

此外，新《水法》重點修改的內容中，將重心調整為建立節水型社會、實現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突出水資源的節約、保護、合理配置促進資源與經濟社會、生態環境協調發展的思想[16]，不僅體現了與時俱進的精神，也為“清瓶樂”的實施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結語

公眾對“半瓶水”現象缺乏正確認知，未能知曉其潛在的巨大浪費，因而迫切需要有效策略提升民眾的節水理念。本研究根據人群調研結果，綜合社會各界建議，創新地提出關愛瓶裝剩水，擔當清瓶之責，共享清瓶之樂，減少水資源浪費，但這一系統性長期性工程需要政府的重視，需要企業的社會責任和創新，推動節水進程，更為重要的是民眾的節水意識和實踐行動，“清瓶行動”永不停止，每個人都需擔起自己的責任，保護綠水青山，為建設美麗中國，從源頭守護人民健康作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