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研究

李秋香，張 舸，黃毅敏，馬草原，姚 佳

（1.河南大學商學院，河南 開封 475001；2.華北水利水電大學管理與經濟學院，河南 鄭州 450046；3.河南財經政法大學文化傳播學院，河南 鄭州 450046）

1 引言

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更迭，數字經濟已成為引領經濟持續穩定發展的新動力。數字經濟所帶來的經濟增長不僅是技術創新引領的經濟增長，也是模式轉變、結構升級引領的經濟增長，更是一種高質量的增長［1］。發展數字經濟不僅可以推動傳統經濟轉型升級，提高經濟效率，更能激發新的增長動能，加快動能轉換。

2020年以來，新冠疫情迅速擴散，嚴重阻礙了全球經濟發展。在此背景下，數字經濟以其獨有的跨時空數據傳播和更快的信息交互等特性有效破除了經濟發展的空間限制。一方面，數字技術的進步加快了信息交互和數據傳播，促進了新資本、新思想、新產業的產生；另一方面，傳統經濟產業借助數字技術提升競爭力和發展活力，轉變發展方式，走向了高質量發展。2020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占當年GDP的39.6%，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新引擎①。數字經濟，是加快經濟復蘇的重要武器，更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撐。

2 研究基礎和文獻綜述

近年來，數字技術應用愈加廣泛，各行業都在謀求數字化轉型。目前學術界對數字經濟的研究主要聚焦在以下幾個方面。

2.1 新一代信息技術創新推動數字經濟發展

數字經濟時代，技術創新是企業獲得持續競爭優勢的來源［2］。以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不斷與傳統經濟融合發展，打造新的經濟增長動能［3］。

2.1.1 大數據。大數據時代背景下，數字經濟的發展也面臨著數據因素的制約，大數據技術成為數字經濟的支撐因素之一。2020年我國大數據產業規模同比增長16.0%，增幅較大②。大數據正在從多方面驅動商業模式創新，為經濟社會的運行提供基礎［4］，成為數字經濟時代變革和創新的基本起點之一［5］；對驅動商業模式創新核心要素的改變以及推動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6］。

2.1.2 人工智能。在當下經濟形勢的變化中，人工智能已成為新的發展戰略和新的發展契機之一。人工智能發展能夠優化資本結構，擴大居民消費，拉動經濟增長［7］，對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極大的助推作用［8］。人工智能具備信息產業的技術性，同時與生產生活應用有著極高的融合度，減少勞動力投入量，極大地促進了社會生產率的提高［9］。智能生產能夠優化成本，節約時間，使經濟活動突破了時空約束［10］，并能有效應對老齡化對經濟發展的沖擊［11］。

2.1.3 互聯網平臺。新興互聯網平臺的崛起改變了經濟社會的運行方式，帶來了資源配置和生產方式的深刻變革［12］。平臺經濟以數字平臺為核心，實現社會生產和再生產過程跨時空進行［13］。互聯網平臺經濟的應用拓寬了實體經濟發展空間［14］，平臺已經成為數字經濟中一種最常見的商業模式和生產組織形態［15］。

2.2 數字經濟發展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

經過新冠疫情的沖擊，直播課程、視頻會議、在線醫療等新興數字化產業迅速發展。在經濟恢復的進程中，數字化成為更加有效的首選方案。突發性疫情為中國數字產業發展提供了眾多機遇，而產業數字化可以有效應對疫情沖擊［16］。如今，新一輪科技革命正持續深入［17］，數據規模和數據處理能力成為競爭的制高點［18］，而數字化轉型能有效促進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19］。數字化推動經濟發展的機理詳見圖1。

圖1 數字化推動經濟發展機理圖

現有研究充分證實了數字經濟對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引導性作用。企業和政府通過大數據分析和互聯網技術的應用，可以預測未來經濟的發展走勢，并制定相應的應對策略。通過加大對互聯網技術的投資，加速大數據模式的構建以及人工智能的應用，政府能夠進一步鞏固數字技術給經濟高質量發展帶來的優勢［20］。數字經濟促使企業形成新的盈利模式，推動產業組織模式和產業結構的變化，優化資源配置方式，通過效率、動力、質量三者的變革來助力高質量發展。在工業4.0時代，誰能抓住“數字”機遇，誰就能贏得發展先機，否則必將落于人后。因此，積極推動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是順應時代發展潮流的必然選擇。已有文獻大多聚焦宏觀視角下國家的數字經濟發展，少有微觀視角的對策研究。本文剖析數字經濟發展態勢，找出制約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問題，并提出針對性的對策建議，以期促進我國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

3 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存在的問題

2020年中國數字經濟增速位居全球第一，數字經濟規模達5.4萬億美元，位居世界第二。但相比于美國等發達國家，中國數字經濟發展仍存在較大不足。

3.1 數字基礎設施不足

基礎設施是數字經濟發展的物理基礎，是使用數字技術的必要條件，是支撐數字經濟發展的根基，更是技術突破和經濟轉型的先決條件。沒有足夠的數字基礎設施作為基礎，數字經濟發展無異于紙上談兵。我國數字基礎設施存在的問題有：

一是我國數字基礎設施總量不足。目前5G已成為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的重要戰略焦點。中國5G網絡用戶數超過1.6億，5G建設速度較快，但5G覆蓋率仍有待提高。數據中心是存儲和計算的基礎設施。Synergy Research［21］的最新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美國的互聯網數據中心和云站點約占全球的40%，而中國、日本、英國、德國、澳大利亞共占總數的32%。

二是我國區域內數字基礎設施建設不平衡。截至2020年3月，中國網民規模為9.04億人，其中城鎮占71.8%，農村占28.2%。城鄉“數字鴻溝”之所以存在，除經濟原因外，農村數字基礎設施落后也是重要原因。截至2020年，廣東、江蘇、浙江三省5G基站建設數量遠遠多于中部六省以及西部地區（新疆、寧夏、西藏等）；鄉鎮地區的網絡覆蓋仍然以4G為主，且覆蓋不全面，網絡信號差，嚴重限制了農村數字化發展。

3.2 傳統產業與數字技術融合度較低

數字技術能夠加快傳統產業數字化、智能化發展，有效提升生產效率，降低運營成本。數字化轉型可推動生產制造智能化、網絡化，實現綠色生產、智能生產、創新生產，提高產品質量與服務質量，加快產業新舊動能轉換。同時，傳統產業為數字技術的應用、創新、改良提供重要場景，兩者相輔相成。目前，我國傳統產業與數字技術融合程度較低，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農業與數字技術融合程度較低。據統計［22］，在農產品人工成本上，中美具有較大差距，其中，中國玉米生產的人工成本是美國的17.78倍，小麥是美國的16.33倍，大豆是美國的8.5倍，棉花是美國的28.2倍。造成這些差距的主要原因是我國農業與數字技術的融合程度較低。

二是制造業與數字技術融合程度較低。制造業是實現經濟繁榮的關鍵［23］，然而我國制造業大而不強。據賽迪研究院工業經濟研究所分析，美國上榜企業平均銷售收益率、平均凈資產收益率分別為8.6%和17.0%，而中國僅為5.4%和9.8%。可見，我國制造企業創新力較弱，生產成本較高，盈利率較差。數字技術是加大制造企業質量變革和效率變革力度的重要驅動力。推進制造業與數字技術融合是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鍵。

三是服務業與數字技術融合程度較低。服務業數字化能夠有效提升服務品質，實現服務多樣化與服務個性化。2017年，美國、英國、德國的服務業數字化滲透率均高于50%，而中國在30%～45%之間③，可見中國服務業數字化程度有待提高。

3.3 數字化人才缺乏

數字領域巨大的人才缺口延緩了數字化資源重組進程，數字化人才的嚴重匱乏成為制約數字經濟發展的瓶頸。

一是高端人才吸引能力不足。2020年全球數字人才發展年度報告顯示，歐洲城市對全球數字人才的吸引力較強，紐約、阿聯酋、新加坡、舊金山灣區等地數字人才流動量較大，而中國對數字人才的吸引力不足。

二是數字行業從業人員數量不足。中國數字行業目前仍處于探索前行階段，從中國人才結構來看，數字復合型人才極為匱乏。據騰訊網統計數據可知，我國信息化市場人才缺口超過1 000萬，且合格的專業人才供給與市場實際需求比為1∶5。人工智能產業人才發展報告顯示，人工智能產業存在人才供需結構不平衡、人才質量較低、人才供需區域不平衡等問題，部分欠發達地區與京津冀、長三角、粵港澳大灣區等地相比，人才缺乏更為嚴重。

3.4 居民數字素養有待提升

數字素養就是人們在社交生活中運用數字化手段的能力與態度［24］。數字經濟發展迅速，對于個人而言，數字素養能否提升，決定著個體能否更好地適應這個時代。我國要著力發展數字經濟，就必須提高居民的數字素養。目前，我國居民數字素養不足主要表現為：

一是城鄉居民數字素養“不合格”。據中國社會科學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發布的《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中國鄉村數字素養調查分析報告》可知，當前我國城鄉居民數字素養參差不齊，總體處于“不合格”狀態，城鄉居民數字素養差距達37.5%。

二是老年人數字化適應能力差。由于新冠疫情的沖擊，“在線醫療”等數字化產業迅速發展，生活中的產品和服務也漸漸趨于數字化。但相對來講，老年人對新興事物的學習能力普遍較弱，對數字化產品和服務的適應能力還有待提升。截至2020年底，我國60歲以上網民占比僅為6.7%。但60歲以上的人口占常住人口比重達到18.7%。提高這一龐大群體的數字素養將會使我國數字素養不足問題得到有效改善。

4 我國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對策

4.1 完善基礎設施建設

數字經濟必須依賴于一定的基礎設施才能夠運行，傳統基礎設施的轉型升級與新型設施的出現不僅是數字技術應用的產物，更是推動經濟社會向前發展的必要基礎。通過數據對比可知，我國數字基礎建設雖然在國際上處于領先地位，但與發達國家相比依然有較大差距。發展數字經濟，建設數字化基礎設施，不僅包括互聯網、5G基站等網絡基礎設施建設，還包括對交通、電力等傳統產業基礎設施的數字化轉型。數字經濟發展越快，越需要借助更新的信息技術，對基礎設施的依賴性也越突出。推動數字經濟基礎設施的建設，能為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提供支撐，也能為縮小東西部經濟差距提供新動力。因而必須強化基礎設施建設，推動數據平臺搭建，打造全國重要的區域數據中心。具體工作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

4.1.1 打造數字基建整體優勢。①廣泛應用物聯網。傳統行業的數字化轉型需要從物理世界映射進數字世界，物聯網技術通過數字終端的感知和數據平臺的處理為之提供了基礎支撐，物聯網規模化也需要各行業的共同支撐。一方面，推進物聯網示范基地建設，引導各產業聚集化發展；另一方面，加強物聯網安全管理，建立相關服務平臺，提高物聯網技術應用水平和安全公共服務能力。②部署城市級云處理平臺，優化數據存儲性能。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信息識別、存儲和處理能力顯得尤為重要。一是建設城市級數據中心，為城市數字化發展提供龐大的數據支撐；二是重視存算一體化基礎設施的建設，為傳統產業數字化、新興數字產業發展等提供強有力的平臺支撐。

4.1.2 協調區域數字基建發展。針對數字基礎設施區域間分布不平衡的問題應采取如下措施：①實施中小城市及鄉鎮基礎網絡設備完善工程。根據《中國區域與城市數字經濟發展報告（2020）》可知，在數字基礎設施方面，我國各區域均有一定的數字建設基礎。在大力發展基建的同時更應該積極總結經驗，將已經成熟的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技術應用于落后區域，加大省域間和城鄉間光纜、通信管道等網絡設備的建設與擴容力度。②推進鄉鎮地區5G網絡應用。目前全國已有50個城市開通了中國聯通5G網絡，然而鄉鎮地區仍以4G網絡為主，5G建設遠遠不足。為滿足數字化建設“上云”的需求，接下來應逐步推進鄉鎮5G網絡建設及商用部署，為鄉鎮企業數字化轉型和數字經濟新業態發展提供更堅實的支撐。

4.1.3 引進外部投資緩解財政壓力。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啟動資金量大，若由政府完全出資，則財政壓力大。政府可以采用靈活有效的手段推動與企業的合作，并完善政策措施，吸引民間投資，與社會力量共同建設數字基礎設施。例如，與基金公司合作推出相關基金，吸引投資者或相關企業投資，將投入資金用于建設新興產業設施，建成盈利后，政府抽取一定比例的利潤，剩余利潤以分紅的形式返還給投資者。這樣的合作模式能有效改善政府初期投入資金緊缺的問題；吸引社會資金流入，提高資金注入能力，還能有效分散投資風險。

4.2 加快產業數字化轉型升級

實現數字經濟的“換道超車”，需要加速原有產業集群數字化轉型升級，具體可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

4.2.1 設立農業數字化平臺。中國是農業大國，設立農業數字化平臺對提高農業市場化進程、加速農業現代化具有重大意義。這也為農業生產者、經營者和監管者提供高效準確的信息交互平臺，建立相應的數字化供應鏈系統，推進農產品電子商務建設。促進農業現代化，不僅能提高農業生產效益，更能有效擴大中國數字經濟發展規模。

4.2.2 持續推進制造業數字化。目前，各國制造業經濟的競爭愈演愈烈，發展制造業經濟，需要進一步推進新興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的融合，從傳統制造向“智造”轉型。①為新型數字化設備采購提供補助。新型數字設備是企業進行研究開發的基礎條件，政府出臺相應的補助政策有助于推進傳統企業的數字化升級。②為企業技術創新提供消費券、培訓劵等，引導企業加大技術創新投入。以美的集團為例，2009—2011年間美的集團已經出現了增收不增利的局面，但為落實集團的智能制造戰略，美的先后收購了機器人公司埃夫特、庫卡，并有針對性地啟動了以智能精益工廠建設為核心的“632”信息化提升項目，通過自動化、智能機器人等技術的綜合應用實現生產制造智能化、信息化、效率化［25］。分析美的集團的財務報表可以看到，從2012年開始，美的集團各項指標穩步提升。我國制造業應實行有針對性的數字化發展措施，政府應出臺相關普惠性政策，共同推進產學研協同創新。同時，制造業應借助物聯網、大數據等數字技術，并配以高效的數據平臺，從而實現數字化轉型升級。

4.2.3 推進服務類消費產品建設。受疫情沖擊的影響，數字服務業規模在2020年飛速擴大。數字技術的發展降低了交易成本，提高了服務水平，促進了數據創造和共享，實現了服務業與消費者之間的信息互通，為服務業數字化的普及與創新提供了更多的發展空間。隨著數字化的發展，消費者對數字化場景和數字化平臺交易服務的需求日益增長，但現今我國服務業數字化規模小、布局分散，對居民和公共消費升級關注較少。政府應從整體出發，大力發展與數字相關的消費市場和應用場景［14］，進一步將發展數字經濟的重點轉移到數字產品和服務的提供與消費上。這就要求服務市場加快數字化轉型進程，促進服務業與數字經濟融合發展。

4.3 加大人才建設力度

“人才強則事業強，人才興則科技興”，促進數字經濟發展，復合型人才尤為重要。在數字經濟發展背景下，原有的人才流動和人才培養模式都受到了挑戰。目前的人才建設并不能滿足數字經濟的發展需求，因而必須開發新的人才培養和管理模式，從外部和內部兩個方面加強人才建設。

4.3.1 外部吸引高端人才團隊加盟。①完善知識產權相關政策。數字經濟的發展建立在數字相關基礎設施和技術的發展基礎之上。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實現嚴保護、快保護，發揮知識產權政策在知識溢出、知識共享等活動中的積極作用，以解決數字經濟人才的后顧之憂。②打造高層次平臺，吸引數字化人才。以培養數字經濟人才優勢為出發點，為數字經濟人才提供更高水平的科研平臺，營造更加優良的創新環境，進而引來人、留住人。③以股權激勵、基金分紅等方式，提升高端數字化人才的薪資待遇。要主動打破優秀人才的薪酬“天花板”，充分肯定高端人才的潛在價值。嘗試開展股權激勵措施，提高數字經濟人才科技成果轉化收益分配比重④，增強人才吸引的外部優勢。④加大人才建設規劃和人才引進政策的宣傳力度。通過國內外媒體、舉辦相關論壇等進行人才引進政策宣傳，以吸引外部高端人才。

4.3.2 內部加強數字經濟人才培養。①鼓勵高校間人才的交流與合作。促進高校之間數字相關專業人才的交流合作，加強數字經濟共創，推動不同區域數字專業人才共同進步。②推進企業、科研機構及高校聯合培養。積極推動龍頭企業、科研機構和高校三者間開展“產學研用”合作，完善人才培養體系，設立人才培養基地，重點培養數字化人才。通過人才培養將學科優勢、技術優勢、科技資源優勢轉化為產業優勢、經濟發展優勢，為中國數字經濟的發展奠定人才基礎。③政府定期組織相關培訓。一方面，政府應定期組織內部人員進行數字化培訓，將傳統的線下辦公轉變為不受空間限制的更便捷、更有效率的線上辦公，適應政務新媒體運行和管理，進一步推動數字化運營和數字化治理；另一方面，政府要重視對數字經濟人才的培養，為數字經濟人才的培養提供資金和政策保障，培養高水平、復合型的數字經濟人才。

4.4 提升居民數字素養

隨著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的深入推進，提高居民數字素養對推進我國數字經濟高速、高質量發展尤為重要。提升居民的數字素養需要從政府、社區、學校和社會等4個方面入手。

4.4.1 政府應加強對數字技術、數字經濟等相關內容的宣傳，提升居民對“數字”的認知度。政府相關部門應推動教育培訓機構和部分企業共同開設網絡在線課程，為居民提供隨時隨地學習的便利服務，構建良好的學習環境，推動終身教育數字化，開展數據分析、數據安全、工業軟件、軟件編程等數字技能培訓。此外，政府應完善公共設施及服務，盡可能多地融入數字技術，營造濃厚的“數字”氛圍，并為有需要的居民提供一定的補貼或制定惠民政策，確保數字設備的普及度。

4.4.2 加強社區數字化教育，打通數字教育“最后一公里”。社區教育是提升居民數字素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社區管理人員針對所轄社區居民的“數字”普及情況和使用情況進行調研，并制定切實可行的提升方案。針對與“數字”脫節的居民進行一對多“數字”培訓，使居民尤其是老年人能夠順暢享受到數字化服務帶來的便利。此外，社區可設立單獨的查詢電話，為短期內不能適應數字化產品和服務的群體提供便利的查詢服務，也能有針對性地進行數字化教育。

4.4.3 將數字教育納入基礎教育體系。讓公民學會享用數字化服務只是數字素養最基本的一項內容，在未來擁有數字技能將是數字素養的關鍵。所以應將數字素養培育納入義務教育體系，培養學生對“數字”的認知。將數字教育納入教育體系應從以下兩個方面開展：①加大數字化教學資源投入。目前農村地區數字化教學資源缺乏，使得農村地區的教學工作仍以傳統模式為主。向農村地區普及數字化教育設施，有計劃地組織教師進行數字化培訓，率先提升教師的數字素養是提升農村居民數字素養的前提條件。②將數字教育相關課程加入義務教育體系。使每一個接受義務教育的青少年都能有機會了解數字知識，為后續數字化培養方案打好基礎。

4.4.4 推進城市圖書館數字化轉型。在數字化時代，城市公共圖書館的數字化建設有利于提升整個城市的數字化水平，更有利于體現圖書館的社會價值。①加大公共圖書館的財政投入，完善圖書館的軟硬件設施。參照各高校正在進行的“數字圖書館”“智慧圖書館”建設，城市公共圖書館應將大多數的管理和服務工作數字化。②做好圖書館資源庫建設工作，完善線上圖書資源庫，建立更加便捷的線上使用平臺。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人們獲取信息的途徑逐漸從線下轉為線上，圖書館也要做好相應的轉型，簡化線上平臺使用界面，加快線上信息交互，如建立線上閱讀室、線上討論組等，推進數字化平臺的使用。③加強圖書館內部工作人員數字化培養。發達國家對圖書館數字化建設開始較早，取得了顯著的成效，且普遍專注于對館員進行數字技能、數據安全意識等方面的培訓［26］。而中國的圖書館數字化尚處于探索階段，所以可以借鑒發達國家的管理和技術經驗，使中國的城市圖書館數字化建設朝著國際化方向發展。

5 結語

發展數字經濟是世界各國戰略競爭的重要焦點，深入研究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存在的問題及對策已成為社會各界亟須關注的重要議題。本文以數字經濟發展的國際比較為視角，以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為抓手，系統研究了我國數字經濟發展態勢、存在的主要問題以及應對策略。研究發現，我國數字經濟發展迅速，但數字化應用領域不夠廣泛、產業數字化水平有待提高、數字產業化程度較低等問題仍然突出。我國數字經濟發展需以數字基建為依托，以打造數字化人才優勢為核心，以提升居民數字素養為可持續發展的基礎，加快數字技術與三大產業融合，加速原有產業集群數字化轉型升級。

注釋：

①中國信通院《數字經濟發展白皮書（2020）》。

②《中國互聯網發展報告（2021）》。

③《中國生活服務業數字化發展報告（2020年）》。

④河南省人民政府《河南省發展和改革委員會關于印發河南省數字經濟發展重大工程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