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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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宗教藝術及其發展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著名的流派,從不同的方向促進了中國宗教藝術的發展。時至今日,曹、張、吳、周四家被視為雕塑和繪畫的典范,指的是中國傳統宗教藝術的四大風格、四種流派。
何朝宗是活躍在明朝嘉靖和萬歷年間的著名陶瓷雕塑家,他研究并采用了中國傳統的宗教藝術表現形式,創造了自己的“何派”,并因此而聞名于世。在何朝宗的陶瓷作品中,他的作品題材多樣,主要描繪神佛,包括蓮花、彌勒佛、阿羅漢、觀音、如來等,成功地凝聚了中國傳統宗教藝術的精華。
“吳家風格”的前身是唐代的吳道子,該風格注重整體氣氛的統一和動感的表現,用蘭葉和風鈴草般的筆觸來表現布面的褶皺,形成了“空袍飛揚,壁立千仞”的視覺效果。與西方藝術的寫實主義相比,吳道子的表現手法,特別是對蘭花的描繪強調了畫面的飽滿和張力,有一種自然無邊的廣闊,體現了傳統藝術的“傳神之筆”,即不屈服于主體,而是讓藝術家充分發揮主觀想象力,不拘泥于對象的物理性,創造出高于現實但不脫離現實的藝術美,創造出高于現實但不可分割的藝術美,體現了創造力。
何朝宗的一些立式雕塑采用了“吳家風格”,使人物的上半身更有氣勢,更豐滿。他的立式雕塑只有五個頭高,這雖然不符合中國古代“立七、坐五、曲三五”的比例,但從作品的整體設計來看,人們都佩服和贊嘆他將人物設定在五個頭高度的藝術手法的大膽,他以“吳家風格”的上半身對比壓縮和弱化的下半身,創造出一種統一、和諧的感覺,通過這種方式使人物看起來更加真實和完整。這些人物主要是通過他們衣服上的圖案來描繪的,許多圖案都是優雅、圓潤、交錯的,就像在波浪上行走一樣流暢?!皡羌绎L格”是何朝宗在其雕塑作品中使用的主要藝術手法。
周家樣在唐朝時期創造的風格以“眉毛隆起、肌肉粗壯、衣著樸素、色彩豐富”和“面容與體態豐滿,色彩豐富”為特點,是“唐風”的代表。何朝宗的繪畫風格被稱為“周家風格”,他的許多雕塑特別是觀音像都有圓臉、豐滿的身體和粗大的四肢等特點。這樣一來,他使宗教人物顯得更為健康、美麗、平易近人。在這里我們可以看到,周氏家族風格對他在創作作品時產生了特別的影響,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水月觀音的創作,這對何朝宗的瓷雕作品產生了重大影響。例如,英國藏品中的“如意渡海觀音”就是水月觀音的典型代表。
“張家風格”是在蕭梁時期誕生的,用于繪制佛像時的書法風格,與現在的素描風格接近。它吸收了天竺等外國藝術的優點,并在中國繪畫中首次引入了氣韻法和透視法,塑造了人物的空間,使其具有立體感。其結果是出現了大量骨骼細膩、健康而逼真的人物和佛像,這種風格是雕塑家的典范。瓷器雕塑本身是一種立體的美術,但要創造出豐富的人物骨架并不容易。何朝宗的陶瓷雕塑不僅成功地以“形神兼備”的方式呈現了傳統人物,而且在他的一些作品中還利用他所學的人體解剖學知識,以強烈的想象力和逼真的手法呈現人物。在這方面,一個很好的例子是文昌帝君的雕像,現在在中國福建的一個博物館里,另一個例子是英國牛津大學阿斯莫林博物館中的達摩坐像,這尊達摩坐像造型簡單、構圖清晰,尤其是對頭部的刻畫,寬闊的額頭、緊蹙的眉頭和下垂的雙眼,被描繪成清晰的骨骼結構,這幅圖像反映了明朝中期的簡約、精致、輕盈和寬敞,其特點是緊張和內省的生活。
“曹家風格”是由北齊時期的曹仲達確立的,他的影響在他對衣冠的描繪中更為明顯?!安芗绎L格”的筆觸密集而有層次,而他的衣服表現得很緊實,即是指衣服的形狀像出了水一樣,非常緊身服帖,這種風格是對印度多種塑造特點的集成,“曹家風格”對何朝宗的影響最明顯的是下半身部分垂直雕刻的局部和細節處理,瓷塑是一種小工藝,按照中國古代的傳統比例進行雕刻時很難創造出飽滿和緊張的感覺。用繪畫的方法來強調上半身的隆起和張力,但用線描和呼應等藝術手法來協調上半身和較弱的下半身,使下半身不會顯得不合適。
在對這些部分和細節的處理上,何氏顯示了他對夸張和對比等形式美學技巧的掌握。此外,“曹家”和“吳家”之間的風格被明顯對比出來,“曹家風格”的緊收與“吳家風格”的舒張力,這兩種元素的交替使用形成了統一、對比和矛盾卻又和諧的組合。
總的來說,何朝宗結合了泥塑、木雕和石雕的創作表現形式,充分利用了中國古代宗教藝術的四種風格,理解其精髓并靈活運用,不僅創造了各種具體的形象,而且表達了獨特的思想品格,保持了神秘而隱秘的宗教色彩,蘊含了美好的藝術意境,從而實現了現實與藝術理想主義的完美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