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宣傳推廣農業生產托管的思考

許開峰（黑龍江省農業農村廳）

一、順形勢、轉理念，明晰農業生產托管產生的背景

近年來，黑龍江省委、省政府深入推進兩大平原現代農業綜合配套改革試驗，以轉變農業發展方式為主線，以提高農業綜合生產能力和農民收入為目標，著力在創新農業生產經營體制、建立現代農業產業體系、創新農村金融服務、完善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統籌城鄉發展等方面開展改革試驗，有效破解了制約現代農業發展的體制機制問題和深層次矛盾。2014年中央1號文件首次提出土地“托管式”服務，2016年正式提出“土地托管”概念。2017年，黨的十九大提出“實現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提升小農戶發展現代農業能力”。2019年2月，中辦、國辦印發的《關于促進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的意見》強調，“面向小農戶的社會化服務體系，發展農業生產性服務業，加快推進農業生產托管對小農戶的覆蓋率，將小農戶引入現代農業發展的軌道”。2019年8月，農業農村部辦公廳、財政部辦公廳聯合下發了《關于進一步做好農業生產社會服務工作的通知》，對推進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工作進行了細化，明確了補貼支持，全程托管每畝地100元。

近年來，黑龍江省認真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關于“健全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的指示精神，在做強做大現代農業服務業上，以強化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為重要抓手，采取組織宣傳發動、實施項目撬動、開展試點示范等舉措，全力推進。農業生產托管服務從不被認知到廣為接受，呈現出服務主體多元增長、規模快速提升、作物種類延伸擴展、內容不斷豐富的良好發展勢頭。目前，全省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組織發展到近4萬個，托管服務面積1.62億畝次，適度規模經營面積達到1.3億畝。形成了以綏化市蘭西縣、哈爾濱市巴彥縣、齊齊哈爾市龍江縣等地為代表的農業生產托管服務成熟經驗，探索出了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的“龍江路徑”。2021年以來，全省農業生產托管服務整省試點進展非常順利。截至目前，全省已經簽訂托管服務合同面積超過2000萬畝，總體看進展非常順利，已經超額完成了省政府計劃任務。

二、明算賬、細分析，深刻認識做好農業生產托管宣傳推廣的重要意義

大國小農是我們的基本國情，小規模家庭經營是農業的本源性制度。人均一畝三分地，戶均不到10畝田是我省農業發展需要長期面對的現實。實踐證明，加強面向小農戶的社會化服務，大力推廣農業生產托管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和廣闊前景，對探索實現農業現代化具有深遠意義。要確保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的宣傳推廣力度，要向農民算好“三筆賬”。

（一）“算好收益賬”——從農民收益看，通過實施規模化經營，促進了降本增效，推動了增收致富

黑龍江省巴彥縣劉輝巨農種植專業合作社以承接農業生產托管服務和建設農業現代綜合服務體系為切入點，采取“零一二三”服務模式，讓小農戶享受到了社會化大服務，促進了農業發展與農民增收，在確保糧食安全和加快現代農業步伐上發揮了積極作用，取得了良好的經濟、社會和生態效益，為小農戶與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提供了典型范例。以其為例，通過規模化經營，一是實現了糧食增產。土地托管服務由分散農戶經營轉為集中統一規模經營，解決了一家一戶經營標準不高的問題，實現了生產標準統一、科技含量提高，促進了糧食產量質量的雙提升。從調查來看，以種植玉米為例，托管土地采用大壟種植模式，畝保苗株數可達到4250株，比常規增加450株，畝均產量高出農戶分散種植200斤左右；從質量上看，由于托管地塊在選擇品種時做到了適區適種，玉米成熟度提高，平均含水量比散戶種植低2個左右。同時，合作社通過集中連片的全程托管服務，進行標準化生產、機械化作業和規模化、科學化管理，提高了單位面積產量和農產品品質，全程托管作物產量明顯高于同等地塊未托管產量。以合作社種植玉米為例，畝均比農戶種植增產120斤左右。2019年，合作社全程托管玉米2.7萬畝，增產324萬斤，在保障糧食穩定方面起到了積極作用。二是促進了農民增收。農民將農業生產托管給服務主體后，自身從土地中解放出來。一方面，農戶可選擇發展養殖業、庭院經濟、外出打工等途徑獲取更多收入。比如，蘭西唐家崗屯整屯進行農業生產托管，多數農戶騰出手來發展經營庭院，種植大棚赤松茸，形成了集群發展優勢。另一方面，農戶可選擇帶地、帶設備入股托管服務組織（合作社），讓土地變資產，村民變股民。通過這種方式分享服務組織統一規模經營收益。同時，那些管理能力較強、種植技術較好的農民，可在本地服務組織就近打工，成為“一產工人”，獲取一定的工資性收入。比如，同樣是巴彥縣劉輝巨農種植專業合作社，該社與托管農民進行“第二次牽手”，吸納他們到合作社打工增收，特別是吸納那些擁有農機具的農戶帶設備入社，現在合作社有長工48人，臨時工100多人，在這些人中，有70%來自托管土地的農民，人均年增收1萬元以上。其中，有6戶農民帶設備入社，年終年均每戶分紅2萬元以上。三是降低成本增效益。托管服務組織與農戶通過簽訂協議等形式，由服務組織提供“購、耕、種、防、收、銷”全程化服務，生產環節所需種子、農藥、化肥、農膜等生產資料由服務組織承擔，土地產出品歸農民所有，服務組織按照約定向農戶收取種子、化肥、農藥等農資費用和服務環節用工以及機械作業等服務費用，俗稱“保姆式托管”。這種模式能夠讓農戶做到“三省”，即省心、省力、省錢，服務組織能夠充分發揮自身優勢，節省成本、提高效率。以巴彥縣劉輝巨農種植專業合作社為例，在農資采購上，合作社集中采購種子、肥料，每畝可節約投入40元左右，畝增加純利潤100元。

（二）“算好社會賬”——從產業發展看，通過購買社會化服務，解放了農民群眾，推動了現代農業發展

以巴彥縣劉輝巨農種植專業合作社為例，一是實現農業“數據化”。合作社與“一米農服”達成合作，建立托管大數據體系，利用“互聯網+物聯網+農業”大數據的分析及應用，來指導合作社更加科學化地生產以及管理。“一米農服”定向針對巨農合作社托管模式建立集農機手、農機、地塊三個維度的管理監控平臺，實現線上調度和監管整個從種到收的過程，對作業質量嚴格把關并實時追蹤作業動態。通過利用數字農業和智慧農業平臺讓托管種植“全程可視化”，既降低了生產成本、管理成本，提高了生產效率，同時也讓托管土地的農民更加信任，對合作社良好信用機制的建立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二是加快了縣域農業轉型步伐。土地托管實現了從家庭生產到規模經營的轉變，促進了農業產業化；托管后土地成方連片，機械化效率顯著提高。據測算，農機耕種效率比以前提高50%～60%，收割效率比以前提高40%左右。同時，土地托管推廣良種化、精量播種、配方施肥、科學除草、科學防治病蟲害，農業科技落到了實處，加快了農業轉型和農業現代化步伐，減少了農業面源污染，對生態環境保護也起到了促進作用。三是助力脫貧攻堅工作。合作社依托自身經營、技術、產業、市場等優勢，針對貧困戶普遍缺少勞動力的情況，與貧困戶簽訂生產托管幫扶協議，讓沒有勞動能力的貧困群眾也能夠向土地要產量、要收益。同時，對建檔立卡貧困戶和確有困難的貧困戶，合作社全額或部分墊付托管費，對建檔立卡的貧困群眾無條件錄用進入合作社打工，視身體狀況分配工作，帶動貧困戶走上增收脫貧致富之路，實現了“托管服務+脫貧攻堅”的有效結合。

（三）“算好生態賬”——從生態效益看，通過先進農業技術，保護了生態環境，推動了綠色有機種植

土地集中到服務組織后，可以有效發揮規模經營優勢。一方面，農業生產托管后，應用大型機械作業，可以實行秸稈翻埋還田作業，既可增加土壤有機質，改善土壤理化結構，又能夠打破犁底層，增加蓄水保墑能力，有效保護了寒地黑土。實踐證明，連續3年將玉米秸稈全量深翻（混）到0～35厘米耕層后，0～35厘米表層土壤有機質含量增加0.14個百分點。土壤通過深翻深松，每畝可增加蓄水能力4.4噸。另一方面，農業生產托管經營全面積推行測土配方施肥，利用無人機、高架車等設備噴灑農藥，減少了化肥農藥投入量，降低了農業面源污染，提高了糧食質量，推動了綠色有機食品產業發展。2021年，全省綠色和有機食品認證面積分別達7650萬畝、850萬畝，總面積占全省農作物播種面積的三分之一以上。肇東市盛世禾苗玉米種植專業合作社以“全程機械化+農化產品與技術服務”為支撐，全力推廣“秸稈全量還田免耕栽培”模式。實現了秸稈全部覆蓋還田，培肥了地力，連年秸稈覆蓋還田，有機碳年平均增幅可達1%至5%。保護了耕地，秸稈覆蓋可減少風力對土壤的侵蝕60%以上，減少水對土壤的侵蝕80%以上。

三、高站位、強服務，著力疏通農業生產托管“腸梗阻”

（一）高站位，強化組織來推動

黑龍江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農業生產托管服務工作，將其作為推動農業現代化發展的重要舉措，主要領導親自研究、親自部署，永康副省長定期聽取工作進展情況，多次組織多部門研究推進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的階段性目標、任務，細化具體模式和措施。省政府建立了農業社會化服務聯席會議制度，制定了全省農業生產托管服務推廣方案，以服務促進規模經營，計劃到2025年全省土地適度規模經營面積要達到80%以上。在推進工作過程中，黑龍江省始終把建章立制、規范運行作為重點之一，省級先后制定了《關于加快構建新型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的意見》《黑龍江省農業生產托管服務規范指引》《全省農業生產托管服務蘭西模式推廣方案》等指導性文件，以保證農業生產托管服務高標準、高質量規范推進。比如，慶安縣將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項目實施列入深化農村改革重要事項，統籌協調相關部門，形成工作合力，確保項目落實。縣人民政府是項目實施責任主體，統籌協調農業、財政和鄉鎮等單位和部門，成立由縣政府分管農業農村的副縣長任組長，縣農業農村局、縣財政局主要負責人任副組長，縣農業農村局、縣財政局分管領導及經管站、推廣中心、項目實施鄉鎮為成員的慶安縣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項目工作領導小組。領導小組辦公室設在縣農業農村局，負責項目實施牽頭工作，縣財政局負責資金撥付，縣經管站負責項目管理指導，縣推廣中心負責對服務技術指導和監督。同時，縣里安排項目工作經費50萬元，保證項目按時順利完成。

（二）強服務，解決問題來推動

以黑龍江省巴彥縣劉輝巨農種植專業合作社為例，合作社成立于2016年12月。自成立以來，巨農合作社堅持以服務現代農業為主攻方向，著力為農民提供產前、產中和產后服務。特別是2019年，合作社將農資、農機、農技等生產要素深度結合，圍繞玉米種植全產業鏈，創新提供“耕、種、管、收、售+農資”全程土地托管服務，形成了“零一二三”模式，實現了合作組織與小規模分散經營農戶的合作多贏、良性發展。巴彥縣抓住這個典型，邊推邊答疑，重點解決了以下三個問題。一是農民“認不認可”的問題，合作社著力在思想發動上下功夫。充分利用廣播、電視、門戶網站、微信朋友圈和入戶講解、算清效益對比賬等形式，廣泛宣傳農業生產托管的目的、方式和好處，讓農民弄清了“啥是農業托管”，認識到了通過農業托管可以進一步提高經濟收入。二是農民“接不接受”的問題，合作社實行風險全保障。年初與鄉鎮干部、農業主管部門同農民一起協商，根據當地三年來的糧食產量平均值，確定當年的糧食產量，又根據當地各個服務環節價格以及生產資料當年市場價格，確定全程托管服務價格，最終確定糧食產量為1500斤/畝，全程托管服務費為350元/畝，年末算賬。畝產超出1500斤部分，全部歸農戶，合作社一分不要，不足1500斤部分，由合作社補齊。通過包產保底，讓農民托管土地實現了零風險，農民對服務價格和這種保底模式非常滿意。同時，合作社為從根本上強化風險保障，以每畝40元與中國人壽保險公司投保，保障純收入為每畝800元，而且不設起賠線，低于保障收入就理賠，有效規避了經營風險，保障了對農民的履約能力。三是農民“信不信任”的問題，合作社嚴格履行合同約定，用發生在農民身邊的例子來影響和激發他們的積極性。例如，山后鄉農戶劉孝國，將自家53畝土地托管給合作社種植玉米，由于春旱造成減產，畝產不足1500斤，合作社按市場價格補償他5565元。經過這件事后，當地的農戶對土地托管高度認可，目前這個村全程托管達到1360畝。通過這些實實在在的例子，打消了農民“農業生產托管能不能行”的顧慮，農民眼看土地托管不但“旱澇保收”，而且還能增收，參與熱情非常高漲，2019年巨農合作社帶動農戶達到1273戶。四是農民“會不會操作”的問題。慶安縣全縣組織農機、農技專家，組建技術支撐團隊，建立全縣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工作群，按照“圍繞主導產業、突出重點環節、擴大覆蓋范圍、集中連片推進”原則，將已經成熟的技術標準及時通告給各服務主體，并請相關技術人員通過線上線下及時作出指導，確保每一臺機械能夠發揮最大效率，農機農藝結合恰到好處，使服務田塊的生產標準明顯高于普通農戶，長勢好、產量高，水稻畝均增產20公斤、玉米畝均增產50公斤，服務農戶滿意度100%。五是農民“懂不懂政策”的問題。加大相關政策的宣傳解釋工作，充分尊重廣大農戶和服務組織意愿，注意調動農戶和服務組織的積極性，鼓勵引導廣大農民和服務組織積極參與農業社會化服務，大力營造推進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的良好環境。慶安縣豐收鄉豐民現代農機合作社原計劃全程作業服務3900畝，服務農戶93家，但在農戶了解政策后，未參加項目農戶積極主動要求參加，最終增加服務面積220畝、增加小農戶9戶。六是農民“會不會使用資金”的問題。慶安縣制定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項目資金管理辦法，明確補助資金使用范圍、補貼標準，落實資金使用計劃的制定、實施和審核責任，項目資金實行專賬管理，切實加強資金監管，對服務組織服務造假的行為給予嚴懲，確保資金使用安全高效。這些問題客觀存在，也是農民群眾的所思、所盼、所想問題，也正是努力去宣傳推廣的問題。

四、樹典型、廣宣傳，大力營造農業生產托管輿論氛圍

選樹典型，強化媒體宣傳，是推動農業生產托管工作的重要手段和舉措。要進一步挖掘農業生產托管工作的典型，并充分發揮媒體優勢，加大農業生產托管的宣傳推廣力度。

（一）抓好媒體宣傳

農業生產托管服務作為一項農村改革新事物，前期的大力宣傳推廣工作必不可少，黑龍江省積極協調央視、省視、《農村要情》和《農民日報》等主流媒體進行報道刊載，宣傳發動廣大農民及社會各界了解、參與農業生產托管。各地圍繞“算好賬、有保障、省人力、見效益”問題，制作宣傳視頻，在網絡、微信群、朋友圈廣泛傳播，使托管服務家喻戶曉；圍繞“農業生產托管能不能行”問題，發動鄉村干部通過懸掛條幅、入戶講解等方式，講清重要意義、運行方式、權責利益，與農民一道算清效益對比賬，激發參與熱情。比如，蘭西縣的農業生產托管模式在全國得到推廣，中農辦《農村要情》、中央電視臺、新華社、人民日報等國家主流媒體都做了深度報道，此種模式入選2019年中國三農“十大創新榜樣”。

（二）抓好會議宣傳

圍繞“農業生產托管怎么干”問題，逐級組織召開現場交流會、案例分析會、工作推進會、工作培訓會等，解放思想、轉變觀念、凝聚共識，形成一級抓一級、一級動員一級的良好局面。從隨機調查的結果看，各試點縣（市、區）農民對托管服務的認知率達到了97%以上。

（三）抓好經驗宣傳

要及時總結提煉發展生產托管過程中形成的好經驗、好做法、好模式，引領和帶動全省層面上的生產托管工作。要深入挖掘各種典型，抓好典型宣傳。充分利用多種傳播途徑開展多種形式的宣傳活動。我省按照以點帶面的推進思路，已先后在38個縣（市、區）開展了試點工作，成功探索出一批好樣板。特別是綏化市蘭西縣，試點示范以來，實踐總結出“生產托管+農村金融+農業保險+糧食銀行”全程托管“蘭西模式”，該模式以生產托管服務為核心，拓展服務鏈條，將金融、保險和糧食收儲等服務有機嵌入，打造了農業生產全流程閉環的社會化服務體系，促進了規模化、機械化、科技化發展，實現了農民、服務組織兩增收。該縣托管服務面積由2018年的2萬畝發展到現在的41.3萬畝，畝均增效300元以上。先后在全國農業社會化服務推進會、全省農業農村工作會上作了推介，被評為“2019年度全國三農創新榜十大榜樣”之一。同時，還推廣了慶安東禾“龍頭企業＋合作社＋農民”利益鏈模式，帶動農民增收致富，全省新型經營主體發展到30萬家以上。

五、細總結、重事實，強化宣傳推廣農業生產托管的思考

（一）因勢利導，“靶向”施策

近年來，各地在實踐中探索出了不少好的模式和典型，這些模式的核心就是通過菜單式服務（單環節、多環節托管）或保姆式服務（全程托管）等緊扣生產、貼近農民、切合實際的方式，為農民提供多元化多層次社會化服務。我省地域廣闊，不同地區的地理條件不同、農作物種植結構不同、經濟發展水平不同，農民對生產托管的認識程度也不同，各地推進農業生產托管要因地制宜，不強求一種模式，不搞一刀切。要以農民需求為導向，對于農戶家庭經營意愿較強的地區，可以從推廣單環節、多環節托管到全程托管這個過程，必須循序漸進，尊重農民意愿，先從農民不愿干、干不了或干起來不劃算的環節入手，實現農業生產托管服務和農戶多元化需求的無縫對接。

（二）循序漸進，擴大范圍

結合產業結構調整，鼓勵服務主體拓展服務領域，推動生產托管服務逐步從大宗農產品生產向經濟作物拓展，從種植業向養殖業推進。在抓好大宗農產品生產托管的同時，可以考慮將經濟作物也納入托管范圍，目前，各類服務主體在主要針對玉米、水稻等糧食作物開展托管服務的同時，正逐步探索對風險比較高的經濟作物、特色產業開展托管服務。比如，海林市廣源糧貿有限公司和德剛家庭農場兩家服務組織，2021年在該市山市鎮的奇峰、勝利、二洼3個村，開展板蘭根、黃芪、防風等中藥村規模化種植托管服務面積5200畝，托管后可節省種植機械成本每畝77元。

（三）創新試點，示范引領

全省各地在推動生產托管工作中不斷探索創新，加強示范引領，推進托管服務的市場化、規范化和品牌化。在市（縣）層面，適時開展農業社會化服務創新試點，選取一些積極性高、發展條件較好、工作機制完善的市縣、村屯和服務組織開展創新試點，具備條件的，可以在更大范圍內開展試點，力爭打造一批農業社會化服務創新示范基地，培育一批農業社會化創新示范主體。2021年，以“蘭西模式”為樣板，綏化市農業生產托管服務整市推進；全省建設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示范縣20個，每個示范縣全程托管服務面積要達到20萬畝以上；全省建設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示范鄉（鎮）100個，每個縣（市、區）至少要建設1個，每個示范鄉（鎮）托管服務面積要達到2萬畝以上，通過示范創建引領全省農業生產托管服務全面推開。

（四）強化服務，多元發展

按照主體多元、形式多樣、服務專業、競爭充分的原則，指導各地加快培育各類服務主體，充分發揮不同服務主體各自的優勢和功能，開展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發揮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統”的功能優勢，為小農戶開展托管服務；發揮農民合作社組織帶動作用，鼓勵農民合作社向農戶提供托管服務；發揮農機合作社裝備優勢，為農戶開展托管服務，提高農機作業效率；發揮農業企業資金技術優勢，引導農業企業通過基地建設和訂單方式為農戶提供托管服務。鼓勵各類農業公益性服務組織要為服務主體提供技術支持，為現代農業發展插上科技的翅膀。

（五）強壯隊伍，提升素質

把托管服務納入高素質農民培訓內容。對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的作業人員進行培訓，提高作業人員農業生產技術水平。對服務組織的管理人員進行培訓，提高管理人員現代經營方式的管理水平。鼓勵縣級探索對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組織從業人員經過培訓后上崗，建立職業農民、職業經理人制度。發揮村級組織優勢開展托管服務，對通過托管服務增加村集體收入的，探索建立村集體經濟組織負責人激勵機制。

（六）加大投入，配足裝備

農機裝備是開展托管服務的基礎條件。各類服務組織在發展前期可以整合當地農業機械資源來開展托管服務。現有農機合作社可以與托管服務組織聯合開展托管服務，也可自行開展托管服務。對于發展運行良好的托管服務組織，在購買農業機械及農機更新換代時，可享受農機購置補貼。

（七）強化托管，項目管理

按照國家有關要求，繼續做好農業生產托管項目管理，充分發揮財政資金的撬動作用，重點支持服務主體開展“種、收”兩個環節以上的全程農業生產托管服務。項目資金重點向示范縣、示范鄉鎮傾斜。各級財政要加大對農業生產托管的資金支持力度。

（八）健全機制，規范發展

加強農業生產托管服務的管理和指導，制定行業管理規范和服務作業技術標準，建立健全管理機制，規范服務行為，確保服務質量。堅持服務價格由市場確定原則，引導服務組織合理確定各作業服務環節價格。加強服務價格指導，避免惡意競爭。開展省、市、縣三級服務組織示范創建活動，推進省、市、縣三級服務組織名錄庫建設，對于納入名錄管理、服務能力強、服務效果好的服務主體，予以重點扶持，對于群眾意見大、投訴多的服務主體要納入到“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