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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無成例:論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之設立及其影響

2021-12-21 02:28:12宋翔
敦煌研究 2021年5期

內容摘要:20世紀40年代,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之設立是近代石窟寺保護事業中的一項創舉,是一個前無成例的機構。本文綜合利用檔案、報刊等資料,梳理了當時圍繞著敦煌石窟的保護問題所提出的諸種方案,并對最終選定藝術研究所這一組織形式及其產生之影響進行了分析。此外,又重新檢討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裁撤一事,揭出該所改隸中央研究院期間,傅斯年欲將其改組為敦煌古跡保管所之史事。

關鍵詞: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敦煌古跡保管所;石窟寺保護

中圖分類號:K87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21)05-0125-09

Unprecedented: A Study on the Founding and Influence of

the National Dunhuang Art Research Institute

SONG Xiang

(Biquan Academy, College of Philosophy, History and Culture, Xiangtan University, Xiangtan, Hu’nan 4111000)

Abstract:In the 1940s, the founding of the National Dunhuang Art Research Institute was a milestone of innovation in the modern preservation of Dunhuang cave temples. This paper makes a comprehensive use of historical archives and contemporary newspapers and periodicals to uncover the various conservation strategies used to protect the caves, and to analyze the consequences that choosing to establish the organization as an art institute had on the history of the organization. In addition, the historical research of this paper reexamines the dissolution of the Institute and reveals that when it was affiliated to Academia Sinica, Fu Sinian once intended to incorporate the organization into the Dunhuang Historical Relic Preservation Agency.

Keywords:National Dunhuang Art Research Institute; Dunhuang Historical Relic Preservation Agency; conservation of cave temples

在近代文物保護事業中,20世紀40年代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以下簡稱“敦煌藝術研究所”)的建立具有重要的開創意義。民國以來盜毀石窟寺的問題日益嚴重,受到了各方的密切關注。中央政府曾多次下達訓令督促地方予以切實保護,并派員巡查。地方人士亦曾自發組織過各種委員會從事保護活動。但效果皆不理想{1}。直至40年代,由國民政府教育部在敦煌莫高窟設立了直屬中央的保護機關——敦煌藝術研究所時,此一局面才得以扭轉,故其具有開創性。而與此相對的是,這又導致了該機關創設之初并無先例可循。常書鴻《從敦煌近事說到千佛洞的危機》一文即稱之為“一個前無成例的機構”。故在當時的國家形勢與體制下,需要各方不斷摸索前行。這次探索行動,對于我國石窟寺等不可移動文物的保護事業亦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本文即立基于此,試圖探討當時圍繞著敦煌石窟的保護問題出現過哪些構想,為何最終選定了藝術研究所這一組織形式,其影響又如何。

一 如何保護它:不同方案之提出

1941年10月5日,于右任一行抵達莫高窟。時值中秋佳節,同在此地的張大千于寓中款待諸人,席間談到了莫高窟的保護問題。關于此點,衛聚賢《敦煌石室》一文記載甚詳:

張大千善于人物畫,他于前年(作者注:即1941年)夏天到敦煌住在千佛洞的上寺中,并與一助手孫宗慰同住,系摹敦煌石室中的隋唐畫。我們是在敦煌千佛洞過的中秋節,這時我們吃敦煌瓜及水果,一面賞月,一面為考古,一面談保護敦煌石室問題,多主設學校,我主張設西北文化研究院,分為考古、藝術、史地三所,藝術研究所就包括敦煌在內,如設學校,教授與學生不易來,多主張將敦煌的名稱提出,容易使人注意,故決定設立敦煌藝術學院,現在改為敦煌藝術研究所了。我們回來,張溥泉先生也主張設立敦煌研究院,以研究西北文化,但不知何日方能達到此目的!”[1]

據此,莫高窟保護問題大致形成兩種意見:一是“多主設學校”,“多主張將敦煌的名稱提出,容易使人注意,故決定設立敦煌藝術學院”。主倡者為于右任。具體設想為“設立敦煌藝術學院,招容大學藝術學生,就地研習,寓保管于研究之中”{1},當時擬派張大千為院長。由此方案所建立的學院本質上為一教育機構,突出對于青年美術人才的培養職能{2}。至于研究、保管是附屬性的;另一為衛聚賢所持之“設西北文化研究院,分為考古、藝術、史地三所,藝術研究所就包括敦煌在內,如設學校,教授與學生不易來”。此一方案力主設一研究機關,且規模龐大,敦煌僅附屬于藝術研究所下。而從其名稱、機構設置可知,衛是希望以此為依托,來研究整個西北的歷史文化問題{3}。

于右任結束西北之行回到重慶后,立即提交了《建議設立“敦煌藝術學院”案》,并在國防最高委員會第七十五次常務會議上通過,交教育部辦理。但教育部實施時卻遇諸多難題,這從高教司負責人收到提案后所擬定之意見即可看出:

查東方民族文化之保與發揚,確屬必要,惟學院為大學內院別名稱,如稱為敦煌藝術學院,易滋混淆,謹擬定下列辦法:

(一)成立敦煌文物保管所,收集并保管敦煌附近之一切文物,其性質與故宮博物院同,由社會司主管。

(二)成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聘請有藝術研究興趣者為研究員,兼負保管之責,其性質與北平研究院之各所相同,由高等司主管。

以上兩辦法究以何者較為適宜?理合簽請部次長核示。{1}

仔細推敲,學院一名“易滋混淆”的理由完全站不住腳。當時的大學組織架構中同時設有學院及研究所,不能以學院為名,為何后來可改稱敦煌藝術研究所。且此時大學之外,以學院為名的例子眾多。甘肅省會蘭州即設有甘肅學院、西北師范學院,徐悲鴻也正在重慶籌備中國美術學院。由此可見,學院之名并非核心問題所在。

于右任擬設“敦煌藝術學院,招容大學藝術學生”,亦即是要開展藝術研究生培養工作。具備此種職能的學院在民國時期稱為獨立學院,如上文所提之甘肅學院、西北師范學院皆是。獨立學院以本科教育為主,達到一定條件后,方可招收研究生。1934年5月19日《教育部頒布大學研究院暫行組織規程》即規定須具備下列條件:“一、除大學本科經費外,有確定充足之經費專供研究之用;二、圖書儀器建筑等設備,堪供研究工作之需;三、師資優越。”[2]此時僻處河西的敦煌設立一所符合上述要求的獨立學院,幾無可能。再者,當時的藝術高等教育是以專科學校為主,如國立藝術專科學校(由國立北平、杭州兩所藝術專科學校合并辦理)、四川省立藝術專科學校等,極少見到獨立學院的形式,更不用提招收藝術研究生了。{2}故從當時教育體制來講,是不便成立敦煌藝術學院的。

基于此,高等司給出兩種意見:一是走文物保護路線,“成立敦煌文物保管所,收集并保管敦煌附近之一切文物”;另一為走研究路線,“成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聘請有藝術研究興趣者為研究員,兼負保管之責”。教育部次長余井塘批示選用第二種方案,即成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此一決定當是考慮到于右任的關系。如擇取第一種方案,就幾乎等于否定了于右任的意見。招生做不到,連“寓保管于研究之中”也不見了。而設立敦煌藝術研究所雖然組織性質有所變化,從教育機構變為研究機關,但尚能符合“寓保管于研究之中”的意旨。且后來制定之《設立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辦法要點》中有“本所設研究員及助理研究員各若干人,研究員由所長呈部核準后聘任之,助理研究員由所長聘任之。”{3}所長亦可從“大學藝術學生”中聘用“助理研究員”,勉強可算作一種變相“招容”吧!{4}

此外,在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期間,眾多知名學者也紛紛提出各自的保護意見。向達曾以筆名“方回”撰有《論敦煌千佛洞的管理研究以及其他連帶的幾個問題》一文,其中“論千佛洞亟應收歸國有交由純粹學術機關負責管理”一節記有:

要免去這一切毛病,只有將千佛洞定為國寶之一,收歸國有的一個辦法!……所以我的第一個建議,是要保存千佛洞,非將千佛洞收歸國有不可。……我的第二個建議,是千佛洞收歸國有之后,應交由純粹學術機關管理。我這一個建議,特別注重純粹學術機關六個字,所以表示千佛洞的管理與玩古董講收藏不同,這是要用近代博物院的方法與用意去管理的。還有一點,就是純粹學術機關不受政治上易長的影響,主持者既不至于五日京兆,也可免去因常常交代而生出的一些毛病。[3]

關于莫高窟的保管問題,向達的第一個意見是將其“定為國寶,收歸國有”。1930年6月2日,國民政府公布了《古物保存法》,從法律上確立了“古物國有”的原則{1}。而1935年5月31日,中央古物保管委員會上呈行政院之《古物之范圍及種類草案說明書》則進一步提出“國寶”概念,“規定古物中之有國寶價值者,若為官物,則設國立與地方官立之博物館、美術館、圖書館及古物保存處所等,以為保管”{2}。這些共同構成了向達此一意見的法理依據。

向達的第二個意見是“交由純粹學術機關管理”。具體是“由中央研究院或中央博物館一類之學術機關管理,在此設立千佛洞管理所”{3}。關于此千佛洞管理所的具體設想,前引向達文:

如果有了管理所,經常雇有十來名工人,每天逐窟打掃清除,對于流沙的危險,雖然不能積極的解除,最少也可以消極的免去一部分的威脅。此外再有四五名警士常川(作者注:指經常地)駐在此間,至四月初八日由他們和工人分段維持秩序,不準任意涂抹壁畫,擊損塑像;不準隨意住在洞內;(住的問題,可在洞前空地另建幾所土屋。)不準亂燒紙錢,焚點香燭,以免熏壞壁畫……最可寶貴的幾個洞窟,并可鎖起來,或用其他的方法,以免這些善男信女去混撞。普通參觀的人來,可由管理所派員引導,予以指示或講解。這自然給參觀的人以一種便利,同時也可免去題壁以及其他種種惡習。而尤其使作研究工作的人感覺管理所的需要的,是責任方面有個交代![3]

可見,由此設立的千佛洞管理所為一保管機關,保護洞窟、引導游客參觀等為其主要職能,藝術研究則非其所重。而關于此管理所由何部門籌建問題,傅斯年在為向達文章所寫的案語中,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由學術機關為之。此恐不便,蓋保管本行政之責任也。今日固尚有古物保管委員會,然無經費,不聞有何工作,或難負此事之責任。敦煌壁畫者,中國千數百年畫法之博物院也。似應由教育部(或會同內政部)組織一保管機關,慎選主持之人為之。若夫保管技術,及監理責任,則宜立一委員會,其中須有精研佛教美術者,古建筑者,敦煌文物者,及建筑工程師等,學術機關宜有人參加耳。保管修理之法既定,此后依近代博物院之原則,供給一切有資格之研究者以各種便利。庶幾千年文物可以無損,且可以刺激藝術界之新風氣。[3]

傅斯年認為莫高窟當由行政部門負責保管,并提到內政部所屬之古物保管委員會。該會為“計劃全國古物古跡之保管、研究及發掘事宜”{4}。故負有保護莫高窟的當然之責。但該會于1937年全面抗戰開始后,因經費問題,已暫行結束,其負責事務交由內政部禮俗司兼辦{1}。禮俗司職責之一即為“關于名勝古跡古物之保存管理事項”,而教育部社會教育司亦負有“關于圖書館、博物館等事項”,“關于文物古物之保存事項”。故傅斯年建議由“由教育部(或會同內政部)組織一保管機關”{2}。

此外,傅斯年亦致函教育部長陳立夫,除轉陳向達一文外,亦提出“保管敦煌史跡與美術,實為大部之責,此事除應由大部派員長住調查,并請張君(作者注:即張大千)速走外,其長久保存之法,似當由大部計及,或與內政部商之,要使其有效耳。今日第一事為停止張君之毀壞工作,第二事即為如何保管之法。事關千余年之文獻,吾公必速救之也”{3}。希望教育部盡快擬定保管之法。陳立夫則答以“部中本年籌設敦煌藝術研究所,前經聘定高一涵先生等主持其事,現正著手進行。最近該所成立后,對于敦煌之史跡文獻,除從事研究工作外,即可負責保管”{4}。可見,向達、傅斯年的保管意見并未對敦煌藝術研究所的產生影響。

二 從研究到保管:一次被誤讀的“裁撤”

敦煌藝術研究所從籌備到1944年1月1日正式成立后,一直致力于敦煌石窟的研究與保管工作。直至1945年3月,一則報紙上的“裁撤”消息激起了研究所的一場風浪:

政院決議減政

[中央社訊]行政院三月九日臨時院會決議要案如下:甲、檢討本年度各機關工作計劃,及本年度國家總預算。依照國防最高委員會指示,簡化機構,促進效率。下列各機關及事業,應分別裁撤停辦:

(十二)教育部中國醫藥研究所,兩廣地質調查所,敦煌藝術研究所,南洋研究所,國際學術文化資料供應委員會,均裁撤。(《時事新報》)[4]

從報道看,敦煌藝術研究所與其他幾個教育部直屬機構均將被裁撤。此消息經報紙迅速傳到西北。《夏鼐日記》載:1945年3月13日夏鼐在蘭州,“閱報知敦煌藝術所已被裁撤。”隔日“下午至蘇瑩輝君處,趙冠洲君亦在座,三人一同前往高一涵監察使處,談及藝術所停辦問題。高公頗為之惋惜,謂中央如不設法,省政府或派人保管”。“拍電報與閻文儒君,報告藝術所停辦事”[5]。此外,夏鼐亦致函傅斯年詢問此事,“現下行政院已明令裁撤敦煌藝所,不知善后辦法如何?生曾見及高一涵、張道藩二先生,對于此事皆表示不滿,以為如許小款(去年經費僅二十余萬元),何尚吝而不與,甘省教育廳鄭西谷廳長在省參議會中已明白表示:如果中央放棄,則教育廳決定接辦,規模或須縮小,但絕不任之無人管理,以致再遭毀損。中央博物院不知亦有意于彼處設分所否?”{5}

同年4月2日,敦煌藝術研究所諸人亦致電教育部:

重慶教育部趙司長太侔轉部長朱鈞鑒 竊查敦煌古跡為千數百年中國文化結晶,職等在常所長領導下,從事保管研究工作,正期有所發展,頃閱報載,本所業經行政院通過裁撤,事關國家既定政策,職等未敢置議,惟撤消善后工作有兩點,擬請鑒察:

(一)保管工作亟非地方行政人員所能勝任,擬請中央派定專員負責。

(二)同人泰半攜帶眷屬來自內地,際茲邊遠交通阻梗,行旅困難,請優予給資遣散,并懇介紹適當工作,俾不致流落異鄉為禱。

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張民權、閻文儒、董希文、李浴等全體職員二十一人仝敬叩(卅四)卯冬印{1}

可見,裁撤之消息確實引得人心惶惶,但通過梳理可以發現這僅為一場誤會。報上只言裁撤,而并未說明此后接收辦法如何,故引發了這場風波。其實在敦煌藝術研究所裁撤的同時,已經決定其業務交由中央研究院辦理{2}。車守同即曾指出:“自1945年4月以后,各機關間處理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公文雖使用‘裁撤’、‘結束’‘歸并’等不同詞語,但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最終都只是‘主管機關變更’,僅為‘改隸’,并沒有被‘裁撤’,常書鴻仍是所長,繼續辦公,機關員額沒有被強制‘減少’‘遣散’,只是主管官署由教育部換成了中央研究院。”[6]從實際效果來看,此一說法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卻掩蓋了一部分史實。行政院命令敦煌藝術研究所裁撤,其業務交由中央研究院辦理后,傅斯年等人確有改變其組織機構的打算,并非原封不動的改隸,只是因為各種原因未能實現而已。1945年5月9日,中央研究院總干事李書華、史語所所長傅斯年急電敦煌藝術研究所所長常書鴻:

貴所結束事由設計局提議,本院事前無所聞,既奉國府令接辦業務,目下正由本院與教育部協商,務達一切維持原狀,由兄繼續主持之目的,乞告同人安心工作。兄在邊地為學術努力,此間知者不勝敬佩。{3}

“務達一切維持原狀”,意即保持敦煌藝術研究所原有組織結構、人員聘用等。但其后5月4日,中研院發給教育部的公函中對此卻有所變化:

教育部公鑒:本年三月本院奉國民政府訓令及行政院公函,囑接辦敦煌藝術研究所之業務,正在擬議接收辦法中,又準貴部本二十七日高字第三一八〇九號代電,開同前由,并囑于六月初接收。本院擬將該所改稱敦煌古跡保管所,組織委員會管理之,仍聘該所原所長常書鴻為委員兼所長,該所職工,當予以考核,盡量保留,其應遣散者,請貴部依照規定辦法,發給遣散費,至該所經費,原則列入貴部預算之內,本院接辦之后,仍請由貴部預算內照數撥付,相應電請查照見復為荷。國立中央研究院 辰寒{4}

此一變化主要表現在組織結構上,“本院擬將該所改稱敦煌古跡保管所,組織委員會管理之”。該方案當是由傅斯年擬定,因與上一節中傅對莫高窟管理辦法的意見如出一轍。他同時還草擬了《敦煌藝術研究所結束辦法》,其內容如下:

一、依照國府命令本院接辦。

二、改稱敦煌古跡保管所,由中央研究院組織委員會管理之。

三、委員七人

梁思成、李濟、張道藩、向達、常書鴻、夏鼐、傅斯年

梁思成兼主席,常書鴻兼所長。

四、原在預算上之職工名額盡量保留,由中央研究院名額中擠出擔負。

五、經費(臨時、經常)仍由教育部擔任。

六、本院與教部合電常君繼續服務,維持原狀,略減人員,徐圖發展。

此為暫時辦法,俟古物保管委員會健全其工作時,可考慮撥入。{1}

上引結束辦法中,尤其注意末尾一句“俟古物保管委員會健全其工作時,可考慮撥入”。敦煌藝術研究所是學術研究機關,故由中研院接收。但改為敦煌古跡保管所后,則變成保管機關。依傅斯年意見,當由行政部門負責管理。中研院只是在古物保管委員會未健全工作時,暫時過渡一下。

傅斯年偏重保管之態度對常書鴻等人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常所長撰《從敦煌近事說到千佛洞的危機》一文即提到:

去歲在重慶的時候,曾和傅孟真先生商量了幾次,后來擬定了一個“敦煌古跡保管處”的名稱。因為敦煌千佛洞研究工作,決不是幾個人在短時期當中所能解決。對于這樣一個國家民族文化的瑰寶,我們必定要盡心盡意負擔著嚴格的保管責任。只要保存得法,使千佛洞的古跡,不要再向壞里去;那么,研究工作,是可以隨時推進的。[7]

可見,當時常書鴻已擬將該所之重心轉移到保管方面。而重視保管、以敦煌古跡保管處為名,又是造成中央研究院最終未能接收敦煌藝術研究所的因素之一{2}。1946年11月11日,中研院總干事薩本棟致函常書鴻并提到:“本院第二屆第三次年會關于貴所改屬一案,僉以敦煌古跡系國家瑰寶,其工作側重于保管工作,今后保護整理等等,至為重要,但不屬于本院范圍之內,仍請教部收回,庶幾而有裨益。”{3}11月14日,中研院復致電教育部,同樣提及“敦煌藝術研究所保管工作至為重要,但不屬于該院范圍之內,經該院評議會第二屆第三次年會決議,該所應由教育部收回”{4}。1947年1月28日,行政院院會通過敦煌藝術研究所交回教育部接管。根據此后該所新修訂的組織規程,其“掌理敦煌各項藝術品之研究及保管事宜”可知,教育部接管后,敦煌藝術研究所之職能依然放在研究與保管上。

三 名實相違:敦煌藝術研究所

面臨之困境

敦煌藝術研究所時期,除了積極開展清除積沙、修筑圍墻等保管工作外,最突出的成績當為壁畫臨摹,多次舉辦藝展,影響頗大。于右任《建議設立“敦煌藝術學院”案》中所提議的“招容大學藝術學生”“寓保管于研究之中”,即已表現出一種對于藝術的重視。受此影響,敦煌藝術研究所之人員構成多以藝術界人士為主,“本所的名稱,既冠以‘藝術’二字,其研究主題自為藝術。因此,除了我(作者注:即蘇瑩輝)和史巖(美術史)、羅寄梅、顧廷鵬(攝影)、陳延儒(建筑)幾人外,其余的研究同仁,都是研習藝術的作家(包含雕塑家、國畫家、西畫家、圖案畫家等)”[8],故臨摹工作開展較多。

與此相對的是,其他方面的人才則較為匱乏,工作亦相對滯后。所長常書鴻早已意識到此一問題,曾擬設“敦煌藝術研究所設計委員會,廣征國內外專家,以為敦煌藝術研究之咨詢機關”{1}。又積極引進歷史考古方面人才。1944年趁西北科學考察團在敦煌作考古發掘時,常書鴻極力邀請夏鼐以及閻文儒加入該所。如《夏鼐日記》所載:“余等擬告別下山,常所長詢余有意在此間所中作研究工作否,愿以考古組主任一職相授,并謂自己不擬久任此職,將來所長一職亦可相讓。余答以自己對于佛教藝術原屬外行,無意久留此間,盛意只能心領,握手告別。”“閻君與余言及,常所長擬聘之為研究員,彼有愿就之意,已提出條件。”[5]221、216又于1944年11月18日上呈教育部,擬增設“歷史考古研究人員兩名”:

竊查敦煌為漢唐天山南路東西交通要道,文化史跡遺留至夥者,考古工作千頭萬緒,非有專門歷史研究人員,無從著手,但以本所本年度研究人員,均分配于繪畫雕塑圖案三股,從事于臨模工作,因千佛洞規模過大,人數已感不敷,限于核定數額,故歷史考古專門研究人員尚付闕如。目前本所研究工作正在開展,下年起除臨模工作外,并擬采集史跡,作比較研究之準備,關系歷史考古尤為迫切,如本所最近發現六朝殘經及西北科學考察團考古組在敦煌附近發現之唐傭(作者注:“傭”應為“俑”之誤)漢簡情形,推測敦煌附近地下歷史寶藏,有待于闡發研究之工作至切,為求達成是項使命起見,故擬請準予增設歷史考古研究人員二名。{2}

但實際成效皆不大,這也影響了該所在歷史考古等研究方面之成績。1946年1月22日,常書鴻在《敦煌藝術研究所三十四年工作進行概況》中即指出:“本所成立以保存東方文化發揚光大為宗旨,而進行程序,則以寓保存于研究之中,按研究之計劃,擬向歷史、宗教、藝術三途,同時推進,惟以成立于抗戰之時(本所成立于三十三年元月),僻處于邊塞之上,經濟支絀,交通困難,因之參考之圖書難得,研究之器材缺乏,人才羅致亦屬匪易,二載以來,在此情況下,勉強支持,隨時進展,期于逐年增進,是以對此千數百年文化之寶藏,雖盡心研討,而鮮宏達之成績。”{3}

此外,以藝術研究所為名,對其行使文物保管方面之職能亦造成諸多影響。敦煌藝術研究所設有陳列室,“千佛洞歷遭浩劫毀損已多年,本會到達之初,即作殘破古物之收集,數月以來已積有成數,今后擬分門別類,妥為保藏陳列,俾參觀者先在陳列室獲得一有系統之概念,然后參觀洞窟,較有興會,同時并收得教化之效,對于研究人員,亦有許多便利”{4}。可見,此陳列室具有小型博物館之性質,對于莫高窟附近所發現的碑刻、塑像以及文書等可移動文物負有收藏保管之責。1944年8月30日,敦煌藝術研究所因修建職員宿舍,于莫高窟中寺后園土地廟發現六朝藏經多種。同年11月1日,北平圖書館館長袁同禮即致函教育部,“擬請令飭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將該所新近發現之六朝寫本殘經撥歸職館保藏”,其中提到:

該所發現上項寫本后,已有初步檢驗報告,竊查該所為專門研究藝術之機關,上項寫本并無藝術價值,或無由該所特別保藏之必要,而職館三十余年以來,已為國內敦煌寫本專門保藏之唯一機關,為謀此項文獻之集中保藏及研究利用計,擬請鈞部令飭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將該所發現之寫本,悉數撥歸職館永久保藏,所請是否有當,敬候批示祗遵。{1}

敦煌藝術研究所并非如袁所言“為專門研究藝術之機關”。根據此前該所擬定的《敦煌千佛洞安西萬佛峽保管辦法》(1943年3月3日)中規定:“千佛洞萬佛峽之古跡古物由甘肅省政府及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負責保管之”{2}。敦煌藝術研究所負有“千佛洞萬佛峽之古跡古物”保管之責,上述之“六朝寫本殘經”自然包括在千佛洞古物范圍之內。只是因為藝術研究所之名,造成袁同禮“該所為專門研究藝術之機關”的印象,也以此為理由主張將此寫經殘卷交由北平圖書館“保藏”,這顯然是不能夠成立的{3}。故袁同禮此一申請上呈教育部后,被予以駁回。此一名實相違之狀況直至1950年改名敦煌文物研究所才得以解決。

四 結 語

20世紀40年代,敦煌藝術研究所的設立是近代石窟寺保護事業中的一項創舉,是一個“前無成例”的機構。故在籌設中,需各方不斷摸索。

于右任最早提出設立敦煌藝術學院,以“招容大學藝術學生”,希冀由此在莫高窟建立一所藝術高等教育學校。但限于體制,教育部未予實施,而改為籌設“寓保管于研究之中”的敦煌藝術研究所。在該所籌備期間,眾多知名人士紛紛提出各自意見,以向達、傅斯年最有影響力。二人雖在負責籌建之中央部門不同,但皆主張在莫高窟設一純粹保管機關。1945年3月,敦煌藝術研究所擬將裁撤,其業務歸中央研究院負責。傅斯年欲實踐其想法,將該所改組為敦煌古跡保管所,但終未實現。敦煌藝術研究所此后一直由教育部掌管。而該所以“藝術研究”為名,雖臨摹成績突出,但對其他業務的開展造成了一定影響。歷史考古方面人才匱乏、工作滯后以及土地廟文書的保管問題。

參考文獻:

[1]衛聚賢.敦煌石室[J]. 說文月刊(第3卷),194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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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蘇瑩輝. 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籌設顛末記[N]. 藝壇·第33期,1970:7.

{1} 如龍門石窟、云岡石窟、鞏縣石窟等。

{1} 于右任:《建議設立敦煌藝術學院》,原載《文史雜志》第2卷第2期,1942年,此據孫彥,薩仁高娃,胡月平選編:《敦煌學研究》,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9年,第276頁。

{2} 據常書鴻回憶,他在去敦煌之前,曾拜會過于右任,“于右任先生談起他1940年去西北,專程前往敦煌千佛洞參觀考察,發現甘肅敦煌作為民族文化藝術寶庫,其價值和意義都是偉大和不可估量的。因此,考察結束后,他就打報告建議將敦煌千佛洞收歸國有,招收人才成立‘敦煌學院’,對敦煌文物進行保護和研究。”“是時教育部因體制等原因,不便成立敦煌藝術學院而改設敦煌藝術研究所。‘這并不是我原來的意圖。因為中國是個多民族的國家,西北又是全中國很多民族聚居的地方,我的意見是西北必須有一個研究民族文化歷史,培養民族干部的機構……他希望我在去敦煌之后,不僅在敦煌保護研究上,在關于‘邊疆民族文化學院’的設立上能考慮一個意見,打一個草稿。”(常書鴻:《九十春秋——敦煌五十年》,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1999年,第37—39頁。)可見,在于右任的構想中,敦煌藝術學院還擔負著研究西北民族文化歷史,培養民族干部的重任。

{3} 上引衛聚賢《敦煌石室》一文末尾提到的張溥泉亦屬此派,“主張設立敦煌研究院,以研究西北文化”。不同之處僅僅是在名稱上將敦煌凸顯出來。

{1} 原檔存于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90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新北市:擎松圖書出版有限公司,2013年,第91頁。

{2} 上文所提到的徐悲鴻籌設之中國美術學院是研究機構,并不招生。

{3} 1942年3月12日教育部函呈行政院《擬具設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辦法要點及預算》,原檔存于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90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94頁。

{4} 敦煌藝術研究所設立后,常書鴻所長曾有過招收研究生之計劃。但該所為研究機關,無招生權,故教育部以“與學制不合,未便照準”(1947年8月教育部指令敦煌藝術研究所,原檔存于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91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540頁)。

{1} 《古物保存法》第7條規定“埋藏地下及由地下暴露地面之古物,概歸國有”(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編:《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5輯第1編《文化(二)》,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4年,第610頁。此古物范圍包含古跡在內,莫高窟則屬于古跡。

{2} 《中央古物保管委員會檢送〈暫定古物范圍及種類草案〉致行政院呈》(1935年5月31日),載《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5輯第1編《文化(二)》,第637—638頁。此外,該草案說明書中亦提出“國寶之標準,有必不可少之條件二:一可為歷史之要證者,一可為藝術之代表者。然須臨時由各項專家品定后再由古物保管委員會指定機關保管之”。

{3} 1942年11月5日向達致曾昭燏信,原載《文教資料簡報》總第107、108期(1980年11、12期合刊),此據榮新江編:《向達先生敦煌遺墨》,北京:中華書局,2010年,第381頁。此外,石璋如、勞榦亦主張“惟有有基礎之博物館在此成立分館,作長期之計畫,負修理與保護之責,任務更專,軌道可循”。(1942年6月22日石、勞致傅斯年報告7,原件存史語所,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105頁)

{4} 《中央文物保管委員會組織條例并委員名單》(1932

年6月18日),載《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5輯第1編《文化(二)》,第588頁。

{1} 《國民政府關于裁撤中央古物委員會其業務由內政部禮俗司兼辦的指令》(1937年10月29日),載《中華民國史檔案資料匯編》第5輯第1編《文化(二)》,第604頁。

{2} 1943年1月7日,賀昌群發表《敦煌千佛洞應歸國有贊議》一文,對傅斯年之意見提出異議:“傅孟真先生建議應由教育部會同內政部設立一保管機關如委員會之類。我們以為若此委員會之職責能包括管理全國規模較大或價值最高的遺跡,如千佛洞,云岡,龍門以及房山石經寺,嘉祥武梁祠,大同與薊縣的遼金建筑等,那末,傅先生的建議我們極端贊成,但在抗戰期中,此事必難實現。若單為敦煌千佛洞而由政府組織一委員會,則政府在百忙中,未必能迅速辦到,而目前千佛洞壁畫之遭劫,已迫不及待……在政府未決定統一管理之前,我們以為目下對于敦煌千佛洞的當務之急,應由政府(教育部會同內政部)迅速指定純粹學術機關如中央研究院或中央博物院負保管之責,保管費當另由政府酌撥。”(《大公報》1943年1月7日第3版)

{3} 1942年12月17日傅斯年致陳立夫函,原件存于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90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149頁。

{4} 1942年12月31日陳立夫復函傅斯年,原件存于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90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152頁。

{5} 1945年3月26日夏鼐致傅斯年函,原件存于史語所(李38-5-17),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386頁。

{1} 原件存于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87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388頁。

{2} 1945年3月22日,中央研究院召開三十四年度院務會議,“又行政院前決議教育部所屬中國醫藥研究所,兩廣地質調查所,敦煌藝術研究所,南洋研究所,國際學術文化資料供應委員會等均裁撤,其業務一律并入中央研究院接辦,此次院務會議將提出討論。”(《大公報》1945年3月23日第3版)

{3} 原函存于南京第二歷史檔案館(393-0-0144-00-

pp. 79—80、85),此據王汎森,潘光哲,吳政上主編:《傅斯年遺札》,臺北:“中研院”史語所,2011年,第1601頁。

{4} 原件存于南京第二歷史檔案館(393-01-02-06-

076),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397頁。

{1} 1945年5月9日李書華、傅斯年致常書鴻電所附《敦煌藝術研究所結束辦法》,原函存于南京第二歷史檔案館(393-0-0144-00-pp.79-80、85),此據王汎森,潘光哲,吳政上主編:《傅斯年遺札》,第1601—1602頁。

{2} 其他較重要的影響因素則是經費。傅斯年本擬該所經費仍由教育部負擔,但未能實現。而此時中研院自身經費亦十分匱乏。傅斯年曾致函教育部凌純聲司長,信中提到:“中央研究院接收敦煌藝術研究所后,以該所關系西北邊疆文化至巨,須大加整頓,而中研院經費萬分支絀,故上年度曾請教育部補助四千萬元,惟教部僅撥到一千萬元。查該所原有之設備甚為簡陋,人才亦感缺乏,接收伊始,均待補充,本院卅六年度內仍無法支付此款,故特專函奉托,擬請吾兄轉陳朱部長,于本年度內繼續由教育部邊疆教育專款內補助四千萬元,以利該所業務之進行,而重邊疆文化,是所至禱。”(原函檔號Ⅱ:44,此據王汎森,潘光哲,吳政上主編:《傅斯年遺札》,第1738—1739頁)

{3} 原信存南京第二歷史檔案館(393-01-02-06-076),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492頁。

{4} 原件存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91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492頁。

{1} 1943年8月11日常書鴻在重慶簽呈《擬成立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設計委員會案》。原件存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90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236頁。

{2} 原件存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89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362頁。

{3} 原件存南京第二歷史檔案館(393-01-02-06-076),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449頁。

{4} 1943年8月9日敦煌藝術研究所籌備委員會呈教育部函,原件存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90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234頁。

{1} 原件存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88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355頁。

{2} 原件存臺北“國史館”(019000001390A),此據車守同:《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時代背景與史事日志》,第169頁。此保管辦法上呈教育部、內政部后,分別同意,予以備案。

{3} 關于可移動文物保管問題,可參宋翔:《守護國寶:國立敦煌藝術研究所對莫高窟可移動文物的保管》,《文津學志》第15輯,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2年。

收稿日期:2020-04-13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敦煌學學術史資料整理與研究”(172DA213)

作者簡介:宋翔(1987-? ),男,江蘇省徐州市人,湘潭大學碧泉書院·哲學與歷史文化學院講師,主要從事隋唐史、敦煌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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