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濤
“擁有怎樣聰明伶俐的女友才算恰當”
當回聲認出遲來的藍天畫皮
接受淡黃色的墻面
陽光的鐵釘早已扎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讓風暴的標本在渴望受傷的面目中
重復一千次同樣沉悶的事物
繃帶般的長久陪伴
讓臉丟失了全部表情
提前裹入云上的日子
也許應該聽從另外的忠告:
往動物園觀摩獸性表演
或返回臉紅的出生地
看見的僅是河水泛濫
如果漩渦挑釁船只
是快樂的本能
一門古老的手藝
類似于雄蜂的交配
向死而生
那么他從此岸到彼岸
從彼岸到此岸
作枯燥重復的運動又是為了什么
“嘔吐不能忍受的時間漂白粉?”
一遍遍他錘擊水面
干擾命運鼓聲寵壞的電磁波
直至黃昏雕塑出破碎的旗幟
哦,水手,蒼茫的道路
蹂躪天空的鐵騎
又一次穿過墓地
如月夜泛舟
枯黃的枝葉
迷了路
對風暴吸盤伸過來的小手
渾然不覺
對結局作冗長的解釋
此處僅對青一塊紫一塊的瘀血
做消毒處理
有時會平白無故撒謊
許諾宇宙從重壓中掙脫出來
我承認是個失職的人
藏匿在島嶼的角落
而自己卻挺立于荒野
讓園丁在模糊的路碑前
艱難地辨識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