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社科院農村發展研究所黨委書記、副所長 杜志雄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明確提出,鄉村治理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重要組成部分。鄉村治理涉及鄉村振興的方方面面,包含鄉村的全部生產、生活、生態場景。但鄉村治理工作不可能、也不應該眉毛胡子一把抓。應以問題為導向,從鄉村發展面臨的最突出、最棘手、最亟須解決的問題入手,深入推進鄉村治理工作。渝水區就是結合實際情況,從問題出發來推進鄉村治理工作,在2019年成為鄉村治理試點后,不到2年時間內就鄉村治理治理什么、怎么治理、治理目的給出了很好的答卷,探索總結出的經驗有遵循、有創新、有效果、有價值。
一是加強黨對“三農”工作領導力的實踐。今年正值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開展鄉村善治,必須要加強黨對鄉村治理工作的領導。渝水區的鄉村治理模式堅持黨建引領,不僅在商會成立了黨組織,還為基層黨支部書記等提供政治上升渠道和收入增加渠道。如,將村干部的收入提高至村民可支配收入的2.57倍,選拔優秀的村干部轉為鄉鎮事業編。目前全區村支書平均年齡為45.2歲,較之前大大下降,這些干部95%屬于致富能手。渝水區的這些舉措都是加強黨對“三農”工作的領導的具體體現。
二是加強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成果的應用。農村的資源資產管理是鄉村治理的重要問題。從2016年開始,在全國開展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試點,到現在全面推開,絕大多數地區都已完成清產核資工作。目前的問題是對改革成果的運用還不足。而渝水區充分利用改革的成果,將集體的資源資產通過產權交易中心流轉,從參與競拍的競拍者地域看,其中有1個是來自廣東,并且競標成功。這表明渝水區資源資產的使用半徑是寬廣的。因為產權明晰后,農村的資源要素流轉的范圍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其價值的大小,更決定了其服務產業的拓展能力。可以說渝水區對改革成果的運用是具有價值的。改革要注重整體性、系統性和協同性。不僅不同的改革內容之間要遵從這個要求,單一的改革內容,即從完成改革任務到運用改革成果,也應遵循這個要求。
三是加強農村新型集體經濟發展的探索。打贏脫貧攻堅戰、完成全面小康社會建設任務后的焦點問題是共同富裕,集體經濟發展是增加村民可支配收入、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路徑之一,更是實現農民福利和社會保障水平均等化的重要支撐,同時還可以幫助低收入農戶提高籌資水平,實現福利意義上的共同富裕。而集體經濟又是助力鄉村振興的經濟資源基礎,對激發集體成員的內生活力具有重要作用。因此,鄉村治理應將發展壯大集體經濟、搞好收益分配擺在重要位置。
當前促進集體經濟增收的主要途徑包括盤活集體資產資源、扶貧資產保值增值、發展農村新產業新業態,比如老舊村落的整體改造和鄉村旅游。浙江麗水市開展了“消除集體經濟薄弱村”三年行動,實現了集體經濟薄弱村“清零”,農村集體經濟年總收入和年經營性收入分別從2016年底的5.2億元和2.09億元增長到10.02億元和4.61億元,年收入超過100萬元的村134個。江西省贛州市2016年以來大力發展村級集體經濟,到2020年底,全市97%的村年經營性收入超過10萬元。渝水區通過開展集體資產資源的清理規范,每個村集體年增加收入4萬元,實踐證明了發展壯大村級集體經濟的現實可能性。
最后,建議渝水區進一步深化試驗內容,加強總結和宣傳,為實現既充滿活力又和諧有序的鄉村善治局面提供更多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