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和實施管理體系對我國的啟示

蔣蓉 丁瑞琳 邵蓉

摘 要 目的：為優化我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管理制度提供參考。方法：介紹美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管理的內容和實施體系，為我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建設與管理體系優化提出政策建議。結果與結論：美國的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管理有明確的課程目標、使命和計劃，并在繼續教育開始前評估受教者的基本情況，對課程進行模塊化管理（分為基于知識、基于運用和實踐的繼續教育課程）;在美國繼續教育實施體系方面，藥學教育認證委員會（ACPE）對施教人員有要求，提出了強調自主化和個性化的終身學習模式（藥師繼續職業發展模式），并對授課方式與學習周期、收費情況進行了詳細規定，同時要求必須收集參與人員對課程的反饋。結合我國實際，筆者建議我國相關部門應制訂《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標準》，對課程實行規范化管理，完善繼續教育課程考核機制，以實際教育效果為考察核心來靈活授予學分，并不斷更新繼續教育的理念與模式，將國際理論本土化，以此不斷完善我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管理制度。

關鍵詞 繼續教育;執業藥師;課程;規范化管理;美國

ABSTRACT? ?OBJECTIVE：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optimizing the curriculum management system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for licensed pharmacists in China. METHODS： The content and implementation system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curriculum management for licensed pharmacists in the United States was introduced， and policy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for the curriculum construction and management system optimization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for licensed pharmacists in China. RESULTS & CONCLUSIONS： The curriculum management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for licensed pharmacists in the United States has clear curriculum objectives， missions and plans， and evaluates the basic situation of the trainees before continuing education starts， so as to carry out modular management of the curriculum （including continuing education courses based on knowledge， application and practice）. In terms of the implementation system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CPE has put forward a lifelong learning model （pharmacist continuing career development model） that emphasizes autonomy and personalization， and has detailed regulations on teaching methods， learning cycle and fees. At the same time， ACPE requires that the feedback of participants on the curriculum must be collected. Combined with the practice in China，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relevant departments should formulate the Curriculum Standard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for Licensed Pharmacists， implement standardized management of the curriculum， improve the assessment mechanism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curriculum， flexibly grant credits based on the actual education effect， constantly update the concept and mode of continuing education， and localize the international theory， so as to continuously improve the continuing education management system of licensed pharmacists in China.

KEYWORDS? ?Continuing education; Licensed pharmacist; Curriculum; Standardized management; United States

執業藥師作為確保藥品安全和藥學服務質量的關鍵力量，肩負著重大的社會責任和公眾利益。加強執業藥師等藥學技術人員的隊伍建設是我國保障人民群眾用藥安全、推進“健康中國”建設的重要舉措。截至2020年8月底，全國執業藥師注冊人數為556 326人，每萬人口執業藥師人數為4.0人[1]，已基本滿足《“十三五”國家藥品安全規劃》提出的4人/萬人的要求，但在隊伍的質量建設和素質建設上仍需繼續努力[2]。

繼續教育是提升執業藥師基本素質和專業能力，幫助執業藥師更新知識、保障其藥學服務能力的重要途徑。美國實施執業藥師制度較早，對執業藥師繼續教育的課程管理設有一套完備且富有特色的標準，其繼續教育形式豐富、課程內容前沿，其管理制度經驗對多國執業藥師制度的發展具有深刻影響[3]。我國自1994年建立執業藥師資格制度以來，不斷修訂和完善執業藥師管理規定，已逐漸形成較為完整的包括執業藥師考試、注冊、繼續教育和監督管理在內的執業藥師管理制度[4]。然而，執業藥師隊伍的素質建設是一項長期任務，為不斷提高我國執業藥師的知識素養和藥學服務能力，應繼續完善我國的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與實施管理體系。因此，本文旨在通過深入研究美國的繼續教育課程管理制度，探討能為我國所借鑒的制度理論和思路，為優化我國的執業藥師繼續教育制度建言獻策。

1 美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管理的法律和標準依據

美國國家藥房聯合委員會（National Association of Boards of Pharmacy，NABP）1904年制定的《標準州藥房法》為各州藥房理事會（State Boards of Pharmacy）制定州藥房法提供了藍本，《標準州藥房法》第Ⅲ條304節提到執業藥師或藥房實習生資格再注冊的前提條件之一即是按規定完成繼續藥學教育。各州藥房法幾乎都參照該條款將繼續教育作為執業藥師再注冊的條件，且對執業藥師資格的取得、執業藥師的職責、藥師觸犯該法的罰則以及州藥房理事會的各項制度進行了詳細規定[5]。

在繼續教育的具體開展過程中，藥學教育認證委員會（Accreditation Council for Pharmacy Education，ACPE）按照其制定的《ACPE繼續藥學教育認證標準》相關規定對施教機構和教育課程進行管理。該標準文件細致地規定了培訓課程的內容和模塊、施教教師、課程的考核與反饋、對繼續教育課程的評估等內容[6]。

2 美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標準體系

2.1 課程目標、使命與計劃

《ACPE繼續藥學教育認證標準》規定，美國繼續教育的施教機構必須明確設計繼續教育課程的目標和使命，建立能夠實現該目標以及評估課程實施效果和帶來實際影響的相關計劃。

就目標和使命而言，繼續教育課程應明確其受眾群體、課程活動范圍以及如何幫助執業藥師在具體的執業環境中提高專業能力。其次，課程還要設計明確的戰略性計劃，表明如何實現上述目標。除此之外，施教機構還需設計一項評估計劃，包括記錄使命和目標的實現情況，并以具體測量指標體現課程產生的影響，如參與人數、滿意度、課程學習情況（包括前后測驗、自我評估工具、多項選擇題、簡短答案、論文、報告）、技能表現、經培訓后執業藥師在崗服務患者的健康情況變化（如依從性、就醫次數變化）等。

2.2 施教對象評估

美國的執業藥師繼續教育開始前，要求施教機構對其受眾群體的基本情況進行了解，并基于知識、技能或實踐分析執業藥師目前所知道或所做的工作與課程期望目標之間的差距。施教機構應識別出差距的根源，即來源于具體的知識、技能、態度或是經驗的不足，并以這些差距指導繼續教育課程的類型、學習目標、主動學習練習和學習產出的設計。

2.3 課程的模塊化管理

美國繼續教育的內容主要包括疾病管理、藥物治療、艾滋病治療、藥學實踐相關法律、普通藥學、用藥安全等[7]。為了滿足執業藥師基于知識、應用或實踐的教育需求，ACPE將藥師繼續教育課程分為下述3種類型。施教機構必須提供所有類型的課程，并且所有課程內容都必須基于文獻資料中被衛生保健專家接受的證據來設計;課程結束后施教機構或教師需要對執業藥師的學習情況進行考核并及時給予學習者反饋，反饋可以采用口頭或書面的形式。

2.3.1 基于知識的繼續教育課程 基于知識的繼續教育課程主要是為執業藥師和藥學技術人員提供事實性知識，該類課程的最短教育時長可為15 min或0.25個面授課時（contact hour），考核方式為根據課程所授的事實性知識來編輯結構性的問題供學習者回答。考核后，對不正確的回答，施教機構或教師應告知學習者回答不正確，并提供正確答案和分析相關理由。

2.3.2 基于運用的繼續教育課程 基于運用的繼續教育是為培養執業藥師或藥學技術人員在規定時間內將了解到的信息進行運用的能力。這些課程多為案例教學，可取得學分的最短時間為60 min或1個面授課時。其考核類型相對應也是案例評估的形式。在學習者作出回答后，施教機構或教師應告知其如何正確對案例進行評估。

2.3.3 基于實踐的繼續教育課程 基于實踐的繼續教育旨在使藥師系統地獲得特定主體的相關知識、技能，指導其意識、態度和行為，從而提高藥師的實踐能力。其形式應包括教育環節和實踐環節，可取得學分的最短培訓時間為15個面授課時。考核方式是形成性和總結性的報告;施教機構或教師在查看報告后應對報告作出評價，并告知如何通過報告證明執業藥師或藥學技術人員已經達到了既定目標[5]。

3 美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的實施體系

3.1 施教人員

施教機構應依照課程中執業藥師的需求，根據教師的學科知識、經驗和教學能力來選擇適宜的施教人員，并就教育目標、教育受眾、教育參與度、學習評估等內容積極與施教人員進行口頭及書面的交流與合作。同時，ACPE特別要求，所有參與繼續教育課程的教師均須培養執業藥師“以患者為中心”的協作服務觀念，使執業藥師能夠按照藥學從業者聯合委員會（Joint Commission of Pharmacy Practitioners）批準的藥劑師患者護理流程模型對患者進行協作護理。教師應當向施教機構披露與商業利益相關的財務關系，以便于施教機構識別、解決利益沖突[6]。

3.2 教育和學習的方法

進入21世紀后，為進一步提高藥師繼續教育的質量，部分發達國家的藥學組織和相關政策制定者提出了一種強調自主化和個性化的終身學習模式，即藥師繼續職業發展模式（continuing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CPD）[8]。

2002年，國際藥學聯合會（International Pharmaceutical Federation，FIP）首次明確將五步循環的CPD模式作為新的藥師繼續教育模式，這5個循環包括自我評估、個人計劃、行動（實施計劃）、文件記錄和結果評價[9]。CPD模式下的繼續教育內容不僅包括傳統的繼續藥學教育的課程，還包括藥師自主參加的學術活動、日常實踐技能訓練、工作單位內部學習、醫院和社區服務活動等[8]。

2015年，ACPE發布《藥學專業學位課程的持續專業發展指南》和《藥學專業持續專業發展指南》，明確提出了美國藥學教育背景下CPD的定義和內容[9]。而CPD已是目前美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中應用的主流教育和學習方法之一。

美國藥學教育背景下的CPD是一種終身實踐的自我指導、持續、系統和注重結果的教育方法。其步驟包括以記錄和回顧（record & review）為核心的對需求和目標的反饋（reflect）、基于目標結果制訂個人發展計劃（plan）、對目標的實現過程和個人及專業的影響進行評估（evaluate）和學習（learn）。而這5個步驟的最終目的是把學習和應用（apply）聯系起來。在這樣“一個核心、兩套循環”的理論設計下，美國CPD的各個環節緊密連接、相輔相成，共同形成了以藥師職業需求為導向的自我引導和持續循環的繼續教育和學習模式[10]，如圖1所示。

3.3 授課方式與學習周期

美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形式主要包括課堂授課、遠程授課、學術討論和專業會議等，且執業藥師在每2年進行再注冊時，必須修夠30個學時的繼續教育課程，獲得3學分（1學時=0.1學分）才可完成再注冊。由于美國是聯邦制國家，在具體的規定上每個州不盡相同，但通常都會同時對學習時長和授課方式作出規定。如《北卡羅來納州藥房管理規定》對學時作出了如下規定：在再注冊時，要求每年應修15 h的繼續教育課程，且2年30 h的繼續教育課程中必須包括10 h的互動教學（包括面授教學和可實現互動交流的遠程教學）。而在加利福尼亞州，執業藥師必須每月完成1.25 h的繼續教育。

3.4 收費情況

美國執業藥師的繼續教育課程既有免費的，也有收費的。很多州藥房委員會都會將近期可供選擇的繼續教育課程公布在官網上，并標注施教機構、授課方式和培訓費用，執業藥師可以根據需要選擇。例如北卡羅來納州藥房委員會提供了如下信息：“2020年9月17日-北卡羅來納大學-2021年健康藥房類提供繼續教育認證計劃-網絡研討會格式-北卡羅來納大學健康系統員工免費，非北卡羅來納大學員工每學時10美元”[11]。而在加利福尼亞州，如果執業藥師參加的是未經ACPE、加利福尼亞州藥房基金會、加利福尼亞州醫學委員會、加利福尼亞州足病醫學委員會、加利福尼亞州注冊護士委員會或加利福尼亞州牙科委員會批準的用于繼續教育的課程，還可以向州藥房理事會提交申請表格、每小時40美元的課程費用和其他材料申請以獲得學分[12]。

如果執業藥師選擇了付費課程，卻由于其他原因不參加了，那么藥師必須在課程開始24小時前向繼續教育機構規定的郵箱發送電子郵件取消課程，就可以得到全額退款;任何事后取消都將被扣除注冊登記費，其余所付的課程費用可以得到退還[13]。

3.5 教育課程的反饋

ACPE還要求施教機構必須在繼續教育課程結束后收集參與人員對課程的反饋，以便于施教機構對課程進行評估以及改進。反饋的內容主要包括：繼續教育課程的活動是否切合他們的教育需要，既定目標的完成情況，施教人員的水平，施教材料的有用程度，授課和學習方式的效率，考核的適宜性，課程中對偏見和商業主義的看法等。

3.6 相關實例

美國藥劑師協會（American Pharmacists Association，APhA）是美國最大的藥劑師協會，為美國的執業藥師提供形式多樣、主題前沿的藥學教育。以 APhA 2021年提供的繼續教育課程“藥師在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大流行期間的作用”（Ambulatory Care 2019 Online Recertification Course）為例，其在官網公布了該課程的詳細信息，包括課程的有效時期、課程時長和學分、課程類型、課程費用、目標受眾、課程內容、考察和評估、學習目標、師資信息及線上課程的系統技術要求等，并且明確標注該課程已通過ACPE認證[14]，如表1所示。

4 美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和實施管理對我國的啟示和建議

4.1 我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與管理現狀

根據我國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以下簡稱“人社部”）于2015年發布的《專業技術人員繼續教育規定》和2020年4月25日發布的《中國藥師協會關于做好2020年度全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工作的通知》，我國目前對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的管理分為公需科目和專業科目[15-16]。

公需科目的主要內容包括思想政治、法律法規、職業道德、誠信自律等基本知識，由執業藥師自主在人社部“國家人事人才培訓網執業藥師公需平臺”或其手機客戶端免費學習，學習后進行線上考核，考核形式大多為選擇或判斷題，考核合格授予學分。執業藥師全年需學習公需科目30學時（每學時時長45 min），計10學分。

專業科目的學習內容包括從事藥學服務工作應當掌握的專業領域法律法規、專業知識和專業技能。由于專業科目主要由地方執業藥師繼續教育的管理部門組織開展，故各地的收費標準、學習時長、施教機構、授課形式并不統一，差異較大。主要的授課形式有網授、面授、函授或多種方式結合，考核方式、標準存在差異;部分地區的繼續教育課程甚至不設考核，培訓出勤即可獲得學分[17]。執業藥師全年需學習專業科目60學時（每學時的時長為40 min），計20學分。

在上述管理體系下，我國的執業藥師繼續教育時長較美國更長，但在課程管理的標準化、體系化管理方面仍有待完善：一是缺乏統一的課程管理標準，公需科目培訓課程由人社部統一制作發布，課程質量尚有保障，而專業科目由各地自主開展，無統一的師資、課程形式、內容的標準，各地繼續教育的施教主體差異大、課程質量參差不齊[18];二是課程考核機制不夠完善，考核形式簡單、不夠靈活，考核要求不夠明確，在授予學分時更多關注教育程序和形式，對執業藥師的教育質量和效果關注較少，對學員學習效果促進作用有限，難以反映出培訓的真實效果[19-20];三是對國際前沿的教育理念和方法應用不足，目前仍以課程講授的傳統繼續教育為主，理論性較強，缺乏對執業藥師自我教育意識和實踐教育的培養[8]。

4.2 完善我國執業藥師繼續教育管理的建議

4.2.1 制定《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標準》，對課程實行規范化管理 ACPE對美國執業藥師的繼續教育課程制定了清晰、詳盡的課程標準，內容涵蓋了繼續教育的各個環節，包括教育目標、計劃、課程內容設計、課程實施方式和意見反饋渠道等，以此保證各類型施教機構所提供的繼續教育課程內容完整、質量較高且可進行持續優化。

由此啟示，在各地執業藥師繼續教育施教主體多元化的情況下，保障地方繼續教育開展的質量需設計明確、合理和具有指導意義的課程標準，只有達到統一標準的繼續教育課程計劃才能夠實現其目的。建議我國藥品監督管理部門及中國藥師協會制定并頒布《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標準》，明確繼續教育課程的類型、開展形式、內容和所需達到的教育效果標準，由各地繼續教育的管理和實施機構依照標準對課程進行規范化管理，指導施教機構不斷依據標準和參加學習藥師的反饋對課程進行改進和優化，使繼續教育能夠切實滿足執業藥師的崗位需求，提高執業藥師的專業能力。

4.2.2 完善繼續教育課程考核機制，以實際教育效果為考察核心來靈活授予學分 美國的執業藥師繼續教育開展時間較為自由、形式較為多樣，執業藥師能夠根據自身方便和興趣選擇合適的課程，有效提升了教育積極性。雖然美國各州也對執業藥師參與的面授和網授課時提出了要求，但其對網授課程的認定以是否能與教師自由交流和溝通為標準，而不局限于是否依賴網絡載體。而在寬松的時間與形式管理下，為保障繼續教育質量，其對于授予學分的考核和考察較為嚴格，從理論問題、案例分析、實際操作等多方面確保學習者已經掌握了教育內容。在這樣“一松一緊”的管理體制下，美國的繼續教育呈現出活躍多樣卻又優質有序的局面。

而我國在實踐中授予執業藥師繼續教育學分時，更多是對教育程序和形式的考查，缺乏對教育效果的關注。由此啟示我國在授予學分時，應減少對課程形式和程序方面的限制，加強對藥師學習過程、教育效果的反饋和考核，使繼續教育真正發揮其提高藥師素質的作用。建議地方的繼續教育管理部門在學分授予時應要求執業藥師或施教機構提供繼續教育課程的設計信息、開展過程報告或照片以及執業藥師的課程考核情況，使執業藥師繼續教育制度實際發揮出其政策作用。

4.2.3 不斷更新繼續教育的理念與模式，將國際理論本土化 早在21世紀初，部分發達國家便開始提出包括CPD在內的一些新型繼續教育模式。美國不僅積極學習和接納國際理論、汲取CPD模式的精髓，還將其內容本土化，優化為更適宜其國家需求的模式。美國本土化的CPD鼓勵藥師根據需求和目標制訂個人的學習、發展計劃，以記錄和回顧為核心，在學習過程中不斷對個人的學習效果和目標的實現情況進行評估、反饋（評估的內容不僅來源于詳細的記錄和回顧，同時也來源于藥師在執業中的實踐），然后根據評估結果改進個人的學習、發展計劃安排并繼續實行，形成良性循環。

而我國藥師的繼續教育目前還處于傳統模式，未及時學習和應用國際先進教育理論，在教育過程中不成體系、缺少實踐性的內容，且自我教育、自我評價意識薄弱，無法使繼續教育形成一個系統循環的過程，從而導致部分地區在實際操作時讓繼續教育失去了原本的意義，而淪為執業資格再注冊的一個形式。建議我國與國際接軌，不斷學習國際上包括CPD在內的各種先進的繼續教育理論和理念，并根據我國實際情況進行優化與實踐，不斷探索最適應本土的執業藥師繼續教育模式。

5 結語

美國通過明確的課程標準指導施教機構的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體系建設，對施教人員、教育方法、課程實施流程設定了清晰的基本要求;雖然將繼續教育作為再注冊的條件，但在學分授予時輕程序和形式，重教育過程與實際教育效果，實現了過程監管與科學監管;在保證課程體系完整且滿足基本標準的前提下，鼓勵課程形式、內容多樣化，積極吸收與推行國際先進的教育理論，使美國的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內容前沿、形式豐富且貼合藥師需求、教育效果具有一定保障。

美國的經驗提示我國應盡快制定《執業藥師繼續教育課程標準》，實現執業藥師繼續教育管理的規范化;在課程考核和授予學分時重視對教育過程和實際教育效果的評估，減少對形式和程序的要求;不斷更新繼續教育的理念與模式，學習CPD等新型繼續教育方法和理論，并根據本國實際情況對其進行優化，鼓勵執業藥師自主學習、評估、實踐，形成體系化、可循環的長期學習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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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2-22 修回日期：2021-04-06）

（編輯：劉明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