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穎瑩

關鍵詞:抗日戰爭;晉冀魯豫抗日根據地;災荒救濟;政權建設
中圖分類號:K265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21)08 — 0142 — 04
晉冀魯豫抗日根據地是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在華北地區最大的敵后根據地,是中國共產黨領導華北抗日戰爭的心臟和戰略樞紐,為堅持持久抗戰和促成抗戰的最終勝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這一切成績的取得都依賴于中國共產黨在該地區政權建設的成功。
當前學界對晉冀魯豫抗日根據地政權建設的研究集中在根據地的民眾動員〔1〕、基層政權鞏固〔2〕和施政方針〔3〕等方面。縱觀既存研究,制度梳理層面較多,對政策實踐關注不足;自上而下描述居多,對基層自主性關注不足;日常性治理關注較多,對突發性事件應對關注不足。尤其是晉冀魯豫抗日根據地是所有根據地中受1940年代前期河南災荒影響最大的地區,中國共產黨如何應對這一危機可以作為理解根據地政權建設的突破口。因此,本文將以中國共產黨救濟1940年代早期晉冀魯豫抗日根據地的災荒工作為例,探究災荒救濟工作與政權建設成效的互動。
從1941年冬到1942年夏,太行五、六專區就遭受嚴重的荒旱,1943年夏又大部缺雨。禾苗多數枯死,以致舊的災荒尚未過去,新的災荒又已襲來,而其范圍除五、六專區外,更擴展至一、四專區。〔4〕
同時,由于連年的干旱,1943年至1944年,晉冀魯豫根據地又爆發了嚴重的蝗災。飛蝗由南自林縣而來,后蔓延至四、五、六專區。蝗災面積南起黃河北岸的修武、沁(陽)博(愛),北至正太路南側的贊皇、臨城,東達平漢線的磁縣、武安、邢臺、沙河,西連太行山巔的平順、和順、左權、陵川,共波及23個縣,約3 000平方華里,約占太行區縣治的 46%。〔5〕
旱蝗災害等在根據地的反復交替發生對根據地建設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影響,不僅嚴重破壞了晉冀魯豫根據地的生產環境和經濟平衡,而且打破了根據地原有的社會秩序。
(一)生產環境惡化,糧食歉收
因戰亂頻繁,日偽對根據地生產建設的瘋狂破壞,特別是災荒的襲擊,導致根據地耕地面積減少且土質受損,糧食產量普遍降低。加之有些災民為維持生存,“已將農具牲畜賣掉,種子吃完,而且因食用粗糙和不足,體力大大減弱,無法上地勞動”。〔6〕加之自古以來向西逃荒的傳統,災民大批逃到西安等地,生產力大量外流,導致根據地再生產能力減弱。在地少質損、缺乏生產工具、人民生產力下降的情況下,根據地糧食歉收,無法滿足軍民用糧需求,由此引發的經濟社會問題也相繼暴露出來。
(二)物價飛漲,市場凋敝
連年的災荒和日軍慘無人道的“三光”政策導致根據地糧食匱乏,物價飛漲,群眾的積蓄也迅速耗盡。奸商們投機倒把,趁機囤積糧食,哄抬糧價;地主或高利貸者為富不仁,借此機會放“剝皮錢”,巧妙地把別人的衣服、田地、農具等都奪到自己的手中。“在災區,糧食會一分鐘一個價格。借一百塊錢,麥天要還兩斗麥。”〔7〕
無以為食的貧苦百姓將那些無法直接填飽肚子的土地、農具、牲畜及估衣等物件拿到市場上賤賣,再以高價購得糧食,一時間呈現出勞動力市場、生產工具市場甚至生活資料市場出現供過于求的現象,而掙扎在溫飽線上的災民們購買力甚低,市場甚形冷落。
(三)災民數量冗多,社會騷亂頻發
災情嚴重,致使群眾多外出逃荒,而年老多病無法外逃求生的只能餓死在家中。以晉城、高平、士敏、陽城、濟源、王屋、盂縣、垣曲八縣為例,因蝗旱造成嚴重災荒,就地餓死以及逃亡、患病而死者即占八縣總人口的12.4%,八縣災荒餓死人員情況統計如下:
在青黃不接之際,社會問題也日益頻繁:小偷盜竊事件頻繁發生,離婚事件大為增加,“父母妻離子散”情景不斷,敵偽特務分子趁機作亂,社會動蕩不堪。〔8〕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就明確定位為人民的政黨,黨的命運與人民的利益休戚相關,“這一嚴重災荒的困難如果無法得到相應的克服,將影響根據地的堅持”。〔9〕因此,當旱蝗災害發生時,根據地政府一面艱難地對敵作戰,一面生產自救。
(一)加強思想教育工作,調查災情
救災工作中重要的是思想工作,思想認識正確與否是能否克服災荒的關鍵因素,消極的救災情緒會使救災成效事倍功半。然而,面對如此大規模的災害,無論是黨內、八路軍內、抗日民主政府內的黨員干部和群眾在思想上多少還存在著錯誤認識。黨員干部中存在的不良現象有:把希望寄托在突降大雨上,而不愿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有效補救;認為群眾可以自己想辦法應對災荒,而不站在群眾前面幫助群眾積極活動,致使救災防荒運動陷于自流。〔10〕群眾中存在的錯誤思想有:以為世界已到盡頭,相信“早死晚不活”的宿命論,把自己的命運寄托于“老天爺”;迷信祈雨,賣掉田地、農具、牲畜等大吃大喝;依賴政府軍隊,不肯積極自救的消極心理。〔11〕
為了克服根據地黨政軍民的悲觀心理,邊區政府(以下簡稱邊府)首先在干部群眾中進行了廣泛深入的思想教育,指出“災荒是自然造成的,要戰勝災荒,須與旱災作斗爭,擔水澆苗,修整和合理使用水利,開小渠”。〔12〕此外,邊府主席及各委員們也先后赴災區視察災情,傾聽災民意見,對人民提出的問題作出答復,宣布救災辦法,起到了極大的動員和安定作用。社會秩序逐步安穩,為大規模持續的生產救災運動準備了條件。
(二)發動群眾抗旱滅蝗
根據地政府在布置工作時,從全局出發,抓緊重點和各個時間節點,將抗旱滅蝗與群眾運動相結合,深入群眾,發動群眾力量自救。1943年,晉冀魯豫抗日根據地旱災特別嚴重,政府動員廣大群眾發展水利事業、開渠修灘,既能以工代賑,又可對抗旱災。具體方法如下:
第一, 興修水利。鄂豫邊區政府組織號召群眾投入到冬季興修水利上來,開展“千塘百壩”運動;信羅地方部隊幫助群眾興修水利,灌溉土地2000余畝,開荒4000畝,修建辛店臺湖水庫和渡槽;應山縣組織群眾修建了1公里長的水渠,將吉陽山上的水引下來灌溉大片農田。〔13〕
第二, 打井運動。1943年7月,冀南政府提出打井運動,軍隊立即自發組織打井隊,自備食糧,幫助各個村莊免費打井,冀南全區近萬口井幾乎都是在軍隊的幫助下挖鑿的。〔14〕
第三, 開渠修灘。太岳二分區軍隊在全體官兵中開展動員工作,并提出“多出一滴汗,群眾多吃一碗飯”的口號,積極幫助群眾開渠40里長,澆地4000畝,在克服旱災中起了很大作用。〔15〕
連年大荒的晉冀魯豫根據地在1943年和1944年又發生了空前的蝗災。1943年7月,冀魯豫行署頒布關于撲滅蝗災搶救秋禾的指示,根據蝗蟲的習性活動規律及以往的撲蝗經驗歸納了五種具體辦法:坑殺法、捕殺法、打殺法、誘殺法和禽殺法。〔16〕
在滅蝗運動中,黨員干部和群眾均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一方面是黨員干部在捕蝗中發揮領導作用,如太行區,從司令員到指戰員均積極參與到幫助災民消滅蝗蟲的運動中去;另一方面是廣大的群眾在黨員干部的普遍動員下,打破了蝗蟲是神蟲的迷信看法,樹立了“人定勝天”的意志,發動大規模的打蝗運動。如磁武六區有1600余人參與打蝗,一、六、七區宿風、白土、南北中賈壁等村截止到1943年10月8日就打了8萬斤。
(三)調劑糧食,減免災區負擔
糧食問題是災荒救濟工作中的首要問題,只有解決了根據地的軍需民食,才能夠從根本上穩定根據地的政權。1942年,為保證根據地的軍需民食,根據地政府頒布了救災方法:一方面,撥發救濟糧給貧苦無勞作能力的災民,進行糧食調劑;另一方面,減免公糧負擔(在太行就減免了四萬五千石)。為保證根據地糧食調劑工作長期有效開展,太行區政府頒布的《太行區糧食調劑管理暫行辦法》和《糧食調劑管理應行注意事項》規定:
第二條 凡本區糧食(糠除外)及一切面粉(炒面在內)之交易運輸調劑,均依本辦法管理之。
第三條 凡根據地人民,在本縣境內可自由出售糧食,不受任何限制。敵戰區與游擊區人民向根據地售糧者亦同。
第四條 領有營業證之糧販可在本縣境內自由購買,但須到指定之糧食調劑所或集市出賣。〔17〕
此外,根據地政府對于調劑糧食的分配也作出了嚴格的要求:調劑所、合作社須在保證公平正義的基礎上合理地將糧食發到災民手中,不得徇私舞弊、偏袒親友;到所有各糧店買糧者必須有購糧證;從事生產的勤苦人民有優先購買權。從1942年10月到1943年6月,太行五、六專區由工商部門調劑糧食約95790.7石,此外還有糠面18萬斤等,據五專區估計,整個災荒期中共缺糧35000至40000石,六專區估計共缺70000石左右,若以此為準,則調劑之糠糧大致解決了災區的糧食供給問題。〔18〕
(四)社會互濟,節約渡荒
社會互濟,主要是指各災區之間或非災區與災區之間的黨政軍民相互借貸、節約糧食、募捐等社會互助行為。在邊區政府的領導與號召下,全區所有黨政軍領導下的各個單位、群體和個人均積極自動投身到社會互濟運動中去。
節衣縮食救濟災荒的行動首先在與人民群眾血脈相連的八路軍中發動起來,部隊要一面助民生產,一面自己生產,同時自發節約糧食,救濟災民。1943年3月,鄧小平在《新華日報》(華北版)發表《動員全軍助民春耕、節約糧食、救濟災胞》的談話中呼吁開展節約救災運動,“每人每天節約小米半兩,后方機關每人每天節約小米一兩”。〔19〕同年8月,劉伯承發布《一二九師關于生產節食、渡過災荒、迎接勝利的命令》提出:“各部隊不僅要堅持與敵人進行武裝斗爭,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產,而且應加緊生產,厲行節儉。各部隊、機關、游擊隊從八月十五起減少口糧。”〔20〕中共太行分局、一二九師師部、冀南平原上的子弟兵先后均自發地加入到節約救災的隊伍中去。
在募捐方面,太行區打破固有的地域限制,在全區廣泛開展群眾運動。首先是非災區的人民在政府的號召下,熱烈地進行著“一把米、一把糠”運動;其次是開明士紳的募捐,有的不僅自動借出余糧,還動員親友們捐出余糧;再次各機關部隊以及民間劇團的救災公演,成效亦十分顯著。以上各項募捐運動,據粗略統計,共得1261788斤米,在救濟災民上起到很大作用。
(五)貸放糧款,組織群眾生產自救
鄧小平同志在一二九師召開的供給會議上指出:“生產運動是財經政策的基礎、抗戰的基礎”。〔21〕用生產來克服災荒,才是戰勝災荒的根本道路。戰爭時期的根據地,因天災人禍而產生災荒的現象時有發生,只有發展生產,才能預防、戰勝要來的和已來的饑餓。根據地的生產自救工作主要圍繞三個方面展開:農業生產、紡織生產和運輸救災。

在農業生產方面,搶種補種,組織春耕,發動春耕貸款,幫助貧苦災民購買種籽、農具、牲畜、肥料等生產必需品。邊區各部隊機關人員均廣泛地參與到幫助群眾的生產運動中去:太行區部隊在災荒期間,幫助群眾鋤地、耕種、收割共計43900畝,其他幫工5萬個;〔22〕冀魯豫邊區將部隊機關的牲畜集中組織起來,到災區幫助耕種;冀南在敵人的掠奪下,耕種工具奇缺,部隊戰士就充當“耕牛”,幫助百姓拉犁。
在紡織救災方面,組織婦女力量發展紡織事業。為保證紡織生產救濟工作的順利開展,政府動用了很大的力量,貸花貸糧,開辦紡織培訓班,組織干部專門下去指導,并先后開支兩萬元作為拉鎖機使用的推廣和獎勵工作。從1942年秋至1943年底,太行區的紡織工作取得了相當大的成績。紡織工作的廣泛開展不僅將部分災民從嚴重的饑荒中解救出來,解決了根據地服裝困難的問題,為家庭手工業及合作事業的發展打下基礎,而且改善了傳統的家庭生產關系,大大提高了婦女在經濟上、政治上的地位,為婦女工作的推進創造有利條件。
在運輸救災方面,發動災民組成特殊運輸隊,以獲得的腳價來維持生計。在尋常年份即有“東人吃西米”的說法,災荒困難年間亦是如此。為了維持災區人民的生產生活,根據地政府向災區調劑糧食。災民運輸隊在運輸糧食之余,還可從事擔鹽運貨等工作。〔23〕以太行區為例,從1942年10月到1943年5月底,災民即賺運輸費合計35000余石小米,按腳夫每天消耗1斤米計算,可以解決53000人3個月的食糧。〔24〕“由平順虹梯關到林縣任村線,涉縣河南店到磁武兩叉口線,十月到一月,僅五專區災民共賺腳價七十萬零一千七百一十斤小米。六專區僅武安、沙河兩縣參加運輸災民即有一萬三千九百三十五人,共得腳費八萬三千四百五十五斤小米。”〔25〕
“歷史上,不管是什么樣的政權,從來都沒有一成不變的合法性,合法性總是建立在不斷變動著的政策調整和政治適應過程之中。”〔26〕中國共產黨政權合法性的取得正是在不斷的政策調整、團結群眾中實現的。1940年代前期中國共產黨的災荒救濟工作成為根據地政權建設和執政合法性的試驗場。
(一)政策調試能力的提升
1940年代前期的嚴重災荒無疑對根據地的政治、經濟、社會等各方面造成了沉重的打擊,然而當根據地渡過災荒后,減租運動、合作事業、精兵簡政等卻意外順利地開展起來,并為根據地之后的政治經濟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究其原因正是中國共產黨在帶領災區人民渡過災荒的過程中,注重加強群眾思想動員,調控政策在群眾中的適應性,將根據地政府在救災過程中的思想落實到全體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的實踐中去。
以合作事業為例,其之所以能在救荒中發展起來,主要原因是依據根據地人民的實際需要,從初始其目的即明確為改善人民群眾的生活。合作社在形式上是以村為單位組織的混合業務合作社,并從經濟效益上吸引團結廣大群眾,使其成為改善群眾生活,鞏固民主,加強對敵經濟斗爭的有力組織。在合作運動中,做到了最大限度地動員地方資源,減少政府貸款,使群眾真正意識到合作社是自己的組織,必須自立更生,改變單純依靠貸款組建合作社的弊端。此外,減租減息、精兵簡政等政策也在不斷調適的過程中與救災工作起到了相輔相成的合力作用。
(二)群眾支持力度的強化
費正清先生曾這樣論述人民群眾與政權建設之間的關系:“共產黨得以生存和發展的因素是軍事控制和民眾支持。……政治、經濟和社會的改變以及廣泛和深入的控制都是以分階段和相互作用的方式進行的。……每一種變革都應加強黨對‘基本群眾的控制能力。因此, 如果措施得當, 每一變革都會促進黨的控制和群眾支持,并為下一次變革準備條件。”〔27〕
在救濟災荒的過程中,晉冀魯豫根據地的黨員干部始終沖在前方:節食救荒,幫助群眾免費修渠筑堤,在缺乏農具的情況下起到“耕牛”的作用幫助生產,撲滅蝗蟲時動員群眾正確認識害蟲并親自示范蝗蟲是可食用的。這種以身作則的擔當使得根據地人民深受感動,從敵占區和國統區逃到根據地的災民感受尤為真切。這些都無形中提高了中國共產黨在群眾心中的地位,增強了根據地的政治向心力,為中國共產黨最終奪取革命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群眾基礎。
(三)政權調動能力的增強
幾年來,太行黨政軍民機關部隊,生產節約,艱苦作風,不但在財政經濟上克服了物質困難,收獲很大的成績。同時黨員干部在救災過程中,樹立了高度的群眾觀念和政治責任心,躬身實踐,身體力行,成為人民群眾表率,使群眾自愿跟隨中國共產黨的道路。
此外,一部分工農中的殺敵英雄、勞動英雄當選了邊區、縣的參議員。這些英雄們,在區以下實際已成了行政骨干,取代了“營利性經紀”對基層政權的侵蝕,這是一大進步。再從邊府到縣村,有關重大事情,都是通過臨參會,或者召集各界各團體的聯席會議決定的,在這些會議上,不同階層和利益群體和衷共濟,協商決策,充分發揚了民主的精神。
正是由于政權的開放性,使得中國共產黨獲取了根據地民眾的信任,在領導救災工作中得到了各階層民眾的大力支持,渡過了災荒后獲取了極大的政權合法性與合道性,進而增強了中國共產黨和根據地政權對基層資源的調動能力,保證了黨各項政策能夠落地并取得良好的實踐效果。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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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包 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