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業社會化服務的國際經驗及啟示

張超，董曉霞，祝文琪，劉浩，彭華

（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81）

近年來，農業社會化服務得到國家的高度重視和社會的廣泛關注。2013年“中央一號文件”指出“建設中國特色現代農業，必須建立完善的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之后的2014—2020年連續7年的“中央一號文件”中均強調完善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建設。系列文件均對農業社會化服務工作做出了明確部署，促進了新型農業服務主體大批涌現，推動了農業社會化服務的快速發展［1］。農業社會化服務是由社會上各類服務機構為農業生產提供的全過程綜合配套服務［2］，包括物資供應、生產服務、技術服務、信息服務、金融服務、保險服務，以及農產品的包裝、運輸、加工、貯藏、銷售等方面［3］。在農業產業中，奶業具有明顯的“資本與勞動雙密集”特點［4］，并且牛奶產量、質量受技術、管理的直接影響，社會化服務對奶業發展的意義重大。在目前中國大力實施奶業振興計劃的背景下，推動奶業社會化服務發展既要立足國內，還需借鑒奶業發達國家和地區的成功經驗［5］。本文以設施化飼養的美國、以放牧為主的澳大利亞、以設施養殖和放牧相結合的荷蘭三個奶業發達國家為代表，探尋國際奶業發達國家在奶業社會化服務之路上的“他山之石”，以期為中國推進奶業社會化服務進程，促進奶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現奶業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價值的參考。

1 我國奶業社會化服務現狀及不足

1.1 發展現狀

1.1.1 服務主體不斷多元化 近年來，我國奶業社會化服務不斷發展，服務主體不斷多元化。一是畜牧部門、防疫部門、科技推廣部門等傳統的奶業公共服務主體，隨著國家政府職能的轉變，在扮演好奶業宏觀政策制定實施角色的同時，不斷拓展、轉變服務角色，形成了以基礎公共服務為主、兼并開展社會化服務的多元角色。二是高校與科研院所深入參與奶業社會化服務，逐漸形成了以“教學、科研、推廣”為一體的奶業產學研一體化服務模式。三是隨著奶業產業分工的不斷細化，專業化、綜合性的社會服務需求日益旺盛，各類社會力量及資金快速進入奶業社會化服務，奶業社會化服務的第三方綜合性服務主體快速發展。

1.1.2 服務內容日益豐富 我國奶業社會化服務的內容日益豐富。一是奶牛的品種改良、疫病防控、生產性能測定、飼草料種植、青貯飼料制作儲存、生鮮乳質量檢測、價格協調等基礎性服務不斷夯實。二是在“走出去”“引進來”戰略的推動下，國際化服務不斷加快。三是基于我國各地不同的資源稟賦及乳品消費的地域間差異化服務快速發展。四是在奶業振興計劃以及相關金融政策的推動下，金融機構逐漸將中小牧場納入全國農業信貸擔保體系，奶牛養殖保險政策覆蓋范圍不斷擴大，保障水平逐漸提高，以金融保險為內容的奶業社會化服務有所擴展。

1.1.3 服務模式更加靈活多樣 我國奶業社會化服務的模式更加靈活多樣。一是隨著奶業產業的細分，傳統的奶業社會化服務模式不斷創新，打破以往簡單的“七站八所”式的服務，有的更是從產權、管理等多方面融合開展。二是多主體融合發展的模式逐漸興起，如由奶業相關企業、科研單位、生產資料供應商等聯合發起，實現生產資料、技術、服務等資源整合，達到多方共贏的“聯盟+專家+牧場”的社會化服務逐漸興起。三是針對部分人才儲備匱乏、技術儲備不足的牧場或以拓展產業鏈條、健全奶源供應基地的乳企，第三方托管形式的奶業社會化服務快速崛起。

1.2 存在不足

1.2.1 服務對象存在“重大輕小” 隨著奶業產業化的發展，奶業服務由以政府主導、以無償服務為主的公共服務，逐漸轉變為以政府和社會力量共同推動、有償提供的公共服務體系和社會化服務體系。中小型牧場普遍人才短缺，對奶業社會化服務認識不足，同時，基于節約成本考慮，牧場對于有償性的奶業社會化服務需求接納程度有限。于社會化服務主體而言，中小牧場養殖管理水平不足，顯著影響服務的效果，同時因養殖規模有限，社會化服務的單位成本將會明顯增加，奶業社會化服務直接面向中小型牧場表現出需求與供給兩不旺的局面。

1.2.2 服務內容缺乏系統性 奶業社會化服務涵括了產加銷一體化、市場秩序與產品質量監督、科技推廣以及奶牛防疫衛生、飼料供應、金融保險服務等諸多環節，涵蓋了畜牧、獸醫、營養、食品加工、金融、保險等社會多個行業。奶業社會化服務主體，無論是政府部門提供的基礎性服務，亦或是科研院所、龍頭企業所提供的服務，多面向某個或多個領域展開服務，難以在整條產業鏈上全面提供服務，導致奶業社會化服務的內容缺乏系統性。

1.2.3 服務的供與需不平衡 奶業社會化服務的供需雙方存在不對稱性。一是政府主導的奶業社會化服務在服務內容上存在不對稱，政府主導的奶業社會化服務主觀性較高，供給缺乏供需雙方的互動性，往往并非養殖戶所急需，導致社會化服務體系運行效率低下，財政壓力增加；二是市場化主導的社會化服務供給總量及區域上不均衡，市場化主導的社會化服務主體資金實力有限、規模不大、實力不足、抵御風險能力較弱，服務總量供給能力有限，加之企業自身的逐利性也將導致其所提供的服務主要面向利潤較高的環節和地區。

2 奶業社會化服務的國際經驗

2.1 供給主體

奶業發達國家奶業現代化水平不斷提高，奶業社會化服務體系日益完善，逐漸形成以政府部門、合作社和協會等合作組織、私營企業等共同參與、高效協同的奶業社會化服務主體。

2.1.1 政府部門是奶業社會化服務的重要主體

奶業發達國家均設立了專門的奶業社會化服務機構，這類服務組織主要由各級奶業相關的政府部門、農科院系統以及高等院校組成，為奶業產業發展提供政策制定宣傳、維持市場秩序等基礎性的公共服務。如美國農業部農業研究局、農業推廣局以及各州合作研究局等聯邦農業研究和推廣機構、州立大學涉及奶業研究的學院、縣農業推廣辦公室，共同組成美國奶業社會化服務主體。荷蘭參與奶業社會化服務的政府部門相對比較少，主要由荷蘭農業管理部門以及荷蘭瓦格寧根大學涉農高等院校等組成。而澳大利亞政府并不直接插手具體的奶業經營管理，主要從基礎設施建設、基礎科研、市場信息咨詢等宏觀角度提供服務，主要包括了聯邦政府的檢疫部、科學院和肉及牲畜公司等部門以及州政府第一產業部；同時，澳大利亞奶業理事會也協調澳大利亞奶業局及各州奶業服務機構開展相應工作。

2.1.2 合作組織是發達國家奶業社會化服務的紐帶 奶業發達國家奶業發展過程中形成了健全的奶業合作組織，這類服務組織主要由奶業產業鏈上的各主體成員按照領域、區域聯合組成。美國是最早成立奶業合作組織的國家之一，早在1810年康涅狄格州奶農組建首個以加工和銷售奶油為主的農場主合作社，之后威斯康星州和紐約州又組建兩個區域性質的奶業合作社。目前，美國形成了龐大的奶業合作組織體系，如美國奶農協會、飼料行業協會、全美養牛人協會、娟姍奶牛協會等；此外，還有奶業供應合作社、奶業信貸合作社等專門以社會化服務為主的合作社。而荷蘭則以產加銷一體化的產業鏈合作社為主，此外，由農場主組織建立起來的合作組織，也在奶業社會化服務中扮演重要角色，如著名的荷蘭合作銀行、荷蘭皇家養牛總會組織等。澳大利亞奶業合作組織由牧場主自愿組成，主要包括了奶業研究與發展協會、奶農聯合會、牛奶銷售者聯合會、乳制品生產者聯合會、澳奶牛改良服務組織、動物健康協會、澳大利亞荷斯坦黑白花奶牛協會、谷物飼料行業協會以及地方組織。各類合作組織廣泛開展技術及政策的推廣應用與培訓、相關產品銷售等社會化服務，也是連接政府部門、加工企業、奶農乃至國內外市場的重要紐帶。

2.1.3 商業公司是發達國家奶業社會化服務的主角 奶業發達國家在奶業發展過程中，培育了大量的奶業相關私營公司。美國奶業社會化服務高度市場化，多數社會化服務要由私營公司以商品化提供，形成了涵蓋上、中、下游產業鏈各環節的奶業私營商業公司，成就了一大批世界聞名的奶業社會化服務企業，如ABSGlobal、World-Wide Sires，Inc.、Trans Ova Genetics等公司在奶牛繁育與凍精生產方面全球聞名，Boumatic擠奶設備公司在全世界提供擠奶社會化服務；此外，在生產物資、技術指導、資金貸款、市場信息等領域，均有專業化私營服務公司。荷蘭奶業市場化水平較高，從奶牛育種、繁殖、獸醫服務，到飼草料飼養技術指導、牛奶測定服務，形成了涵蓋產業鏈各環節的專業社會化服務公司，以商品化方式提供奶業社會化服務。如著名的CRV育種公司，在多國建設了種公牛站，為世界奶業提供專業的奶牛品種及種質資源服務。澳大利亞奶業社會化服務的私營商業公司參與相對較少，主要集中在牧場管理咨詢服務和牧場技術、勞動服務的專門服務公司，以及提供奶牛及其種質資源出口服務的貿易公司。奶業發達國家私營商業公司在奶業發展過程中提供技術服務、資金投資等社會化服務，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2.2 服務內容

奶業發達國家奶業社會化服務水平不斷提高，為奶業提供了涵蓋產前、產中、產后的全面、系統的社會化服務內容，在良種繁育、技術推廣與服務、行業信息咨詢、乳制品質量檢測等方面積累了大量先進經驗。

2.2.1 建立了完善的良種繁育體系 奶業發達國家非常重視奶牛品種的選育及繁殖，建立了完善的奶牛育種、繁殖體系，提供了豐富的奶牛良種繁育服務。美國奶牛良種繁育水平位居世界前列，在奶牛育種方面，通過開展奶牛品種登記，建立全國奶牛數據庫，登記奶牛出生時間、血統等基本信息；積極運用DHI測定，篩選優秀母牛群體；開展規模龐大的公牛后裔測定。美國完善的奶牛育種體系和機制，促進奶牛品種不斷改進，使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的優質種公牛遺傳物質生產國。奶牛繁殖方面主要有人工授精和胚胎移植兩種方式，其中，人工授精主要運用于商品奶牛群繁殖，胚胎移植多運用于種公牛培育。荷蘭也是世界上重要的奶牛品種及種質資源供應國，奶牛良種繁育服務主要依托商業的育種公司，以商品的形式提供相應的服務，如荷蘭CRV育種公司，累計培育了超過1 000頭優秀種公牛，每年可向全球提供凍精1 000萬～2 000萬支［6］。澳大利亞非常重視奶牛的育種與繁育工作，澳大利亞奶牛牛群改良機構、荷斯坦協會、基因公司和ABS公司等凍精生產中心、凍精進口商以及澳大利亞奶業局共同組成奶牛繁育體系，各主體明確分工、廣泛合作，通過開展種牛登記、后裔測定、青年公牛測定，篩選出優質的奶牛群，向澳大利亞乃至世界奶業提供優秀的奶牛及種質資源服務。

2.2.2 廣泛開展了奶業技術推廣與培訓服務奶業發達國家技術推廣與培訓服務涵蓋了奶業的產前、產中、產后各環節，涉及面廣，是參與主體最為廣泛的奶業社會化服務內容。美國奶業技術推廣與培訓以州立大學農學院為核心，是美國技術推廣的主流渠道。其中，公益性的推廣活動主要由各州州立大學奶牛科學系的推廣教授擬定推廣內容，州縣兩級的推廣部門負責實施和推廣；設備和新技術的推廣工作基本由私人公司承擔。荷蘭則主要以提升產品質量、降低成本為目的，加快推動奶業新技術的發展和應用，推動奶業技術推廣與培訓，如近些年自動擠奶技術快速推廣，在降低擠奶的人工成本、保障原奶質量的同時，大大提高生產效率；此外，政府部門也十分重視農民培訓，政府部門聯合合作社、協會組織職業技能培訓，方便奶農繼續深造學習。澳大利亞奶業技術推廣主要依托奶農聯合會、奶制品生產商聯合會、澳大利亞乳業局聯合悉尼大學等開展牧場信息化養殖技術、自動擠奶技術、乳制品加工技術的推廣應用以及相應的奶農培訓，除此之外，澳大利亞政府設立專項資金項目，開展奶牛放牧與資源利用相關技術的研發與推廣應用。

2.2.3 提供了豐富的奶業信息服務 奶業發達國家非常重視奶業相關信息服務，各社會化服務主體廣泛參與，通過免費發布、收費咨詢等多種模式提供了豐富的奶業信息服務。美國在農業市場信息服務方面形成了完善的體制機制，奶業也不例外。首先，美國農業部定期發布奶業市場預測報告，幫助奶農和乳制品加工主體準確判斷市場形勢。其次，美國農業部下設的國家農業統計中心、經濟研究中心等部門與美國高等院校及州立乳業部門合作提供奶業發展規劃、市場信息、技術指導與培訓等方面的信息服務。第三，美國具有大量的私人咨詢機構或個人，為奶農提供有償的奶業市場信息、牧場管理等方面的咨詢服務。荷蘭形成了多渠道的奶業信息服務。一方面，歐盟委員會每季度發布歐盟短期農產品市場展望，其中包括了奶業的市場生產、消費、貿易以及價格等分析展望，對荷蘭奶農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另一方面，荷蘭政府部門、瓦格寧根大學等高校以及荷蘭合作銀行等機構，也開展了奶業相關研究，并對奶農提供了相關的信息服務。澳大利亞政府成立了系列公共服務機構為奶農提供相關行業信息的咨詢與宣傳服務。澳大利亞奶業局定期發布奶業統計與展望報告，為奶農及乳企提供宏觀的市場信息服務。另外，澳大利亞移動信息服務中心定期深入農村實地宣傳奶業的援助政策信息，協助奶農獲得援助［7］；農村金融咨詢服務中心為奶農提供金融援助政策服務、聯系會計師開展財務問題、幫助奶農與銀行溝通談判等免費金融咨詢服務，推薦農業顧問和相關教育培訓事宜等。

2.2.4 開展了完善的質量檢測服務 奶業發達國家十分重視質量檢測服務，通過建立完善的奶業質量監管機制，加強對奶業的質量檢測服務，并將檢測結果作為生鮮乳價格形成、奶牛品種選育的依據。美國在聯邦、州、縣各級畜產品質量安全管理組織機構體系以及各行業協會質量檢測體系框架下，通過各級質量檢測實驗室、第三方檢測機構等部門開展質量檢測服務，并將檢測結果運用到生鮮乳價格形成過程中，促進了奶農不斷提升生鮮乳質量。荷蘭生鮮乳均需經過第三方機構Qlip乳制品檢測中心檢測合格并發放合格證后，方可進入市場銷售，檢測結果是生鮮乳收購價格形成的主要依據，同時，Qlip還開展奶牛生產性能測定服務，測定結果為育種公司和牧場優化篩選奶牛提供依據。澳大利亞各州乳品管理局和環保部門分工協作，乳品管理局負責開展生鮮乳的檢測以及對牧場、乳品加工廠的管理［8］；環保部門則對牧場、乳品加工企業的水、空氣和廢物處理標準進行核查和技術支持，形成了乳制品安全和產品質量體系。

3 主要啟示與建議

3.1 商業育種公司為核心的奶牛良種繁育服務主體

奶業發達國家高度重視奶牛良種繁育，各國結合本國氣候條件、奶業生產模式，建立了以商業育種公司為核心的奶牛良種繁育服務主體，商業育種公司以盈利為主要目標，緊貼行業需求培育了適合本地的奶牛品種和優質的種質資源。反觀國內，國內奶牛育種主要以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為主，培育形成了大量的奶牛品種，但并未能很好地在實際生產過程推廣應用，每年均要從澳大利亞、美國等國家引進大量奶牛良種及種質資源，形成了國內大量育種的同時從國外大量引種的現狀。建議國內建立起以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和商業育種公司并重的奶牛良種繁育主體，建立科學的奶牛育種機制，面向市場形成科學合理的育、繁、推為一體的良種繁育服務體系，使育種成果廣泛應用于奶業生產，推動畜牧業生產結構、區域布局和不同生產方式相適應。

3.2 奶業合作社在社會化服務中處于重要位置

比較發達國家奶業社會化服務體系發現，不同國家奶業社會化服務體各具特色，但以合作社、協會為主的合作組織均是重要的社會化服務主體，在奶業社會化服務過程中處于溝通銜接政府部門、商業公司以及奶農、乳制品企業的紐帶作用。美國、荷蘭合作社歷史悠久，合作社在奶業社會化服務過程中扮演了重要作用，在荷蘭，平均每個牧場加入了超過3個合作社，從中獲得了大量社會化服務。相對政府部門、商業公司而言，奶業合作社是由奶農自發組建、自己掌握的服務機構，有著更加貼近市場、更加了解用戶需求等獨特優勢，但我國奶業合作社發育仍不充分，技術推廣、奶農培訓、信息服務等社會化服務的主體作用發揮極不充分。建議進一步激發奶業合作社在社會化服務中的作用，鼓勵以資金、技術、服務等要素為紐帶，加強奶業合作社建設；加大對區域性奶業合作社的扶持，鼓勵其承擔部分基層組織的推廣服務功能，推動奶業社會化服務發展。

3.3 第三方檢測服務完善了生鮮乳按質定價

奶業發達國家依托相關的協會機構或商業機構，建立起了完善的第三方檢測服務體系，并充分利用檢測結果作為生鮮乳收購價格的定價依據，實現了優質優價。美國和澳大利亞依托專業協會等機構、荷蘭通過商業公司，開展生鮮乳質量檢測以及奶牛生產性能測定、牧場風險評估等服務，并將生鮮乳檢測結果作為生鮮乳收購價格的定價依據，實現了生鮮乳的按質定價。近年來，國內不斷豐富第三方檢測服務主體，檢測方式仍以抽檢為主，檢測結果也未作為生鮮乳收購的有效依據。而乳企在生鮮乳收購過程中扮演了質量檢測主體的角色，在檢測結果以及收購定價過程中具有絕對話語權，奶農在生鮮乳收購中處于被動地位，也不利于優質優價的形成。建議進一步完善第三方檢測主體，實現生鮮乳生產、收購與檢測的相對獨立，同時優化檢測機制，在逐步完善、優化生鮮乳第三方檢測機制的前提下，不斷形成生鮮乳優質優價的定價機制。

3.4 廣泛開展涵蓋產業各環節的奶業信息咨詢服務

美國、澳大利亞等奶業發達國家依托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等機構，形成了廣泛的奶業信息咨詢服務體系，通過定期提供奶類短期、中長期市場供需分析與預測信息，幫助奶農掌握市場動態，協助制訂相關生產決策。此外，澳大利亞移動信息服務中心向奶農宣傳政府對奶業的援助政策信息，農村金融咨詢服務中心為奶農提供相關的金融援助政策咨詢服務、幫助奶農與銀行溝通談判等免費的金融咨詢服務。國內目前對于奶業政策類、技術類開展的信息咨詢服務多，對于市場供需信息、價格信息、金融服務等方面提供的信息服務相對較少，廣大奶農對信息獲取能力有限，給市場判斷、生產決策帶來一定制約。建議進一步完善奶業信息的社會化服務，在政府部門、科研機構進行信息服務的基礎上，鼓勵行業媒體、咨詢機構廣泛參與奶業社會化服務，在服務主體上實現多元化，豐富供需信息、價格信息、金融服務等方面的服務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