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為”少年

文/呢 喃 圖/李 鵬

喜歡玩《三國演義》的小意粉，一定不會對“蔡文姬”和“鐘繇”這兩個名字感到陌生！作為亂世才女，蔡文姬的一生可謂坎坷多艱，她的《我生帖》乍看覺得圓潤柔美，可“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后漢祚（zuò）衰”，十幾個字便流露出一種雖生不逢時，但我將無我、不負韶華的心態。她最為后人所知的《胡笳（jiā）十八拍》更是氣貫長虹：“胡與漢兮異域殊風，天與地隔兮子西母東。苦我怨氣兮浩于長空，六合雖廣兮受之應不容。”

她的徒弟鐘繇被稱為“正書之祖”，也就是楷書的“創始人”。當時正處于書體轉折期，他的字形狀偏扁、橫長豎短、橫細豎粗，筆畫帶有濃重的隸書味道，顯得硬朗又威嚴。但鐘繇是個挺“小心眼兒”的人。他曾向一位制墨的先生借蔡邕（也就是蔡文姬的老爸）的練字秘籍，誰料制墨先生怕鐘繇借了不還他（或者怕鐘繇的書法超過他），堅決不肯借。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鐘繇很生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他咚咚地捶胸頓足，整整折騰了三天——后果也很嚴重，他胸前被捶得青一塊紫一塊，還嘔了一大攤血出來。多虧曹操派人送來“五靈丹”，這才救了他一命。

看完蔡文姬和鐘繇的故事，我們還能說“字如其人”嗎？字的結構分大小、疏密、橫斜；筆畫分長短、粗細、曲直；筆勢分虛實、動靜、剛柔；墨色分黑白濃淡……我們很難用一個詞語、一種風格去概括一個人或其作品，也正是因為這種對立與統一的矛盾，才有了充滿辯證思想的書法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