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筱寧
(山東師范大學 山東省濟南市 250358)
固有的議題爆發。“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讓我們看到了中國作為一個大國的時代擔當和長遠目光。與此同時,中國對沿線國家的巨大的實力超越,使得一些固有的議題被他國惡意發酵,演變成了倡議實施的國際性風險阻礙。
南海區域作為“一帶一路”的必經之地,是我國的領土范圍,在倡議實施前菲律賓等國就曾對我國的主權問題表示質疑,但是,并未涉及國際性風險,僅僅是我國的內政方面領土問題。由于美國插手,重返亞太戰略使得其逐漸演變成一個國際性的政治風險。恐怖主義的猖獗等也是遺留的現實問題,這些在倡議提出前就阻礙發展的客觀議題,是造成國際政治風險的歷史遺留因素,是構成風險問題的首要原因。
“一帶一路”倡議的幅員遼闊。“一帶一路”沿途經過歐亞大陸和大片海洋地區,這片區域歷來就是大國競爭的強烈交鋒地區,各國把它看做是實力的展現,因而備受矚目。就陸路而言,歐亞大陸被“麥金德”稱作“轉變世界權力的均衡”[]的地區,因此它屬于世界上的大國領土爭奪的熱點地帶。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跨越并覆蓋此區域,引來了眾多國家的關注。海洋問題也是大國爭奪的長期性問題,你爭我搶的復雜的角逐環境,使得各種利益交織,許多國家僅僅以其狹隘的國家學說和短淺的目光對“一帶一路”戰略表示擔憂,引起了國際性的風險。
各國內政與國際政治的關聯性增強。伴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推進,個體與世界的關聯性明顯較從前有了很大的增加,各國的內政和國際政治的關系也日益緊密,政治開始逐漸地呈現一種內外互通、雙向循環的趨勢。這種趨勢的出現,使得政治常常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各國國內的一些輿論壓力,會使得“一帶一路”建設遭受來自各方的阻力,國際性的風險集眾多情況于一體;反之,國際性的異常的出現,例如民族主義、恐怖主義等一旦被冠以錯誤的名號,往往會對國內的政治穩定性產生很大的影響,循環往復,一些長期待解決的風險問題會被不斷惡性重復,加重國際政治風險的危害程度,擴大波及范圍。
沿線的領土爭端問題突出。南海地區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途經之地,也是當前直接影響“一帶一路”建設的尚未完全解決的一大難題。長期以來,我國與東南亞國家都有著南海領土爭端問題,作為我國實施海陸雙向發展的重要的樞紐地帶,南海地區一直都是我國主權范圍內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然而它卻被一些域外國家作為阻礙我國“一帶一路”倡議的推手,他們試圖以此干擾計劃的進行,插手中國領土主權。美國就曾多次利用中菲南海問題干涉中國,在南海多次開展軍事演習擾亂南海地區的政治局勢,使兩國關系一度陷入僵持境地,嚴重威脅到“一帶一路”途徑區域的民心向力和政治穩定,增加了直接傷害性的國際政治風險。
國與國利益競爭激烈。“一帶一路”的建設很大程度上與中日、中印及中美等國在歐亞大陸的交鋒激烈地區重合,國際體系的重塑使得美國主導的世界體系受到了很大的挑戰,各國對沿線利益歸屬問題競爭十分激烈,“一帶一路”沿線國際政治局勢不容樂觀。
長期以來,印度都以世界大國自居,“大國權勢是當今印度對外戰略的一條主線”。中國“一帶一路”倡議按照印度洋沿線和南亞次大陸推進,逐漸產生了“中巴經濟走廊”“孟中印經濟走廊”等新興產物。此路線給南亞國家帶來的的巨大利益,使得巴基斯坦成為最大受益者,但巴基斯坦是僅次于印度的南亞國家,中國在此區域結交的友好兄弟和實力的增長,對印度造成了巨大的壓力,使得其更加沒有信心和意愿參與“一帶一路”建設。中印雙方未來所會產生的激烈競爭將會伴隨著中國的崛起和印度的爭奪愈演愈烈,為“一帶一路”建設增加風險阻力。
沿線國家內部政局動蕩。“一帶一路”建設沿線涉及到六十幾個發展中國家,由于國家政權更替和制度設置問題所引發的一系列問題嚴重影響著本國的政治局勢和政治秩序,也使得“一帶一路”建設飽受政治局勢的威脅。作為亞歐大陸的中間地帶,關鍵的地緣因素促使阿富汗國內長期戰火不斷,阿富汗地緣割據無法徹底解決,這也就意味著動蕩局勢將長期存在,一帶一路要經過此地區,難免會受到戰火的誤傷。
2018年,馬爾代夫國內出現政治危機,印度以此為棋子給“一帶一路”倡議抹黑,曲解其為“反印工具”,對“一帶一路”的建設基礎造成了嚴重的損害,馬爾代夫國內不穩定的政治局勢使其成為了某些圖謀不軌的國家的博弈工具,為其提供了契機。
大國力量的牽制。在世界性的發展計劃中,大國往往是不可忽視的影響因素,“一帶一路”建設同樣也是如此。
以美國為例,2011年美印戰略對話時,時任美國國務卿克林頓第一次明確提出“新絲綢之路”計劃,以阿富汗為樞紐,以中亞、南亞與西亞為大結構企圖構建一個交通運輸和經濟往來體系,重建由美國主導的經濟秩序,擠壓中國的發展潛力。雖然這個計劃由于種種原因不斷停滯,許多項目遲遲未進行,但是美國總統特朗普對經濟的重視程度使得項目的再次振興成為可能,“一帶一路”倡議的重疊地帶的發展將會面臨更大的難題。日本、印度、俄羅斯也紛紛加入這場無硝煙的戰爭之中,采取各種手段企圖干涉“一帶一路”建設,大國力量的牽制,正在深處緊盯著建設的發展,成為一個潛在的巨大風險。
錯誤輿論的引導。國際政治上的輿論壓力,很大程度上影響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推進,潛在的輿論風險直指“一帶一路”。2013年“一帶一路”計劃正式提出,西方媒體一度的將其曲解為中國版的“馬歇爾計劃”,將中國對分享發展成果、共建利益共同體的初始方向調轉,在國際社會上抹黑中國形象,強調中國政府的野心和用意不良的言論甚囂塵上。可以說,這種負面的輿論引導,對“一帶一路”建設穩定民心和推進速度傷害巨大,并且在未來艱巨的建設過程中,很可能成為一股巨大的風波,引起國際社會對“一帶一路”建設的猜忌和疑慮,警惕其順利進行。
“‘一帶一路’的建設并不是中國的后花園,而是百花園;不是中國的獨奏曲,而是各方的協奏曲”,“一帶一路”是中國向全世界發出的倡議,因此僅憑中國一己之力絕無法使之順利進行。之所以許多國家在面臨此倡議時表現出排斥態度,不支持建設的實施,不關心建設的發展,就是因為國家間的互利合作沒有深入推進,沒有建立充分的相互的責任擔當和戰略互信機制,只有消除利益互補的疑慮,才能增進理解,提升參與意識。
盡管美國聲稱不參與“一帶一路”建設,但是美國與此建設的利益交匯點是直接存在的,不容忽視,中美之間的合作互利有待挖掘。中國在硬件方面的優勢和美國在軟件方面的優勢的合作,將會迸發出無限的活力。中國可以積極改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融資投資方式,消除美方對“一帶一路”挑戰美國主導的經濟秩序的質疑;其次,還可以與美國開展沿線重點項目的合作,促進沿線國家的經濟合作的關系緩解,建立友好交流合作機制。
亨廷頓曾經說:“維護世界安全的同時就要接受多元的文化”。增進民心相通,能夠促使我國與其他國家加強人文交流,增進戰略互信,理性認知民心民意,傳播“一帶一路”倡議正確內涵。
我們可以從幾個方面入手:第一,以教育沖鋒在前,發揮其基礎性作用。我國政府為了推進“一帶一路”倡議沿線國家的人才合作機制,帶頭制定了“絲綢之路”中國政府獎學金等項目,為中國人才走向世界走向國際化提供了軟平臺。優秀的教育資源,能夠向外傳遞中國民意,為“一帶一路”倡議國際政治風險的應對提供先導性作用。第二,積極推動人文交流項目落地。宏觀設計無法彌補民意缺失,只有積極地走大眾化路線,在群眾中開展接地氣的人文交流項目,才能增進內涵共識。各類以“絲綢之路”為主體的文化建設項目落地生根,使原本的一些不友好國家的疑慮減輕,各國民眾對“一帶一路”的機遇認識更深,敵對更少。最后,要秉承包容性原則。“一帶一路”倡議涉及范圍廣,文化體制差異大,因此要拋棄傳統思維,以強大的包容性引導和影響他國的思維方式,使各國允許差異性的存在,使各國能夠共同以更加包容更加理解的態度共同發展,減少矛盾沖突。
在可持續安全觀的指導下,我們應當充分調動各方能動資源,保障“一帶一路”倡議的國際政治安全。首先,以發達國家為主的政治安全問題是目前最大的難題,我們無法保證其安全體系完全符合倡議建設要求,因此,我們應當積極主動地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一帶一路”沿線政治安全戰略。我國的駐扎使館和跨國企業資源應當為之所用,充分了解不同體系不同情況的國家的政治安全概況,在不插手他國內政的前提下,充分調動可用資源;其次,面對瞬息萬變的政治安全局勢,應當構建一個多方響應、互聯互通的有效應對機制和集體,在面對一些不可避免的政治風險時,第一時間做出最好的反應,減少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