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34年5月4日出生于安徽歙縣的許厚澤,從上海復興中學(現為上海市復興高級中學)高中畢業后,以第一名的成績被同濟大學測量工程系錄取。但這并不是他心儀的專業。喜歡電子技術的他,曾誤認為這是“電子測量”之類的專業,直到入校后才發現,要背著水準儀、經緯儀到荒山野嶺測量,“辛苦得很”。
1951年至1955年大學期間,同濟大學有著當時我國著名的大地測量奠基人夏堅白、葉雪安等老一輩科學家,這讓許厚澤日漸對該學科產生了興趣。
1955年大學畢業后,許厚澤選定了我國地球重力學研究開拓者——中國科學院研究員方俊所在的中國科學院測量與地球物理研究所(下稱測地所),跟隨方俊一起,從事地理學和大地測量學前沿理論研究。
1962年,研究生畢業論文答辯,許厚澤的畢業論文題為《山區天文重力水準研究》,這篇論文針對我國重力場較蘇聯復雜的情況,提出處理天文重力水準測量數據的新算法(間接內插)和模板(雙極系統),并首次在電子計算機上實現。這篇論文最終受到夏堅白、周江文、葉雪安、方俊等老一輩科學家以及當時蘇聯專家的贊譽,許厚澤由此開始嶄露頭角。
作為新中國培養出來的富有創新精神的科學家,同時也是在我國走向現代化進程中作出突出貢獻的科學家,許厚澤院士幾十年來嘔心瀝血、風雨兼程,一直致力于地球探秘事業并奮戰在大地測量科研第一線,取得了一系列重大科研成果,多項成果在國際上都處于先進水平。
提到大地測量,我們可能會感到很陌生,實際上,它指的是精確測定地面上任意點的坐標、位置以及其時間變化,并研究其變化機制的學科。
大地測量學科有著重大的意義和作用,可以為國民經濟建設提供起始數據;為地球科學的研究提供信息;同時還是發展空間技術和國防建設的重要保障。
許厚澤院士幾十年來從事大地測量與地球物理學科領域的研究工作,在地球重力學、地球固體潮汐等方面做出了卓有成效的貢獻。
許厚澤院士曾先后主持參與了中國天文重力水準的設計與處理、中國國家重力網的建立、固體潮觀測與研究、現代地殼運動與地球動力學研究等重大課題,在地球重力的逼近理論與高空賦值,天文重力水準的計算與處理,地球重力場模型,地球潮汐模擬理論觀測實驗的研究中取得國內外有影響的成果,先后獲得國家自然科學三等獎與中科院自然科學二、三等獎各一項,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一項,中科院科技進步一等獎二項,二等獎五項,其中排名第一的有七項,先后在國內外發表論文一百多篇。
許厚澤院士1984年被國務院授予國家級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曾任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精密重力測量研究設施”項目總顧問、中國地震局科技委資深委員、亞太空間地球動力學計劃(APSG)主席;第六、七、八屆全國人大代表,中國第二代衛星導航系統重大專項專家委員會委員,“中國大陸構造環境監測網絡”項目科學委員會委員,原國家測繪地理信息局科技委委員,國際大地測量協會執委、國際地潮委員會主席、國際重力測量委員會副主席。
在院里,大家喜歡親切地叫許厚澤“老許”。許院士很溫和,從來沒有架子。在單位誰都可以找他談問題、談工作,他總是樂意奉陪。
“我們要是有不同意見,心里有想法,從來就不隱瞞,可以直接和他說。”對此,中國科學院精密測量科學與技術創新研究院的科研人員頗為自豪。要是有什么觀點爭執不下的,許院士從不以學術權威自居,他可以對年輕人說,“這個問題,我也回去再想想。”
許厚澤的學生遍布國內外,其中不少已成為著名高等學府和研究機構的主要科技骨干。許院士出差時,用他學生的話來說,對自己很“摳”。上世紀90年代中期許院士到北京,總是住中科院機關樓后面的平房招待所。一次他從上海趕著去北京開會,打的去機場約需二三十元,手里提著幻燈機的他,卻到處找中巴,上車時,他還得意地對身邊送行的人伸出四個手指,“只要四塊錢。”許厚澤說,要把課題經費用在真正的科研上。
作為院士,他和普通老百姓一樣有著自己的業余生活和諸多快樂。他喜歡京劇。忙里偷閑,他會聽一段程硯秋的《鎖麟囊》,或者哼一曲《定軍山》抒發情懷。他說,他能聽出京劇不同流派的細微區別。許院士還喜歡看球。尤其是國際大賽中有中國隊比賽的賽事,他都不會錯過。看電影,許院士喜歡看經典大片,比如《亂世佳人》《泰坦尼克號》等。
許厚澤院士長期從事大地測量與地球物理學研究,開拓了我國地球重力場、固體地球潮汐形變與動力大地測量研究。在地球重力逼近理論與高空賦值、天文重力水準計算與處理、地球重力場模型、地球潮汐模擬理論觀測實驗等方面開展了大量創新性研究,取得了多項重要影響力的成果,為我國大地重力學步入國際先進行列做出重大貢獻。

在隧道工程前期勘察和施工過程中,我們應從地球物理學出發,利用地震、電磁等方法,識別和掌握工程體內部及周圍的巖土結構、性質、狀態,以及地下水、瓦斯等的賦存情況、地應力情況等地質信息,為施工提供指導。
在大地測量人才培養和學科建設方面,當前的現狀是研究深度不夠、文獻閱讀量不足、討論和交流的機制不夠健全。
中國的科技創新要做到“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經濟主戰場、面向國家重大需求”。
我長期從事大地測量和地球物理相關研究工作,感覺到做出產品難,實現產品的產業化更難。科研人員往往有著理想主義,而企業則更加注重實用。科研人員要走出藩籬,走進企業,加強和企業的聯動。二者結合可以相互促進。
我們應該面對世界當前高技術的發展,站在歷史的高度,作出經得起歷史考驗的抉擇,才是交叉學科發展的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