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學峰
(內蒙古包鋼醫院,內蒙古 包頭 014010)
筆者對2013年6月至12月期間在本院泌尿外科行腎移植術后隨訪患者并發皮膚病變的病種、發病率及發病機制進行調查,現將結果報告如下。
1.1 研究對象 2013年6月至12月期間在本院泌尿外科行腎移植術隨訪的腎移植患者149例為調查對象。男性91例,女性58例,平均年齡(41.3±8.96)歲;106例患者接受血液透析,其中男性63例,女43例,平均年齡(41.3士8.96)歲;43例患者接受腹膜透析,其中男性28例,女性15例,平均年齡為(46.76±14.42)歲。腎移植齡年限為(73.3±32.4)個月。同時隨機從包頭市社區抽取的149名居民作為對照組,其中男性91名,女性58名,平均年齡(41.6±9.04)歲。兩組性別年齡無顯著性差異。按照設計的皮膚病變調查問卷收集患者一般資料、主要及次要的原發疾病、患者用藥情況、實驗室檢查。參照新版《臨床皮膚病學》診斷標準進行皮膚病的檢查。
1.2 統計學處理 用Excel軟件建立資料數據庫,對完成的數據用SPSS 13.0統計軟件進行分析,計數資料采用X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腎移植受者發病率從高到低依次為皮膚干燥占81.25%、皮膚病毒感染占38.9%(其中尋常疣16.7%、帶狀皰疹10.1%、扁平疣6.7%)、痤瘡占34.9%、馬拉色菌毛囊炎占22.1%、多毛癥占15.4%、牙齦增生占14.1%。CSA治療組:多毛癥占25%、牙齦增生占25%及皮膚病毒病感染占42.4%,FK506治療組痤瘡發病率為45.6%。CSA維持劑量>200mg/d組:馬拉色菌毛囊炎占42.8%、多毛癥占57.1%、牙齦增生占71.4%、皮膚病毒感染占76.1%,術前血液透析患者皮膚干燥的占85.8%。男性馬拉色菌毛囊炎28.5%。
腎移植患者常伴發多種皮膚病變,除了上述的皮膚病變,其他少見皮膚異常還有皮膚暗黃、脂溢性角化、老年性白斑病變等。腎移植受者并發的皮膚病變大多發病機制尚未明確,因此腎病科及皮膚科醫生應共同合作,進一步研究和探討相關致病因素,有效預防和治療腎移植患者的皮膚并發癥,從而減輕患者病痛,提高其生存質量。
隨著器官移植受體增多,免疫抑制劑在臨床上被不斷應用,能有效抑制移植術后排斥反應,為移植受體長期存活提供保證,同時影響患者生存率。術后早期大量免疫抑制劑的應用,使患者機體抵抗力低下,潛伏的病毒被激活,導致病毒機會性感染的發生。有研究發現,腎移植術后1個月,皰疹病毒最為常見;移植術后(2~6)個月,病毒機會性感染最為常見;移植術后6個月,由于抑制劑不同,人乳頭瘤病毒所致皮膚疣常見,其主要發生于光暴露部位,持續存在多年,同時良性皮損具有惡性增值特點。這與本研究結果相同,常見為尋常疣,其次為病毒感染。也有報道使用免疫抑制劑西羅莫司可以使卡波西肉瘤完全消退。本研究顯示使用他克莫司病毒感染較環孢素低,具體機制不清楚,還需進一步明確。
痤瘡是一種累及毛囊皮脂腺的慢性炎癥性疾病,其發病機制主要與雄激素升高有關。雄性激素中的睪酮在酶的作用下形成雙氧睪酮,與毛囊的受體結合即能刺激毛囊皮脂腺角化,致管口阻塞,皮脂腺產生與排出平衡失調,導致痤瘡發生[1]。終末期腎病患者由于體內性激素代謝、脂質代謝紊亂,大量毒素抑制下丘腦-垂體-性腺軸進而減少睪酮分泌[2]。Akbari等[3]和Handelsman[4]通過試驗證實此觀點,且隨著腎功能恢復,性激素水平也會逐漸恢復正常。但也有的學者認為腎移植術后下丘腦—垂體—性腺軸的改變是不可逆轉的[5]。本研究結果顯示,腎移植術后痤瘡發生率較高,與上述結果相反,具體機制尚不清楚。
腎移植術后使用環孢素多毛癥發生率均較高,與Trompeter 等[6]研究結果一致。Penninga等[7]在研究腎移植術后應用FK506與CSA的安全性發現,FK506治療組比CSA治療組多毛癥的發病率較少,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考慮與CSA使毛囊生長期延長、對毛囊細胞的增殖也有刺激作用有關
馬拉色菌毛囊炎是由馬拉色菌引起的毛囊炎癥,本病主要累及中青年,男性多于女性。其誘發因素包括使用抗生素、糖皮質激素、免疫抑制劑、器官移植、免疫功能低下等。本研究結果顯示腎移植受者馬拉色菌毛囊炎發病率(22.1%)高于正常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CSA維持劑量>200mg/d的腎移植受者馬拉色菌毛囊炎發病率(42.8%)顯著高于CSA劑量<200mg/d的腎移植受者,男性馬拉色菌毛囊炎發病率(28.5%)高于女性,提示男性、腎移植術后CSA維持劑量>200mg/d是腎移植受者馬拉色菌毛囊發病的危險因素。CSA導致牙齦增生的機制尚不十分清楚,考慮與上調TGF-β的表達有關[8],后者能夠促進牙齦成纖維細胞的增殖并增加細胞外基質的合成,FK506無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