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況周頤與晚清民國詞學》為例"/>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馬大勇
【導 讀】詩學史的高格要而言之,不外乎兩條原則:一是程千帆先生強調的“文獻學與文藝學的結合、滲透、協調”;一是唐圭璋先生提點的“研究一人,需熟知一群人;研究一群人,需熟悉一代人”。彭玉平《況周頤與晚清民國詞學》正是落實了此兩項原則的典范之作。
年來拜讀蔣寅先生的《清代詩學史(第二卷):學問與性情》,有感而發,綴成一文,題曰《詩學史的下潛、遙望與有我之境》,目的是討論一部優秀詩學史/文學史應有的幾個重要元素。在文章的余論部分,我對蔣先生之于袁枚的若干“挑剔”做了一點補白,并在其后加了幾句“補白之補白”:
這一點多余的“補白”背后包含的乃是讀者后學對本書乃至后續《清代詩學史》撰著的更高期待,正如前文所說,下潛、遙望、有我之境這幾個要素不只是針對這部體量巨大的《清代詩學史》而言的,那更是所有詩學史/文學史撰述應該追求標舉的“有境界”的“高格”。[1]
“有‘境界’的 ‘高格’”是從《人間詞話》拈出的常用語,但也確實是我真實的閱讀感受。無獨有偶,近日拜讀彭玉平先生的《況周頤與晚清民國詞學》(以下稱“本書”者皆指此),在正文第一頁就看見了這樣的自述:
我關注況周頤與晚清民國詞學有年,細讀相關文本亦有年,再檢讀諸種學術史論著,心情便很不平靜,兼之讀書亦時有悟得,所以發愿寫一本褪去“繁華”、自懸高格、直接經典的著作。[2]
“高格”二字,赫然在目,看來這一標的實為卓異學人所共同追慕企求者。然則何所謂“高格”?“有境界”又從何而出?我以為若“褪去繁華”,樸素而言之,也不外乎前輩先賢早就開示過的兩條原則:一是程千帆先生強調的“文獻學與文藝學的結合、滲透、協調”[3];一是唐圭璋先生提點的“研究一人,需熟知一群人;研究一群人,需熟悉一代人”[4]。這就如同武學中的“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或“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作為口頭禪可謂婦孺皆知,群相喧傳,但真能落到實處深處,則境界自出,格調必高。
彭玉平先生近年所治的王國維研究乃是詞學史/文學史/學術史的大熱點,況周頤雖熱度比之略有遜色,可也相差不多。為什么選擇在這樣幾乎沒有上升空間的問題上做文章呢?我注意到,在本書《緒論》的開頭部分,玉平先生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對“學術界多有”的“淺嘗輒止的風氣”提出了峻厲的質疑。他說:在研究王國維詞學與學緣的過程中,自己驚訝地發現,學術史對《國粹學報》本《人間詞話》付出了太多未必有很大意義的熱情,而對作為其詞學底蘊的“手稿本”與作為其終極意義的“《盛京時報》本”則不屑一顧或難得一顧。“這種裁去最重要的兩翼而截取中間的做法本身就欠缺充分的學理,并直接導致過分放大其階段性詞學,而漠然無視甚至渾然忘卻追蹤其詞學發展原始本末的認知特點。”[2]2就況周頤而言,學術史的大半精力都消耗在《蕙風詞話》提出的“重拙大”說、“詞心詞境”說的闡述上面,對于更能體現其終極、真實思考的《歷代詞人考略》則很少有深入討論。即便單說《蕙風詞話》,“重拙大”說真的就能覆蓋整部或主體《蕙風詞話》嗎?為什么《蕙風詞話》中有著不少與“重拙大”顯然隔膜之論的存在?況周頤詞學的主流和根底究竟何在?“這樣(沒有很好回答這些問題)的學術史不僅令人尷尬,更令人不安。”[2]2
在我看來,玉平先生這種“尷尬”“不安”正是基于文獻學與文藝學的結合滲透協調之不足而產生的強烈感受。于是,為了解決相關的文獻學問題,玉平先生親赴上海圖書館、浙江圖書館等處,搜討劉承干的《求恕齋函稿》94冊、《求恕齋友朋書札》75冊、《宋人詞話》7冊等罕秘文獻,以大氣力爬梳還原了況周頤在人生最后10年致力撰述《歷代詞人考略》這部巨著的全過程,并由此而牽出一系列重要的文藝學問題。
本書第八章談況周頤與王國維以“清疏”為共同的審美范式,這一獨具只眼、力破陳說的論斷首先就是得力于對《歷代詞人考略》的文獻學考察。況周頤晚居滬上,貧不能自存,遂應劉承干之邀,以千字四元大洋的稿費標準為其代撰該書。有意思的是,因為“代撰”不必署名,況周頤反而放下了《蕙風詞話》中必須高舉的“重拙大”旗幟[5],開始“恣肆地表達著其詞學本心”[2]237,那就是以“清疏”為特色的“北宋風格”,并以此“清晰而堅決的詞學轉向”與王國維達成了相當程度上的默契。[2]246尤具啟益的是,本章不僅順帶解決了“靜默”的王國維與“性氣極不佳”的況周頤何以相互關注“取暖”的友情之謎,而且在結末部分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由況周頤與王國維詞學從異途到同向,也可見一時代之詞學,固有因時代風尚強力引導而導致某些觀念異常膨脹者,但文體與世界萬事一樣,終究會有正本清源之時……王國維與況周頤的詞學相通,說到底,就是回到了詞體的本原、本色而已。[2]247
如此宏觀簡潔而又截斷眾流之議論當然屬于文藝學,甚至超越了文藝學,但沒有來自文獻學的根基與努力,則此種眼界襟懷又從何而來呢?
本書的第十章《況周頤批點陳蒙庵填詞月課綜論》也是基于對新出文獻的把握研究而成。在詳盡論述了填詞月課與陳氏《紉芳移詞》的關系、況周頤批點之方法與路徑、填詞月課之選調批點與況氏詞學思想之關聯等問題之后,玉平先生又專設了“詞苑傳芬:陳蒙庵的請益之勤與況周頤的提攜之意”一小節,并在最后發出“在況周頤而言,在新文化運動蓬勃展開的二十年代,舊體如填詞,能不被棄置,學有傳人,醉心如斯,且不絕如縷,也當是老懷堪慰的吧”之唏噓之音。這樣的感慨其實又不只是“深入作家的內心世界”的文藝學的范疇[6],而且骎骎然進入文化史、思想史的界域中去了。
如作者之夫子自道,文獻學與文藝學的結合不僅體現在“以新材料推進學術史”,也體現在“以新視野重審舊材料”。[2]1本書第一章《況周頤“重拙大”說與晚清民國詞學的明流與暗流》、第二章《況周頤“松秀”說與詞體之本色》是在《蕙風詞話》的細讀、深讀基礎上生發出來的。
“明流”“暗流”一章更多揭示的是況氏“重拙大”說的內在矛盾,第二章則是讓“松秀”這個“被冷落的詞學范疇”堂而皇之粉墨登場。[7]據玉平先生考證,《蕙風詞話》中以“松秀”評詞者僅見于黨懷英、劉鉉二例,另有以“松”字評韓疁一例,以“松俊”評賀鑄詞一例而已。如此少的用例,所評多非名家,且用語左右游移,那也難怪歷來都“門前冷落車馬稀”、沒有引起足夠關注了,但玉平先生為了進一步探析揭橥“暗流”之內蘊,硬是識良玉于珷玞,拔鏌铘于鉛刀,不僅從“自然”“風度”“寬松”諸角度拱立起了“松秀”說之大旗,給予它“重拙大”之“副說”的重要地位,而且特別指出,雖然以“松秀”論詞始于況周頤,但在書論、畫論中,“松秀”是一個頗為成熟的批評范疇,楊景曾的《二十四書品》中甚至專列“松秀”一品,抉發其“春城桃李,秋水蒹葭”之特征。[2]93況周頤于金石書畫之學浸染甚深,他“善繼善述”,以“異事同揆”之手眼將“松秀”移至詞學是很自然的事情。[8]如此把文藝學的“第三只眼”投射到文獻學的“舊材料”上,縱橫捭闔,抽繹出力透紙背之創見,這誠然是令人嘆為觀止、“拍案叫絕”的。[9]對此,施議對先生在本書《序》中已有極精要之評價,本文不必續貂贅說。
在本書《后記》中,彭玉平先生坦陳自己“一開始想寫的其實是一本叫作《況周頤詞學研究》的書,但寫著寫著,竟然就變成現在的《況周頤與晚清民國詞學》的書名了”[2]484。關于這一轉變的原因,玉平先生自謙“說不太清楚”,但我以為下面給出的理由已經足夠。
況周頤詞學其實承載著整個晚清民國詞學的發展源流,他當然有專屬于自己的詞學思想,但他同時也是那個時代詞學的聚合體。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讀王國維是讀作為個體的王國維,而讀況周頤,則是在讀一個時代。[2]484
其實在研究“作為個體的王國維”的時候,彭先生也一直關注在王國維生命中穿梭來往的那“一群人”。以《王國維詞學與學緣研究》為例,第四編《學術因緣論(上)》的十章內容中,前三章談莊子、屈原、龔自珍,后七章則分別談沈曾植、羅振玉、吳昌綬、梁啟超、羅振常、樊炳清、陳寅恪、胡適,那都是或明或暗對王氏生命軌跡產生過影響的同代人。借由這樣一張豐滿立體、經緯縱橫的人文網絡,我們又隱然讀懂了他們背后那個紛亂而生機勃發的時代。
與《王國維詞學與學緣研究》相比,本書并沒有采取同樣的思路單列出況周頤與王鵬運、鄭文焯、朱祖謀、王國維、張爾田、劉承干等專題,但對于況氏周邊的那“一群人”的關懷與觀照則是念茲在茲、無時或忘的。本書第一章談況氏四位詞學導師的路徑差異與況周頤的選擇之道,第二章談況氏的“松秀”與其高足趙尊岳的“風度”,第三章將況氏與陳廷焯、王國維結合而談詞學批評學的發生,第八章談王國維與況周頤的交游與審美范式的相通,第十章、第十二章分別談況氏與高足陳運彰、“金主”劉承干,第十四章談況氏與羅莊、羅振常,這“一群人”的規模頗為完備,音容笑貌常在眼中,而他們所在的一個時代的學術與風尚也就呼之欲出了。這確乎達到了王兆鵬先生所稱道的“一粒沙里看世界,半瓣花上說人情”的境界。[2]序,9
第十一章《梅蘭芳與況周頤的聽歌之詞:民國滬上的藝文風雅》尤為個中之典型。本書重心在于況周頤的詞學,對其詞創作涉筆不多,但也明確指出“其作為一個詞人的形象其實更為偉岸”[2]10,那么,選取他以《秀道人修梅清課》為主的數十首“詠梅詞”作為切口,則“不僅可以勘察其后期詞在題材風格上面的新變”[2]10,更可以見出民國時期滬上遺民一輩的生態與心態,從而折射出時代思潮之斑斕洶涌。
況氏“詠梅詞”以21首《清平樂》、11首《西江月》、5首《浣溪沙》最成統緒,《浣溪沙》之第二首又為其中翹楚。
惜起殘紅淚滿衣,他生莫作有情癡。人天無地著相思。
花若再開非故樹,云能暫駐亦哀絲。不成消遣只成悲。
玉平先生以他精要的分析提醒我們:從表面上看,這是一首普通的聽歌之詞,但仔細尋思,則蘊含著濃烈的時代氣息與哲思意蘊。不僅是“他生莫作有情癡。人天無地著相思”的決絕帶有一種魔咒般的感覺,“花若再開非故樹”尤其令人想起“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劉希夷)、“歲歲葉飛還有葉,年年人去更無人”(屈大均)的那口鋒利的時光之刃,那么,煞拍的“悲”字就不再是短暫的波動心緒,而是向上接續了屈大均一輩明代孤臣孽子的遺孑感喟,更凝定成人生中一種永恒的哀感頑艷之底
色。《蕙風詞話》卷五專門稱道過屈大均的詞,說這首詞承襲了他的《望江南》之流韻,絕非無稽之談。[2]323-324因而,彭先生特地指出,滬上一大批詩詞名家對梅蘭芳的格外垂顧“別有深意者在”。這不是簡單的“藝文風雅”,而是重新喚起了“況周頤及其周邊群體的沉悶心境”,使這一群體“得到了在風雅底下宣泄其遺民心志的方式”,所以,“聽歌”背后乃是那個特殊時代里特殊群體的共同思想情感在回響閃爍。[2]340這是一個人的悲涼,也是一群人、一代人的悲涼,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歷史雨巷。
讀彭先生這部大著,既常感嘆于其卓絕深邃的手眼和精警細膩的文心,也常感動于他筆端所傳遞出的一個時代的心緒聲音以及那些佝僂前行于仆仆風塵的身影。因為贊嘆不已,反復披讀,也偶見竊以為可“商量”處,為“加邃密”起見,姑妄陳之,就教于玉平先生及讀者諸君。
首先是第七章引析況周頤“蛇灰蚓線”之說,玉平先生以為胡仔、陸輔之都曾注意到這種“雖有曲折卻理脈前后連貫”的筆法之妙,并舉胡、陸“如常山之蛇,救首救尾”之言論以為輔證。[2]194-195我則以為,“常山之蛇,救首救尾”意在講前后呼應,與“蛇灰蚓線”所指并非一事。
“蛇灰蚓線”一詞頗不好理解,玉平先生所引鄒祗謨《遠志齋詞衷》似為最早出處,而鄒氏之語很可能來自對金圣嘆之“草蛇灰線”的誤讀。金氏《讀第五才子書法》提出“草蛇灰線”之說,釋云:“驟看之有如無物,及至細尋,其中便有一條線索,拽之通體俱動。”并舉“景陽岡勤敘許多‘哨棒’字,紫石街連寫若干 ‘簾子’”為例,而未言“草蛇灰線”四字之本義。[10]實則蛇行草上,無足跡可循,但觀草偏倒之方向,可知蛇之去路;風吹灰燼,一去無蹤,然地上自有細屑形成之隱線,詳觀可知風向。鄒氏或未能解金圣嘆之意,故將“草蛇灰線”之“蛇灰線”三字提出,又加一“蚓”字以成其語。
然而無論“草蛇灰線”或“蛇灰蚓線”,所強調的都是“驟看之有如無物,及至細尋,其中便有一條線索,拽之通體俱動”之意,簡言之,即“暗線”二字。況周頤稱范成大《眼兒媚·萍鄉道中》“‘春慵’緊接‘困’字、 ‘醉’字來,細極”,其實在“困”“醉”之前,還有“酣”字、“暖”字,都在“暗暗”逗引出“春慵”的主題詞。正如同武松的那條哨棒,自滄州至陽谷,一路上提及十多次,皆看似無用,可當老虎出現的時候,即“無用之用,是為大用”了,此之謂“理脈”也。相比之下,“常山之蛇”則沒有“暗”的這一層要求,只需“擊其首則尾動,擊其尾則首動。擊其中則首尾俱動”、形成一條貫穿的血脈即可,與“草蛇灰線”/“蛇灰蚓線”相通而不全同。
另一看法不同處在第十四章《〈初日樓稿〉與民國滬上詞壇》。以一介女遺民羅莊撬動況周頤、王國維、朱祖謀、鄭孝胥等一班詩詞巨擘是非常精巧的安排,也是從“一個人”遙望“一群人”“一代人”的典范案例,然而玉平先生對羅莊詩/詞藝頗多贊賞之詞,隱然推其為民國女性詞壇一重鎮,這樣的定位我以為還值得考量。
因為拙著《近百年詞史》專設《近百年女性詞壇》一編,我對晚清以來女性詞大都寓目且有所評估,平心而論,羅莊詞在晚清民國女性詞壇實僅處“弱二流”之地位而已。我并不否認其詞有一些可取之處,但如我心目中的最佳之作《菩薩蠻》:
春風乍起春云展,尋春只道春猶淺。倚檻漫低回,飛花入領圍。
愿栽千頃樹,遮斷春歸路。還向綠陰中,留他一點紅。
詞連用諸多的“春”字,過片兩句氣魄甚大,皆所謂“立意新穎”處。然而這樣的作品置諸晚清民國女性詞壇也只平平無奇,不消說難比呂碧城、陳小翠、沈祖棻、丁寧、周煉霞等大家,即便比之劉蘅、呂鳳、馮沅君、湯國梨、張默君、陳家慶等同時代女性詞手也遠所不逮。我以為,羅莊在當時贏獲一定程度的美譽,大抵因“名父”“名伯”“名夫”之人脈也,否則我們就無法解釋這樣的事實:羅莊贈別從弟君楚的《金縷曲》煞拍云:“異日壯游探遠域,遂乘風、破浪宗生志。憑一語,祝吾弟。”此乃極庸常勵志語耳,大似當今之“畢業留言”,而王國維竟推為“有力,不似閨閣手筆”,這里顯然大有磨不開情面的夸飾成分在。況、朱、鄭幾位的褒語或表態也可作如是觀,而羅振常出于慈護,周子美出于愛憐,羅繼祖出于親厚,乃有“摹《花間》即酷似《花間》,甚奇”“運筆空靈,含思溫婉,深得詞家正宗”“縱不能凌駕古人,亦復分庭抗禮”等贊語,尤其不能當真。[11]
其實,羅莊本人反而是比較清醒的,她寫在《初日樓續稿》后的這一段自記不能全視為謙退語:“余…… 續稿所作強半與人贈答……境雖較熟,然熟則易流,難得綿密堅凝之作。大人自作,于此等詞汰之務盡,而顧于余作過而存之,殆以閨幃弄墨,選之不必過苛歟。”[12]說得很真誠懇切。“閨幃弄墨,選之不必過苛”更是點出了世人對才女們“寬容”的另類眼光、別樣標準。我在一定程度上更同意陸蓓容的大判斷——“羅莊:被男人們寬容出來的才女”[13]。所以,盡管意識到玉平先生對羅莊的全方位探研(尤其對羅莊刪訂《歷代詞人考略》一事的發掘)別具眼光和幽懷,我還是以為對其詞史地位應該再進一步衡估。
野人絮語,不敢自是,僅供斟酌而已。如同開頭所云,那些真誠的贊嘆和這些魯莽的異見其實乃是出于同一個匯合點,那就是對詩學史“有境界”之“高格”的殷切期待。正如玉平先生在本書中描繪況、王交誼時所說:“時光不僅會消耗激情與率性,也同樣會耗去蒙昧與塵埃,并沉淀為智者的清澈與純凈。這樣的時光,無論如何,都是美得讓人不忍離去的。”[2]8我們當然期待著玉平先生以他特有的“智者的清澈與純凈”,帶給我們更多詩歌的、詩學的、人生的啟益與收獲。
注釋
[1]文章載《學術界》2021年第6期。
[2]彭玉平.況周頤與晚清民國詞學[M].北京:中華書局,2021.以下正文所引有關文字皆出此本,不另注版本信息。
[3]程千帆.貴在創新:關于學術論文寫作的問答[A].程千帆沈祖棻學記[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7:132.
[4]參見王兆鵬《〈況周頤與晚清民國詞學〉序》(第9頁)。
[5]本書第232頁云:“對況周頤來說,‘重拙大’這面旗幟必須舉著,而且一直要高舉,因為這一脈師承的源流,至少在很多人看來,十分珍貴而且榮耀。至于‘重拙大’與況周頤詞心之間的矛盾甚至對立,就基本不受關注了。”
[6]程千帆先生語。程千帆.貴在創新:關于學術論文寫作的問答[A].程千帆沈祖棻學記[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7:132.
[7]本書第二章第一小節標題《“松秀”:一個被冷落的詞學范疇》。
[8]“善繼善述”“異事同揆”皆況周頤《州山吳氏詞萃序》中語,見本書第92頁。
[9]借王兆鵬先生本書《序》中語。
[10]陳曦鐘等輯校.水滸傳會評本[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1:20.
[11]振常評《菩薩蠻》《更漏子》,繼祖評《漁家傲·十二月鼓子詞》,周氏語見《〈初日樓遺稿〉序》。
[12]羅莊.初日樓稿[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3:49.
[13]陸蓓容.羅莊:被男人們寬容出來的才女[N].新京報,2013-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