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循環”格局下陜西自貿區楊凌片區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路徑

陳衛峰

(西安文理學院經濟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710065)

0 引言

2020年9月21日，我國增設北京、湖南、安徽3個自貿區，新時代中國自貿區形成“東西相向，南北互補”的“雁陣排列”新格局。自貿試驗區作為創新高地，不斷深化改革，大力提升對外開放水平，全面融入全球開放新格局。陜西自貿區作為我國西北唯一的自貿區，在落實國家向西開放，“一帶一路”建設，新時代西部大開發中扮演著重要作用。陜西自貿區楊凌片區是我國目前唯一以農業發展為主要特色的自由貿易區，位于中國最早建立的國家楊凌農業高新技術產業示范區。在國際國內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下，楊凌農業自貿區經濟高質量發展面臨著疫情和國內外市場波動的雙重風險。基于“雙循環”的視角，探究楊凌農業自貿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模式，對于陜西經濟高質量增長及中國農業自貿區的擴容和發展起到促進作用。

1 “雙循環”與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邏輯聯系

1.1 楊凌自貿片區農業經濟發展現狀

陜西自貿區由3個完全閉合區域構成，包括中心片區87.76 km2，西安國際港務區片區26.43 km2，楊凌示范區片區5.76 km2，總面積為119.95 km2。楊凌自貿片區作為全國唯一的農業自貿區，依托國家級農業高新技術產業示范區區位優勢和985高校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的教育、科研優勢，圍繞“創新現代農業交流合作機制”的改革試點任務，以農業科技創新和示范推廣為重點，借助自貿區平臺政策優勢，全面擴大農業領域國際合作交流，打造“一帶一路”現代化農業國際合作中心。楊凌自貿片區自成立以來，農業經濟穩步健康發展，如表1～3所示。農林牧副漁傳統農業第一產業持續穩定增長；以農副產品加工、食品制造業等為代表的農業第二產業所占比例不斷提升；以農產品物流、農業旅游觀光、休閑農業等為代表的農業第三產業附加值穩步提升，所占比例逐年提高[1]。

表1 2019年主要農產品產量Tab.1 Output of main agricultural products in 2019 單位：t

表2 2019年畜牧業情況Tab.2 Animal husbandry in 2019

表3 2019年規模以上涉農工業主要產品產量及其增速Tab.3 Output and growth rate of major agricultural related industries above designated size in 2019

截止到2019年，楊凌農林牧漁服務業總產值14.66億元，同比增長4.5%，其中：農業產值9.05億元，增長5.1%；林業產值1.25億元，增長11.7%；服務業產值1.25億元，增長8.0%。農業第一、第二、第三產業結構比例為5.1∶47.2∶47.7。人均GDP達到79 115元。楊凌自貿片區圍繞打造涉農工業戰略高地，形成了種業、人工智能設施農業、生物醫藥、農產品加工和農業裝備制造等8大主導產業。楊凌通過打造生態農業、田園鄉村、生態鄉村，吸引市民下鄉，增加農民經營性收入，通過一二三產業深度融合發展，打造現代農業全產業鏈。圍繞產業鏈布局創新鏈，補強供應鏈。促進自貿片區農業3大產業的延鏈、補鏈和強鏈，實現了農業提質增效，農業現代化轉型升級。農業經濟建設取得了突出成就，初步打造出具有國際影響力的現代農業創新高地、人才高地、產業高地和內陸改革開放高地，推動農業經濟持續健康高質量發展。

1.2 楊凌自貿片區功能定位

楊凌以打造世界一流農業特色鮮明自貿區為目標，以農業科技創新、示范推廣為重點，探索建立國際高標準投資和貿易規則體系及與之相適應的行政管理體系，推動國際貿易投資便利化，全面擴大國際農業領域合作與交流。楊凌自貿區成立以來，積極培育以現代農業為特色的外向型產業集群，大力發展農業科技研發、推廣服務、檢測認證、產品加工和現代金融等產業，初步建成了農業特色鮮明的自貿試驗片區。楊凌示范區片區以農業科技創新、示范推廣為重點，通過全面擴大農業領域國際合作交流，打造“一帶一路”現代農業國際合作中心[2]。

2021年2月，國務院正式批復設立陜西楊凌綜合保稅區，全國唯一農業特色的綜合保稅區正式落戶陜西自貿區楊凌片區。陜西楊凌綜合保稅區位于楊凌自貿片區，東至楊凌大道、南至西寶高速鐵路、西至高研路、北至西寶高速公路，規劃面積0.88 km2，未來將與上合農業技術交流培訓示范基地實現無縫對接，為楊凌示范區更好履行“全面推進農業領域國際合作交流，推動上合組織農業技術交流培訓示范基地建設”的國家使命，在新發展格局下帶動示范區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支撐。

圍繞鄉村振興戰略，楊凌以農業供給側改革為抓手，在總結“十三五”建設成就基礎上，以“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為藍圖，緊抓綜合保稅區設立機遇，加快打造“4園1中心3平臺”產業布局。“4園”：種質資源保稅研發園、高端食品加工產業園、生物醫藥及植物提取產業園、跨境電商產業園。“1中心”：設施農業裝備及農業生產資料展示交易中心。“3平臺”：中國檢驗檢疫科學研究院西北分院、特殊物品出入境供應鏈平臺、上合國家特色農產品貿易平臺。陜西自貿區楊凌片區將以農業綜合保稅區的建設為契機，加強自貿區制度創新，形成一批可以在全省和全國復制和推廣的經驗與做法，為陜西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和雙循環做出貢獻。

1.3 國際國內雙循環與經濟高質量發展

在后疫情時代，在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下，自貿試驗區作為當前我國最高水平的開放平臺，在整合國內國際市場、利用資源各種要素方面，具備重要載體和紐帶的天然優勢，也承擔著推動區域雙循環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責任。以科技創新和制度創新“雙輪驅動”促進國內大循環；以創新鏈、服務鏈、產業鏈、招商鏈促進國內大循環；以發展協同創新促進國內大循環。以全面開放新引擎，管理模式改革促進國際循環，把自貿區建設成促進雙循環的重要載體[3]。楊凌自貿片區作為中國唯一的農業自貿區，位于陜西自貿區最西部，地處“一帶一路”重要節點區域，交通區位優勢明顯。依托西安國際港務區中歐國際班列，創新區域互聯互通機制。加深與中原經濟區、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黃河流域等主要貨源地的互聯互通，形成了國內大循環網絡。加強與大連、天津、青島、寧波等港口合作，發展陸海聯運，加快融入世界經濟。楊凌自貿片區，搭建農產品跨境電商交易平臺，建設跨境電商基地，加快構建跨境電商產業鏈，做大跨境電商生態圈，促進國際大循環向縱深發展。楊凌自貿區通過科技創新、示范輻射，形成特色鮮明的“楊凌農科城”和“楊凌農高會”兩大品牌，為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注入新動能。

2 評價指標構建

楊凌自貿區作為中國目前唯一的農業自貿片區，在雙循環新發展格局背景下，圍繞區域經濟現狀，構建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評價指標體系的建立，要堅持科學性、系統性原則，指標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既要體現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一般原則，也要針對楊凌經濟發展現狀，體現楊凌區域特色，依據“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發展目標，科學客觀地衡量區域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狀況[4]。

依據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內涵和編制原則，結合楊凌自貿片區實際情況，選取科技創新與成果轉化、對外開放及發展質量、經濟發展、資源節約和生態環境4大類一級指標，22個二級指標，構建評價指標體系。指標以屬性為評價依據，4大類指標所占比例分別為30%、30%、20%和20%，分為增加性指標(+)，下降性指標(-)和省上下達指標3種類型，如表4所示。科學客觀評價自貿片區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狀況，所有指標之和達到90%以上基本達到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要求。楊凌自貿片區目前達到農業經濟中上等發展質量要求，“十四五”期間，圍繞指標體系要求，農業經濟發展指標應達到90%及以上，實現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要求。

表4 楊凌自貿片區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指標體系框架Tab.4 Framework of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index system of agricultural economy in Yangling Free Trade Zone

3 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影響因素

3.1 政策支持

作為中國唯一的農業自貿區，楊凌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可以享受政策疊加紅利。地處“一帶一路”區域向西開放的節點位置，是黃河流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創新高地。依托自貿區和楊凌農業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在國際國內雙循環及現代農業產業體系構建中可以享受相關優惠政策。“十四五”規劃開局之年，楊凌綜合保稅區的設立，為楊凌提供了新的機遇和發展動力。楊凌綜合保稅區規劃面積0.88 km2，總投資40億元，主要建設口岸作業區、保稅加工區、保稅倉儲區、保稅研發區和生活服務配套區等功能板塊。綜合保稅區建成后，與中亞等“一帶一路”國家優質農產品貿易往來更加密切，大力發展樞紐經濟、門戶經濟、流動經濟，實現2025年把楊凌建設成為干旱半干旱地區農業科技創新推廣核心區，新時代鄉村振興、特色現代農業發展引領示范區，具有國際影響力的現代農業創新高地、人才高地和產業高地的“三區三高地”奮斗目標。

3.2 體制機制創新

農業經濟體制機制創新是楊凌自貿片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楊凌農業自貿區在享受國家和陜西省相關優惠政策的同時，必須搶抓機遇，不斷進行體制機制等制度創新。必須突出農業特色、擴大對外開放、培育增長新動能。推動國際農業領域要素聚集，引領產業高質量發展。經過4年多的探索和實踐，楊凌打造農業自貿區建設“四梁八柱”，初步形成體制機制創新體系。以楊凌現代農業國際合作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國合公司)為主體，由示范區管委會出資10億元用于項目啟動資金、綜合保稅區建設。自貿片區土地供給優先滿足國合公司需要，圍繞現代農業“產、學、研、用”和農產品國際貿易方面短板，搭建創新創業平臺，促進產業資源集聚。鼓勵國合公司積極參與市場化運作，與市場主體合作設立產業投資基金、區域開放基金等。加強對進出口貿易、生產服務業、農業科技服務業的招商引資力度，實行“一企一策”，對新引進的現代農業企業給予各種政策。創新自貿片區土地利用模式，引導科技研發、企業總部管理等創新功能集聚。自貿片區優化公共交通、商貿網店、文化休閑設施和醫療資源，打造楊凌宜居宜業新名片。

3.3 農業科技人才培養

農業科技人才指具有某種專門知識和技能，在促進農業發展中，作出了比一般勞動者較多、較大貢獻的人[5]。大致包括農業科技管理人員、課題研究人員、農技推廣與應用人員及農業技術教育人員。從全國范圍來看，目前的農業科技人才數量呈現遞減趨勢，人才專業分布不平衡，人才地域分布不均勻，人才學歷結構分層不合理[6]。農業科技人才培養質量決定著農業經濟發展的質量和水平。楊凌雖然地處中國西部，但依托農業自貿片區和“一帶一路”節點區域的疊加優勢，加之農科教資源優勢明顯，近年來的農業科技人才培養取得了突出的成績。楊凌區域內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是陜西省內僅有的3所全國985高校之一，農業科技科研實力突出，培養現代農業高端技術人才。楊凌職業技術學院是全國首批28所國家示范性高等職業院校，大力培養現代農業職業技術人才。楊凌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積極合作，利用農業科技聯盟平臺，為沿線國家培養了大批農業科技人才。積極培訓沿線國家政府官員、企業家和技術人員，楊凌成為了國際農業科技人才培養的搖籃[7]。

4 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路徑

4.1 推動農業科技創新與產業布局深度融合

依托和利用區內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和楊凌職業技術學院及相關科研院所農業科技優勢，加強區校合作，促進產教融合。積極探索大學+自貿區+產業創新模式，為楊凌自貿片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動力。圍繞科技成果轉移轉化，組建楊凌種業產業創新中心和楊凌智慧農業產業技術創新中心，全面打造公共服務、金融服務、政策落實和成果展示交易4大平臺，促進創新鏈和產業鏈深度融合。建設產業創新中心，圍繞產業鏈部署創新鏈，圍繞創新鏈布局產業鏈。以現代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為目標，以延鏈、補鏈、強鏈為手段，大力推進農業科技與產業布局深度融合[8]。

4.2 大力發展特色現代農業

楊凌自貿片區構建干旱區特色現代農業體系，打造現代智慧農業園區。通過培育發展“科技+農戶”“科技+合作社”“科技+產業鏈”等新型融合體，大力發展種業、人工智能設施農業、農技服務業和休閑農業等現代農業。打造楊凌高科農業體驗園、國際獼猴桃創新創業園、現代農業創新體驗園等特色鮮明的現代農業園區[9]。不斷推進農業標準化生產，建立農產品質量安全追溯體系，突出無害化生物技術綜合應用。推廣大跨度雙拱雙膜大棚、袋裝基質栽培、水肥一體化灌溉、病蟲害綜合防治、植物碳基營養肥料等新技術，成效顯著。為農業供給側改革和現代農業體系構建提供了有力保障。不斷促進三產融合，打造生態農業、田園鄉村、生態鄉村。促進一二三產業深度融合發展，形成了苗木、果蔬、食用菌等多個特色現代農業產業集群。

4.3 積極開拓國際市場

楊凌自貿片區與“一帶一路”沿線國際密切合作，在雙循環新發展格局背景下積極開拓國際市場，構建高水平農業開放型經濟。楊凌先后與全球60多個國家在現代農業領域建立了合作關系，其中開展合作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超過50個，與哈薩克斯坦農業部等20多個沿線國家政府部門簽訂了加強農業合作的有關協議。先后在美國、俄羅斯、澳大利亞、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烏克蘭等國啟動建設了7個現代農業示范園區，推行“兩國三園”運作模式，創新農產品進口服務新機制。促進國際交流合作，推動形成進出有序、優勢互補的農業對外合作局面[10]。在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下，楊凌積極利用國際國內兩個市場，統籌協調國際國內兩種資源，促進自貿片區經濟高質量發展。

5 結束語

作為中國目前唯一以農業發展為主要特色的自貿區，在“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面向“十四五”和2035年遠景發展目標，陜西自貿區楊凌片區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機遇與挑戰并存。通過建立楊凌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指標，不斷進行自貿片區體制機制創新。推動農業科技創新與產業布局深度融合，大力發展特色現代農業，積極開拓國際市場，建設“一帶一路”現代化農業國際合作中心，打造具有楊凌特色的自貿區農業經濟高質量發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