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暢
一個人剛剛離去,另一個人走到門邊,有些事物就是這樣,靜謐高懸于夜空,了然的季節,有風說來就來。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要如何度過,星月于暗中相互打量著,兩年前的今天我坐在這兒,用另一個人的眼睛看著季節。
我只喜歡風像風一樣不停地吹,幻視自然生長于美好,時光慵懶,唯有簡單之物,譬如一朵溫柔的云,譬如兩棵搖曳的谷,我們像我一樣,一瞬間地給時光灼傷。生活是流動的,時光也是,今夜只有兩朵花開,在梨花的右側等待,胭脂,小馬,笑或蒼茫,而我卻更愿意發呆。
日子總是這樣,沒有原由地離開或走近,這稀世的夢境,多么干凈。窗外的天那么藍,一些善良的雨,堆在云的四周,高遠卻又仿佛伸手可觸。
鋪開三月,落滿的雨水和風聲,不只僅僅為記錄什么,桃花開在這兒,疾如閃電。生長或是開放,在固定的枝頭或固定的方位,有時我會覺得萬物祥和。
還有一個細節,也許是夢重疊在了一起,一些奔走的詞或一些孤寂的字當面數著春風,語言純粹而安然。這個時段比我想象的漫長,我是說她的行為軌跡,且聽風吟,云在夕陽中的山頂上一團一團的,日光中春風繼續。
還有兩個詞從春風里吹來,它們不是物的側影,流水就躺在那里,我相信重復的跨越,有幾分鐘鳥鳴像推門進入的潔凈,有時很急切,有時又很安靜。樂意它的出現,桃花開著,一如歲月,輕輕經過我,和我塵世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