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說過:“人是第一個有個體的生命的存在。”但不可忽視的是,自然卻是人類社會歷史存在的前提。生活在地球上的生命共享一個地球家園,共享資源,相互競爭,卻又有其每個層次上的微妙的生態平衡:人與動物、植物之間,微生物與寄主之間、競爭的寄生物之間、宿主與食物之間都是如此。即使是人類自身的生命組織中,都充斥著無數個微小的生態平衡。幾萬年來證明,只要人的生物進化同寄生物、食肉動物和獵物的進化保持著同步,這幅精密編織的生物網就不會出現特別重大的變化。但隨著人類行為蔓延至生態系統的各個角落,人類社會的文化進化伴隨著行為開始對古老的生物進化方式施以空前的壓力,新近獲得的技能使人類逐漸能夠以無法預見的、意義深遠的方式改變自然平衡。于是,新興的人類的患病方式也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人類在與其他生命關系中的生態角色可以視為一種疾病,自從語言的發展使人類的文化進化沖擊到由來已久的生物進化以來,人類已經能夠顛覆此前的自然平衡,一如疾病顛覆宿主體內的自然平衡。當人類一次又一次蹂躪別的生命形態到達自然極限時,于是往往就會出現一種暫時穩定的新關系。然而,或早或晚,而且以生物進化的尺度衡量還總是在極端的時間以后,人類又掌握了新的手段,把此前無法利用的資源納入可利用的范疇,從而進一步強化了對其他生命形態的摧殘。故而,從別的生物體的角度看,人類就像一種急性傳染病。
新冠疫情的爆發,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人類面臨的最為嚴峻的公共衛生危機,給人類生存發展和全球治理格局帶來嚴重沖擊和挑戰,凸顯了保障生命健康在人類發展中的極端重要性,捍衛民眾的身體健康和生命安全必將成為更加突出的主題,人類需要重新思考人與生物之間的關系,包括人與動物、植物和各種微生物之間的關系。就我們所知,地球上的物種不計其數,甚至還有人類尚未踏足的物種領域,也有因人類不文明行為導致的大量瀕臨滅絕的物種,總之,作為生態系統中的一部分,各種物種之間聯系緊密,一種物種對另一種物種可能產生重要的影響,這種影響可以是直接性的,也可能是間接性的。相互依賴的物種也會同時對氣候和物質環境的變化作出反應,人口密度、水源、食物、住所這些非生物性的因素也作為間接性因素對生物之間的相互作用產生或大或小的影響,研究生物間的相互作用有助于我們全面深刻地理解物種共存和生物多樣性地維持機制,為人類世界背景下地生物多樣性和生態系統功能地維持與提升提供基礎。
生態系統維持的是一種松散的、不斷變動的平衡,這種平衡盡管可能偶爾或暫時在時空上有一定的變化,但卻能有效地抵制劇烈的、大的變動。形成并維持這種變動中的平衡的相互作用,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極端復雜的。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維護生物多樣性,事關人類的共同命運,也是人類社會的重要主題,從長遠來看,“人類終將戰勝疫情,但重大公共衛生突發事件對人類來說不會是最后一次。”人類狩獵者雖然登上了食物鏈的頂端,他們以其它動物為食,又不致為別的大型動物所食,不過,這并不能實質性地改變這些恒久的生態關系,人類雖然以勝利者的姿態取得新的生態地位,但其總體還說并沒有改變生態系統本身。
作者簡介:李燕(1997.01——),女,漢,江蘇南京,在讀研究生,福建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