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慷慨賜予了我們無數珍貴的文化遺產,其中一部分有形的物件以文物的形式在博物館重獲新生,向每一個龍的傳人無聲訴說中華民族的文化與歷史。
據中國國家文物局評定,全國一級博物館(即最高等級)有200余家,面對這份長長的名單和多如繁星的館藏數量,去博物館看什么自然也就成了一件極為需要做功課的事。根據受訪文博從業者和博物館發燒友們的推薦,我們以“一館一寶”的原則,從全國31省區市一級博物館的館藏中精選出了一份追寶指南——
高12.5厘米,口徑8厘米。 杯金質,鼎式,圓形,直口。口沿鏨回紋一周,一面中部鏨篆書“金甌永固”,一面鏨“乾隆年制”四字款。外壁滿鏨寶相花,花蕊以珍珠及紅、藍寶石為主。兩側各有一變形龍耳,龍頭上有珠。三足皆為象首式,象耳略小,長牙卷鼻,額頂及雙目間亦嵌珠寶,是清宮內不多見的皇帝專用飲酒器。
玉壺春瓶高16.3厘米,口徑4厘米,底徑5厘米,造型優美,小巧玲瓏。腹部所繪主題紋飾為棲息于湖石之上的雉雞與盛開的芍藥,側面題詩“青扶承露蕊,紅妥出闌枝”,底部寫有楷書“乾隆年制”,是一件融合詩、書、畫、印的彩瓷藝術珍品。
劉勝金縷玉衣于1968年5月出土于河北省滿城縣,該衣通長188厘米。玉片有綠色、灰白色、淡黃褐色等,共二千四百九十八塊,以金絲串起,金絲總重1.1千克。玉衣分為頭部、上衣、袖筒、褲筒、手套和鞋六個部分,每一部分都可彼此分離,是漢代皇帝和高級貴族死后的殮服。
虞弘墓石槨是1999年在山西省太原市晉源區王郭村一處隋代古墓出土的漢白玉石槨,被評為1999年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之一。石槨通體都為漢白玉材質,槨座及槨壁四周雕有豐富的浮雕圖案,并施以彩繪或描金,精美絕倫。
匈奴單于金冠1972年出土于杭錦旗阿魯柴登的匈奴墓地,是戰國時期鄂爾多斯匈奴部落首領的頭飾。金冠整體由冠和額圈組成,由一鷹形冠頂飾和3條金冠帶組成,金冠上部是一只昂首傲立、展翅欲翔的雄鷹,下部冠帶由3條半圓形圖案組成。
龍虎寶劍是目前發現的清太祖努爾哈赤唯一的珍貴遺物,是明朝封努爾哈赤為龍虎將軍時所饋贈。龍虎寶劍為典型的明劍樣式,銅質花瓣形劍首,內鏨有天官、神鹿、仙鶴等吉祥圖案紋飾寓意“天官賜福”“加官進祿”“玉兔呈祥”。劍身為鋼質雙刃,但劍刃未開,屬于象征意義的職官佩劍。
漢白玉耳杯于1958年在集安市出土,由新疆和田玉打磨制作而成,制作精良、潔白晶瑩。它大約在公元2~3世紀由中原王朝流入當地,很可能是中原王朝賞賜給當時高句麗達官貴人的禮物。目前,我國出土的耳杯多為陶器,玉質耳杯則多為宮中器具,珍貴且罕見。
金代銅坐龍于1956年在哈爾濱市阿城區白城金上京會寧府遺址出土。銅龍為黃銅鑄造而成,它集龍、麒麟、獅、犬形象和特點于一身。龍呈蹲坐式,龍首微揚,前左腿翹起,其爪飛踏瑞云,瑞云與后腿相連,前右腿略向前方直立,爪與地面相連,龍尾上翅向外卷曲,龍首、肩部和四肢飾有卷鬣。
大克鼎是西周中期圓鼎的典型式樣,充分表現出了青銅鼎威嚴、莊重的禮器特性。鼎腹內壁鑄銘文290字,銘文記載了作器者為“克”,他是管理周王飲食的官員,周王授予克的職責是上傳下達命令。這篇銘文是研究西周社會政治、經濟的重要資料。
1978年該文物發現于蘇州瑞光塔第三層天宮,真珠舍利寶幢就安置在這兩層木函之中。內木函用銀杏木制成,內壁上書有“大中祥符六年四月十八日記”字樣,記載的是真珠舍利寶幢入藏的時間。木函外壁上畫有彩繪四天王像,五彩斑斕,氣勢不凡。是極為珍貴的藝術珍寶。
該玉琮整器重約6500克,形體寬闊、碩大,構圖獨特,紋飾繁細,為良渚文化玉琮之首,堪稱“琮王”。它的四面中部直槽內刻有8個神人獸面圖像,用淺浮雕和細線刻兩種技法雕琢精致,整體紋飾中大量填充細如毫發的卷云紋、直線、弧線等。
鑄客大鼎又名楚大鼎,1933年壽縣楚幽王墓出土。通高113厘米,口徑93厘米,重約400公斤,圓口平唇、圓底、修耳、蹄足、耳飾斜方格云紋,腹飾蟠虺紋,犀首紋膝。口沿刻銘文12字,學界關于這12字所表達的內容尚未統一意見。此鼎形制雄偉,堪稱楚國重器。
從福州南漢清遠劉華墓出土的孔雀藍釉陶瓶,是從乳濁釉向透明釉發展的過渡產品,在陶瓷史上具有重要意義,僅存世3件,故格外珍稀。它與中亞伊斯蘭式陶瓶高度相似,在古代波斯地區常用來盛油,它的出土進一步印證了福建在海上絲綢之路上的重要地位。
元青花釉里紅瓷倉是元代瓷器,是中國唯一一件有明確紀年的樓閣式瓷倉,1974年在江西省景德鎮凌氏墓出土。元青花釉里紅瓷倉通高29.5厘米,橫寬20.5厘米。倉樓為亭式重檐,瓦由釉里紅點彩串珠組成,飛檐、朱棟、雕欄,造型別致,華貴絢麗,充分體現了江南木構建筑的特色。
魯國大玉璧,1977年出土于山東曲阜魯國故城遺址。該玉璧呈碧綠色,扁平體,正圓形,外徑32.8厘米,孔徑11.6厘米。器形較大,為國內發現的戰國玉璧中形制最大的一件。玉璧兩面有相同的紋飾,璧面紋飾分為內、中、外三層,內外兩層陰線刻有合首雙身的龍紋,中間層密布排列均勻的淺浮雕谷紋。
賈湖骨笛出土于河南省舞陽縣賈湖遺址,距今7800年~9000年,是中國最早的樂器實物。該骨笛是用鶴類尺骨管制成。磨制精細,七孔。在第六孔與第七孔之間有一小孔,經測音可以發兩變音,應為調整第七孔發音而鉆的調音孔。
春秋越王勾踐劍,1965年湖北省荊州市江陵縣望山楚墓群1號墓出土。劍首外翻卷成圓箍形,內鑄有間隔只有0.2毫米的11道同心圓,劍身上布滿了規則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紋,正面近格處有“越王鳩(勾)淺(踐)自作用劍”的鳥篆銘文,劍格正面鑲有藍色琉璃,背面鑲有綠松石。
西漢直裾素紗襌衣,1972年湖南長沙馬王堆一號漢墓出土。素紗襌衣為交領、右衽、直裾,類似漢時流行的上下衣裳相連的深衣,而袖口較寬。它由精繅的蠶絲織造,絲縷極細,輕盈精湛,孔眼均勻清晰,通身重量僅49克,可謂輕若煙霧,薄如蟬翼。
西周獸面紋青銅盉,1972年在信宜黎圩出土,經鑒定為西周時期的酒器。該銅盉造型別致、獨特,形體凝重,紋飾繁復,刻鏤精細。器身為“鬲”體,龍頭型的壺嘴高高昂起,三足分立,扳手由兩個鏤空的夔龍精巧結合而成。蓋體亦精制成凸起的龍頭裝飾,通體飾夔紋、雷紋和饕餮紋。
翔鷺銜魚紋銅鼓出土于廣西貴縣羅泊灣西漢墓,它高36.8厘米,面徑56.4厘米,保存完好,紋飾清晰,圖案精美。在鼓面和鼓身上,裝飾著翔鷺紋、劃船紋和羽人舞蹈紋,表現龍舟競渡和化裝成鷺鳥的舞人翩翩起舞的場景,留下了難得的民族風情圖景。
宋青白釉花口鳳首壺燒制于宋代,足徑10.4厘米,高40厘米。此壺造型,是受唐代波斯金銀器風格影響而演變來的。口部盛開的四瓣花象征鳳冠,鳳首上大喙、大眼,鳳首后部似一束長羽上飄呈鉤狀。胎質潔白細膩,釉色白中泛青,晶瑩剔透,是宋代景德鎮窯青白釉瓷器中的精品。
獸面象首紋銅罍通體碧綠晶瑩,似有古玉的光澤,是西周時期青銅器中難得的精品。銅罍上的紋飾由下至上分別鑄刻跪坐著的牛和主持祭祀的人,描繪了兩千多年前的祭祀場景。其造型、紋飾和鑄造技術,融繪畫、雕塑、造型藝術和工藝美術于一體。
銅車馬于1975年在貴州興義東漢墓出土,其構思獨特、設計合理、寓意豐富、姿態各異,象征東漢時期擁有強大的武裝官僚勢力,蘊藏著極為豐富的史學知識和文物內涵。原物為一車一馬,青銅鑄造,工藝精湛,外形雄偉壯觀、靈動典雅,屬全國罕見。
牛虎銅案于1972年在江川縣李家山古墓群遺址第24號墓坑出土。此銅案為古滇戰國時期青銅材料鑄成的案祭禮器,其造型由二牛一虎巧妙組合而成。它是滇國青銅器中較大的一件,因其器型奇特,構思新穎,極具藝術觀賞價值。
漢代石闕是我國現存的時代最早、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地表建筑,距今已有近2000年的歷史。烏楊石闕為重檐廡殿頂雙子母石闕,石質砂巖,主闕高5.4米,進深1.7米,子闕高2.6米,重10噸。上雕刻有當時生活場景、神話傳說、飛禽走獸。
雙體陶罐發現于藏區昌都的卡若遺址,是一處新石器時代遺址。雙體陶罐外部光滑,漆有朱墨彩繪,雖然整體看起來十分的簡單,和中部地區同時期的陶器相對比顯得更簡陋,但它卻是5000年前西藏地區卡若文化的代表,算是當時人類所能做出的最好陶器。
皇后之璽是西漢玉器,1968年在陜西省咸陽市韓家灣公社出土。皇后之璽為正方形,2.8厘米見方,通高2厘米,重33克,以新疆和田羊脂白玉雕成,玉色純凈無瑕,晶瑩潤澤,璽鈕為高浮雕的匍匐螭虎形,形象兇猛,體態矯健,璽面陰刻篆書“皇后之璽”4字。
馬踏飛燕為東漢青銅器,1969年10月出土于甘肅省武威市雷臺漢墓。銅奔馬通高34.5厘米,長45厘米,寬13.1厘米,重7.3千克。奔馬三足騰空、一足超掠飛鳥的瞬間,飛鳥回首驚顧,更增強奔馬急速向前的動勢,具有卓越的工藝技術水平。
鎏金銅牛是西夏時期文物,1977年寧夏銀川西夏陵區出土。文物青銅質,長1.2米、寬0.38米、高0.45米,重188公斤。牛身橫臥,兩眼圓睜,頭頂兩角,角度優美,體態健壯,連中間脊背凹陷也隱約可見。為研究西夏時代的冶金工藝和雕塑史提供了重要資料。
永樂款銅鎏金觀音菩薩像,由明朝皇帝賜給青海著名的瞿壇寺。該器高146厘米,身姿婀娜,站立在蓮花座上。衣飾線條流暢飄逸,面含微笑,表情慈和,遍體鎏金,其鑄造工藝代表了明代的最高技術水平。
《弈棋仕女圖》是唐代佚名創作的絹本設色畫,1972年出土于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187號墓的屏風畫。畫面以弈棋貴婦為中心人物,圍繞弈棋有侍婢應候、兒童嬉戲等內容,是描繪貴族婦女生活的一組工筆重彩風俗畫。畫面線條流暢,質感逼真,賦彩凝重,帶有濃麗豐肥的周昉仕女畫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