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乳源大峽谷省級自然保護區兩棲爬行動物資源概況

鄭飛舟，林順和，許根有，黃宇亮，彭秋燕，楊江波

1.廣東乳源大峽谷省級自然保護區，廣東韶關 512799；2.廣州草木蕃環境科技有限公司，廣東廣州 510260

物種資源作為自然生態系統的基礎構件，對維持全球生態環境穩定和功能健康起著無可替代的作用。通過開展動物多樣性調查和長期監測，能有效的掌握物種資源現狀、時空分布格局和致危因素，進而提高保護區動物多樣性保護與管理水平，促進局域生態環境的安全與穩定。兩棲爬行動物由于其自身結構與功能的特殊性，對環境變化非常敏感。近年來，全球生態環境持續惡化，兩棲爬行動適宜生境退化明顯，致使局域受脅物種不斷增加，引起了學者們的廣泛關注[1，2]。

廣東乳源大峽谷省級保護區(以下簡稱大峽谷保護區)位于廣東乳源縣西南角的大布鎮，屬南嶺山脈南麓群山區，是北回歸線北緣重要的生物多樣性熱點區域。保護區的東部與羅坑鱷蜥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相連、南部被石門臺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環抱，三者成“品”字形分布，構成了廣東省最大的自然保護區群。獨特的地理分布格局和優越的自然生態環境，造就了大峽谷保護區豐富而又特色的動植物資源。保護區于2008 年聯合中南林業科技大學進行了短期的科學考察，此后兩棲爬行動物多樣性系統調查研究工作長期處于停滯狀態。為提高大峽谷保護區物種多樣性保護管理工作的科學性、有效性，對兩棲爬行動物進行長期的調查監測工作十分必要。該次調查共歷時2 年，旨在重新梳理該地區兩棲爬行動物的物種組成、種群數量、時空分布、影響因素等基礎資料，完善保護區物種多樣性編目，為制定保護管理及科研監測策略提供依據。同時，進一步補充南嶺國家公園陸生野生脊椎動物名錄，為南嶺國家公園試點建設提供基礎資料。

1 保護區自然概況

大峽谷保護區位于粵北低山丘陵地帶，地理坐標為24°28′N～24°32′N，113°6′E～113°13′E，總面積4022.6hm2。大峽谷地區屬中亞熱帶山地丘陵季風區，氣溫常年維持在17.3℃左右，歷史低溫為-6℃，歷史高溫達34.6℃。保護區降雨主要分布于3～8 月，降雨量常年維持在1761.4mm 左右，年相對濕度79%。保護區所在地大布鎮常年勁風不斷，是全縣有名的大風區。

典型的峽谷地貌是保護區的又一特色，與一般峽谷有所不同，乳源大峽谷入口處為盆地，十分平坦，地面突然下陷形成大峽谷；峽谷兩壁如刀削，直下近300m；谷內崖距遠近不一，從數十米到千米不等，其間溝壑縱橫，怪石羅列，山勢峭拔險怪。峽谷地質斷層明顯，剖面清晰，從老到新不同時期的巖體結構均有存在，堪稱“粵北地質博物館”，且峽谷內氣候溫暖濕潤，特色動植物資源豐富，具有十分重要的科學研究價值。

2 研究方法

2.1 樣線設置

2020 年4 月初，對大峽谷保護區進行了為期5d的預調查，并收集相關的文獻資料，走訪保護區一線工作人員和周邊村民，在初步了解保護區地形地貌、生境類型、兩棲爬行類物種組成及分布狀況的基礎上，共設置固定調查樣線7 條(圖1)。樣線長從2099m 到11325m 不等，樣線寬為左右兩側各5m。在充分考慮實操性和科學性的前提下，兩棲爬行動物調查樣線主要沿峽谷山溪、水庫、林地、高山草甸、高山濕地、公路等生境設置，基本涵蓋保護區所有生境類型。

圖1 廣東乳源大峽谷省級自然保護區兩棲爬行動物調查樣線Fig.1 Survey line in Guangdong Ruyuan Grand Canyon Provincial Nature Reserve

2.2 調查方法

調查時間以春、夏、秋3 個季節為主。春季：2020 年4 月22日～30 日及2021 年4 月19日～30日，共21d；夏季：2020 年7 月13日～23 日及2021年7 月26 日～30 日，共16d；秋季：2020 年10 月19日～23 日及28 日～30 日，共8d，累計調查時長達45d。

綜合考慮安全性和科學性等問題，不同生境類型的調查強度有所區分，林地、高山草甸、高山濕地主要以白天調查為主，夜晚調查只在春季進行，峽谷山溪、水庫、公路則不分重點，每個季節晝夜都需進行調查。

野外實地調查時，3 人/ 組，沿樣線勻速（1.5km/h 左右）前進，仔細查找樣線范圍內的兩棲爬行動物個體，并實時記錄種類、數量、生境、GPS 位點、影像資料等數據，對野外無法識別的物種進行捕捉，以備室內鑒定及標本制作。夜間調查輔以頭燈、強光手電筒、探照燈等照明工具。訪問調查時，根據相關文獻資料，整理打印部分保護區及其周邊有分布、特征鮮明、容易區分辨認的兩棲爬行動物照片，向保護區一線工作人員及周邊村民展示，確認種類、相對數量及分布情況。

2.3 分析鑒定

結合該次調查數據及不同動物類群野外遇見概率的差異，將保護區物種種群資源狀況分級描述。兩棲類：野外實地調查數量在5 只以下的種群為稀少種，6～15 只的為偶見種，16 只及以上的為常見種；爬行類：野外實地調查數量在3 只（條）以下的種群為稀少種，4～8 只（條）的為偶見種，9 只（條）及以上的為常見種。

物種鑒定：兩棲類以《中國兩棲動物及其分布彩色圖鑒》[3]、“中國兩棲類”信息系統（2021）[4]為主，爬行類以《中國蛇類（上）》[5]《中國動物志（爬行綱 第二卷 有鱗目 蜥蜴亞目）》[6]《中國貿易龜類檢索圖鑒》[7]為主；物種學名：《中國兩棲、爬行動物更新名錄》[8]；區系組成：《中國動物地理》[9]；瀕危狀況：《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名錄》（2021 年2 月1 日修訂）[10]、《廣東省重點保護陸生野生動物名錄》[11]《中國脊椎動物紅色名錄》[12]、IUCN 紅色名錄（2021）[13]、CITES 附錄（2019）[14]。

3 調查結果

3.1 物種組成

結合歷史資料及該次調查數據，對乳源大峽谷省級自然保護區兩棲爬行動物名錄進一步梳理，現有兩棲爬行類3 目22 科92 種（表1）。其中，野外實地調查共記錄65 種，走訪調查共記錄16 種，文獻資料記載11 種。與2008 年廣東乳源大峽谷省級自然保護區自然資源綜合科學考察報告中的物種名錄相比，新增調查記錄共計25 種。其中，兩棲類新增5種：三港雨蛙(Hyla sanchiangensis)、竹葉蛙(Bamburana versabilis)、福建大頭蛙(Limnonectes fujianensis)、小棘蛙(Quasipaa exilispinosa)、粗皮姬蛙(Microhyla butleri)；爬行類新增20 種，包括梅氏壁虎(Gekko melli)、中國棱蜥(Tropidophorus sinicus)、古氏草蜥(Takydromus kuehnei)、鉤盲蛇(Indotyphlops braminus)、橫紋鈍頭蛇(Pareas margaritophorus)、福清白環蛇 (Lycodon futsingensis)、棕黑腹鏈蛇(Hebius sauteri)、橫紋斜鱗蛇(Pseudoxenodon bambusicola)、頸棱蛇(Macropisthodon rudis)、綠瘦蛇(Ahaetulla prasina)、莽山后棱蛇(Opisthotropis cheni)等。

3.2 資源等級

從科級水平上看，蛙科（8 種）為兩棲動物的優勢科，占保護區已記錄總數的29.63%；其次為叉舌蛙科（5 種），占18.52%；游蛇科為爬行動物的絕對優勢科，達31 種，占保護區已記錄總數的47.69%；其次為石龍子科，計7 種，占10.77%。調查發現，黑眶蟾蜍(Duttaphrynus melanostictus)、沼水蛙(Boulengerana guentheri)、彈琴蛙(Nidirana adenopleura)、大綠臭蛙(Odorrana graminea)、澤陸蛙(Fejervarya multistriata)、 斑 腿 泛 樹 蛙 (Polypedates megacephalus)、飾紋姬蛙(Microhyla fissipes)、銅蜓蜥(Sphenomorphus indicus)、麗棘蜥(Acanthosaura lepidogaster)、翠青蛇(Cyclophiops major)、莽山后棱蛇、山溪后棱蛇(Opisthotropis latouchii)屬優勢種，種群數量較多且分布廣泛，野外可遇見性高；小角蟾(Megophrys minor)、福建掌突蟾(Paramegophrys liui)、華南雨蛙(Hyla simplex)、平胸龜(Platysternon megacephalum)、烏龜(Mauremys reevesii)、多疣壁虎(Gekko japonicus)、山烙鐵頭蛇(Ovophis monticola)、絞花林蛇 (Boiga kraepelini)、虎斑頸槽蛇(Rhabdophis tigrinus)、黑背白環蛇(Lycodon ruhstrati)、灰腹綠錦蛇(Rhadinophis frenatus)屬罕見種，種群數量稀少，雖然保護區歷史科考資料上有記載，但在該次野外調查中未曾發現。

3.3 區系組成

乳源大峽谷保護區位于南嶺山脈南麓低山丘陵地帶，整個區域均屬于東洋界。統計發現，保護區現有兩棲爬行類廣布種9 種，占比9.78%；東洋界種類83 種，占比90.22%；無古北界種類。在83 種東洋界種類中，華中和華南區共有種類占比最高（52.18%），達48 種；其次為東洋界廣布種（28.26%），共計26種；華南區種類占比最少（9.78%），共計9 種。

3.4 珍稀瀕危保護及特有物種

該次共調查記錄22 種受威脅的兩棲爬行動物，占比23.91%。國家二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5 種：虎紋蛙(Hoplobatrachus chinensis)、平胸龜、烏龜、蟒蛇(Python bivittatus)、眼鏡王蛇 (Ophiophagus hannah)；廣東省重點保護野生動物5 種：小角蟾、福建掌突蟾、莽山角蟾(Megophrys mangshanensis)、梅氏壁虎、山烙鐵頭蛇；列入《中國脊椎動物紅色名錄》[12]的29 種，即近危（nt）8 種（不計入受威脅物種），易危（vu）10 種，瀕危（en）9 種，極危（cr）2 種；列入IUCN 紅色名錄[13]的10 種，即瀕危(EN)2 種：平胸龜、烏龜；易危(VU)7 種：長肢林蛙(Rana longicrus)、棘胸蛙 (Quasipaa spinosa)、小棘蛙 (Quasipaa exilispinosa)、中華鱉(Pelodiscus sinensis)、蟒蛇、舟山眼鏡蛇(Naja atra)、眼鏡王蛇，近危(NT)1 種（不計入受威脅物種）：莽山角蟾；列入CITES 附錄[14]的6 種，其中，附錄Ⅰ1 種：平胸龜；附錄Ⅱ4 種：蟒蛇、滑鼠蛇(Ptyas mucosa)、舟山眼鏡蛇、眼鏡王蛇；附錄Ⅲ1種：烏龜。中國特有種共計18 種，占比19.57%，詳見表1。

表1 廣東乳源大峽谷省級自然保護區兩棲爬行動物名錄Tab.1 Species list of amphibians and reptiles recorded in the Guangdong Ruyuan Grand Canyon Provincial Nature Reserve

區系組成資源等級物種 瀕危狀況 棲息生境 新紀錄種數據來源14 大綠臭蛙Odorrana graminea 15 黃岡臭蛙Odorrana huanggangensis*16 華南湍蛙Amolops ricketti(五)叉舌蛙科Dicroglossidae 17 澤陸蛙Fejervarya multistriata 18 虎紋蛙Hoplobatrachus chinensis 19 福建大頭蛙Limnonectes fujianensis*20 棘胸蛙Quasipaa spinosa 21 小棘蛙Quasipaa exilispinosa*(六)樹蛙科Rhacophoridae 22 斑腿泛樹蛙Polypedates megacephalus 23 大樹蛙Rhacophorus dennysi*(七)姬蛙科Microhylidae 24 小弧斑姬蛙Microhyla heymonsi 25 飾紋姬蛙Microhyla fissipes 26 粗皮姬蛙Microhyla butleri 27 花姬蛙Microhyla pulchra爬行綱Reptilia一龜鱉目Testudines(一)鱉科Trionychidae 1 中華鱉Pelodiscus sinensis(二)平胸龜科Platysternidae 2 平胸龜Platysternon megacephalum(三)地龜科Geoemydidae 3 烏龜Mauremys reevesii二有鱗目Squamata(四)壁虎科Gekkonidae 4 中國壁虎Gekko chinensis*5 多疣壁虎Gekko japonicus 6 原尾蜥虎Hemidactylus bowringii 7 梅氏壁虎Gekko melli*(五)鬣蜥科Agamidae 8 麗棘蜥Acanthosaura lepidogaster 9 變色樹蜥Calotes versicolor(六)蜥蜴科Lacertidae 10 北草蜥Takydromus septentrionalis*11 南草蜥眼斑亞種Takydromus sexlineatus ocellatus 12 古氏草蜥Takydromus kuehnei(七)石龍子科Scincidae 13 中國石龍子Plestiodon chinensis 14 藍尾石龍子Plestiodon elegans 15 南滑蜥Scincella reevesii 16 股鱗蜓蜥Sphenomorphus incognitus 17 銅蜓蜥Sphenomorphus indicus 18 中國棱蜥Tropidophorus sinicus 19 光蜥Ateuchosaurus chinensis(八)盲蛇科Typhlopidae 20 鉤盲蛇Indotyphlops braminus(九)蚺科Pythonidae 21 蟒蛇Python bivittatus(十)游蛇科Colubridae 22 綠瘦蛇Ahaetulla prasina 23 棕黑腹鏈蛇Hebius sauteri 24 草腹鏈蛇Amphiesma stolatum 25 絞花林蛇Boiga kraepelini 26 繁花林蛇Boiga multomaculata 27 翠青蛇Cyclophiops major 28 鈍尾兩頭蛇Calamaria septentrionalis 29 黃鏈蛇Lycodon flavozonatum 30 赤鏈蛇Lycodon rufozonatum 31 王錦蛇Elaphe carinata C-S C-S O-W+++++++++溪流、水渠溪流、水渠溪流、水渠W C-S O-W C-S C-S++++++++++二，en nt vu，VU vu，VU菜地、灌草叢菜地林緣水涵溪流、水渠溪流√O-W C-S+++菜地、水渠、高山濕地溪流、林地O-W O-W S C-S++++++++++++灌草叢菜地、灌草叢菜地、灌草叢、林地菜地、灌草叢√W en，VU C-S 二，Ⅰ，cr，EN W 二，Ⅲ，en，EN C-S O-W++居住點SS+++++G，vu居住點、灌草叢生態棧道C-S S+++++林地菜地、邊坡C-S C-S C-S++++++灌草叢灌草叢水渠、灌草叢C-S C-S S C-S C-S S C-S+++++++++++++++nt菜地林緣灌草叢溪流、水渠林地、林緣林緣、水渠灌草叢C-S +菜地C-S 二，Ⅱ，cr，VU C-S C-S C-S C-S C-S O-W C-S C-S+++vu++ ++林緣、水渠菜地灌草叢√√√ √ √ √√ √√ √ √√竹林、水渠++溪流、林地W W en FFF FFFFF FF FFFF I I R F FF FF F F F FFFFFF F I FFFIRFIFII

注：“*”.中國特有種；區系組成：S.華南區、C-S.華中-華南區、O-W.東洋界廣布、W.廣布；資源等級：+.稀少種、++.偶見種、+++.常見種；瀕危狀況：二.國家二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G.廣東省重點保護野生動物，I/Ⅱ/Ⅲ. CITES 附錄I/Ⅱ/Ⅲ，cr.極危、en.瀕危、vu.易危、nt.近危（《中國脊椎動物紅色名錄》），EN.瀕危、VU.易危、NT.近危(IUCN 紅色名錄)；數據來源：F.野外調查，I.走訪調查，R.文獻資料(廣東乳源大峽谷省級自然保護區自然資源綜合科學考察報告，2008)。

4 結論與討論

根據2020～2021 年7 條樣線的連續調查統計，整合訪問調查和歷史資料數據，對乳源大峽谷省級自然保護區兩棲爬行動物名錄進行整理修訂。保護區共有兩棲爬行動物3 目22 科92 種，占廣東省兩棲爬行類物種總數（231）的39.83%[15]，體現了該區域豐富的兩棲爬行動物資源。此外，保護區共記錄受威脅物種22 種，中國特有種18 種，反映了保護區兩棲爬行動物的稀有性和區域特色，具有很高的科研價值和保護意義。

經對比歷史數據，該次調查共記錄25 個保護區新紀錄種，含5 種兩棲動物、20 種爬行動物，極大的豐富了保護區兩棲爬行動物名錄。究其原因，首先保護區歷史資料陳舊，且相關調查監測工作滯后。其次，兩棲爬行動物生活習性獨特，部分物種調查難度極大，如兩棲類的角蟾科物種和爬行類的龜鱉目物種等。再次，物種多樣性調查是一項長期積累的工作，只有不斷增加調查次數，從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持續推進，才能更好的了解和掌握某一地區的生物多樣性現狀。另外，隨著動物分類學理論的發展和分子生物學技術在動物分類學方面的廣泛應用，兩棲爬行物種名錄將不斷得到修訂。參考最新的兩棲爬行類物種多樣性編目資料[4，8]，對保護區部分物種名稱進行調整，將花臭蛙(Odorrana schmackeri)改為黃岡臭蛙(Odorrana huanggangensis)，斑腿樹蛙改為斑腿泛樹蛙，鱉(Pelodiscus sinensis)改為中華鱉，石龍子(Eumeces chinensis)改為中國石龍子(Plestiodon chinensis)，小頭蛇(Oligodon chinensis)改為中國小頭 蛇 (Oligodon chinensis)， 麗 紋 蛇(Calliophis macclellandi) 改為中華珊瑚蛇(Sinomicrurus macclellandi)，竹葉青(Trimeresurus stejmegeri)改為福建竹葉青蛇(Viridovipera stejnegeri)。咨詢有關專家并參考相關文獻資料，認為部分物種鑒定錯誤，將鎮海林蛙(Rana zhenhaiensis)改為長肢林蛙，斜鱗蛇(Pseudoxenodon macrops) 改為崇安斜鱗蛇(Pseudoxenodon karlschmidti)。

訪問調查發現，部分物種雖然在當地有歷史分布，但已多年未見其蹤跡，如平胸龜、烏龜、尖吻蝮、山烙鐵頭蛇等，應予以高度關注，推進物種專項調查工作的開展。另外，走訪調發現，保護區周邊農貿市場和酒樓農莊有販賣牛蛙(Rana catesbeiana)、紅耳龜(Trachemys scripta elegans) 及蛇鱷龜(Chelydra serpentina)的個例，保護區應引起高度重視，做好追蹤監測工作，嚴防外來物種入侵。

近年來，盡管保護區針對自然資源保護陸續開展了一系列的專項行動，保護管理水平得到較大提升，但由于保護區位置偏遠，交通不便，給保護區的日常巡護管理工作帶來了諸多不便，局部區域人為干擾強烈，非法闖入、盜獵野生動物、采摘山貨、牛群散養、小型水電站等現象普遍存在，加之大峽谷景區在廣東省乃至全國都享有較高的知名度，每年都吸引大量游客前來觀光，給當地兩棲爬行動物的正常棲息繁衍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5 建議

為了保護當地動物資源，提高保護區科研管理水平，提出下列建議：（1）建立兩棲爬行動物固定監測樣線，持續開展調查監測工作，推進受脅物種、特有物種、極小種群的專項調查研究，形成科研、保護、管理的長效機制；（2）多平臺(圖書、網絡、視頻)，多地點(社區、學校、宣教館)、多標識(宣傳牌、警示牌、標語)、多聯合（高校、科研院所、科技公司）的開展自然教育及科普宣教活動，正確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意識；（3）組建空、天、地一體化的巡護網絡，對非法闖入、盜獵偷獵、肆意放牧等違法違規行為早發現早處理，降低人為干擾因素對保護區生物多樣性的影響；（4）開展小型水電站及旅游開發專項整治工作，建立生態影響評價長效機制，評估相關經濟開發活動對周邊區域動物多樣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