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江西武進士舒賀研究

楊曉斌　楊維　陳蘇贛　辛桂維　葛香杉　楊洋　劉龍

摘 要：文章以《新營舒氏宗譜》《中國歷代武狀元》《德興縣志》《饒州府志》《封屯田員外郎德興舒公墓志銘》等為基礎文獻，重點探析舒賀世代以兵符輔國、奉敕征虜討黃巢、屯兵蒿埠壘石營、晉陽邂逅降朱溫、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以病謝政歸蒿埠、敕命晉爵晉國公七個方面的生平事跡。研究認為：在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背景下，對唐代江西武進士舒賀進行研究，將推動民族傳統體育和傳統文化的偉大復興，深入挖掘歷史名人效應，鑄造地方特色文化基因，為發(fā)展江西地方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提供資料支撐。

關鍵詞：唐代;江西;武進士;舒賀

0 前言

舒賀，生年不詳，唐末功勛卓著赫赫有名的將軍，為有史以來江西第一位武進士。憑借叔祖元易公之功勞，補授武貢生舉武進士，授行營司馬參軍，戳裘甫作亂升行營團練使，奉敕征虜踏白將軍，武濟大夫，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特追賜金紫光祿大夫、上柱國，晉爵晉國公，加九錫，謚武忠，兼權廣南西道節(jié)度使。本文依據清雍正十二年甲寅（1734）迪元等輯修的《新營舒氏宗譜》，從世代以兵符輔國、奉敕征虜討黃巢、屯兵蒿埠壘石營、晉陽邂逅降朱溫、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以病謝政歸蒿埠、敕命晉爵晉國公七個方面，深入研究舒賀的生平事跡。

大唐光啟元年（885）十二月朔，武德大夫征虜鎮(zhèn)西將軍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進階金紫光祿大夫殿前都押衙前工部尚書，京兆王僉敬撰《賀公像贊》：“李唐失政，星慧槍欃，監(jiān)裊扇亂，肆虐豕蚺，公起世家，細柳森嚴，十路會討，灼艾飛燕，唐授節(jié)度，矢志扶阽，朱梁移祚，家隱身潛，贈上柱國，義不啟函。”①

王鴻鵬著《中國歷代武狀元》：“舒賀，德興人（今江西樂平），字、號、生卒年均不詳。唐大中元年（847）武進士。”②

1 世代以兵符輔國

舒氏家族從舒廷臣始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世道衰敗沒落，亂臣賊子接跡而趨，當政天子遷徙流離，民生涂炭已至極。舒家世代樂守疆土，髦英輩出，代立殊勛，如侯爵平陽舒時穆、婺州留守舒崇節(jié)等，父子祖孫前仆后繼馳騁沙場。舒賀撰《東峯公原序》曰：“是以父子祖孫，相繼奔馳于鋒刃之下，不得以少休者，職此故也，斯時也。”③可見，舒家之氣概“惟以失職獲罪為憂，不思別人視族以不義”，素以“兵符輔國”累著殊勛流香汗簡為光照。

《舒氏家紀》記載：“良玉生時穆亦補弟子員，適祿山倡亂天子播越。時穆嘆曰，時勢如此何事筆硯哉！乃集忠義佐李光弼、郭子儀以敗祿山，擢拜平陽郡守復進爵平陽侯郡。時穆生崇節(jié)健略過人，光弼表請詔賜蔭父功仍領其眾。寶慶間，公與光弼過徐州收租以資軍餉，李公卒。公平賊駐兵婺州，州為賊所屠，公即駐軍于婺，起立公署及?市，召集流難便宜移粟賑濟，民皆德之子義。郭公聞而善之，表請于朝詔以公為婺州留守。”①

《新營舒氏宗譜》東峯公原序：“余家素來以兵符輔助國家，功勛累累流芳史冊，那些光彩耀人的先烈與那些工匠之類的人是大不相同的。正因為這樣所以作序。”“大宗天佑元年八月上浣之吉，奉敕征虜踏白將軍，武濟大夫，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教授公位下十世孫賀頓首拜書。”②

舒氏家族傳承譜系：從李唐始舒賀直系，一世舒延臣，二世舒良珊、舒良玉，三世舒時穆，四世舒崇節(jié)，五世舒允誠，六世舒征直，七世舒敏，八世舒元軾、舒元易，九世舒癢惠，十世舒賀。舒賀，字廷瑞，幼名雄，號東峯，憑借叔祖元易公之功勞蔭補武貢生。唐大中元年（847），舒賀歷經武舉鄉(xiāng)試、會試和殿試，宣宗皇帝賜“武進士”，授行營司馬參軍。大中十三年（859）浙東裘甫作亂，懿宗派王式為浙東觀察使率重兵鎮(zhèn)壓，連破上虞、奉化、象山諸縣及新昌、沃洲、唐興等寨，裘甫率軍突圍兵敗被俘，解送長安斬首。咸通九年（868）龐勛兵變桂林戌卒起兵，西突厥沙陀部軍使大同守護使朱邪赤心奉旨鎮(zhèn)壓，朱邪赤心上疏皇帝請求淮南節(jié)度使梁邱德為內應，游說龐勛向朝廷奏請討封節(jié)度使以作緩兵之計，朝廷重新作了軍事部署，派遣十萬大軍三路圍剿，皇帝還牒召行營司馬參軍舒賀，率領騎兵五十騎參戰(zhàn)，舒賀沖鋒在前攻關拔寨所向披靡，十年（869）龐勛轉攻亳州被舒賀騎兵和沙陀騎兵包圍，全軍覆沒戰(zhàn)死沙場。懿宗賜朱邪赤心名“李國昌”，晉大同軍節(jié)度使，舒賀升行營團練使。此時的舒賀已經初露鋒芒，彰顯出“兵符輔國”的英雄氣概。

《資治通鑒》卷二百五十一記載龐勛讓周重幫他起草奏表，請求任命節(jié)度使這一官職，稱：“臣之一軍，乃漢室興亡之地。頃因節(jié)度使刻削軍府，刑賞失中，遂致迫逐。陛下奪其節(jié)制，剪滅一軍，或死或流，冤橫無數。今聞本道復欲誅夷，將士不勝痛憤，推臣權兵馬留后，彈壓十萬之師，撫有四州之地，臣聞見利乘時，帝王之資也。臣見利不失，遇時不疑，伏乞圣慈，復賜族節(jié)。不然，揮戈曳戟，詣闕非遲。”③

《新營舒氏宗譜》東峯公自序：“舒賀，字廷瑞，幼名雄。藉叔祖元易公，蔭補武功（貢）生。大中元年（847）舉武進士，授行營司馬參軍。時戌卒裘甫作亂，西突朱邪赤心表請淮南節(jié)度使梁邱德為內應以平之。牒召行營兵賀以勇敢自負，率騎兵五十以應之，戳力克捷獻功關下，詔賜赤心名李國昌，拜大同軍節(jié)度使，賀遷行營團練使。”④

2 奉敕征虜討黃巢

乾符二年（875），曹州冤句縣人黃巢與濮州濮陽人王仙芝，合兵達十萬搶劫掠奪山東，朝廷震怒。僖宗下旨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劉巨容召集各道兵馬討伐，敕命舒賀為征虜踏白將軍，領銜節(jié)度副使監(jiān)督指揮前軍。此時，黃巢蝸居襄陽儲備糧草守備森嚴很難攻克，舒賀勘察軍情見黃巢糧草豐富堆積如山，白燕（白鷰，白尾的燕子）飛來飛去在上面筑巢。于是，心生一計：命令士卒疊加數十把納火，點燃艾草捆綁在白燕尾部，放白燕投奔巢穴，風吹草燃火借風勢糧草俱焚，火勢兇猛熾盛空前，人馬燒死過半。可見，舒賀聰明智慧有膽識，以“飛燕陣”俱焚黃巢糧草，重創(chuàng)黃巢兵馬迫使其從襄陽竄逃至池州、歙州、饒州、信州等地。

《新營舒氏宗譜》東峯公自序：“乾符二年（875），黃巢合王仙芝眾至十萬，剽掠山東，京師震恐。詔命節(jié)度使劉巨容合諸道兵往討之，敕賀為征虜踏白將軍，領節(jié)度副使督前軍。時黃巢居襄陽，儲糧積草，堅壁不可動，賀見草藁（同稿）積如山阜，白燕飛巢于其上，命卒羅得數十納火，于核中置之燕尾，放燕投巢，風動火燃草稿俱焚，火勢熾盛，人馬燒死過半，巢奔竄轉掠池、歙、饒、信等。”⑤

民國八年版《德興縣志·選舉志》中列入武進士名單。注：二十七都，今屬新營，始祖，號東山，大中元年武進士，歷官節(jié)度使。有傳。該版《德興縣志·人物志·名臣》中傳記：“大中間，行軍團練使，拜踏白將軍，領節(jié)度副使。討黃巢，賀灼艾飛燕燒其草藁，人馬死者幾半。及巢陷長安，擢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朱溫篡祚，遣使起賀，以疾辭。明年卒。誥贈上柱國、晉國公，加九錫，謚武忠。”⑥

3 屯兵蒿埠壘石營

當時長江下游三角區(qū)域已經劃為戰(zhàn)區(qū)，舒賀等諸道兵馬首領各攜家屬隨軍，窮追不舍黃巢至饒州、歙州交界的大茅山。黃巢隱匿于深山險要之地，行動詭秘無蹤跡，諸道兵馬分四面包圍把守，劉巨容屯兵洎水（鄱水之源），鄭畋屯兵朗口，王僉屯兵草坪，恂屯兵上饒，舒賀屯兵蒿埠。蒿埠山清水秀環(huán)境優(yōu)雅，舒賀心想此地貽于子孫繁衍生息，命士卒壘石安營扎寨。可見，舒賀已意識到天下會大亂，為自己及子孫尋找安身立命之所。

《新營舒氏宗譜》王僉前序：“黃巢復嘯聚山東，竟是震動。命節(jié)度使劉巨容合諸道兵共討之，公以踏白將軍督前軍，僉以押衙使統后軍，巢竄轉掠池、歙及饒、信等州。諸道踵其尾而攻之，至饒、歙之界茅山，巢乃恃之以自固，然險不可列陣。約屯兵四守，劉屯兵于洎水，鄭屯兵于朗口，王屯兵于草坪，恂屯兵于上饒，公屯兵于蒿埠，見山水朝迎，遂剪荊棘壘涇石為營，以居之。”①

明張吉撰《古城集補遺》封屯田員外郎德興舒公墓志銘：“按狀新營之舒實出四明，其先有諱賀者，值唐季黃巢倡亂，踔蹂東南諸郡幾無完。封賀帥義旅追擊至德興之蒿埠，立壁困之賊，敗去。賀以壁地川谷衍秀顧而樂之，巢誅。論功郎屯營，拜征虜踏白將軍、武濟大夫，乃易其地，今名居之，遂世為德興人。”②

4 晉陽邂逅降朱溫

黃巢被困大茅山六月之久，攀崖鑿石辟路突圍潛逃。廣明元年十一月（881），黃巢攻陷長安殺人滿街。《秦婦吟》曰：“華軒繡轂皆銷散，甲第朱門無一半;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③建立大齊政權，年號金統。鄭畋得知黃巢由五岑渡過采石攻陷了長安，遂率兵馬直奔鳳翔，鄭畋發(fā)《討黃巢檄文》④昭告天下諸道官兵。舒賀見檄文灑淚，命旗尉段信、張仲鴻高筑營壘守衛(wèi)家屬，即傳檄文給王僉合兵鳳翔。舒賀在晉陽碼頭遇到黃巢黨羽朱溫，率領同州兵馬來降，相見言合互敬有加，舒賀詢問黃巢情況。朱溫說：“黃巢脾氣暴躁不懂感恩用人多疑，不能成為一代帝王。”舒賀說：“黃巢既然無稱帝王之相，而天子已在當今，閣下率兵來降是棄暗投明之義舉。現在天子在四川，相隔數關千里非一日可見，不如趁機合兵一處共同進取消滅黃巢。奉迎天子論功行賞，此乃一舉二得之事，豈能在諸道節(jié)度使之下？”朱溫大喜。恰巧留守王重榮合兵李克用兵去河中，舒賀合兵王僉、朱溫及義勇、義成、纊騎等。

中和二年（882），舒賀合并奮進一度攻入長安，黃巢大敗燒毀行宮逃離。《資治通鑒·卷二百五十四》記載：“賊露宿霸上，調知官軍不整，且諸軍不相繼，引兵還襲之，自諸門分入，大戰(zhàn)長安中，宗楚、弘夫死，軍士重負不能走，是以甚敗，死者什八九。”⑤中和四年（884）六月，黃巢入泰山至狼虎谷，外甥林言斬殺其兄弟、妻子，提著黃巢的首級投降。可見，舒賀對朱溫小之以情大之以義，此舉為朱溫登帝建立后梁奠定了基礎。

《新營舒氏宗譜》東峯公自序：“鄭畋知巢由五岑渡采石，攻陷長安，引兵輕趨鳳翔，檄報天下謂諸道官兵，天下臣民曾有一人存犬馬之心者乎？賀見檄灑淚，命旗尉段信、張仲鴻高其營壘守衛(wèi)家屬，即傳檄王僉合兵集詣鳳翔，舟次晉陽遇巢臣朱溫，舉同州來降，相見孚合。賀詢巢動靜，溫曰：‘巢躁而無恩，用人多疑，不足以王。賀曰：‘彼既不足以王，則王在當今，茲足下舉眾來降，是棄逆徒順誠義舉也。今天子在蜀，間關千里非一日可見，不若乘此合兵進取，奮志一行殄此兇渠。奉迎天子，論功計賞，來降一也，有功二也，一舉兩得，豈在諸道之下乎？溫喜。適留守王重榮合李克用兵趣（去）河中，賀合王僉、朱溫及義勇、義成、纊騎等兵，并力進攻，黃巢大敗，燒宮室遁去。未幾，巢甥林言斬兄弟、妻子、首以降。”⑥

同治《饒州府志》卷十七《選舉志四·武科·武進士》載：“德興·舒賀：黃巢陷長安，賀泣起兵，道遇朱溫合兵敗巢，擢山東道節(jié)度使。后梁遣使征賀，以疾辭。尋卒，梁誥贈晉國公，謚武忠。”⑦

5 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

黃巢起義被鎮(zhèn)壓后，天子在行宮舉行賞賜大典，賜朱溫名“全忠”，提升為東北兩都招討使，李克用升為河東節(jié)度使，舒賀升為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光啟元年（885）二月二十日，皇帝下詔說：“朕承襲先皇傳位，深感愧疚少德不堪，回顧巨寇黃巢縱橫剽掠，是由各種政務不及時處理的緣故。將相同心穩(wěn)固國家政權維系艱難，期望廣大臣民共同奮進。舒賀性格剛勁，深謀遠慮周全，率騎兵滅除龐勛兵變，芳名已著稱朝班名序，監(jiān)督指揮前軍討滅黃巢，豐功偉績譽滿天下，起兵響應鄭畋《討黃巢檄文》義氣挺然，召集兵馬奉獻河中之師，忠肝相照與日月同輝。特予晉升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特賜寶劍一柄，軍情事物輕重緩急慎重處理因事而變通，不能懶惰、驕傲，率領將士蕩平巢賊，使邊疆安定百姓安居樂業(yè)，朕委任的是名副其實的楷模。”

《新營舒氏宗譜》東峯公自序：“天子在行宮賜朱溫名全忠，進充東、北兩都招討使，李克用為河東節(jié)度使，賀詔充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①

皇帝詔曰：“朕承上皇之傳位，深愧眇德之弗堪，顧茲巨寇之縱橫，實由庶政之弗逮土字如故。固籍將相以同心，天位維艱，尚期臣民之共奮。今賀賦性剛勁，畫謀周至，率騎兵以殄除戎寇，芳名已著于朝班，督前軍以討滅巢賊，茂績聿彌于宇宙，起兵應鄭畋之檄義氣挺然，集眾奉河中之師，忠肝炳若。特進充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欽賜寶劍一張，軍情輕重，悉任權宜，爾其毋惰，而心毋驕，而志卒使群丑蕩平，邊圉安息，則朕之委任庶有副矣。”敕命，大唐光啟元年二月二十日給之寶。②

6 以病謝政歸蒿埠

唐末藩鎮(zhèn)割據，民不聊生，農民起義揭竿而起，舒賀生于亂世服務于唐，以“兵符輔國”捍衛(wèi)國家主權，力戳龐勛桂林戌卒起義，剿殺黃巢起義穩(wěn)定大唐江山。宋祁《新唐書南詔傳》曰：“唐亡于黃巢而禍基于桂林。”③怎奈天子昏庸無道，田令孜把持朝權，群雄逐鹿奪勢，李克用與朱溫（全忠）爭權結怨，李昌言趁機作亂，秦宗權在蔡州稱帝，衰落的大唐君無道而不能治，臣亂朝綱勢力割據，民生涂炭苦不堪言，天下之亂喋喋不休。舒賀與王僉見唐朝大勢已去，以病辭官東歸蒿埠，構建房屋數間開墾荒山千畝，改蒿埠為“新營”。

天佑元年（904）八月，舒賀撰《新營舒氏宗譜》作原序、自序、資福寺志等。武德大夫征虜鎮(zhèn)西將軍山南西道節(jié)度使，進階金紫光祿大夫殿前都押衙前工部尚書，京兆王僉拜書《新營舒氏家譜前序》《賀公像贊》等。可見，英雄出亂世，亂世造英雄，舒賀與王僉均為亂世英雄，為保衛(wèi)國家安全和領土完整，可謂“忠不二主，孝不二全，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新營舒氏宗譜》東峯公自序：“夫巨寇方平群兇蜂起田令孜恣權，天子不得以有為。李克用與朱全忠爭權構難，李昌言作亂、秦宗權稱帝，不軌之臣鼎時角立，天下紛擾。與王僉謝病東歸蒿埠，構室數間置田千畝，以為貽后之謀。”④

《資福寺志》舒賀曰：“予承簡命同節(jié)度使王僉、劉巨容等勦黃巢，處襄陽儲糧積草，堅壁不可動。予飛燕灼艾焚寨，巢逃饒、歙之界茅山居之，其山高峻壁峭兵難進剿。予與僉等會議屯兵四守伏擊以絕其糧，予屯兵蒿埠，巢俱夜奔婺州渡淮被戳。時適梁主祚位召贈，予爵，予命長男饒宗往京謝恩，身與僉等俱隱不仕，予見蒿埠山明水秀遂卜居焉，因改蒿埠之名曰新營。”“梁開平二年戊辰仲夏蒲月望三日之吉，賜進士踏白將軍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舒賀立。”⑤

7 敕命晉爵晉國公

天佑四年（907），宣武節(jié)度使朱溫篡奪皇位，改國號后梁。開平二年（908）十月初十日，朱溫敕命說：“朕以匪德接受唐王禪讓皇位，臣民欣然愛戴實為經歷數日請愿，國家各種事物務百廢待興，于是思念功勛卓著之舊臣，共建祥和安樂的太平盛世。節(jié)度使舒賀從前與朕邂逅晉陽，言論宏大深遠同事河中兵馬，心思縝密深謀遠慮周全，如今雖然去世大功尤在。特追賜金紫光祿大夫、上柱國，晉爵晉國公，加九錫，謚武忠，兼權廣南西道節(jié)度使，光輝業(yè)績與日月同輝萬古流芳永放光芒。”可見，朱溫感恩舒賀晉陽引路義舉，戴德舒賀同仇敵愾平亂，崇敬舒賀文韜武略周至，賞贊舒賀忠孝仁義品格，特追賜崇高無上之榮譽樹萬民之楷模。

皇帝詔曰：“朕以匪德誕受唐王之禪位，臣民欣戴實為歷數之在躬，庶務縱橫不遑啟處，乃思勛舊之臣，共贊雍熙之化。節(jié)度使舒賀曩昔邂逅晉陽，言論宏深同事河中機謀周至，今雖奄逝大功尤著。特追賜金紫光祿大夫，上柱國，進爵晉國公，加九錫，謚武忠，兼權廣南西道節(jié)度使，尚其式鑒，光永綏幽壤。敕命，大梁開平二年十月初十日給之寶。”⑦

8 結語

唐代江西武進士舒賀研究，明確了舒賀藉叔祖元易公，蔭補武功（貢）生舉武進士，是有史以來江西第一位武進士，而非“武狀元”;澄清了舒賀號東峯而非“東山”;更正了舒賀在襄陽灼艾飛燕使用“飛燕陣”而非“火馬陣”;填補了舒賀的生平事跡。揭示了唐朝末年奸臣當道朝政腐敗，農民起義四方云涌天下大亂，表現了舒賀鋒刃沙場“兵符輔國”以及忠貞不渝視死如歸的豪邁氣概。

【作者簡介】楊曉斌，男，黑龍江青岡人，博士，副教授，主要從事武術與民族傳統體育學研究。

【通訊作者】楊維，男，黑龍江青岡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武術與民族傳統體育學研究。

【基金項目】江西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2018年度項目“唐代江西武狀元舒賀研究”（TY18203）。

①王僉.賀公像贊[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74.

②王鴻鵬，王凱賢，肖佐剛，等.中國歷代武狀元[M].北京：解放軍出版社，2002：47.

③舒賀.東風公原序[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78.

①舒賀.東風公原序[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155-156.

②舒賀.東風公原序[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79.

③司馬光.資治通鑒：卷二百五十一[M].北京：中華書局，2009.

④舒賀.東風公自序[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80.

⑤舒賀.東風公自序[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81.

⑥沈良弼.德興縣志[M].刻本.（1919）民國八年.

①王僉.新營舒氏宗譜前序[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76.

②張吉.古城集補遺[M].[出版信息不詳].

③出自唐末韋莊《秦婦吟》。

④出自唐末鄭畋《討黃巢檄文》。

⑤司馬光.資治通鑒：卷二百五十四[M].北京：中華書局，2009.

⑥舒賀.東風公自序[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83.

①錫德修，石景芬.饒州府志[M].臺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5.

②舒賀.東風公自序[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83.

③李擐.敕命[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159-160.

④宋祁.新唐書南詔傳[M].[出版信息不詳].

⑤舒賀.東風公自序[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84.

⑥舒賀.資福寺志[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175-176.

⑦朱溫.敕命[M]//迪元.新營舒氏宗譜.手抄本.（1734）清雍正十二年：161-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