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征管合作機制與納稅服務

曹陽 歐陽潔茹

【摘要】自2013年“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一帶一路”合作蓬勃發展，2019年稅收征管合作機制的提出使稅收在“一帶一路”發展中發揮著愈發重要的作用。加之自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稅收征管合作機制與納稅服務將面臨更加復雜的挑戰。文章首先通過解釋“一帶一路”中稅收征管合作機制和納稅服務的重要性與現狀，為讀者呈現兩者在當前“一帶一路”沿線經濟中的境況。其次，從稅收征管合作機制入手，就企業所得稅、稅收協定、稅收情報交換機制三個方面闡述當前征管合作機制存在的問題，并相應地提出改善措施。最后，針對納稅服務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的問題適當地提出建議，以求在“一帶一路”背景下更好地發揮應有的作用。

【關鍵詞】一帶一路；稅收征管合作機制；納稅服務

【中圖分類號】F812.42

★ 基金項目：吉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疫情催生的數字型稅務機關建設研究》（2020C031）、吉林財經大學校級青年基金項目（2020Q31）和吉林省教育廳項目（JJKH20210140SK）。

一、“一帶一路”背景下征管合作機制探討

（一）“一帶一路”背景下稅收征管合作機制的現狀

近年，中國重視改善營商環境以及制定不同時期的各項合作計劃并推廣實行。首先，有效合理地運用“一帶一路”稅收征管合作機制，加強對稅收征管的協調和對接，助力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地區積極開展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的交流合作并打造互利共贏的合作模式。其次，從“一帶一路”合作的實際需要出發，例如：稅收征管數字化、稅收公平合理化、稅收合作爭端的有效解決等方面，針對性地制定稅收征管合作計劃，為跨境納稅提供真正地優質服務，推動合作計劃的落實。再次，在2019年舉辦的“一帶一路”稅收征管合作論壇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打造了一個可以共同參與稅收征管的合作平臺。將各國相關部門、組織、學者與企業納入其中，不斷推動對稅收征管信息與情報的研討，分享實踐經驗，開發稅收產品，深化稅收合作。優化配置跨境生產要素，幫助納稅人降低稅收風險、化解涉稅爭端、避免雙重征稅。

（二）“一帶一路”背景下現存稅收征管合作機制的問題

1.企業所得稅方面

“一帶一路”合作正經歷著繁榮發展，我國也不斷地有企業“走出去”，隨之而來的是大量的跨境交易、高速增長的對外投資額。“一帶一路”倡議在為“走出去”企業帶來大量利益的同時，也為這種利益帶來了風險。國際競爭日趨激烈，各企業都使出渾身解數進行稅制改革，國家也為了經濟的繁榮發展不斷降低企業所得稅稅率，調整優化稅收征管等，往往此時稅基侵蝕和利潤轉移的問題越發嚴重，讓本就“搖搖欲墜”的稅收征管更加困難。在“一帶一路”背景下，稅收主體多為企業，那么直接關系企業利益的企業所得稅便是重中之重，不僅要有針對企業的稅收優惠政策，還需要高效合適的稅收征管方式。但是要在“一帶一路”這一復雜背景下滿足這樣的條件，就變得更加困難。一個突出的原因就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間稅收制度的差異，這種差異使得貿易雙方或是多方難以在交易時達成一致，不匹配的稅制讓稅收合作難以順利開展。所以我們需要對“一帶一路”背景下不同國家之間的稅收制度中關于企業所得稅部分進行分析，以便“走出去”企業能更好地維護自身利益，也能讓稅收征管在跨境交易中更加便利高效。

以下是對“一帶一路”背景下企業所得稅稅收征管存在問題進行的分析。

第一，企業所得稅名稱問題。不同于我國，在境外具備企業所得稅性質的稅款卻有著不一樣的名稱，比如，法人所得稅、利得稅，工業稅等。這種不同會給“走出去”的企業在境外稅收抵免方面帶來困難，甚至因為不能進行稅款抵扣而使企業利益受損。例如，安哥拉的法院注冊稅、土耳其的印花稅等。第二，企業所得稅所得類型問題。全球數字經濟發展迅速，虛擬商品、服務盛行，企業通過將用戶所需要對象進行數字化，在虛擬網絡中完成一系列交易行為。這種跨境交易所造成的問題有二：一是，虛擬的交易方式讓收入來源之間的界面很模糊，稅收機關難以對這些收入所得進行準確的分類，而在不同國家對不同的所得又有著不同規定。二是，虛擬交易信息易被技術人員進行修改甚至是杜撰，讓稅務機關難以辨別這些收入的真實來源，為稅收征管工作帶來很大迷惑性。第三，企業稅收遵從度問題。在“一帶一路”沿線進行貿易，涉及跨境且交易對象復雜廣泛，我國或是他國的稅收制度、政策等都不及單純在國內有約束性，使得一些企業抱有僥幸心理進行不合理的避稅甚至逃稅。

2.稅收協定方面

第一，稅收協定網絡不健全。稅收協定，是“走出去”企業能夠有效保全自身利益的法寶。據統計，截至2018年年底，我國已與54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簽署了雙邊稅收協定。而全球范圍內，我國和110個國家簽訂了雙邊稅收協定。但從全球角度來看，我國與他國所簽署的稅收協定數量不夠，覆蓋面也不夠全面。就“一帶一路”沿線而言，仍然有部分國家沒有和我國達成稅收協定。

第二，稅收協定的內容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補充和完善。隨著“一帶一路”經濟的繁榮發展，中國也有越來越多的企業“走出去”，但境外投資的稅收風險也隨之而來，威脅著“走出去”企業的切身利益。數據顯示，“走出去”企業因為受到沿線國家稅收歧視，或卷入國際稅收爭端等問題，每年承受著高達數百億元的損失。例如，福建漳州的旗濱玻璃有限公司，在“一帶一路”倡議下走出國門，盡管公司在投資前已經對目標的營商環境、生產資源等方面做足了功課，但在實際操作中仍遇到了很多問題，特別是對當地稅收政策了解的不夠透徹。最后由我國稅務機關與對方進行交涉，并在雙邊稅收協定上簽訂補充條款，才為該公司解決了稅款減免問題，避免了巨額利益的損失。

第三，部分稅收協定的簽訂時間較早，早期簽訂的協定的部分條款已經不再適用于當今的經濟環境。而且早期簽訂的稅收協定是為了引入國外投資，所以很重視收入來源地的利益，對發達國家是單方面饒讓抵免，而對發展中國家是互相饒讓抵免，稅收協定的效果不明顯。在與我國簽訂稅收協定的國家和地區中，有相當一部分的企業沒有享受到相應的稅收協定待遇。

3.稅收情報交換機制方面

第一，情報交換形式單一。目前，我國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行稅收情報交換主要是通過我國稅務主管部門根據我國實際要求向沿線國家的稅務部門提出問題并要求提供相關情報。專項情報交換是我國在進行稅收情報交換的主要形式，其他形式的情報交換形式鮮有涉及。相較于情報交換成本低、對稅收征管水平要求較低的自動情報交換，專項稅收情報交換要求國家擁有更高水平的征管能力。盡管如此，我國也很少與沿線國家使用自動情報交換的形式。而隨著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簽署《公約》和“AEOI”協議等多邊稅收公約，我國對外的稅收信息交流形式得到了提升，開始由專項情報交換向自動情報交換的形式轉變，但這種轉變很漫長。

第二，情報交換內容單一且不對稱。我國不同于西方國家的稅收情報交換，我國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主要是資本進口國，在進行情報交換時大部分時候是請求方。當前，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以避免雙重征稅為目的而進行稅收情報交換工作，這就把情報交換的內容、涉及的稅種等固定在單一范圍中。隨著近年“一帶一路”經濟的發展，各國進行稅收情報交換時涉及到的稅種越來越豐富、復雜。而我國，從已經簽訂的雙邊稅收協定來看，協定中規定的情報交換內容多是個人所得稅和企業所得稅，以企業的境內外涉稅信息為主，較為單一。

（三）完善“一帶一路”背景下稅收征管合作機制的建議

1.完善企業所得稅相關規定

第一，企業所得稅名稱問題。對于具有企業所得稅性質的稅種名稱在國內外不同的問題，當“走出去”企業在跨境交易遇到這種情況時，應該及時與當地的稅務機關取得聯系，并如實地反映實際情況，請稅務機關進行決斷。而我國的稅務機關也應該及時向納稅人發布沿線各國和地區關于企業所得稅的實質性信息，供各企業參考，避免企業稅收利益的損失。同時加強對所得來源的追蹤，方便稅收征管工作的跟進。

第二，企業所得分類模糊問題。在歐美國家，對于所得分類難以清除界定的問題他們往往會采用評估所得的方法，即按照同行業正常水平或者平均利潤水平對所得進行核定，以此計算需要繳納的企業所得稅額。我國也可以學習他國的做法，在原來征管工作的基礎上，進行適應性的調整，以此提高稅收征管的效率和準確性。

第三，企業稅收遵從度問題。稅收遵從度問題主觀性極強，需要國家長期的宣傳和呼吁，讓納稅者在思想上端正對義務納稅的態度。但稅務機關也可以從客觀方面入手，健全“走出去”企業的稅務登記工作，加強對企業的監督與管理，當企業信息進行變更時，稅務機關應按相關法律法規及時調整應納稅額，激勵企業積極主動申報納稅、繳納稅款。納稅企業與稅務機關相輔相成，共同推動稅收征管工作持續向好。

2.加強稅收協定的作用

第一，加快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稅收協定的談簽，并對早期的協定條例進行修訂和完善，還要加大對稅收協定宣傳的力度。我國主管稅務部門應當基于企業對外投資的實際情況，合理地擴大稅收協定的談簽范圍。同時，對于早期簽訂的稅收協定條款進行分析，判斷其是否符合當前的經濟發展狀況和世界形勢，對其中不適合的條款進行修訂和完善。此外，需要加大對稅收協定的宣傳。如，在國稅總局網站建立專門宣傳“一帶一路”沿線各國政策以及普及稅收協定相關內容的板塊。通過宣傳和信息普及的方式確保更多的“走出去”企業可以精確認知和高效利用稅收協定。

第二，設置符合實際、科學合理的稅收饒讓條款。在設置稅收饒讓條款過程中，不僅要考慮資本輸入國，還要考慮資本輸出國，綜合分析討論國家的稅收主權和企業的合法利益，根據各個國家和地區的實際資本流動情況和我國產業的發展情況，設置和采用更加切合實際需要而合理的稅收饒讓條款。

3.完善稅收情報交換機制

第一，豐富稅收情報交換形式與內容。從上文可知，自動情報交換有著更加及時、快速，交換程序更加簡化，利于納稅人提高稅收遵從度等優點，而專項情報交換效率低，程序復雜。所以各國需要進行稅收情報交換形式上的轉變，但是因為許多沿線國家經濟發展水平較低，國際稅收情報交換經驗少，也不具備高效率的稅收征管能力，所以這種轉變可能會存在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需要不斷做出適應性的政策調整。

對于豐富情報交換內容方面，我國可以在與別國簽訂稅收協定時，不僅要重視企業所得所、個人所得稅相關的條款，還要將增值稅、消費稅、關稅等在稅收情報交換中會涉及的稅種也作為重點內容關注。還可以對跨境企業的金融賬戶信息進行追蹤，調查其經營環境、業務內容、資金情況等信息，以豐富稅收情報交換內容。

第二，建立以“一帶一路”為背景的稅收情報交換平臺。中國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者，應呼吁更多的沿線國家和地區積極加入“一帶一路”稅收情報交換網絡，一同建設“一帶一路”之下的稅收情報交換平臺。同時，加快我國與未簽訂國家和地區的稅收協定的簽訂，鼓勵沿線國家和地區加入《公約》、CRS等多邊協定，期待實現“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稅收協定簽訂全覆蓋。同時，修訂早期協定中不符合目前形勢的相關情報交換條款，明確稅收情報交換的細節，例如，情報交換的條件、方式、費用等，積極應對情報信息的現實需要。最后，我國應積極聯合“一帶一路”沿線各國和地區的稅務主管部門以及稅收研究機構共同搭建稅收情報交換平臺，發布情報交換手冊，明確規定情報交換各環節程序、時間、費用等內容。推動建立“一帶一路”情報交換范本，多方共同討論制定情報交換標準，以提高情報交換的效率和水平。

二、“一帶一路”背景下納稅服務探討

“一帶一路”建設對納稅服務也提出了新的挑戰。對中國稅務機關來說，構建多層次的納稅服務體系以滿足“走出去”企業對納稅服務的需求，是全面推動納稅服務多樣化、便捷化、規范化、優質化的新挑戰。

（一）“一帶一路”背景下納稅服務的現狀

2015年3月28日，我國發布《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這一愿景大大推進了“一帶一路”建設，是“一帶一路”建設體系的起點，納稅服務的內容也包括在內。

2015年4月21日，我國發布《關于落實“一帶一路”發展戰略要求做好稅收服務與管理工作的通知》（稅總發〔2015〕60號），該通知提出了關于稅收協定、服務宣傳、稅收管理等10項措施。國家稅務總局還特別建立“一帶一路”稅收服務專欄，對發布的稅收政策進行權威解讀，實時共享稅務相關信息。

2017年4月24日，我國發布《關于進一步做好稅收服務“一帶一路”建設工作的通知》（稅總發〔2017〕42號），該通知強調了我國稅務機關建設“一帶一路”的重要性，強調了要嚴格落實“一帶一路”沿線的稅收服務工作。工作涉及稅收協定、出口退（免）稅、避免雙重征稅等，這些服務工作都是為了減輕“走出去”企業的辦稅負擔。

2020年12月15日，以“新挑戰新機遇新發展——全球疫情背景下的稅收信息化發展規劃” 為主題的“一帶一路”稅收征管合作機制高級別視頻會議召開。在全球疫情的背景下，數字經濟發展迅速，這是經濟發展的新路徑，也是對稅收工作的新要求。數字經濟的發展使得信息化技術應用成為焦點。通過該會議，稅收信息化發展方面與會各方達成一致，例如，“非接觸式”納稅服務、幫助納稅人進行信息化使用、形成新的納稅服務生態等。

（二）“一帶一路”背景下納稅服務體系的問題

1.納稅服務質量和方式有待優化

“一帶一路”倡議深入發展，對外投資業務不斷增加，“走出去”企業的數量也在不斷增加。但是，我們缺少專業的稅務從業人員，而且現有的稅務人員對國際稅收相關知識的掌握有限。涉外納稅服務的內容也較為單薄，對于國外最新稅制等信息資料掌握不足。隨著全球經濟的快速發展，原有的稅收服務無法適應，從而導致不同部門之間信息交流不暢，業務效率低下。而相應的國際稅收知識沒有得到普及，納稅人對于“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稅收制度了解甚少，企業的涉外辦稅質量較低，難以對跨國投資的企業提供專業幫助。

同時，自2020年受疫情影響，納稅人辦稅的方式從線下現場服務變為了線上自行操作，這種轉變沖擊了傳統的辦稅習慣。這一轉變不僅是疫情所造成，也有著稅務部門的積極引導，當今世界信息技術蓬勃發展，線上服務是大勢所趨。線上納稅服務要求納稅人改變傳統的辦稅習慣，也對納稅人納稅申報和辦理涉稅事項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這一轉變過程中，存在許多問題。例如，學習能力弱、依賴現場辦稅的納稅人無法適應線上辦稅，將出現線上辦稅效率下降、錯誤增加等情況。

2.稅收政策宣傳與納稅服務咨詢模式有待優化

隨著“一帶一路”沿線經濟的不斷發展，不論是“走出去”“引進來”企業還是沿線各國和地區，納稅服務在雙邊或者多變貿易中的作用越來越重要。貿易雙方或者多方需要了解當下的稅收政策，同時也需要及時合理的納稅服務咨詢。而像國內稅務機關，在線下現場由稅務機關人員為納稅人提供各種納稅服務、政策咨詢的情況已經不再適用于當前的發展，這需要稅務機關由“現場”轉化為“線上”進行稅收政策宣傳與納稅服務咨詢模式。加之疫情期間，稅收政策宣傳和納稅服務咨詢由線下向線上轉變。稅務機關就需要將各類稅收優惠政策和征管政策精準有效地傳達給納稅人，同時將傳統的線下現場納稅服務咨詢向線上人工咨詢轉變。為了滿足這樣的轉變，稅收政策宣傳和納稅服務咨詢模式也將面臨如下難題：（1）稅務人員工作量增大。以12366納稅服務熱線為主的電話咨詢平臺以及其他的線上咨詢平臺將面臨劇增的訪問量，線上稅收政策宣傳和內容也應及時豐富，及時幫助在線上辦稅有困難的納稅人解決難題。（2）稅收宣傳內容的制作和發布需要一定的技術和時間，如何保證稅收政策宣傳的時效性，幫助納稅人及時準確了解政策內容。（3）為了保證線上工作的質量與效率，能否將新的稅收政策以高效便捷的方式傳達給納稅人，納稅人關注的問題能否專業人員的及時反饋和解答，也是待解決的難題。

3.稅收信息化建設有待完善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深刻影響世界，“一帶一路”稅收征管合作機制多方面臨挑戰。并隨著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信息革命時代加速到來，信息化合作在各個領域的重要性愈發突出，機遇與風險同在，要把握住新背景下的機遇，快速推動稅收信息化發展。面對疫情帶給稅收征管的挑戰，我國稅務機關應當迅速采取相應的應對措施，從以電子稅務局為主體的稅收信息化系統來看，稅收信息化基本具備了實現網上辦稅的能力。但從實踐情況來看，仍有問題待解決：第一，稅控盤監控系統、納稅申報系統在納稅人申報高峰期時服務器是否能夠承受的問題；第二，對于首次使用線上服務的納稅人在操作的使用過程中出現困難時的解決和應對措施；第三，拓展更多有利于納稅人進行納稅服務操作的渠道，不斷豐富稅收信息化建設內容。

（三）完善“一帶一路”納稅服務體系的建議

1.提升稅務人才質量，全面實現辦稅模式轉型

首先，建立稅務人才培養機制。“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鼓勵著更多的中國企業“走出去”，因此對通曉國際稅收和各種小語種的專業人才需求激增，所以，不論是企業還是稅務相關部門都要加強對稅務人員的培訓。再者，保證目標崗位與人才的一一對接，實現崗位、人才供需均衡，解決機構冗雜或人才缺失的情況。其次，建立和完善稅務人員考核機制。各個國家與地區都應該建立稅務稽查和人員考核評級機制，分類進行管理、審查，鼓勵稅務人員積極主動學習新知識，提升業務水平，提高納稅服務質量。

此外，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納稅人由線下辦稅轉向線上辦稅，給稅務機關優化辦稅服務帶來了挑戰，但也為改變納稅人的傳統辦稅習慣而實現納稅服務轉型，提升辦稅服務的便捷性帶來了機會。疫情期間，推行“非接觸式”辦稅服務，幫助稅務機關收集由線下辦稅轉向線上辦稅的納稅人的典型特征和經常辦理的項目信息，再分析納稅人改變傳統辦稅習慣的原因，為稅務機關升級線上辦稅服務、提高線上辦稅便捷性提供有效依據。同時，幫助依賴線下辦稅的納稅人體驗線上辦稅的便利和高效，并為學習能力弱、難以適應線上服務的納稅人提供專門的線上辦稅操作指導，有效解決其在線上辦稅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和問題，鼓勵納稅人進行線上辦稅。

2.建立稅收宣傳和納稅服務線上運營平臺

新冠肺炎疫情期間，我國發布了一系列的稅收優惠和征管政策。一是，結合疫情期間涉稅人員在線上學習的情況，有針對性地對納稅人關于稅收相關知識、政策掌握情況和培訓需求進行調查，還要建立納稅人稅收政策宣傳和培訓的反饋機制。二是，組織財稅領域的專家根據最近的稅收熱點進行專題的討論和分析，在線上對外進行稅收宣傳，解讀最近的稅收政策，以稅收營商環境、減稅降費和企業稅收風險評價與管理等方面為主，進行分析并提供專業的指導。三是，完善專業從事稅收工作人員的業務培訓機制，集合全國的優秀稅收培訓資源，構建統一的稅收人員培訓平臺，鼓勵各地各級稅務機關按操作系統類、發票類、申報類和各稅種等類別提供優秀的培訓課程，豐富線上培訓資源。

3.持續推動稅收信息化，拓展信息化通道

疫情暴發后，雖然我國的稅收信息化平臺承受著納稅人線上辦稅流量激增的挑戰，但我國稅務機關也可以利用此情況，在了解納稅人因轉變辦稅習慣而產生的需求的基礎上，有針對性地對其開展宣傳和引導操作以保持線上辦稅的連續性。還可以開發針對分散、小稅額納稅人的簡易操作系統，通過移動端實現辦稅功能。此外，稅務機關需要考慮建立納稅人網上辦稅的容錯機制，幫助首次接觸業務的辦稅人和線上辦稅操作存在困難的納稅人渡過不適應期。

國家稅務總局在2020年2月及時發布了《電子稅務局“非接觸式”辦稅繳費相關問題解答》，為廣大納稅人整理了185個網上辦稅事項，還制作了線上辦稅項目清單以及對相關問題的回答。我國各地各級稅務機關應該全面施行此類稅收信息系統，積極引導納稅人通過手機應用軟件、微信公眾號、微博官微、自助辦稅機等方式辦理涉稅事項，納稅人只需網上登錄，就可以辦理申報、咨詢、查詢等涉稅事項。不斷開發和完善線上辦稅服務功能，加強服務器運維保障力度，確保系統即使在用戶使用高峰期也能穩定運行。同時，運用人工智能、云計算、大數據等新技術，為納稅人精準推送最新的政策并提供人工智能咨詢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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