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質疑改革開放”思潮是國內現存諸多錯誤社會思潮的一種,其往往以改革開放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和矛盾之名而行歪曲、否定改革開放之實。為了達到污名化、妖魔化改革開放的目的,近年來,“質疑改革開放”思潮肆意散布“紅利消失論”“歷史割裂論”“方向偏離論”“政改滯后論”和“方法過時論”等謬論,盡顯誤讀、毀謗中國改革開放事業之怪相和丑態。究其實質而言,這些對改革開放的質疑具有非馬克思主義和反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屬性的理論外現。當前,緊緊依靠改革的成功回擊這些質疑,進而戳穿罩在“質疑改革開放”思潮身上的意識形態面紗,對于進一步統一改革開放理論認知、增進改革開放思想共識、開創改革開放實踐新局,有著極其重要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質疑改革開放”思潮,共享發展,深化改革,頂層設計
〔中圖分類號〕D6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 4175(2021)05-0066-08
〔收稿日期〕2021-07-15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中國共產黨改革話語及其建構研究”(19CKS052),主持人竟輝。
〔作者簡介〕竟輝(1987-),男,河南商丘人,河北工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法學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社會主義意識形態。
2018年12月,習近平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指出:“改革開放是我們黨的一次偉大覺醒,正是這個偉大覺醒孕育了我們黨從理論到實踐的偉大創造。改革開放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發展史上一次偉大革命,正是這個偉大革命推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偉大飛躍!” 〔1〕4 然而,在推進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基于固有的意識形態偏見,總有一些人試圖拿改革開放做文章,并且竭盡攻擊指責、抹黑丑化、污蔑詆毀之能事,以致孕育催生出了一股不容忽視的錯誤社會思潮,即“質疑改革開放”思潮。近年來,“質疑改革開放”思潮圍繞中國改革開放事業的改革成效、改革脈絡、改革方向、改革內容和改革方法等方面頻頻發聲,一度炮制出“紅利消失論”“歷史割裂論”“方向偏離論”“政改滯后論”和“方法過時論”等錯論謬論,而由此所引發的民眾疑慮與擔心,不僅動搖了改革開放的群眾基礎,而且還干擾了改革開放的正常進程。鑒于此,要站在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戰略高度,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對以上各種質疑進行條分縷析、抽絲剝繭式的辯駁,通過“促進共享發展”“把握本質聯系”“堅定道路自信”“全面深化改革”和“加強頂層設計”等改革實踐的推進,戳穿其意識形態面紗之下非馬克思主義甚至反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實質,從而在統一思想認知和增進思想共識中確保中國改革開放事業行穩致遠。
一、在促進共享發展中回擊“紅利消失論”
實現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紅利是中國推進改革開放的根本出發點和落腳點。須知,“只有讓全體人民共享改革發展成果,讓改革紅利惠及全體人民,才能使人民的切身利益同改革的命運緊密聯系在一起,使改革得到人民的廣泛認同、擁護和支持,成為全體人民的共同事業” 〔2〕。要想達成這一目標,必須以存量改革,即對長期積累形成的經濟利益關系和制度安排進行調整,使一部分利益群體讓渡自身的改革紅利以推進現存利益的再分配。但是,從短期來看,存量改革模式會導致改革收益的邊際效益遞減,由此給一些人帶來“改革紅利消失”的錯覺。值得警惕的是,這些人將這種錯覺當成真實,試圖借助我國經濟增長放緩、部分出現的貪污腐敗問題以及社會貧富分化問題,認為改革已經失去其時代效應,進而主張終止改革,探索所謂新的社會發展路徑。
現實中,面對我國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升級,改革紅利的傳統分配方式和釋放渠道的確遭遇到很大挑戰。對此,一部分人產生了“改革紅利能否持續釋放”的疑慮,宣揚政策紅利消失、放權紅利消失、經濟紅利消失等錯誤觀點。針對政策紅利,有些人認為,在中國很長的改革紅利清單中,最大的紅利莫過于政策紅利。不過,問題在于,他們雖然強調要繼續用“政策”引導改革方向,但也承認現在的“政策”的邊際效益已經大不如前。在這些人看來,改革攻堅階段,徘徊于既得利益群體之外、以“做大蛋糕”為目的的政策紅利,已經接近現存制度的增量極限而使得紅利釋放空間愈來愈小,與之相對應的卻是人民在需求結構的調整優化中對美好生活的期望愈來愈高。兩者差距的持續擴大,勢必會造成雖有收益增長但無獲得感提升的內卷化現象,從而導致改革政策邊際效益遞減,甚至誘發“改革疲勞癥”。持這一認識的人主觀認為改革已經無法滿足人民需求而應及時廢止。無獨有偶,與政策紅利消失同時出現的還有放權紅利消失。改革開放以來,政府通過推行以“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為主要內容的放管服改革,在明晰政府與市場權力邊界中進一步完善政府與民眾的互動機制,以此提升政府對市場、對民眾的服務意識,保障改革紅利惠及全體人民。然而,“簡政放權”在優化改革存量的實踐中會觸動既有利益格局,削減既得利益者進一步獲取利益的權利,這就難免使這些人產生較強的相對剝奪感,進而產生放棄改革的想法。另外,還有些人鼓吹“國企低效論”“國企拖累論”,惡意將國企與市場對立起來,認為國有企業阻礙了市場在資源配置中決定性作用的發揮,進而制約著國民經濟的發展和改革紅利的釋放。眾所周知,在起初的增量改革階段,我國經濟年平均增速連續30多年保持在9%以上,即便進入改革攻堅期,經濟增速雖呈現放緩態勢但仍保持著中高速增長。然而,有人不顧當前經濟改革的實際成效,在高位預期的心理驅動下主觀臆造經濟紅利消失的論調,認為只有自由化、私有化才能推動經濟發展。
客觀地講,當前改革進入深水區,改革的成本提高,人民的需要越來越多樣化,利益分配難度的加大,確實給人造成一種改革帶來的紅利逐漸減少的假象。習近平坦言:“改革之路從無坦途,無論發達成員還是發展中成員,都要做好為改革付出必要成本的準備。” 〔3〕132 當前,中國的改革無論啃硬骨頭還是涉險灘,更是要為之付出高昂的成本。現實中,客觀存在的貧富分化、道德滑坡、貪污受賄和生態破壞嚴重等問題使改革社會成本加大,一些既得利益集團阻礙而引發的改革協調成本擴大,都不可避免地制約和縮減著改革紅利的釋放空間。但這并不能成為某些人攻擊改革、斷定改革紅利消失的理由和根據。就經驗事實而言,正是改革紅利的釋放加速了中國人民實現更加美好生活的前進步伐。改革開放40多年來,我們黨始終將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增進人民福祉作為改革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時刻堅持在改革中保障和改善民生,不斷提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民生保障水平。1978—2020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由3678.7億元增長到101.6萬億元以上,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171元增長到32189元,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165元增長到17131元,中國成功地從低收入國家邁入中等偏上收入國家行列。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脫貧攻堅擺在全面深化改革的突出位置,吹響了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的沖鋒號。截至2020年底,我國現行標準下9899萬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832個貧困縣全部摘帽,12.8萬個貧困村全部出列,區域性整體貧困得到解決,完成了消除絕對貧困的艱巨任務,提前10年實現了《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減貧目標。面對14億多人民的期待,改革仍然是中國發展最大的紅利。雖然我們無法通過減少改革必要成本來延展改革紅利的產出空間,但可以通過促進共享發展來拓展改革紅利釋放的廣度和深度。一方面,堅持以“全面共享、全民共享”為抓手,將全面深化改革的重點放在統籌推進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建設等“五位一體”的協調發展上,積極解決社會發展中存在的不平衡、不協調、不可持續問題。為了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全面深化改革既要在滿足人民群眾衣、食、住、行等硬性需要上下工夫,又要在滿足人民群眾對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境等軟性需求上花心思,真正使改革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更及時地惠及全體人民。另一方面,堅持以“共建共享、漸進共享”為原則,最大程度地激發人民群眾參與改革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進而形成改革進程人人參與、改革成果人人享有的生動畫面。促進共享發展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在當前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無論是從共享群體還是從共享內容來看,促進共享發展必須遵循由部分到整體、由個別到一般的規律,從基本國情出發扎實穩妥地推進改革,唯此才能確保改革發展成果由全民共享。尤為重要的是,面向未來,在促進共享發展的改革實踐中,我們要正確處理效率和公平的關系,以公平保障共享,以效率帶動發展 〔4〕,積極構建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協調配套的基礎性制度安排,增加低收入群體收入,合理調節高收入,取締非法收入,努力形成中間大、兩頭小的橄欖型分配結構,從而使全體人民朝著共同富裕的目標扎實邁進。
二、在把握本質聯系中回擊“歷史割裂論”
按照唯物史觀的理解,人類之所以能夠創造有別于其他動物的生活,不僅源于其與生俱來的“自由的自覺的活動”的類特性,而且還在于其能夠運用繼承的歷史遺存和文化傳統指導生活實踐。正如馬克思所說:“人們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但是他們并不是隨心所欲地創造,并不是在他們自己選定的條件下創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從過去承繼下來的條件下創造。” 〔5〕470-471 這一論述為我們正確認識中國改革開放前后兩個歷史時期提供了科學的歷史觀和方法論。然而,一些歷史虛無主義者以“重新評價歷史”為幌子虛無我國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的某一歷史階段,如肆意擴大改革開放前后兩個歷史時期在具體實踐形式上的差異性,人為編造兩個歷史時期相互否定和彼此對立的言論。
當前,“歷史割裂論”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一種聲音是用改革開放前的歷史否定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持該論點的人以當前中國改革開放進程中出現的貧富分化、腐敗蔓延等問題為由,質疑中國的改革開放偏離了社會主義發展方向。在他們看來,中國改革開放前30年實行的是典型的社會主義,符合人民群眾的期望和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對未來社會的設想。而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推行的市場經濟,是打著“社會主義”的旗號,走資本主義之路。在這些人眼里,中國若想擺脫走向資本主義的被動局面,就必須摒棄改革開放而重拾傳統社會主義的路子。另一種聲音是用改革開放后的歷史否定改革開放前的歷史。個別歷史虛無主義者對改革開放前我國社會主義建設取得的巨大成就選擇性失明,不顧當時選擇計劃經濟體制的客觀背景,也不看在計劃經濟體制下中國所取得的巨大成就,而只看到探索過程中出現的失誤,并無限放大,只看到計劃經濟體制下的官僚主義和日益僵化問題。為了避免重蹈改革開放前30年失誤,他們開出的藥方是:中國必須參照西方社會制度進行“全面改革”。誠然,上述兩種“歷史割裂論”帶有強烈的歷史虛無主義傾向。前者虛無改革開放后的歷史,用一些支流片段、表面現象和細枝末節企圖否定現實的主流和本質;后者虛無改革開放前的歷史,借助毫無事實根據的數據和所謂的史實涂抹歷史事件、詆毀歷史人物。究其實質,這兩種“歷史割裂論”都是在虛無歷史、割裂歷史的基礎上試圖達到否定中國共產黨領導、顛覆社會主義制度的政治目的。
如何看待改革開放前后兩個歷史時期的關系問題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一旦處理不好,就會造成嚴重的政治后果。鑒于此,習近平反復強調要正確評價改革開放前后兩個歷史時期,“不能用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也不能用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時期” 〔6〕23。不可否認,改革開放前后兩個歷史時期在方針政策和實際工作上存有重大區別,如“以階級斗爭為綱”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等。這些改變在實踐形式上雖具有轉折意義,“但本質上都是我們黨領導人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探索” 〔6〕22。所以,我們要在正視歷史差異的基礎上,立足于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特別是新中國70多年發展史來把握改革開放前后兩個歷史時期的本質聯系。一方面,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探索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歷史,這段歷史以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確立社會主義制度等為標志性事件,成功實現了中國歷史上最深刻最偉大的社會變革,為當代中國一切發展進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與此同時,我們黨還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基本建立起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從1949年和1978年相關統計數據的對比來看:工業總產值由140億元提高到4231億元;農業總產值由326億元提高到1458.8億元;糧食產量由1.1318億噸提高到3.0475億噸;鋼產量由15.8萬噸提高到3178萬噸;原煤產量由0.32億噸提高到的6.18億噸。單從以上數據來看,與一窮二白的舊中國相比,新中國成立后的“前30年”取得了不菲成就,為后來我們黨開啟和推動改革開放奠定了相對堅實的物質基礎。不僅如此,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堅持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以“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和“求同存異”方針為基本遵循,積極開展對外交往,自覺推進與其他國家的友好交流合作。從1949年10月到1978年12月,中國已經同118個國家建立了外交關系,期間還恢復了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這些為后面中國改革開放事業的開啟與推動創造了一個良好的外部和內部環境。另一方面,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成功開創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歷史,是在改革開放前30年社會主義實踐探索基礎上的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并非無根的浮萍、無影的明月。1956年社會主義改造的完成,標志著我國社會主義生產資料公有制主體地位確立。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必須堅持和完善我國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和分配制度,毫不動搖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毫不動搖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 〔7〕17 。這就從根本上表明,我們黨領導的改革始終堅持公有制,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社會主義道路。不過,隨著中國經濟的不斷發展,有人卻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說成是“中國特色資本主義”,認為改革開放沒有堅持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進而用改革開放后的歷史否定改革開放前的歷史。針對這種歪理邪說,習近平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不是別的什么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在改革開放歷史新時期開創的,但也是在新中國已經建立起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并進行了20多年建設的基礎上開創的。” 〔6〕22 可以說,改革開放前30年所取得的成就為中國改革開放奠定了重要的物質基礎,也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提供了寶貴經驗。故而,必須自覺站在唯物史觀的立場上始終把我們黨領導的社會主義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看作一個接續奮斗的歷史過程。
三、在堅定道路自信中回擊“方向偏離論”
對中國共產黨人而言,無論干革命、搞建設、抓改革,方向和道路問題在任何時候都是最根本的問題。中國40多年改革開放能夠取得歷史性的成效與功績,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方向和道路正確。然而,長期以來,在如何看待中國改革開放方向和道路的問題上,歷來存有誘導中國改革開放偏離社會主義方向的雜音噪音。例如,有些人將中國改革開放中出現的新問題、新矛盾歸咎于市場化、私有化改革不徹底,借政府干預過多指責中國不是真正的市場經濟,認為“西方化或全盤西化”才是中國改革的唯一出路。部分新自由主義者更是奉“市場原教旨主義”為圭臬,主張按照西方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模式進行“絕對自由化、完全市場化、徹底私有化”的改革,妄圖把中國改革開放引向資本主義的軌道。
當前,國內外新自由主義者披著“制度多元化發展”的外衣,揚言冠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改革應該走向或者已經走上資本主義道路。就國外而言,受哈耶克“自由市場機制是最好的制度”和弗里德曼“自由競爭是資本主義社會理想的經濟制度”等思想的影響,有些西方學者將資本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視為衡量人類文明的普適性標準,認為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初衷就是要皈依“經濟上絕對自由”的資本主義。如美國經濟學家喬納森·安德森說:“中國的市場改革并不通往社會主義的復興,而是通往徹底的資本主義復辟。” 〔8〕165 英國地理學家大衛·哈維在其《新自由主義簡史》中更是直接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視為“有中國特色的”新自由主義,并認為“中國經濟改革的時間恰好與英國和美國發生的新自由主義轉向一致,很難不把這視作具有世界史意義的巧合。結果是在中國建立了一種特殊的市場經濟,日益將新自由主義要素與權威主義的中央控制交叉結合” 〔9〕124。基于以上認知,不少西方學者為中國貼上了“權威資本主義”“國家資本主義”“新官僚資本主義”等標簽,片面地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視為自由與權威的交叉結合,以消解其社會主義性質。對此,有學者反駁道:“否定改革開放的社會主義性質,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說成是‘國家資本主義或‘新官僚資本主義,是完全錯誤的。” 〔10〕就國內而言,部分新自由主義者盲目崇拜市場機制的自由運行原則,在處理政府和市場關系這一核心議題上主張絕對的市場調節,否定政府對經濟活動的宏觀調控。在他們看來,市場是實現資源有效配置的最佳方式,政府對經濟活動的任何調控行為會給自由自發的市場產生極大破壞性。必須指出,國內新自由主義者圍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陳述不是停留于淺顯的資源配置層面,其最終目的是實現生產資料占有和分配關系的私有化。他們認為,“真正的市場經濟”只能建立在私有制基礎上,中國的經濟體制改革既然選擇了市場經濟,就應該沿著資本主義的方向推動生產資料公有制向私有制的轉化。不難看出,以上國內外新自由主義者質疑我國改革開放社會主義性質的觀點,從根本上來說是一種資本主義化傾向,妄圖挑戰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弱化馬克思主義主流思想社會凝聚力 〔11〕。
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改革開放的方向和道路問題。改革開放伊始,鄧小平就曾多次指出:“在改革中要堅持社會主義方向,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12〕331進入新時代,習近平也反復強調:“我們的改革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上不斷前進的改革,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 〔3〕14 實踐證明,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從未卷入新自由主義的歧途,也從未進入資本主義的軌道,始終在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進行社會主義建設。放眼改革開放40多年的發展成就,可以證實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的正確性。在經濟改革方向上,始終堅持以公用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共同發展的經濟體制。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增強國有經濟活力、控制力、影響力、抗風險能力。以增強“四力”為目標,不斷深化國有企業改革,搞好國有企業,發展壯大國有經濟。并提出營造公平競爭、促進企業健康發展的政策和制度環境,實現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根據國資委數據顯示,國企改革三年行動的深入實施,提高了企業發展質量和效益。2021年上半年,國資系統監管企業實現營業收入33.6萬億元,同比增長29.4%;實現凈利潤1.8萬億元,同比增長129.5%。從推進民生來看,民生改革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以醫療保障為例,我國關于醫保頂層設計進一步完善,基本醫保參保率穩定在95%以上。2019年,職工醫保和居民醫保政策范圍內的住院費用、基金支付比例分別達80%和70%左右;重特大疾病保障機制不斷完善,各地普遍開展職工大額醫療費用補助,全面實施城鄉居民大病保險。這些成就恰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指引下取得的。為此,面向未來,繼續發揮改革開放“重要法寶”“關鍵一招”的作用,必須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這是因為,“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本質上是在歷史認知、情感認同與偉大實踐辯證統一中的理性選擇,它是中國繼續前進的動力,更是在發展道路上克服艱難險阻的有效‘利器” 〔13〕。一方面,在領導、推動改革開放的過程中,我們黨繼續通過不斷完善基本經濟制度、鞏固公有制主體地位和提高國有經濟主導地位,借以消除新自由主義對生產資料公有制的種種詰難,從而保障國家政權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經濟基礎。另一方面,共同富裕的根本原則,決定了我國市場經濟體制改革必須以推動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更好結合為目的。通俗來說,共同富裕體現的是財富占有和收入分配情況,其實現前提一則取決于社會物質財富的增加,二則依賴于合理的分配制度。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和政府通過建立健全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市場體系,進而強化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和激發市場主體的積極性、創造力,為走向共同富裕創造著源源不斷的社會財富。然而,單靠市場的自發調節并不能真正實現財富共享,還須借助于政府這只“看得見的手”,切實轉變政府職能以彌補市場調節缺陷,在優化公共服務、保障公平競爭、加強市場監管、維護市場秩序中促進社會公平正義,進而確保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為明顯的實質性進展,使人民更加堅信社會主義道路。
四、在全面深化改革中回擊“政改滯后論”
中國共產黨領導、推動的改革歷來都是一項全面而非單一、系統而非零碎的復雜工程,同時也是一個循序漸進、因勢利導的發展過程。改革開放初期,應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時代之需,我們黨首先以經濟體制改革為突破口,并伴之開展政治體制以及其他方面的改革。但鑒于不同領域改革速度與力度的不同,經濟體制改革造就的經濟飛速增長似乎掩蓋、淹沒了政治體制改革的成效。有些人以這種不同步性和不協調性為由,妄稱中國“只搞經濟改革,沒搞政治改革”,或蔑稱中國“總是經濟改革先行,政治改革沒有跟進”。但事實上,“中國的政治體制改革與經濟體制改革是同步開始的。甚至在一定意義上,政治體制改革先于全面的經濟體制改革啟動,為經濟體制改革創造了政治條件” 〔14〕。
“政改滯后論”的持有者把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在完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立健全多層次監督體系等方面所作的努力置于腦后,對我國政治體制改革的成就視而不見。在中國政治體制改革的依循方向上,“政改滯后論”的持有者鼓吹西方“憲政民主”是限制政府權力和保障人類最高價值的有效手段,甚至主張對我國憲法“做一次全面修改”,刪除“人民民主專政”的條款。黨的十八大以來,這些人又圍繞我們黨關于全面依法治國的戰略部署,紛紛猜測中國全面啟動“憲政改革”的可能性,并不失時機地對中國改革道路指手畫腳。他們認為,中國的政治體制改革應始終“高舉社會主義憲政旗幟”,建設“憲政社會主義”,否則就是不改革、假改革。更有甚者標榜“憲政社會是大勢所趨”,黨的十八大以來提出的“中國夢”“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以“憲政中國夢”為核心目標。尤其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召開后,有人曲解全會精神,將我們黨提出的“依憲治國、依憲執政”等同于西方憲政。顯而易見,“政改滯后論”持有者背后的真正意圖在于向中國推銷販賣西方“憲政民主”,幻想中國政治體制改革按照資本主義政治制度進行,是打著“民主”旗號達到改變我國國體與政體的政治企圖。
事實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改革都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在某個時期、某個方面快一點、慢一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故而,那種因改革的先后、快慢、輕重而引發的政治與經濟發展不協調的現象,并不能將之武斷地稱為“政改滯后”,更不能以此否定中國改革與時俱進。相反,從改革開放40多年的實踐來看,我們黨歷來強調改革要與時俱進。黨的十六大報告指出:與時俱進,就是黨的理論和全部工作要體現時代性,把握規律性,富有創造性。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多次強調與時俱進。現行黨章更是將“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求真務實、與時俱進”作為我們黨思想路線的核心要求。從政治體制改革方面來看,其實早在1980年8月,鄧小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發表的題為《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的講話中就已經提出了我國政治體制改革的近期目標和遠期目標。1987年11月,黨的十三大正式把政治體制改革提到議事日程,隨后黨的十四大至十九大都對政治體制改革提出了明確要求。可以說,自1978年以來,黨的每次三中全會在對經濟體制改革進行頂層設計的同時,也或多或少地對政治體制改革作出了相應的部署。2018年2月,黨的十九屆三中全會更是專題聚焦黨和國家機構改革,審議并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的決定》和《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以行政機構改革為例,為了與經濟發展相適應,必須要改變國家組織機構臃腫重疊、職責不清的狀況,進而降低行政成本、提高行政效率,因此從1982年到2018年,我國現已進行了8次規模較大的政府機構改革,國務院行政部門由1982年的100個精減到2018年的43個。幾乎與之同步,黨中央也分別于1982年、1988年、1993年、1999年和2018年集中進行了5次機構改革,目前中央領導機構現有(包含黨中央各部門和黨中央直屬事業單位)25個。有學者就曾以中央紀委機關的改革為例,從基本情況、專業水平、組織權威、監督機制、績效表現等視角出發,重點分析解讀了1978年以來中央紀委機關的改革歷程,這也從側面反映了我國政治體制改革的與時俱進 〔15〕。目前,我國政治體制改革最明顯的兩大成就:一是建立了與市場經濟相適應、結構合理、精干高效的政府機構體系;二是落實了統籌黨政機構設置、理順黨政職責關系的改革部署。由此可見,“政改滯后論”持有者認為中國只有經濟體制改革而無政治體制改革或政治體制改革滯后于經濟體制改革的觀點和看法是錯誤的,而且也沒有看到作為制度改革的結果要發揮作用需要一定的時間。因為政治體制改革以后,要求馬上就發揮成效,這既不現實也不科學。這就好比一個人生病,當他吃藥后,藥效的發揮需要一定的時間和過程。而且,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政黨,是以實踐為認識的來源,這是最科學的認識來源。中國共產黨在領導政治體制改革的過程中,從實踐中獲得對客觀對象的認識,但是這個認識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步到位,必須經過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的過程,這個過程也是使政治體制與經濟發展相適應的過程,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經歷了這個過程后,上層建筑才能很好地與經濟基礎相適應,才能發揮出上層建筑的能動作用。因此,進入新時代,我們要緊扣“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這一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以改革創新精神拓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文明的發展道路。
五、在加強頂層設計中回擊“方法過時論”
正確的改革方法是持續有效推進改革開放的重要保障。改革開放40多年來,我們黨按照先試驗、后總結、再推廣的漸進式改革要求,堅持“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方法,穩步推進著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當前,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的中國改革,涉及領域之廣、問題之多、矛盾之深可謂前所未有。面對“要不要改”的疑惑、“往哪兒改”的迷惑和“怎么改”的困惑,單靠以往“摸著石頭過河”的方法略顯力不從心。據此,有些人將“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方法看作一般意義上的經驗主義或極端實用主義,將其內含著的“試錯”“容錯”的改革思路等同于“一味容錯”,以此論證這種改革方法已經無法適應當前復雜的改革浪潮,進而認為中國改革“摸著石頭過河”的時代已經過去。更有甚者以我們黨加強改革的頂層設計和完善改革的總體規劃為由,否定“摸著石頭過河”改革方法所具有的探索性和主動性。
自改革開放以來,一些人對“摸著石頭過河”改革方法的現實適用性抱有質疑。有人指出“‘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時代一去不復返,改革方式本身也需要進行改革” 〔16〕。還有人從長期投資行為、股票定價和消費行為等經濟理論模型分析入手,認為“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方法是導致長期投資激勵效能削弱、金融市場資金配置功能不足、宏觀經濟動蕩的直接原因,以此覺得“‘摸著石頭過河代價巨大,目前已經不合時宜” 〔17〕。隨著改革開放的逐步深入,部分學者還將“摸著石頭過河”與“加強頂層設計”這兩種改革方法對立起來,在論證“加強頂層設計”必要性的基礎上否定“摸著石頭過河”的方法。在這些人看來,“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方法已經無法滿足當前全面深化改革提出的更高關聯性和系統性要求,應該只采用“整體的明確性”與“具體的可操作性”的頂層設計和總體規劃。此外,還有人故意遮掩“摸著石頭過河”改革方法在探索改革規律方面所發揮的積極作用,把它視為機械的、孤立的、靜止的經驗主義。那么,在這種經驗主義的推理中,“摸著石頭過河”鑒于對“石頭”的過度依賴,勢必會在改革實踐中顯露出極大的弊端,不僅容易造成改革在“試錯”中迷失方向,而且還可能因摸不到“石頭”而導致改革工作停滯不前。這些人卻完全無視“摸著石頭過河”改革方法得以存在的現實基礎和社會效能,過度夸大其存在的部分缺陷,企圖抹殺改革實踐經驗對加強頂層設計和推進社會發展的現實意義。不過,問題在于,中國改革發展之路還很長,面對的風險挑戰還很多,為了避免在根本性問題上出現顛覆性錯誤,我們必須堅持“摸著石頭過河”和“加強頂層設計”相結合。
習近平強調:“摸著石頭過河,是富有中國特色、符合中國國情的改革方法” 〔6〕67,“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方法論沒有過時,也不會過時” 〔18〕。簡單來看,“摸著石頭過河”就是摸規律,從改革實踐中獲取真知。任何國家任何時期的改革,都存在未知領域,都需要摸索前進。所以,自改革開放之日起,我們黨就特別注重基層探索,特別強調試點工作對全局性改革的示范、突破和帶動作用。無論是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政策的實施,還是城市經濟體制改革的展開,抑或是國家經濟特區的設立,都是在試點工作積累了一定成功經驗的基礎上,將之上升為黨和國家的路線方針后,逐步向全國推廣的。即便進入全面深化改革的攻堅期和深水區,試點作為改革的重要方法依然必要且可行。比如,為了以更加積極主動的姿態融入全球化進程和參與全球治理,我國率先在上海、廣東、天津、福建等地成立自由貿易試驗區。隨著自由貿易試驗區示范引領作用的凸顯,這一國家戰略又相繼在遼寧、浙江、山東、廣西、北京、安徽等省市得以布局。2013年9月至2020年9月,我國已經分6批次陸續批準了21個自貿試驗區,基本形成了東西南北中協調、陸海統籌的開放態勢,構筑了新時代中國對外開放的新高地。再如,為了加強黨對反腐敗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2016年11月,黨中央率先在北京、山西、浙江三省市設立監察委員會,以開展國家監察體制改革試點工作。經過一年的先行先試和探索實踐,三省市的公權力監督與反腐敗斗爭均取得顯著效果,我們黨和政府也在體制機制、制度建設上就如何整合反腐敗資源力量、如何形成嚴密的法治監督體系積累了寶貴經驗。鑒于此,2017年10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關于在全國各地推開國家監察體制改革試點方案》,要求在全國范圍內深化國家監察體制改革,并設立省、市、縣三級監察委員會。實踐證明,國家監察體制改革試點的全面推開,有利于實現對公權力監督和反腐敗的全覆蓋,從而有效推動了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發展。可見,中國40多年的改革實踐,其實就是“摸著石頭過河”與“加強頂層設計”相結合的過程,在這兩種改革方法的運用上并不存在顧此失彼或以此代彼的問題。因此,面對當前日益增多的不確定性和不穩定性因素,要想順利推進全面深化改革,“摸著石頭過河”與“加強頂層設計”這兩種改革方法缺一不可。針對那種人為割裂“加強頂層設計”和“摸著石頭過河”的錯誤傾向,習近平反駁說:“摸著石頭過河和加強頂層設計是辯證統一的,推進局部的階段性改革開放要在加強頂層設計的前提下進行,加強頂層設計要在推進局部的階段性改革開放的基礎上來謀劃。” 〔6〕68 就“摸著石頭過河”而言,“加強頂層設計”為改革定方位、把方向,能夠有效彌補“摸著石頭過河”時存在的目標模糊、規劃零散等問題與缺陷。要知道,“加強頂層設計”作為一種自上而下的改革模式,它要求從事關改革全局的關鍵性問題出發進行總體規劃,為地方和基層開展具體改革工作提供政策依據,這樣就可以避免改革掉入顧“點”失“面”的泥沼,也可以消除“摸著石頭過河”引發的改革停滯、變形、偏向等隱患。就“加強頂層設計”而言,“摸著石頭過河”為改革找重心、劃重點,能夠有效化解“加強頂層設計”這種自上而下改革模式帶來的在政策解讀、目標理解、實施細則等方面難以達成一致的窘狀。“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方法符合人們對客觀規律的認識過程,能夠使改革決策者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地制定改革方案、落實改革舉措,進而降低改革整體規劃失當帶來的風險挑戰。總體上來說,“摸著石頭過河”就是為“加強頂層設計”積累經驗、創造條件,而“加強頂層設計”也是在不斷檢驗和完善中使所呈現的制度設計和制度安排層級化、系統化 〔19〕,擴大“摸著石頭過河”既有成果的影響。所以,推進改革開放事業,必須把握協調好“加強頂層設計”與“摸著石頭過河”之間的動態平衡,既強調“加強頂層設計”的全面性和決定性作用,又發掘“摸著石頭過河”的基礎性和關鍵性作用。現實中,即便我們有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時間表和路線圖,但面對實施過程中可以預見和難以預見的各種變量,既要從宏觀處著眼,根據實際情況及時調整改革預期和優化改革預案,確保改革的整體性推進,又要從微觀處著手,以審慎穩妥的心態進行階段性局地化的改革嘗試,才能實現改革的局部性突破。
參考文獻:
〔1〕習近平.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2〕吳忠民.讓改革紅利惠及全體人民〔J〕.求是,2013(21):39-40.
〔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習近平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
〔4〕陳始發,朱格鋒.新中國成立以來黨的共享發展思想探析:歷程、理路與啟示〔J〕.江西財經大學學報,2020(05):117-125.
〔5〕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6〕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7〕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8〕喬納森·安德森.走出神話:中國不會改變世界的七個理由〔M〕.余江,等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06.
〔9〕大衛·哈維.新自由主義簡史〔M〕.王欽,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16.
〔10〕布成良.如何看待“對改革開放的質疑”?〔J〕.紅旗文稿,2015(07):8-12.
〔11〕王林林,雙傳學.新時代中國共產黨政治風險防范的邏輯考量與實踐路向〔N〕.江西財經大學學報,2021(02):3-11.
〔12〕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鄧小平思想年譜:一九七五—一九九七(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8.
〔13〕趙麗濤.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的生成邏輯〔J〕.探索,2019(03):13-20.
〔14〕房寧,張茜.中國政治體制改革的歷程與邏輯〔J〕.文化縱橫, 2017(06):27-36.
〔15〕王冠,任建明.恢復重建以來中央紀委機關的改革歷程及未來發展〔J〕.河南社會科學,2019(04):1-9.
〔16〕魏加寧.告別“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方式〔J〕.中國改革,2005(08):17-20.
〔17〕王曦,舒元.“摸著石頭過河”:理論反思〔J〕.世界經濟,2011(11):3-27.
〔18〕在服務和融入新發展格局上展現更大作為? 奮力譜寫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福建篇章〔N〕.人民日報,2021-03-26(01).
〔19〕洪向華,張楊.論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五重維度〔J〕.大連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