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
關于貨幣政策、宏觀審慎和資本賬戶管制三者之間的關系,我想提出四個觀點:
第一,資本異常流動將會顯著增大在貨幣政策與宏觀審慎監管之間進行協調的難度。比如,一個經濟體的資產價格沒有異動,通脹率有些上升。在此情況下,這個國家就會維持宏觀審慎監管不動,用加息的方式來應對通脹壓力。一旦加息導致規模較大的資本流入,這就會產生新的問題。一方面,資產價格可能會上漲,引致宏觀審慎政策收緊;另一方面,大量資本流入加劇流動性過剩,進而導致通貨膨脹加劇。換言之,資本流入在上述情況下會導致更加緊縮的貨幣政策和偏緊的宏觀審慎監管。但如果經濟基本面并沒有過熱,貨幣政策和宏觀審慎的“雙緊”就可能導致未來經濟增速加速下行。
第二,在宏觀審慎監管政策和資本賬戶管制之間存在一定的重疊。當前中國的宏觀審慎政策注重對國內金融風險的控制,相對而言忽視了跨境資本流動。不過,目前一些新興市場國家的宏觀審慎監管政策也具備一定的資本管制功能。例如,限制一國金融機構的海外風險凈頭寸,這的確是宏觀審慎政策,但它也會限制金融機構的海外借貸規模,從而一定程度上也屬于資本管制政策。
第三,我想談談貨幣政策、宏觀審慎監管與資本流動管制之間如何實現有機配合。當前中國宏觀經濟增速短期下行壓力很大,出于穩經濟考量,貨幣政策毫無疑問應該放松。前段時間有一次降準,我希望未來會有新的降準或降息。與此同時,防范化解系統性金融風險依然是一大挑戰,所以宏觀審慎監管政策既要維持偏緊狀態,又要具有前瞻性和反周期性。目前的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應該更具彈性。相對自由浮動的匯率可以吸收一些內外部的沖擊,尤其是外部沖擊,從而保證貨幣政策的獨立性空間。另外,當前保持適當的資本賬戶管制是有必要的。
第四,雖然應該繼續保持適當的資本賬戶管制,但資本賬戶管制的具體方式可以調整。
一是資本管制可以變得更透明、更基于規則。二是可以更多采用以價格為基礎的資本流動管制,例如托賓稅,而不是以數量為基礎的和行政命令式的資本流動管制。三是資本管制本身應該具有逆周期性和前瞻性。例如,我們可以考慮對跨境資本的異常流動采取動態調整的托賓稅。當資本流動在一定規模內,稅率是零;當資本流動的規模上升到特定水平后,稅率提升到0.5%;當資本流動規模進一步增大后,稅率也會相應進一步提升。這種動態調整機制事先會向市場主體公布,從而影響和改變市場主體預期,在一定程度上平滑跨境資本流動。
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 潘功勝
“中國金融扶貧經驗和推進鄉村振興的思考”
《中國金融》2021年第15期
下一步,應準確把握新發展階段,深入貫徹新發展理念,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堅持共同富裕方向,堅定不移深化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構建更高水平的金融支持鄉村振興體系,進一步提升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水平,奮力開創金融支持鄉村振興新局面,推動“十四五”時期金融服務鄉村振興高質量發展。一是全面貫徹落實中央決策部署,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二是深化農村金融改革,構建農村金融服務新機制。三是堅持以市場需求為導向,聚焦重點產業發展農村經濟。四是有效完善融資配套機制,構建金融服務鄉村振興的可持續運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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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營造有利于發展的輿論氛圍
資料來源:《財經》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