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溪,溫 泉,高 馨(國家圖書館)
在數字網絡時代,人民群眾的生活習慣、信息獲取習慣以及文化娛樂習慣發生了巨大變化,文化生活、文化娛樂和文化消費的渠道向互聯網遷移、向云端和移動終端遷移。“互聯網+”時代,如何發揮公共數字文化工程對圖書館等公共文化服務機構的引導作用,使公共文化服務機構能夠在新時代突破現有服務瓶頸、拓寬服務渠道、創新服務方式,已成為重要且緊迫的時代任務。當前,探討現有研究的熱點主題及前沿趨勢,對“十四五”時期公共文化服務機構開展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具有重要意義。
2011年,文化部、財政部出臺《關于進一步加強公共數字文化建設的指導意見》首次提出“公共數字文化”,明確指出公共數字文化建設是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數字化、信息化、網絡化環境下文化建設的新平臺、新陣地,是利用信息技術拓展公共文化服務能力和傳播范圍的重要途徑[1]。進入“十三五”時期,統籌推進重點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成為公共數字文化建設的重點任務。《文化部公共數字文化工程管理辦法》指出,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是指文旅部、財政部組織實施的全國文化信息資源共享工程、數字圖書館推廣工程、公共電子閱覽室建設計劃等[2]。因此,本研究將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推廣工程服務、共享工程服務、公共電子閱覽室服務納入研究范圍。同時,考慮到大量工程服務的建設成果實際上成了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有關“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研究成果也將納入研究范圍中。最終,經過對文獻進行預檢索、優化檢索策略后,確定檢索范圍為:公共數字文化服務以及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含推廣工程服務、共享工程服務、公共電子閱覽室服務等。
以CNKI期刊數據庫為數據源,構建檢索式為:“主題=公共數字文化服務or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or推廣工程服務or共享工程服務or公共電子閱覽室服務”。按主題檢索的形式篩選目標文獻,設定檢索時間為2016年至不限年,來源類別為核心期刊和CSSCI,從檢索結果中剔除通知、通告、新聞等非學術性文獻,以及與主題不相關的文獻后,最終獲得有效文獻85篇。經過數據格式處理后將記錄導出保存獲得樣本文獻數據。利用CiteSpace工具對“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已有研究開展關鍵詞頻、聚類、研究熱點前沿分析等,并對研究結果進行可視化展示。
相關文獻關鍵詞的分布頻次與特征,能顯示該學科的總體內容特征、研究內容之間的內在聯系、學術研究的發展脈絡與發展方向、學術研究的重點與熱點等[3]。筆者將樣本文獻數據導入CiteSpace進行分析,生成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見圖1)。圖譜共生成142個節點,200條連線,密度為0.02,表明研究領域集中度較高,已形成初具規模的學術研究網絡。對應圖中各關鍵詞可以明顯看出相互之間的關聯:色調從紫色—藍色—綠色—黃色—紅色表示時間從2016到2020年;節點內圈顏色及色塊大小展現了不同時間段出現(或被引)頻次;節點間連線表示共現(或共引)關系,粗細程度代表關鍵詞之間共現(或共引)的強度,顏色對應的是第一次共現(或共引)的時間。

圖1 高頻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
為了更加清晰地呈現出研究網絡的重要節點,本研究選擇中心性≥0.02且詞頻≥2的關鍵詞進行分析,導出高頻關鍵詞列表(見表1)。其中,“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領域的高頻關鍵詞共有19個。需要說明的是,公共數字文化服務、數字文化、公共數字文化工程、公共數字文化、公共文化服務、公共文化、公共電子閱覽室等是包含在檢索詞中的內容,也是主題詞,出現在高頻詞中是合理的,因此研究中將不再對其進行重點論述。另外,可將服務效能、大數據、數字圖書館、數字資源、PPP模式、數字化、服務營銷、文化云、農村等關鍵詞看作“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研究網絡中的重要節點,在具體研究過程中將予以特別關注。

表1 高頻關鍵詞列表
自動聚類標簽視圖是在默認視圖的基礎上,通過譜聚類算法生成的知識聚類,能夠展示不同研究領域的知識結構[4]42,幫助筆者更加準確地找到“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的研究熱點。利用CiteSpace對樣本數據進行聚類分析,通過LLR算法(對數似然率算法)提取數據標簽為聚類命名,得到關鍵詞聚類圖譜(見圖2)。一般認為Q值(模塊值Modularity)>0.3意味著劃分出來的社團結構是顯著的,輪廓值(Silhouette)在0.7以上,聚類是高效率令人信服的,在0.5以上,聚類是合理的[4]43。結果顯示,該聚類的模塊值為0.8087>0.3、平均輪廓值為0.7519>0.7,說明該學術網絡聚類結構合理、令人信服。

圖2 高頻關鍵詞共現聚類圖譜
通過LLR算法共提取出包括“#0公共數字文化服務”“#1數字化”“#2公眾參與”“#3信息構建”“#4數據監測與分析”“#5公共文化服務”“#6資源供給”“#7數字圖書館”8個聚類詞,每個聚類標簽都是由多個緊密相關的詞組成,從“#0”到“#7”,數字越小,代表聚類規模越大、包含的關鍵詞越多。另外,從色塊可以明顯看出各個聚類首次出現的年份。同時,為了解每個聚類中的重要節點信息,從標簽詞中選出除聚類詞外,平均輪廓值較高的關鍵詞(見表2)。

表2 聚類關鍵詞列表
為明晰聚類之間的關系和某個聚類中文獻的歷史跨度,探究“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的研究熱點變遷情況,利用CiteSpace繪制了該領域研究的熱點變遷時間線圖譜(見圖3)。從圖譜中可以看出,在2016年之前,“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公眾參與”“資源供給”“數字圖書館”等聚類已經開始出現;“數字化”“信息構建”等聚類成果在2017年開始增多,“公眾參與”聚類成果在2018年增多,“數據監測與分析”等聚類成果在2020年增多;“資源供給”聚類從2019年開始趨冷,“數字圖書館”聚類從2018年開始趨冷,關注度降低。

圖3 研究主題和變遷時間線圖譜
為了更加清晰地描繪各研究主題隨時間的演變趨勢和相互影響,利用CiteSpace中“Timezone View”功能,獲得“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研究前沿時區圖(見圖4)。根據首次出現的年份,節點被設置在不同的時區中,且所處位置隨著時間軸依次向上。研究前沿時區圖展示了領域文獻的增長,可以看出2016、2018、2020年發表成果較多,說明該領域處于繁榮時期;2017年文獻相對較少,說明該領域處于低谷時期。其中,2016至2017年是該領域的探索階段,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論探索、概念構建、基礎資源建設等方面,并開始注重服務效能的研究;2018—2019年是該領域的增長階段,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的頒布以及智慧服務在公共文化服務機構的應用,研究主要集中在解決供需矛盾、保障特殊群體的有效供給、智慧平臺構建、新媒體服務營銷等方面;2020年是該領域持續發展階段,學者們更加注重用戶體驗、服務品牌創建,以及創新公共文化服務提供方式、開展社會化合作等。

圖4 研究前沿時區
根據上述CiteSpace計量分析結果,以圖1、表1“高頻關鍵詞”為線索,同時結合關鍵詞聚類及前沿時區圖的分析結果,可以發現較為突出的研究領域熱點主題。據此,本研究在梳理近五年學界的重要研究文獻后,將“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研究熱點歸為五方面:對象需求、資源供給、平臺技術、渠道方式、服務機制(見表3)。后文將以此為依據,結合我國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的實踐,重點討論與分析各研究熱點的主要內容與進展。

表3 研究熱點整理結果
作為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公共數字文化建設對于消除數字鴻溝,滿足人民群眾不斷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具有重要意義[1]。從學術界的研究熱點來看,可以歸納為兩個方面,即公共數字文化服務供給以及公共數字文化均等化研究。
(1)服務供給研究。目前,公共數字文化服務主要面臨服務供給與群眾文化需求缺乏有效對接、服務效能不高等問題。以群眾需求為導向、促進供需有效對接,是提升公共數字文化服務效能的最佳途徑。針對服務供給的研究,學者們主要通過實證調查開展。戴艷清等認為,文化機構缺少對群眾多元化文化需求的不適應,是直接導致公共數字文化工程供需錯位的重要原因[5]。從調研內容看,主要以農村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為主,學者們總結出供需矛盾主要包括供給主體單一、缺少共享意識[6]、特色服務相對缺乏[7]、需求上升且多樣、供給不足及滯后[8]、宣傳力度不足、知曉度和利用率低[9]等,并提出落實服務供給、重視實際需求、豐富供給內容、加大溝通及宣傳力度等對策。
(2)服務均等化研究。全面推進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是“十三五”時期文化發展改革規劃的重點任務,要從城鄉均等、區域均等、群體均等三方面著手實現[10]。研究表明,我國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區域均等化水平較低,整體呈現出東部超前、直轄市優勢明顯、西部居中、中部下沉、自治區短板的態勢[2]。為解決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均等化問題,學術界進行了廣泛討論和探索。完顏鄧鄧等發現區域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發展水平與區域經濟水平和國家政策、財政傾斜存在密切關系[11]。肖希明等建議構建全覆蓋的農村基層服務網絡,通過工程項目建立合作與幫扶機制,以數字化促進基本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的發展[12]。倪佳以“數字湖南”為例,提出加快構建農業農村信息綜合服務體系,以解決農民“信息貧困”的現實問題[13]。
公共數字文化資源建設強調以“需求導向、分工合作、共建共享”為原則。作為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的基礎,“資源保障”遵循“優化結構,盤活存量”的要求,在“十三五”時期,資源的存量與質量得到不斷提升。其間,學術界也對資源整合與服務利用開展了更加深入的研究,內容主要涉及資源整合平臺構建、資源平臺服務實例,以及跨機構的數字文化資源服務等。①平臺構建方面,韓萌針對構建資源整合平臺存在的特定館藏整合為主、元數據標準不統一、“信息孤島”現象等短板,提出構建數字圖書館推廣工程資源整合平臺[14]。②服務實例方面,盧家林等總結了共享工程的資源成果、建設模式,提出加強資源建設頂層設計、有序引入新的資源形式等建議[15]。周永來介紹了“文化淮安”資源整合模式[16]。③跨機構的資源整合服務包括優化配置公共文化服務機構的各類數字文化資源。李白楊等提出了跨機構資源檢索系統的整體框架,并闡述重視標準化、協同構建等具體實施方案[17]。唐義等對文化共享工程的整合模式進行了優化,提出應最大限度整合圖、文、博、美等數字文化資源,構建中華數字文化資源集成中心[18]。
依托大數據、云計算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從用戶管理、數據資源、應用服務等多維度實現提檔升級。從研究熱點看,平臺技術研究主要涉及一站式公共數字文化服務與新興技術應用。
(1)一站式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結合實施中央財政補助地方公共數字文化建設項目,重點建設區域綜合性、一站式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平臺[19],是“十三五”時期公共數字文化建設規劃中的重要任務之一。各地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平臺的相繼建立,實現了地區公共數字文化資源的共享、互聯、互通,加強了公眾與公共文化服務提供者的互動[20]。①理論層面,徐望依托智慧城市、智慧社區建設,提出應打造“全棧式”的“文化云”平臺[21]。王淼等基于SaaS提出架構智慧公共文化服務云平臺的構想[22]。②實踐層面,陳則謙調研了我國文化云服務現狀發現,網站、App和微信公眾號是文化云服務的主要服務渠道[23]。向江等論述了面向全國的公共數字文化共享云服務平臺的構建與服務現狀[24]。廖嘉琦提出在平臺組織和構建過程中應重視利用多媒體、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手段提升用戶體驗[20]。
(2)新興技術應用。新興技術在公共數字文化服務領域的應用理論研究涉及大數據、區塊鏈、云計算等新技術對公共文化服務革新的影響。劉煒等認為,大數據的主要作用體現在智慧服務上,具體在于洞察文化需求、優化資源配置、精準靶向用戶、拓展服務渠道等,并提出打造數據驅動的新型公共文化服務鏈及加快公共文化服務大數據應用示范等對策[25]。魏大威等認為區塊鏈的開放性、扁平化等技術特性符合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技術發展方向,并從資源、管理以及服務三個維度分析區塊鏈技術在公共數字文化服務中的應用[26]。童忠勇等利用云計算技術構建了一套由基礎設施云、數據云和服務云三層架構組成的數字圖書館推廣工程云服務體系[27]。
隨著信息技術快速發展和信息交流方式的不斷更新,社會公眾的信息需求、信息行為和信息獲取途徑發生了根本性變化[28],公共數字文化工程以公眾需求為導向,暢通傳播渠道、創新服務方式,精準對接群眾文化需求,提供多層次、多樣化的數字文化服務。從學術界研究的熱點來看,可以歸納為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營銷研究及新媒體服務渠道研究兩個方面。
(1)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營銷研究。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營銷渠道主要包括報紙、電視、門戶網站等傳統營銷媒介,以及以移動端、PC端為工具、依托新媒體渠道的新型營銷模式。從研究熱點看,主要涉及國外營銷經驗借鑒以及國內營銷實踐。戴艷清等列舉了英國“文化在線”項目[29]和美國大型公共數字文化項目[30]等營銷實踐,通過借鑒其開展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營銷的特征與舉措,提出注重探知用戶服務需求,多渠道、多角度傳播公共數字文化等對策。韋楠華等針對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營銷中存在的問題,提出開展精準營銷、構建多元營銷體系、完善保障機制等對策[28]。戴艷清等基于7Ps營銷理論分析“國家數字文化網”服務營銷策略,從完善資源建設、改善服務營銷方式等提出改進意見[31]。
(2)新媒體服務渠道運營研究。移動互聯網時代,用戶獲取信息、接受服務的習慣正在發生改變,以移動互聯網思維為服務指導的交互性移動應用,給予用戶更好的移動互聯體驗[32]。同時,隨著“以用戶為中心”的互聯網思維逐漸融入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環節中,開展新媒體服務將更深層次地挖掘用戶數據,從而調整服務內容與方式,以滿足用戶需求。蘇明忠以國家圖書館移動服務統計數據為基礎,分析移動服務的用戶使用情況及閱讀習慣[33]。高馨等依托微信后臺數據統計功能,建立起一套適用于公共圖書館微信服務的微信公眾號用戶行為數據監測體系,用于“數字圖書館推廣工程”微信公眾號的運營調整[34]。
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高效運轉需要保障機制,其中鼓勵和支持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數字文化建設與服務,完善公共數字文化科技研發、標準規范制定、績效考核評價工作機制[6]是重要途徑。從學術界研究熱點看,主要涉及社會力量參與和服務績效評估等。
(1)社會力量參與研究。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可有效補充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在資金、資源、設施、技術、經驗以及服務成品等方面的需求[35]。從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參與主體看包括非營利性組織、營利性組織、公民個人[36],根據參與主體承擔份額,田蓉等將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數字文化服務供給模式分為政府主導型、社會力量主導型與合作共建型[37]。此外,學者們在實踐層面進行了有益嘗試,唐義等以“韻動株洲”云平臺為例,探討PPP模式的運營機制[38]。譚必勇等列舉了谷歌公司實施藝術計劃的案例,闡述企業參與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優化路徑[39]。
(2)服務績效評估研究。隨著公共數字文化服務體系的不斷深化,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績效考核的導向作用越發重要,對績效考核的要求也越來越高。目前,學者們關于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績效評估的研究主要涉及評價方法、評價主客體、評價指標設定和評價模式。其中,評價方法涉及文獻調研法、案例分析法、實驗研究法、追蹤訪談法和灰色關聯度評價等;評價主體主要針對公共文化服務機構和社會公眾;評估客體主要包括網站影響力、平臺體驗、公共數字文化工程評估考核等。針對不同的評價客體,現有研究構建了多種評價指標體系,如,戴艷清等構建了公共數字文化網站互聯網影響力評估體系,明確公共數字文化網站的傳播影響能力[40]。錢丹等構建了用戶采納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計劃行為理論模型,根據東中西部服務的不同用戶期望提出合理建議[41]。溫泉等構建了公共數字文化工程建設綜合評價模型,并對若干省級實施單位進行實證評價[42]。戴艷清等構建國家數字文化網平臺用戶體驗評價模型,從感官、內容、功能、服務、價值、情感體驗六個評價維度進行評價[43]。吳高等通過對公共數字文化工程、公共圖書館第六次評估定級等考核實踐存在的問題進行全面分析,提出進一步完善績效評價機制對策[44]。
(1)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層面研究相對完整。從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研究主題看,涉及用戶需求、平臺建設、技術應用、服務渠道、管理機制等,且理論研究與實踐研究兼顧,成果較為豐富。戴艷清、肖希明、完顏鄧鄧等學者在社會力量參與、服務營銷、服務供給等方面開展專題系列研究,并取得了階段性成果,對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發展提供了理論支撐。
(2)政策是推動公共數字文化服務基礎研究的重要力量。中央從政策與立法層面引導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發展,推動了相關研究的開展。需要注意的是,部分研究未能跳出既定概念,缺乏創新性。
(3)應用類研究缺乏實踐經驗分析。從業界研究看,大部分應用類研究成果仍處于理論探索、模式總結階段,實踐應用成果不夠豐富。例如目前已有研究針對大數據、區塊鏈、云計算等新技術在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領域開展研究,但仍以理論性研究為主,相關實踐應用研究較少。
(4)基于用戶需求的研究稍顯不足。目前,部分學者在開展新媒體服務研究時,盡管通過深入挖掘用戶數據了解用戶需求及優化服務,但學術界在開展資源整合服務、一站式服務平臺構建、服務績效評估等研究時,研究視角以建設者居多,未能通過調研用戶需求、了解服務現狀等方式,關注用戶對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真實需求。
(5)關鍵領域研究有待深入開展。現有研究在公共數字文化服務需求供給、資源內容保障、服務渠道推廣、社會力量參與、服務效能評估等方面稍顯薄弱,且創新性研究較少。如:服務需求供給研究維度少;資源內容研究主要依托公共數字文化工程及各機構資源服務開展,挖掘不夠深入;服務方式研究僅以云平臺、移動服務等為主,少有涉及新媒體服務;社會力量參與研究合作方式不夠豐富;評估客體較單一;機構間協同開展服務的研究少有涉及等。
(1)提升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實踐研究。經過多年建設,公共數字文化工程在平臺建設、資源建設、服務推廣等方面取得了豐碩成果,各地也相繼建立了特色服務品牌并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未來應進一步加強對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實踐的總結與反思,向業界推廣有益的建設與服務經驗的同時,彌補自身短板,為公共數字文化工程頂層設計提供決策參考。
(2)加強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用戶需求研究。隨著文化產品的日益豐富,公眾對公共文化服務的需求也不斷向更高層次發展,提升服務效能就必須重視公眾在文化需求方面的轉變,掌握服務對象的特點與需求。未來,應加強用戶數據挖掘,深入思考用戶需求與資源供給匹配度、用戶使用習慣與服務平臺之間的關系等問題。此外,對特殊群體的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研究,以及公共數字文化服務不同文化服務機構用戶需求的平衡問題,也應引起學界重視。
(3)深入挖掘公共數字文化工程服務內容。目前,已探索通過微信、抖音、喜馬拉雅等新媒體服務平臺開展服務,學界也對相關內容進行研究。但對公共數字文化工程資源與服務的挖掘深度不夠,不能提供適配新服務方式的服務,內容缺乏多元化。因此,未來應重點關注涉及資源整合、知識產權、大數據應用、知識服務、智慧服務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