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射擊博物館之一射擊協會與博物館的歷史

王春茅

瑞士射擊博物館外觀

寫在前面

位于歐洲腹地的瑞士是一個擁有永久中立地位的小國。自1815年以來，它從未卷入任何一場戰爭，使一些強大的外來侵略者望而卻步。這些應該歸功于瑞士長期以來奉行的“全民皆兵”國防政策和瑞士人民保衛祖國和平統一的堅定決心。

位于首都伯爾尼的瑞士射擊博物館是一個小型的專題博物館。博物館擁有富有特色的收藏品，用文獻資料和實物生動地記錄了瑞士人民射擊技藝發展的傳統與歷史，是瑞士人民愛國尚武精神與優良民族傳統的體現與見證。筆者在瑞士旅游時，專門到伯爾尼參觀了這座博物館。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給我們提供了導游手冊。文中照片由筆者參觀時拍攝。我們多次在互聯網上搜索，都沒有找到瑞士射擊博物館的網址與資料，所以在此為讀者呈現的文字與照片就顯得彌足珍貴。

瑞士射擊技藝傳統的繼承與發展

瑞士人對射擊技藝的熱愛延續了幾個世紀。在古代，人們使用弓和箭，以及十字弓（弩弓）和矛進行訓練，以爭奪狩獵場，同時抵御猛獸和掠食者，偶爾也用于對付人類同胞。

雖然在14世紀已經發明了黑火藥，但十字弓仍然是15世紀中期的主要武器。根據歷史文獻記載，在勃艮第戰爭（Burgundian Wars，1474～1477年。勃艮第是法國東南部的一個地區。勃艮第戰爭是法王路易十一與勃艮第公爵查理和“公益同盟”之間進行的戰爭。1476年法國與瑞士和德國組成聯軍，在格拉松、莫拉等戰役中打敗勃艮第軍隊，查理陣亡。1482年法國完全掌握了勃艮第）中只有一半士兵裝備了使用火藥發射的手持式槍支。在瑞士，這樣的情況于1377年的文字記錄中首次被提及，例如，文獻中有“在圣加倫有11支步槍”的記載。

直到17世紀，十字弓在瑞士仍然被認為是一種“高貴”的武器，主要用于訓練，也用于娛樂——主要是在星期天——它被用于對圓盤靶標或木制動物模型進行射擊。瑞士歷史上最早進行的幾場射擊比賽，就是來源于這樣的傳統。例如首次被文字記錄的是15世紀在蘇黎世舉行的“男孩射擊”（德文Knabenschiessen）比賽。

入口上方墻上的壁畫

博物館入口右側的墻壁上，按照順序排列著瑞士射擊協會4位主席的雕塑頭像（左一蒙著紅布的頭像正在維修）

對靶標進行射擊不僅在鄉村開展起來，而且在城市里也經常進行。其中一些射擊活動是由剛剛建立起來的射擊協會組織和舉辦的。從14世紀開始，在瑞士就建立了射擊協會和開展射擊活動的兄弟會。

對靶標進行的射擊比賽為建立和鞏固鄰國之間的聯盟提供了機會。1378年，索洛圖恩州（Solothurn，瑞士西北部的一個州）邀請來自聯邦不同地點的射擊協會會員參加在當地舉行的射擊比賽。射手們甚至走出國門，到其他國家參加射擊比賽和活動。例如在1485年，瑞士的射手們前往德國慕尼黑;1563年前往奧地利維也納參加那里的射擊比賽和活動。

城市射擊活動蓬勃開展的同時，軍隊的射擊活動也日益加強。從15世紀中期開始，在老蘇黎世戰爭（OldZurich War，1436～1450年。瑞士諸州間為爭奪托根堡地區進行的內戰。1444年8月，瑞士軍隊在巴塞爾附近擊敗法國和奧地利支持下的蘇黎世與施維茨州的聯軍。是役使瑞士步兵聲名大振。1450年諸州間結束內戰）和勃艮第戰爭的背景下，有組織的射擊活動呈現出不斷擴大和增加的趨勢。瑞士聯邦當局為了加強對外部侵略的防御，通過捐款和授予特權，慷慨地支持建立更多射擊協會。在此期間，一些重要的步槍協會紛紛成立，主要有伯爾尼（Bern）、巴塞爾（Basel）和杰尼瓦（Geneva）的步槍協會。1477年，在沙夫豪森州（Schaffhausen，瑞士最北部的一個州，位于萊茵河北岸，屬于瑞士德語區，首府為沙夫豪森市）步槍協會委員會的備忘錄中，記錄了一個射擊協會首次接受婦女作為會員。

1樓門廳處的繪畫和人物雕像，以及1樓樓梯入口左側墻壁上陳列的古代武器

雕花檔案柜。檔案柜里存放著200年（1818年8月18日～2019年2月17日）間伯爾尼市優秀射手的檔案

這些射擊協會被認為是現代射擊俱樂部的前身。射擊協會的會員們聚集在一起，在步槍射擊高手的指導下進行訓練。在射擊協會組織的比賽中，來自不同地區的步槍射手們同場競技。如果有慶祝活動和大型聚會，射擊比賽會擴大到親朋好友，以及被稱為“自由邀請”的來訪者和游客。這樣的節慶活動逐漸演變成為自由參加的射擊賽事。

瑞士射擊協會

1789年法國大革命爆發，1798年瑞士發生動亂和起義，赫爾維蒂共和國（Helvetian Republic。通過法國大革命在瑞士聯邦的領域上創建的一個自治共和國。1798年4月12日成立，1803年3月10日解散。在瑞士歷史中的這段時間，瑞士被稱為赫爾維蒂。這個名稱來源于歐洲古代的赫爾維蒂人）取代了舊的瑞士聯邦。隨后發生了幾次政變，1803年通過了《調解法》，這是拿破侖·波拿巴強加于戰敗國的苛刻法令，它恢復了瑞士原有的各州聯邦制度。拿破侖在俄羅斯戰役（1812年）中失敗并流亡后，革命前的瑞士聯邦當局于1813年底接管了瑞士政權，舊憲法及其規定的各種不平等的社會和政治現象被恢復。

在這樣動蕩的時代，瑞士全國沒有任何地方舉辦射擊節或聚會。直到1815年，維也納會議確認了瑞士的永久中立國地位，才恢復了社會秩序，由此，全國各地開始建立新的射擊協會。

1824年的步槍手

1856年的步槍手

1856年的步槍手圣塞巴斯蒂安銅

威廉·特爾銅像，身后是伯爾尼射擊協會會旗

第一個將所有步槍射手集合起來成立聯邦射擊協會的設想是在1820年公布的。在1822年阿勞市（Aarau，瑞士中部地區阿爾高州的首府，位于阿勞河河畔，該城鎮和州的名字也由此而來）舉辦的射擊節期間，提出了建立瑞士國家射擊協會的提案。在1823年發表了以下決議：“首屆聯邦射擊節將于1824年在阿勞市舉行，瑞士國家射擊協會將在此成立……”1824年3月6日，阿勞射擊協會邀請瑞士所有已知的射擊俱樂部共同商討并決定成立瑞士射擊協會。

瑞士射擊協會章程

1824年6月7～12日，首屆瑞士聯邦射擊節在阿勞市舉行，在此期間成立了瑞士射擊協會。

瑞士射擊博物館

1885年，第31屆聯邦射擊節在伯爾尼舉行。在這次活動中， 主辦方決定建立一個“ 射手之家”（Schützenstube），目的是為后世子孫收集、保存和展示射擊比賽的獎杯、獎牌和獎品。

因塞爾路（Inselgasse）現為科切路（Kochergasse），科切路5號的底層被稱為“哈勒豪斯”（Hallerhaus），用作收集和存放這些物品的場所。1894年，這些收藏品被搬遷到伯爾尼新建的歷史博物館中。1904年瑞士射擊協會接管了“射手之家”的職能與權力。1914年，射擊博物館建立。

1樓至2樓樓梯左側的步槍

2樓至3樓樓梯左側陳列的瑞士制造的步槍

1937年，瑞士射擊協會代表大會決定在伯納大街（Bernastrasse）5號建造一座新的博物館大樓。1939年，瑞士射擊博物館開始在這一館址運行。

1987年和1990年，博物館的內部與外部進行了翻修。2樓的重建工作于2004年完成。

博物館外觀

博物館位于伯爾尼市中心伯納大街5號，鄰近瑞士歷史博物館，是一座3層的黃色樓房。在博物館入口上方的墻壁上，有伯爾尼藝術家弗里德里希·特拉夫萊特（FriedrichTraffelet，1897～1954年）的壁畫。壁畫描繪了瑞士人民自發踴躍參加射擊活動的場景。畫面中心是格魯耶爾（Gruyere，瑞士地名，屬于法語區）地區阿爾卑斯山的一位牧羊人，他雙手緊握一面瑞士國旗，身邊是手持步槍的工人。畫面中的人群是瑞士人民的代表。畫面的右側，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步槍射手用手指著瑞士國旗，提醒一名年輕的射手和一名手握十字弓的男孩要忠于祖國。這些人物的左右兩側是手持武器的士兵，他們象征著保護瑞士的邊界，抵御外來侵略。

聯邦射擊節的歷史文獻和照片

在博物館入口右側的墻壁上，按照順序排列著瑞士射擊協會4位主席的雕塑頭像。這是伯爾尼雕塑家沃爾特·林克（Walter Linck，1903～1975年）的作品。林克在1943年銷毀了自己在那個時期的幾乎所有作品。此后只使用金屬材料進行創作。

入口和1樓門廳

從正門走進博物館，是名為“名人堂”的門廳，它可用于舉辦臨時性展覽。在門廳正中，有一個雕刻精美的檔案柜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它屬于1899年成立的伯爾尼州射擊協會，是布里恩茨（Brienz）木雕學校的作品。檔案柜里存放著200年（1818年8月18日～2019年2月17日）間伯爾尼市優秀射手的檔案。檔案柜的頂部刻有一個手持十字弓的人，他站在一只熊的身上。柜子的中央刻有一張十字弓、一支燧發滑膛槍、一支M1889連珠槍、一支M1882轉輪手槍，再加上一組通用彈藥和一支箭，共同構成了一幅小型武器庫的畫面。

馬蒂尼-斯圖策步槍展示

客戶定制的M57“拐彎槍”

世界冠軍康拉德· 施塔海利的人物模型， 配有當時使用的馬蒂尼-斯圖策步槍

聯邦射擊節的歷史文獻與畫作

在門廳里還有特拉夫萊特的其他壁畫。在這些畫里可以看到一名1824年的步槍手，他手扶著燧發式滑膛槍。還有一名1856年的步槍手，他身穿制服，身背步槍。藝術家特拉夫萊特在壁畫中還描繪了新博物館建筑施工委員會成員出現的場景。他本人也是這個委員會的成員。

在樓梯入口的旁邊，矗立著一座人物銅鑄雕像，他是被稱為“步槍射手守護神”的圣塞巴斯蒂安（St.Sebastian，傳統上認為死于公元287年1月20日。公元三世紀基督教迫害時期，被羅馬戴克里安皇帝殺害。被尊為圣人和瘟疫者的主保。在文藝作品中，他被描繪成捆住后用亂箭射穿的形象），也被稱為“巴斯基”。公元288年，他在羅馬因拒絕背叛基督教，被羅馬皇帝戴克里安下令用亂箭射死。

貴重精美的禮品、紀念品和獎品

為聯邦射擊節鑄造的紀念硬幣

瑞士神槍手們在比賽中獲得的獎牌、獎品和證書

在檔案柜的右側是瑞士步槍射手的另一位保護神，瑞士傳奇自由戰士威廉·特爾（William Tell，瑞士傳奇故事中反抗奧地利統治，爭取獨立的英雄。他生活在14世紀初，擅長使用十字弓，射技超群。傳說奧地利總督曾經將一個蘋果放在他兒子頭上，他用十字弓準確地射中蘋果，挫敗了統治者的企圖）的銅像。特爾與兒子瓦爾特利（Walterli）的銅鑄雕像是瑞士雕塑家里夏德·基斯林（RichardKissling，1848～1919年）的作品。1882～1895年間，他在阿爾特多夫（Altdarf，德國城市）為特爾建造了一座大型紀念碑。這座銅雕像也是他按照特爾的形象設計的。在特爾雕像左側，懸掛著瑞士射擊協會的章程。雕花檔案柜的右邊，是原名為“步槍射手射擊協會”大樓的石砌入口。大樓建于1605年，位于伯爾尼市中心的馬克特路（Marktgasse）28號，那里的“步槍射手噴泉”建于1543年，至今仍然屹立于此。步槍射手射擊協會成立于15世紀上半葉，1799年解散。

各種禮品手槍

在1樓到2樓樓梯左側的墻壁上，再現了步槍武器的發展歷史。沿樓梯拾級而上，依次陳列著弓箭、十字弓、火門槍、火繩槍、簧輪式燧發槍、火帽式燧發槍、擊針式步槍和后膛裝填式步槍;從1817年制造的燧發式前裝滑膛槍到現代突擊步槍;還有瑞士軍隊武器庫中最常用的制式武器，這些武器也被射擊運動員用于射擊比賽。

沿著向上的樓梯，墻上還懸掛著一些老式的圓形靶標。自16世紀以來，這些圓形靶標一直被用作婚禮和慶典等特殊活動的裝飾物，它們也裝飾著日常生活的各種場景。在瑞士射擊協會成立后，隨著聯邦射擊錦標賽和自由射擊比賽的舉行，才制作了統一的圓形靶標。

從2樓到3樓樓梯左側的墻上，陳列著各種類型的步槍。這些收藏品曾經屬于布賴斯高（Breisgau）地區弗里堡的京特（Günther）博士。天花板下面懸掛著一些旗幟，它們是各州、市、地區射擊俱樂部和射擊協會委托博物館收藏的會旗。

各個歷史時期的不同口徑、長度、大小的槍彈

2樓大廳

在2樓大廳里展出了從1824年開始延續至今的聯邦射擊節的發展歷程。特別值得注意的是表現聯邦射擊節的畫作，它們幾乎完整地記錄了這一瑞士文化歷史的重要組成部分。

1829年，聯邦射擊節在弗里堡（Fribourg）舉行，神職人員明確禁止所有婦女進入會場。1832年在盧塞恩（Lucerne）舉行的聯邦射擊節對婦女的限制不十分嚴格。這個射擊節第一次有1名女性射手參加比賽，她是14歲的阿洛伊西亞·邁耶（AloysiaMeyer）。1836年在洛桑（Lausanne）舉行的聯邦射擊節，首次制作了袖珍射擊手表。這塊由黃金制成的手表是位于韋德斯紹村的制表師學校的作品。1838年在圣加倫（St.Gallen）舉行的聯邦射擊節有10888人參加。據統計，他們在8天里喝掉了68400瓶葡萄酒。尼德瓦爾登州（CantonNidwalden）牧師會議和州的行政官員企圖以“危害道德”為理由禁止射擊節的舉辦。為了尋求幫助，射擊協會向瑞士聯邦委員會提出申訴。聯邦委員會最后裁定：禁止射擊俱樂部射擊，就像“禁止唱歌俱樂部唱歌”一樣不可能。

機床

在大廳前部的展柜里，擺放著珍貴的古董級武器，其中有一些是從瑞士歷史博物館永久借用的。這些古董級武器表面鑲嵌著獸骨和獸角作為裝飾。其中最古老的武器可以追溯到1564年。其他武器展示出18世紀伯爾尼地區著名槍械制造工匠弗朗茨·烏爾里希（Franz Ulrich）和克里斯蒂安·申克（Christian Schenk）精湛的制槍工藝和產品的高質量。裝飾精美的武器有時作為射擊節的榮譽禮品贈送給獲獎者。墻壁上懸掛的名為“馬蒂尼-斯圖策”（Martini-Stutzer）的裝飾華麗的槍支就是此類榮譽武器的范例。這種武器的制造最早是由弗里德里希·里特爾·馮·馬蒂尼（FriedrichRitter von Martini，1833～1897年）開始的。他在1869年僅僅用幾個星期就完成了制造槍支的準備工作。武器的批量生產使步槍很快成為暢銷商品。

展柜中有1支M57突擊步槍，是稀有的珍貴收藏品。這是一支由客戶專門定制的從拐角處射擊的“拐彎槍”，是為一部電影而專門設計和制造的。

制造槍彈的材料：銅板、彈丸、彈殼，底火和發射藥（復制品）

槍支校正的儀器和工具

在另幾個展柜中，可以看到其他令人驚嘆的精美物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鍍銀的杯子，它是德國皇帝威廉二世（Wilhelm Ⅱ，1859～1941年）于1910年贈送給在伯爾尼舉行的州射擊節的禮物。還有一只巨大的銀杯，是荷蘭國王威廉三世（WilliamⅢ，1817～1890年）在1876年贈送給在洛桑（Lausanne）舉行的聯邦射擊節的禮物。華麗精美的銀杯一面展示了穆爾滕戰斗（Battle of Murten。穆爾滕是瑞士山區西部拱衛伯爾尼的重要城市。1476年6月9～22日，瑞士軍隊與勃艮第公爵查理的軍隊在這里進行了激烈戰斗，最后瑞士軍隊取得勝利）的場景;另一面雕刻的是森帕赫戰斗（Battle of Sempach。森帕赫是瑞士中部的一個村莊。1386年7月9日，瑞士聯邦軍隊在這里獲得反對奧地利哈布斯堡王朝戰役的決定性勝利。這場勝利幫助松散的瑞士聯邦變成了一個更加統一的國家，并被視為瑞士經濟增長的轉折點）和傳奇人物阿諾德·馮·溫凱利德（Arnold vonWinkelried，瑞士歷史上的傳奇英雄。在1386年的森帕赫戰斗中，他撲向奧地利軍隊長矛組成的緊密防線，使它們刺進自己的胸口而在敵人的防線上造成一個缺口，瑞士人立刻沖過這個缺口突破奧地利軍隊的防線，取得了最后的勝利）。這只巨大的銀杯重達12kg，4名工匠為此工作了整整1年。

在大廳的后部，可以看到專門為聯邦射擊節鑄造的紀念硬幣。在大廳左側的展柜中擺放著各種專門為射擊節制作的手表。在大廳的后墻上，展出了1857年瑞士射擊協會的會旗。1824年，瑞士聯邦建國之年第一面國旗的碎片在阿勞州軍械庫被發現，這些國旗碎片于1939年被射擊博物館收藏。盡管采取了修復措施，但出于保護原因，這些國旗碎片沒有展出。

在大廳的一角有一個與真人大小相同的人物模型，他是來自圣加倫（St.Gullen）的世界冠軍和奧運會冠軍康拉德·施塔海利（1866～1931年）的人物模型。他在國際比賽中取得的成績是難以超越的。他使用他的馬蒂尼-斯圖策步槍在國際比賽中曾獲得69枚獎牌。

3樓大廳

在這個大廳里，可以看到按字母順序擺放的各州射擊協會（從阿爾高Aargau到蘇黎世Zurich）的展柜。

在中央通道擺放的展柜里，有著名步槍射手贈送給博物館的禮物和捐贈物品，以及武器生產廠商、公司贈送給博物館的禮品槍支。他們都樂于將珍貴的收藏品捐贈給瑞士射擊博物館。

在運動武器展示臺旁邊，原來有兩個與真人大小相同的人物模型。一個是2002年在芬蘭拉赫蒂（Lahti）射擊錦標賽獲得世界冠軍的馬塞爾·比爾格（Marcel Bürge， 1972年生）。他身穿運動服，并配有當時使用的武器。其使用的武器是瑞士布萊克爾（Bleiker）公司生產的標準步槍。正是使用這種步槍，瑞士射擊選手在三項比賽中分別以個人589分和團體1744分的成績創造了世界紀錄。在他身旁還有一個穿著運動服裝的人物模型，她是安德烈婭·布呂爾曼（AdreaBrühlmann， 女，1984年生）。她也曾在國內和國際比賽中多次獲得金、銀、銅牌。現在這兩個人物模型已經撤展。

在各類展品中，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各種不同形狀、樣式和大小的獎杯。在大廳左側靠墻的展柜中展出的獎杯，它們是納沙泰爾州的布爾坎-佩雷特（Bourquin-Perret）家族五代人從19世紀中葉開始收集和整理的成果。在大廳前部的六角形展柜中展示的獎牌和獎杯，是瑞士步槍射手們在國際比賽中贏得的。獎品中有1匹鑲嵌在大理石上的銀質駿馬，這是阿根廷總統庇隆（Peron）1947年在斯德哥爾摩（Stochholm）舉行的一場比賽中，頒發給第1名的獎品;1950年在巴黎舉行的法蘭西-瑞士杯小口徑步槍射擊錦標賽第1名獲得的獎品——塞夫雷斯（Sevres）花瓶;還有1937年在赫爾辛基舉行的軍用步槍（跪姿）和運動手槍第1名獲得的獎品——銀質的加油運輸機模型和4件套茶具。

大廳四面墻壁上的展柜中，有瑞士步槍射手在各個歷史時期使用的各種不同口徑、長度、大小的槍彈、彈丸、彈殼，底火和發射藥的復制品，以及槍彈裝填的專用工具。靠墻擺放著制造槍械與彈藥的機床、工具，槍支校正的儀器和設備以及射擊場使用的旗幟、報靶工具與設備。

克萊德爾·弗賴室內射擊場模型和后墻上名為加特蘭尼的人形玩偶

1937年赫爾辛基射擊錦標賽還向獲獎者頒發了活的動物獎品。導游手冊顯示，墻壁上展柜中展示的熊皮曾經屬于一只熊，是獎給在赫爾辛基射擊錦標賽中獲得軍用步槍比賽團體第1名的瑞士代表隊5名選手的獎品。他們是阿爾貝特·扎爾茲曼（AlbertSalzmann）、馬里烏斯·喬科（MariusCiocco）、埃米爾·格呂尼格（EmilGrünig）、卡爾·齊默爾曼（KarlZimmermann）和奧托·霍貝爾（OttoHorber）。這只熊的名字——阿梅科（AMEKO）——是由5名獲獎者姓名的首字母組成的。這只熊一直住在蘇黎世動物園，直到1942年，它在沉睡后再也沒有醒過來。它的熊皮被贈給博物館保存并展出。現在這張熊皮已經撤展。

大廳后部的克萊德爾·弗賴室內射擊場建于1952年，是克萊德爾·弗賴時裝店在父母購物時吸引孩子興趣的附屬設施。自1989年開始，室內射擊場就成為博物館的組成部分之一。弗賴服裝公司于1909年在奧爾滕（Olten）附近的旺根（Wangen）成立。它一直存在到1990年代中期。

掛在后墻上的人形玩偶名為加特蘭尼（Gatteranni）。它的名字由伯爾尼市一家上流社會人士聚集的射擊協會——賴斯姆克滕-舍森格塞爾-沙夫特（Reismusketen-Schützengesell-Schaft）協會命名。在奈特格斯塔爾登（Nydeggestalden），人形玩偶加特蘭尼被稱為“加特凱勒”，它曾經在那里給幸運的神槍手們“表演”：拉動它身后的繩子，加特蘭尼的手腳就會上下舞動，身體有趣地左右扭動，引起觀看者哈哈大笑。1852年，這個射擊協會的建筑被拆除，加特蘭尼也被轉送到這里展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