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曉鑫 海 英
遼寧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腦病科,遼寧沈陽 110032
中風即腦卒中也被稱腦血管意外疾病,已經成為了我國重大的一類公共衛生問題[1]。有臨床資料顯示,中風后多容易存在著運動功能障礙等諸多后遺癥,加之腦卒中患者的年齡普遍偏高,自我管理能力也較差,對患者的預后造成較大的影響[2]。盡管既往臨床工作積極干預取得成效,但家庭干預尚無統一規范行之有效的措施。“積極心理學”作為一種最早起源于2000 年的新型研究思潮,該理論主張以人自身存在的潛在積極力量及勇氣作為出發點,促使其使用一種積極的心態理解并解決人正在存在的心理問題。而基于積極心理學理論構建的家庭干預小組則是一種將該理論作為基礎所構建的以患者家庭為單位的干預方法,從多方面更好地幫助患者了解因自身疾病所帶來的身心不適感,并加以解決。因此,本研究在常規干預方法的基礎上加用基于積極心理學理論構建的家庭干預小組,旨在為預后康復提供良好的基礎。現報道如下:
采取隨機數字表法對遼寧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以下簡稱“我院”)自2018 年5 月至2020 年5 月收治的處于康復期的120 例中風患者進行分組,每組各60 例。對照組32 例,女28 例;年齡49~68 歲,平均(54.85±4.11)歲;中醫辯證:屬風痰瘀血、痹阻脈絡13 例,屬脈絡空虛、風邪入中15 例,屬肝陽暴亢、風火上擾8 例,屬痰熱腑實、風痰上擾14 例,屬肝腎陰虛、風陽上擾10 例;初中及以下27 例,高中(含中專)25 例,大專及以上8 例。觀察組34 例,女26 例;年齡51~70 歲,平均(54.60±4.29)歲;中醫辯證:屬風痰瘀血、痹阻脈絡12 例,屬脈絡空虛、風邪入中13 例,屬肝陽暴亢、風火上擾10 例,屬痰熱腑實、風痰上擾12 例,屬肝腎陰虛、風陽上擾13 例;初中及以下30 例,高中(含中專)23 例,大專及以上7 例。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符合我院醫學倫理會審核批準。納入標準:診斷符合《中西醫結合腦卒中循證實踐指南(2019)》[3]與《中國急性缺血性腦卒中診治指南2018》[4]中相關標準;均處于康復期居家康復階段;能夠正常的溝通及理解;全部患者簽署了關于本研究的知情權同意書。排除標準:合并其他心腦血管疾病;合并其他精神類疾病或認知功能障礙;中途退出或者隨訪脫落。
對照組實施常規干預。監測基礎指標、用藥指導、健康教育、心理疏導、運動鍛煉等[5]。在對照組基礎上,觀察組基于積極心理學理論構建家庭干預小組并于住院期間實施直至出院后3 個月。(1)成立并組建家庭干預小組。該小組共包括了腦血管病專家1 名、護士1 名、心理學專家1 名、社區全科護士1 名、患者及患者家屬,其中由心理專家負責利用積極心理學理論對患者實施專業疏導,并對其進行關于此部分知識的培訓;由腦血管病專業醫師負責中風健康知識的講座及相關病情的咨詢及監督;由護師負責協助心理學專家及腦血管病專家小組,完成干預工作中的質量控制;而社區全科護士的責任在于負責與患者、患者家屬進行溝通,定期實施健康宣教及電話隨訪。(2)基于積極心理學理論構建家庭干預小組具體實施可分為以下階段。①信息階段(積極培養患者的認知):向患者及其家屬采取淺顯易懂的方法講解中風的相關知識,指派專業的心理學醫師進行集體講座,講座的內容重點圍繞積極心理與疾病的相關性、怎樣動員心理的積極力量面對疾病康復等展開,一共進行4 次講座,并對全部講座內容錄音記錄,以便多次重復學習收聽;對于一些理解能力有限的患者,實施一對一針對性講解。②個人動機階段(體驗表達積極情緒):組織患者及其家屬共同觀看干預效果較好患者的視頻,并發放例如《積極心態的力量》等系列書籍,鼓勵患者重新感悟并深刻認識生命的意義及自身的重要性。③社會動機階段(積極激發治療動機):定期組織經驗交談會,讓患者及其家屬共同參與疾病日常管理,鼓勵其遇到問題共同探討,主動交流;在交流期間鼓勵患者及其家屬說出患者的1~2 個優點,加以肯定,并強化其追求健康的意識。④行為階段(構建積極行為):通過定期電話咨詢或隨訪的方式加強對患者的干預,鼓勵并指導其借助積極心理學的理論及相關技能主動面對處理疾病。
對兩組干預前后以下指標進行分析。①BMI 及簡式Fugl-Meyer 運動功能量表(Fugl-Meyer assessment upper extremity scale,FMA)。FMA 量表可分為上肢及下肢兩個部分,上肢指標有66 分,下肢有34 分,得分越高提示運動功能越好[6]。②中風相關知識調查量表。采用我院自制的中風相關知識調查量表進行評價,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及效度,內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s α=0.917,包括誘發原因、治療方法、康復干預方案、并發癥防治、營養飲食方案、運動鍛煉方法等,對合格患者所占比例進行統計。③中風自我管理行為量表。采用我院自制的中風自我管理行為量表評價,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及效度,內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s α=0.933,包括治療管理、飲食運動管理、生活習慣管理及危險因素管理,滿分21~105 分,得分越高提示自我管理行為越好。④總體幸福感量表。量表主要包括對生活的滿足及興趣、對健康的關心、精力、憂郁或者愉快的心境、對情感和行為的控制、松弛與進展,共18 個項目,滿分14~120 分,得分越高提示總體幸福感越強[7]。
采用SPSS 18.0 軟件對所得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采用t 檢驗。計數資料以例數或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檢驗。以P <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干預前,兩組BMI 及FMA 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干預后,兩組BMI 及FMA 評分高于干預前,觀察組FMA 評分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1。
表1 兩組干預前后BMI 及FMA 評分比較()

表1 兩組干預前后BMI 及FMA 評分比較()
注:BMI:體重指數;FMA:簡式Fugl-Meyer 運動功能量表
干預前,兩組腦中風病相關知識掌握比例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干預后,兩組誘發原因掌握比例高于干預前,觀察組治療方法、康復干預方案、并發癥防治、營養飲食方案、運動鍛煉方法掌握比例高于干預前,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觀察組干預后誘發原因、治療方法、康復干預方案、并發癥防治、營養飲食方案、運動鍛煉方法掌握比例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2。

表2 兩組干預前后腦中風病相關知識掌握情況比較[例(%)]
干預前,兩組自我管理行為得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干預后,兩組治療管理、飲食運動管理、生活習慣管理評分高于較干預前,觀察組危險因素管理評分高于干預前,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觀察組治療管理、飲食運動管理、生活習慣管理及危險因素管理評分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3。
表3 兩組干預前后自我管理行為比較(分,)

表3 兩組干預前后自我管理行為比較(分,)
干預前,兩組總體幸福感得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干預后,觀察組總體幸福感評分高于干預前,且觀察組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4。
表4 兩組干預前后總體幸福感得分比較(分,)

表4 兩組干預前后總體幸福感得分比較(分,)
中風又被稱之為腦血管意外,具有較高的病死率及致殘率,對患者的生命健康造成了較大的威脅[8-9]。鑒于該病的發生發展特點,研究發現該病對康復期干預的要求也較高,但既往臨床工作中實施的常規干預方法盡管能夠滿足其基本需求,但忽略了內心力量對病情走向及康復預后所產生的影響[10-11]。
積極心理學本身作為一種由現代社會衍生出來的有關生命的新型理論,最早由塞利格曼在2000 年所開創,被認為是一種心理學思潮,能夠對生命的各個階段進行有效的探討[12-13]。該理論主張挖掘并充分利用人類本身所具備的但并未發現的潛在力量,同時鼓勵人以一個良好的心態面對生命的美好,以此追求更高的幸福感,并產生積極的意義[14-17]。有關報道指出,該理論研究的意義在于不僅對打破了既往臨床工作中僅對消極心理進行相關研究的局限性,同時也提升了積極心理學的應用范圍[18-21]。而在當前的臨床工作中,積極心理學同樣發揮其獨特的優勢,該理論認為指導并鼓勵患者在患有疾病或者處于康復期間,不應僅對自身存在的障礙引起重視,同時還需要挖掘隱藏在患者內心的正面情緒及人類特有的良好優勢資源,利用這些良好的動機及狀態改善病情,激發內心潛能,促進心理健康[22-26]。
現我院將積極心理學理論作為基礎,構建了以該基礎為基本的家庭干預小組,并將其應用于中風患者中。結果顯示,采用該干預方法的觀察組獲得了更好的運動功能評分,且各個方面中風相關知識的滿意人數也較高,患者整體自我管理行為及總體幸福感評分較高,提示基于積極心理學理論構建家庭干預小組的應用,能夠更好地幫助患者轉變其原有的消極悲觀方式,樹立面對疾病治愈的信心,自覺遵守日常管理方法,與既往研究報道[27-30]基本一致。
綜上所述,基于積極心理學理論構建家庭干預小組應用于中風患者中可有效改善運動功能,促進患者更好地掌握與中風相關的知識,提升其自我管理行為及總體幸福感。在今后的研究中可進一步擴大樣本量分析,并延長隨訪時間,以便對該干預方法的優勢性進行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