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

余京澄

他拿著筆，坐在桌旁，不知寫著什么。

奧數題，他沒做，正看著那些數字幻想著。

習題本上空白的地方長出了一棵“樹”，“樹”十分生氣，飛快掙扎著，一個十字架將它拉住，X堵在后面。

筆尖上下左右地劃動，兩個相反的弧線跑了過來，X見了，反倒害怕得變扭曲。一個四方的，寫著“4B”大字的東西滾過來，把X接走了，留下了一些小碎屑。

他盯了那些小碎屑足足一分鐘，小碎屑七零八碎，逐漸落進了垃圾桶……他的肺活量不夠了，只好停止吹氣，快速地喘息著。他不管那么多，繼續寫著。

另一個十字架跑過來，因為太急了，倒在白紙上。當它站起來時，身子歪了，它沒有想什么，排到了隊伍的前頭站著。

風將紙吹飛了，他也沒有反應。過了好久，他才不情愿地緩緩扭過頭，彎下腰，輕輕夾起紙，扔到桌子上，那紙又差點兒掉下去。不知哪兒來的一滴水，緩緩落下，雨來了。他這次沒有慢吞吞的，趕緊關上了窗子。

5分鐘過去了……

一大堆數字落在紙上。

一個等號引起了他的注意，“斑馬線！”他想著，畫了一段斑馬線，白色帶子來了，將斑馬線壓在了底下。

7將8扔向100，接二連三的X擠在一個等式里，X們有些不適。

過了5分鐘，他才想起什么。

有幾個X被他畫去，剩下的幾個四散奔逃，但沒躲過筆尖的“魔爪”。

Y東張西望，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3X將Y拉走，排在等式里，“真像一家人！”他又想，然后用墨筆又寫出了a、 b 、d、 l……這些字符十分高興，Q找到35，結果互相抵消，a被畫去。

他這才想起這幾個字母是涂鴉，一條白色透明帶子鋪在上面，一撕，這些符號消失了。

又過了5分鐘。

字母越來越少，數字十分高興。可是，+2與-2的命運就不同了，它們被畫去。

一道題終于完成了，他松了口氣。窗外不會再有“珍珠”落下，他打開窗戶，感受新鮮的空氣。可是，還有好幾道題呢！

1分鐘后，數字占上風。

3分鐘后，字母使他生氣。

5分鐘后，他終于想出了解題方法。

還剩最后一題，金色利劍跳進窗戶，躺在紙上。他拉上了窗簾，奮斗著，因為數字不再聽指揮了，亂動起來。

最后一題，字母與數字“聯盟”了，大舉攻擊他。但是，他找到了竅門，數字一個接一個消失。

題終于寫完了，他的眼睛有些發酸，于是放下筆，走出了房間。

剩下的數字仍在與字母胡鬧著……

325600浙江省樂清市樂成一小五（6）班

指導老師 南? 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