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景感生態治愈的鄉村景觀設計研究

楊冰潔 洪艷

摘要：為治愈新冠疫情導致的諸多負面景感，促進身心健康。文章通過生態系統服務和景感生態學結合的方法，在鄉村景觀設計中總結景感生態治愈的策略，結合案例分析鄉村景觀對人感官景感治愈作用，為鄉村景觀設計的轉型提供參考。景感生態治愈的理念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進鄉村振興，且不僅僅只針對疫情影響下或疫情常態化背景下的某一段時間有效，在未來以人為本的鄉村發展模式中將發揮重要作用。

關鍵詞：疫情感知景感生態學治愈鄉村景觀設計

中圖分類號：TU986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1）09-0126-03

Abstract：COVID-19 has brought people many negative scenes and affected their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People begin to focus on the combination of health，perception and ecosystem services. Through the combination of ecosystem services and landscape ecology，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strategies of landscape ecological healing in rural landscape design，discusses the healing effect of rural landscape on human sensory landscape，and provides reference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rural landscape design. The concept of Jinggan ecological cure can promote rural revitalization to a certain extent，and it is not only effective for a certain period of time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epidemic situation or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epidemic normalization，but will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future human-oriented rural development mode.

Keywords： COVID-19Ecosystem servicesLandscape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CureRural landscape constructionPerception

引言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要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其中鄉村作為綠水青山的物質載體空間，美麗鄉村建設如火如荼，但是大多鄉村振興項目較多考慮視覺表面建設，忽略了人其他的感官感知。景感生態學在景觀生態學的基礎上發展而來，強調了人類的物理感知和心理感知，注重人類與生態系統的良性互動。在疫情常態化背景下，人們將更注重健康與感知，親近自然、出行便捷、修身養性的鄉村旅游日益受到青睞。景感營造以景觀營造為基礎，可把人類、生態系統及可持續發展緊密地聯系起來。保證生態平衡的同時適度加強景觀設計，將鄉村景觀優勢轉變成經濟、產業優勢。且優良的景感營造對于疫情期間群眾心理行為反應和疫情常態化背景下存在的持續負面影響具有一定積極作用。文章以生態系統服務和景感生態學為理論基礎，分析負面景感折射，總結疫情影響和負面景感折射視角下的鄉村景觀新需求，提出景感生態治愈概念和鄉村景觀設計新思路。通過人們對鄉村景觀載體的物理感知和心理感知，進行影響修復，為鄉村景觀設計的轉型提供參考。

一、疫情導致的負面景感折射

景和感之間相互關聯，感官景觀包括視覺景觀、聽覺景觀、味覺景觀、嗅覺景觀及觸覺景觀等[1]。趙景柱等[2]研究發現，景感是具有人們愿景屬性的載體，能在一定程度上確保規劃或設計師更明確地遵循自然法則[3]。目前疫情仍在全球蔓延，雖然我國防控較為嚴格，但是零星散發病例和局部暴發的風險依然存在，處于疫情常態化背景下。疫情影響下的人們以感官景觀為媒介，形成了不同的負面感官景感。

（一）視覺景感：疫情期間，居家隔離視覺設計一成不變，且視線可達范圍較小，容易讓人感到孤獨。電子屏幕成為獲取信息的主要媒介，長時間操作此類電子設備，會造成視覺疲勞和器質性傷害。疫情常態化背景下，人們內心的傷害歷久彌新，與原本期待疫情后多維度、多樣化、多元化的視覺憧憬有所差距，并產生視覺景感落差。

（二）聽覺景感：聲景觀設計在日常生活不被重視，平日里僅發生緊急情況才開啟的社區廣播，在疫情期間卻實時播報，此類不間斷、不自主獲取的警報聲，容易引起恐慌、緊張與焦慮。復工返崗后人們依舊長時間置身單一環境，工作學習產生的聲音多具單調性，讓人產生疲憊的聽覺景感。

（三）嗅覺景感：嗅覺景觀設計離不開空氣，疫情期間人們面對時刻離不開的空氣，容易形成焦慮的嗅覺景感雙重趨避沖突：怕空氣中有病毒，又離不開空氣。疫情常態化背景下，人們不免會保留消毒的習慣，通過聞消毒水的味道產生安全的嗅覺景感。但消毒水屬于醫療化學用品，長期使用會產生藥物依賴，損傷身體。

（四）味覺景感：味覺景觀設計通常不被人們所重視，但又常常影響生活。疫情期間各大外賣平臺相繼推出無接觸配送，但無法真正做到“無接觸”，讓人產生懷疑、憂慮的味覺景感。現階段，人們的飲食傾向逐漸轉向綠色健康食品，但是市面上純天然無污染的綠色食品較少，且缺少令人信服的綠色食品供應點。

（五）觸覺景感：觸覺景觀設計可使人直觀感受環境，而接觸傳播是新型冠狀病毒傳播的主要途徑之一，外來陌生事物容易引起人們恐懼并排斥觸碰。疫情期間長期面對網絡虛擬景觀而較少觸碰實景，容易讓人產生失落的觸覺景感。疫情常態化背景下人們出于自我保護，將更加注重接觸衛生，產生對公共事物產生警惕的觸覺景感。

（六）綜合景感：本文中的綜合景感以綜合景觀設計為基礎，指兩種或多種感官景感協同作用產生的聯動感知，疫情期間以及疫情常態化背景下的人們常由綜合景感共同作用，相較于單種景感效應更為強烈。

二、景感生態治愈的提出

（一）理論基礎

1.生態系統服務：生態系統服務是生態系統形成并維持人類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條件與效用，為人類直接或間接從生態系統得到的惠益[4]，生態系統服務與人類福祉和可持續發展息息相關[5]，疫情影響下的人通過生態系統自循環改善身心狀態，便是生態系統服務的體現。

2.景感生態學：現生的人類最顯著的特征就是具有高度智慧及自我認知，人在生態系統中的感知逐漸被重視[6]。趙景柱等[2]指出景感生態學是在景觀生態學基礎上，綜合分析自然要素、物理感知、心理感知、過程與風險和社會經濟等，促進可持續發展。在景觀設計時更注重感知，實現人與生態系統的多元化互動。

（二）景感生態治愈的提出

1.提出背景：心理學研究者把在刺激停止作用后，感覺印象仍會留存一段時間的現象稱為感覺后像。人們在疫情常態化背景下，甚至疫情結束后很長一段時間內可能繼續留存負面景感，長期以往會對人體身心造成傷害。因此，緩解并治愈人們的消極景感亟不可待。目前學者對景觀設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視覺景觀設計、聽覺景觀設計，較少有學者對五感景觀設計逐一分析的研究，以及綜合研究。

2.基本概念：由于感知、感覺的積壓性和滯后性，疫情期間產生的負面景感，在疫情常態化背景下持續存在，使人生理、心理負面感知愈發明顯，若不及時解決會給人造成更大身心傷害。人類與生態系統的關系取決于如何用感官感知它，而能引起人類感官舒適的生態環境便需要設計良好的感官景觀。在良好的景觀環境中，人們的感覺可以被喚醒，使頭腦平靜，減少壓力，并調動人們自身內部的治療資源來恢復精神健康[7]。“治愈”通常指恢復健康或使身體變得更好，這里指幫助人們應對創傷，建立適應力。因此，在景觀設計的過程中注重人類的感知，對人具有一定治愈效果。針對負面景感及身心健康問題，在景感生態學的基礎上提出景感生態治愈，力求通過感官景觀設計治愈人，如圖1所示。

3.實現路徑：景感營造是構思和構筑景感過程，建立在景觀設計的基礎上，是實現景感生態治愈的基礎。對于不同的感官景觀，人會產生不同的物理感知和心理感知。當人的感知正向積極時可以促進治愈，在鄉村景觀設計中應當注重催化人們產生正向的感官景感。本文秉承人與環境共生的原則，以景觀為載體，以設計為手段，以治愈為目標，合理利用生態系統中所稟賦的各類感官景觀，促進生態系統與人之間的良性循環。人們通過景觀載體形成的物理感知和心理感知相互作用，可有效治愈負面景感、應對創傷并建立適應力，從而達到治愈目的，如圖2所示。

三、基于景感生態治愈的鄉村景觀設計策略

疫情期間，鄉村人口感染率遠遠低于城市，與鄉村天然保健特質與文化息息相關，這一現實背景觸動了許多都市人心中隱藏已久的“田園夢”。悠閑自得的田園生活比高速緊張的都市生活更易觸發積極景感，抑制消極景感的產生，有利于免疫力的提高[8]。因此，本文以鄉村作為研究對象，進行鄉村景觀設計策略研究，從而治愈人的負面景感。

（一）視覺景感生態治愈

感官部位是人能夠去感知這個環境最直接的方式，而視覺能夠占到感官反應的75%-87%[9]。通過視覺景觀設計觸發物理、心理感知，引發有利于治愈的視覺景感，從而治愈人。

在鄉村視覺景觀設計時，整體風格應該符合鄉村的特質，返璞歸真的視覺風格往往更容易讓人感到舒適，進而促進治愈。比如淡雅的顏色會比艷麗刺激的顏色更讓人感到溫和且符合鄉村“淳樸”的特征，讓人卸下警戒、放空自身，沉浸與鄉村生態系統中。

在空間形態的設計時，既要注重空間層次，又要注重視野的開闊性和可達性。疫情使人恐懼看到人員密集的場景，鄉村本身的景深條件、開闊的視野可以引起舒適的視覺景感。在鄉村生態系統中，視線可達范圍內的景越多，人在環境中的安全感越高。

從視覺景感得景媒介考慮，置身鄉村的現實生態景觀可以讓眼睛遠離屏幕虛擬景觀，放松雙眼。鄉村原真性的視覺場景，對于都市人，有較大的吸引力，他們會憧憬在水邊田頭、山林野外尋找“詩和遠方”，體會“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境界，三維景觀的治愈效果是二維屏幕不可比擬的。

Gad綠城設計院設計的東梓關村，整體風格符合江南鄉村特征，白墻黛瓦結合現代造型的運用符合人們對現代鄉村的理解，又與記憶中傳統鄉村風貌產生耦合機制，促使人產生放松的視覺景感。村莊肌理按照原有村落布局邏輯進行設計，傳統鄉村庭院式的建筑形態讓人身處該村空間就會產生親切的視覺景感，從而有效治愈負面景感，如圖3所示。

（二）聽覺景感生態治愈

鄉村的社會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可以創造出不同于城市的聽覺文化和聲音景觀，聲音作為一種符號，可以“被認為是攜帶意義而接收的感知”[10]，鄉村的聽覺景觀常常飽含各種情感及意義，在接受聽覺信息時，人們通常會運用想象力，調動大量感知覺，投入更多注意力來感知外部世界[11]。

就聽覺景觀本身而言，人們日常能感知的聲音可分為3類：自然聲、人文聲和社會聲。有研究表明自然程度越高的聲源越能促進人類心理健康[12]，鄉村原生態的聲音可緩解疫情帶來的痛苦感與常態化背景下的疲憊感。在鄉村生態系統中，應當挖掘更多原生態的聲音作為聽覺景觀設計要素，如蟲鳥鳴叫和流水風聲等。這類聲音從物理感知上便與疫情期間人們產生的聽覺景感大相徑庭，人耳放松的同時觸發內心聯想的舒適，達到治愈效果。

就聽覺景觀媒介而言，鄉村生態系統相比城市具有更“高保真”的音景環境，鄉村寬廣環境中的聲音能夠聽得更清傳得更遠，且易引發聯想，給聽覺景觀設計提供了良好的基礎。鄉野聲音本身的舒緩引發心理的舒心、解壓，由物理感知觸發心理感知治愈，與疫情期間、疫情常態化背景下形成的負面聽覺景感形成鮮明對比，從而達到治愈效果。鄉村聽覺景觀設計可以將自然聲音通過適量人為設計而展現，將無形的聲音通過有形的裝置、設備等媒介表現，使得不被注意的聲音通過設計手法而成為焦點。

揚州個園風音洞將自然要素風，借助片墻開洞的手法，形成特殊氣流與小氣候，從而把風聲景觀化。將自然要素風與人為設計的墻形成較好融合，把原本不被人重視的風聲變成區域的焦點。奇妙的風聲容易引發人們的聯想，不僅聲音本身柔和美妙，還能從心靈上使人放松，如圖4。

（三）嗅覺景感生態治愈

氣味是構成景觀的要素之一，包含著一定的環境信息。人的情緒有75%由嗅覺產生，其記憶能力比視覺、聽覺等更加深厚，對情緒影響較重要，無論在生理還是心理治療方面，合適的氣味可以讓人更加放松，達到更好的治療效果[13]。

嗅覺景觀本身而言，自然所賦予鄉村的氣味，人工很難模仿，可通過大自然的味道來實現嗅覺景感生態治愈。比如鄉村含有青草、泥土芬芳的空氣可以治愈人們因化學消毒制品刺激性氣味產生的生理緊張嗅覺景感，這類近自然的嗅覺景觀，觸發人心底與自然的對話。遠離城市置身鄉村生態系統，可減少吸入城市有毒有害的刺激性氣味氣體，且鄉村新鮮的空氣可以降低人們各種疾病發生的概率。比如挖掘鄉村中醫文化，探索芳香療法、香薰針灸等將嗅覺景觀作為鄉村文化的一種載體，可有效治愈人的身心。

氣味的閾限性和短暫性可成為建立人體本身與精神聯想之間的多層隱喻關系的途徑，無意間聞到的氣味比刻意制造的更能引起回憶，激發想法且印象深刻。在鄉村景觀營造時應結合氣味在空間上碎片化，時間上偶發性的特點，無意間接收到鄉村獨有的氣味往往更能激發人們的情感。

萬境設計的樂領·旗山俠隱民宿，將有老材料進行全新組合。有著逾120年的歷史的老榆木長桌散發的清香，飄逸在現代風格的室內，讓人感知時代碰撞的魅力，是一場古典與現代之間的無界對話，如圖5。推門走向陽臺，遠山翠綠中炊煙裊裊，聞到的炊煙味可引發思念家鄉的嗅覺景感，消除疫情給人帶來的孤獨和恐懼，從而治愈人。

（四）味覺景感生態治愈

味覺景觀往往與視覺景觀、嗅覺景觀、觸覺景觀等同時存在，通過食物作用于味蕾的物理感知以及食物引發的心理感知，形成積極的味覺景感治愈身心。味覺景觀在設計中通常被忽視，但是其作用不可小視。

從味覺景觀本身分析，疫情常態化背景下人們更注重食品的品質與健康，對人工添加食品產生排斥。所以在鄉村中味覺景觀設計中應大力發展綠色無污染食品，并結合其他感官景感以可展示、可參與的生產模式對外開放。讓人體驗生產到餐桌過程，形成安全的味覺景感以及享受參與感帶來心理上的滿足。在抵抗疫情期間，中藥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應當在疫情常態化背景下以及疫情后，應當鼓勵使用保健中藥、中成藥，開發沒有痛苦感知的文創類中草藥飲品等。

食用方式設計上，繼續保留鄉村地域傳統特色，延續鄉村本土食品粗茶淡飯的風格，同樣以可參與性設計開展，與城市追求刺激的味覺景感相反。鄉村美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鄉村文化，應當挖掘更多有代表性的鄉村味道，催化激發人們回憶、愿景的功效。

德國鄉村Wetzgau景觀公園展區的中心裝飾品是可食用植物裝置，不僅在視覺景觀上給人舒適美觀的感覺，同時可以探索并體驗植物萃取及其轉化成藥品、化妝品和食品的高度嫻熟加工工藝。公園內展示的食材花園，可讓人置身生態環境中品嘗體驗食材，放松身心形成味覺景感治愈，如圖6。

（五）觸覺景感生態治愈

觸覺景觀以人的觸覺感知為基礎，以景觀環境為感受對象，身體通過和景觀的直接接觸，完成“以身體之、以心驗之”的過程[14]。將鄉村觸覺景觀分為主動體驗型與被動接觸型治愈疫情導致的負面景感。

觸覺材質設計時，需要尊重鄉村的原真性，盡量沿用鄉村固有的低硬度材料，觸發溫暖的景感，避免人們產生冰冷、緊張的觸覺景感。比如建筑師阿爾瓦·阿爾托講究人情化，將門把手設計成柔美的曲線并纏上軟質皮條就是為了抑制因過硬生冷而產生負面的觸覺景感。

接觸對象而言，鄉村廣闊的環境減少了人員接觸傳播的可能性，可以治愈人們對聚集接觸傳播的恐懼。疫情使得網絡發展迅速，游戲、自媒體等已不再是簡單的虛擬世界，而將成為當代新的社交方式。為了避免平時網絡中觸碰不到的東西產生失落的觸覺景感，應“取其精華棄其糟粕”將網絡元素運用到環境設計中，這對鄉村旅游吸引年輕人有極大幫助。可接觸到的實體景觀，相比疫情期間的網絡虛擬景觀，更真實更讓人有安全感。

澳大利亞阿德萊德植物園濕地運用了天然木質材料作為平臺材質，雙腳可以感受木質材料特有的質感，與城市硬質鋪地的生硬感形成對比。外挑的觀景平臺，拉近人與自然的距離，人體以最直接的方式接觸風、雨、植物等，在觸覺景感上削弱負面景感，可到治愈效果，如圖7。

（六）綜合景感生態治愈

鄉村生態系統中的感官感知并非獨立存在，通常相互協同作用，且綜合景感往往是富有情感的、有溫度的，容易喚起人們想象、引起共鳴的。需要全方位設計視覺景觀、聽覺景觀、嗅覺景觀、味覺景觀、觸覺景觀等，把鄉村物質層面與精神層面的生態性表現出來，對于人們的綜合景感治愈有很大幫助。

在特定場景中觸發某些特定的情感，既包含有感官對客觀世界的真實認知與感受，又承載著表達主體與接受主體感覺移情體驗的情感意義，其本質是從多種感官感知上升到多重情感感知，從表面的感官體驗升華到內在的情感意義體驗[15]。疫情使得經濟受挫，通過產業融合一體化發展的理念展開綜合景感生態治愈。比如大力發展生產性景觀設計，不僅在視覺景觀上賞心悅目，在嗅覺景觀上暗香浮動，在味覺景觀上垂涎三尺等，促進鄉村產業融合發展。疫情常態化背景下鄉村景觀營造中應特別注重衛生條件，消除“臟、亂、差”，并建立合理的環衛保潔制度。整潔、衛生的鄉村環境能讓人產生安全、舒心的視覺景感、嗅覺景感、觸覺景感等。

Anders Berensson Architects設計的瑞典斯德哥爾摩景觀裝置，是一個5m×5m的漂浮結構，被稱為“漂浮草坪”如圖8。由于“漂浮草坪”動態性，人們可以坐在上面順水漂流，全方位置身于鄉村環境，享受青草的香味、接觸輕柔的微風，接受綜合景感的治愈。

結論

疫情給人類帶來了諸多負面影響，也給鄉村景觀營造方面提供了新的思路，景感生態治愈不僅僅只針對疫情影響下的某一段時間有效，筆者認為未來的鄉村景觀營造模式將從簡單地關注鄉村植物配置，升級到關注以人為本的發展形式，注重人類身處鄉村生態系統的感知與鄉村文化的融合。然而景感生態學的發展歷程較短，相關研究較少，缺乏具體實踐，景感生態治愈的發展也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值得肯定的是運用景感生態治愈的策略可以使人身心得到正向積極的發展，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助推鄉村振興發展。今后的研究應當加強不同學科的交叉，結合時代發展，運用新技術促進景感生態學的發展和鄉村振興。相信在生態系統服務和景感生態學的理論指導下，景感生態治愈會在世人的共同努力下取得突破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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