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老齡化現狀、衰老研究進展及食物營養支撐作用

侯清華 韓娟

摘 要：衰老是自然規律使然，也是臨床疾病的最大風險因素，人口老齡化問題的日益嚴峻使得老年人的生活養老、身心健康等問題成為社會的焦點。中國即將步入“老齡社會”，有效解決老齡和衰老帶來的系列問題，對社會長久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衰老;人口老齡化;食物營養

研究發現，人類衰老的進程自胚胎發育期已經啟動[1]。衰老是生命過程的必然規律，是機體各組織、器官功能隨年齡增長而發生退行性變化的過程。老化造成機體更易出現組織結構病變，產生疾病，影響老年人身心健康。隨著老年人口的擴增，人口老齡化是21世紀最重大的人口變化之一，也是社會變革的影響因素之一[2]。人口的年齡結構和人口老齡化的速度分別取決于出生的孩子數量（生育率）和人的壽命（死亡率/預期壽命）[3]。此外，（特定年齡的）移民是人口老齡化的另一個重要決定因素[4-5]。由于長期低生育率和預期壽命的持續延長，老年人的數量不斷增加，老齡化現象不斷加劇。老年人數量的增加，不但造成人口結構的不平衡，也導致社會和經濟分配的不平衡[6]。全球都在面臨人口結構轉變產生的一系列社會問題，各國政府出臺相關政策從各個角度不同方面采取措施來積極應對老齡化帶來的社會沖擊，相關領域也加大創新力度、完善基礎建設，為保障老年人群安樂的晚年生活貢獻力量。本文將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相結合，簡要論述關于衰老的研究推進情況。

1 世界人口老齡化概況

1.1 全球老齡化現狀

隨著社會和醫療科技的發展以及全球人口平均壽命的延長，全球人口數量在不斷擴增。近年來一個明顯的變化是人口老齡化，其中老年人口（60歲及以上）的相對數量（占總人口的百分比）和絕對數量（老齡數值）都有所增加。世界衛生組織指出，人口老齡化在所有發達國家和部分發展中國家都很明顯[7]。在二戰后（1946—1965年）的嬰兒潮之后，不僅人口出生率下降且保持在低水平，絕大多數出生的人活到了“老”[8]。到2029年，當整個嬰兒潮群體達到65歲時，大多數國家不少于25%的公民將成為老年人[7]。20世紀50年代，世界人口的8%為60歲或以上的人，2000年上升至10%;2017年公布的聯合國人口預測修訂版顯示，2017年全球老年人口數量達到9.62億，預計到2050年上升至21億，人口將增加2倍左右，人口老齡率從2017年的13%上升到25%[9]，且發展中國家老齡人口數將超越發達國家;預計到2050年，發達國家老年人口將從2.62億增至4.06億，而發展中國家將從4.81億增至16億，發展中國家將生活著全球80%的老年人[1，10]。高齡化將是世界范圍內的另一個普遍現象[8]。

在歐盟27個成員國中，意大利65歲及以上人口比例最高。2003年意大利老齡人口比例為19.0%，2015年達到21.7%，歐盟27國平均指數分別為16.2%和18.9%，在此期間，意大利人口的老齡化程度持續高于歐盟27國平均水平[11]。出生人數的減少和老年人數量的增加造成了年齡階層之間的結構失衡，因此也造成了代際之間的結構失衡[12]。西班牙的高齡人口數量不斷擴增，長期以來80歲以上人口的增長被稱為“老齡化中的老齡化”現象[13]。人口上的不平衡造成了撫養比率的增加，通過比較非工作年齡人口（0～14歲和65歲以上的人）和工作年齡人口（15～65歲年齡組的人）比重發現，2003—2015年，在歐盟27個國家中，這一比例增長了近4個百分點，而在意大利，這一增幅超過了5個百分點，歐盟27國不運動人群的比例為52.6%，而意大利2015年這一比例為55.1%，這一增長意味著意大利的養老基金機構將承擔更多的經濟壓力[9]。

北美洲的高齡化現象日益凸顯。美國政府部門在對老年人口的預期增長以及相關要解決的關鍵問題進行審查中發現，到2050年，美國65歲及以上的人口將達到8 400萬，幾乎是2012年老齡人口總數的2倍[8]。在過去30年中，預期壽命有所提高。1972年，老年人的平均預期壽命為65～80.2歲，到2010年，老年人的平均預期壽命上限增加了4歲，達到84.2歲，老年人群中的女性百分比將更高。2010年，每100名勞動年齡的成年人中有21名老年人，2050年每100名勞動年齡的成年人中老年人數達到36名[8]。從社會支持和財政方面來看，將有越來越少的勞動力來滿足老年人口的增長和物質需求。65歲及以上家庭中有90%的家庭獲得了社會保障，而這一數字85歲及以上家庭達到94%[14]。2014年至少一半65歲及以上的人的收入來自社會保障部門[15]。85歲及以上的人的貧困率達到13%，婦女的貧困率更高，占到老年貧困率的18.1%[15]。加拿大統計局2019年發布的數據顯示，加拿大有890萬嬰兒潮一代和270萬老年人，目前占加拿大總人口的25.9%[16]。隨著人口的增長，老齡化轉變帶來的挑戰將日益嚴峻，未來社會總資源中醫療保健和護理可能會占到極大的份額。

亞洲地區，出生率和預期壽命的變化對社會老齡化影響深重。日本是全球老齡化最嚴重的國家，26.6%的國民已經達到或超過65歲[17]。日本人口老齡化的速度比其他發達國家都要快。2015年，日本人口年齡在65歲以上的有26.7%。65歲的人口比例從1970年的7%到1994年的14%，老齡比例增長1倍多，從老齡化到老齡化社會只用了24年，比德國和英國快了近50年，比法國快100年。低死亡率的主要原因是生活水平的提高和醫療條件的改善[18]，但人口老齡化比例的增加使得亞洲各國經濟負擔迅速攀升，甚至包括泰國和越南等中低收入國家。2016年的GSO統計和預測顯示[19]，2010年越南65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7%，并開始進入“老齡化”人口階段，越南用了不到20年的時間老齡率從7%攀升到14%，預測2033年起越南的老年人口將超過兒童人口，到2050年，老年人口將占總人口的26%，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生育率的快速下降和預期壽命的延長是造成這一狀況的主要原因[20]。

1.2 我國老齡化現狀

隨著我國經濟的飛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進一步改善，身體素質不斷提高，老年人的壽命延長，老齡化水平大幅度上升。計劃生育政策背景下我國新生嬰兒比例下降，少子老齡化逐漸成為當前社會人口發展趨勢。第五次人口普查結果顯示，我國開始進入老齡化社會，我國有超1.3億的60歲以上老年人，占總人口的10.2%，65歲及以上老年人逼近9 000萬，占總人口的6.96%。第六次人口普查結果中，我國老年人平均壽命達到74.8歲。從增長比例來看，90年代的10年間，60歲以上老齡人口增長1.8%，65歲以上增長1.5%;2000—2010年，60歲以上老年人增長3%[21]。截至2017年年末，我國老齡人口數量已經達到2.4億人，占人口總數的17.3%。2019年底國家統計局資料顯示，我國65歲以上老年人有1.76億，占總人口的12.6%[22]。預計到2050年，老齡化人口將達到4.8億，占總人口的35%左右[23]?！吨袊l展報告2020：中國人口老齡化的發展趨勢和政策》中指出，我國人口老齡化程度、范圍在城鄉間差異明顯，以重慶、四川兩省市最突出，鄉村的人口老齡化程度最高，原因可能是勞動力大規模外流，留守鄉村多為體弱老年人和兒童，致使鄉村的人口老齡化程度加劇。另一方面，中國老年人的收入來源主要包含家庭贍養、個人勞動和養老金三類。其中，需要依靠家庭其他成員保障物質生活的老年人占到40.7%，依靠個人勞動收入的老年人有29.1%，依靠離退休金的老年人有24.1%，靠財產性收入供給生活的老年人僅占0.4%[24]。到2022年左右，我國65歲以上人口將占人口總數的14%，我國將向深度老齡化社會過渡。老年人口規模的不斷擴增給社會保障系統、養老服務體系和老年人健康保障系統帶來極大沖擊。老齡群體的健康及其基本生活保障等方面的質量需求如何被滿足，將成為社會發展的一大挑戰。

2 衰老的研究進展

目前，對衰老的生物學界定還沒有可靠、簡便的評價標準。Mooradin等[25]將衰老的生物學標志概括為主要標準和輔助標準，主要標準包括：（1）標志物與年齡存在依從關系，敏感性越高，相關性越強;（2）標志物不會因疾病而變化;（3）標志物不隨機體代謝水平或營養狀況而改變;（4）對老化過程產生影響的因素也會對標志物產生影響;（5）永生化細胞系中檢測不到這種標志物的變化。例如成纖維細胞的體外增殖潛能、細胞DNA 甲基化水平、線粒體DNA片段缺失程度、DNA損傷修復能力、染色體端粒的長度、衰老相關酶活性、晚期糖基化終產物水平、衰老相關基因表達譜的檢測界定[25]。

衰老是許多慢性病、機體功能喪失和死亡的最強風險因素[26]，它與復雜的生物學變化有關，但是對衰老的定義以及生物學上對其進行量化的最佳方法尚無共識[27]。生物老化一部分由先天因素如遺傳因素決定，一部分受其他環境因素如飲食、心理狀況等決定[28]。生物衰老包括功能喪失、疾病風險增加及瀕臨死亡[29]。生物檢測技術能夠追蹤到生物老化，可以更科學地鑒定健康和不健康老化軌跡。這些指標可以顯示最近的結果，成為預示疾病進展的“早期預警訊號”，也可提供一個更敏感的平臺來檢測并干預衰老軌跡和影響健康的生理和心理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目前正在研究的生物老化指標包括端粒長度、表觀遺傳變化、線粒體功能和線粒體DNA的改變、與年齡相關的大腦結構和功能、轉錄組、代謝組及蛋白質組變化等[30-31]。

2.1 衰老的器官表征

生物的衰老既伴隨著宏觀的器官組織變化，又涵蓋微觀層面的細胞變化。器官衰老是指在個體的生命過程中，由于內外因素引發的器官組織細胞丟失、細胞外基質凝聚，導致器官整體功能衰退、對致損傷因素敏感性增加且機體應激反應能力下降。隨著器官的衰老，細胞增殖分化能力降低、器官中衰老細胞比例增加，同時細胞外基質增生聚積填充占據細胞空間引發組織器官纖維化，導致器官整體功能和應激反應能力退化。當退化的器官功能不足以維持機體的基本生命需求時，則發生病變，形成老年疾病。而衰老的器官更容易受到損傷因素的影響，也更容易發生老年性疾病。衰老器官細胞再生能力的不足也會使疾病導致的器官損傷難以修復，從而加速疾病的惡化[32]。多個器官的組織在表觀遺傳方面的老化速率不同[33]，故而不同器官衰老時間不同[34]：皮膚、肺、肌肉、大腦為20～30歲，骨骼、乳房、心臟、腎臟、前列腺、耳、腸為35～55歲，舌、聲帶、性器官、肝臟為60～70歲。增齡導致不可逆轉的衰老變化影響老年人的內臟功能，消化系統功能退化的表現為胃液分泌消化酶能力下降、胰蛋白酶生產的數量和質量降低、腸道蠕動功能衰退，進而影響機體消化功能[35]。衰老會同時影響獲得性免疫和固有性免疫系統[36-37]，在大多數的哺乳動物中，衰老伴隨著胸腺的退化[38]。研究發現，對于70歲男性而言，由于心臟老化，約30%的心肌細胞會丟失[12，29]，并伴隨剩余心肌細胞的反應性肥大以及心肌纖維化[39-41]。伴隨年齡的增長，腦部區域間、甚至在特定器官的細胞間mtDNA突變的富集不同[42-44]。在大腦內部，不同皮層區域的端粒長度也不同[45]。腎臟衰老在宏觀上會發生腎皮質減少，髓質增多，腎表面粗糙不平，甚至出現大且多的腎囊腫[46];微觀上會發生腎小球硬化、系膜基質增寬、基底膜增厚、腎小管萎縮、腎單位減少、間質纖維化、動脈硬化、殘留腎單位代償性肥大等[47]。對于中老年人來說，衰老的重要特征之一就是骨骼肌的衰退。骨骼肌是人體運動器官和能量代謝器官，也是最先出現衰老的組織之一[48]。隨著年齡的增加，機體肌肉質量丟失、力量減少和脂肪增加是身體全面退化的主要特征，是肌肉缺乏一定負荷的非病理反應[49]。另有研究證實，老年人肌肉丟失與眾多慢性疾病有密切關系，如骨質疏松癥、心臟病、糖尿病、關節炎等[50]。

2.2 衰老的細胞表征

細胞衰老是生命過程中最普遍存在的生物學現象。細胞衰老不僅存在于器官的衰老中，也發生在器官發育、生成和維持的各個階段，甚至在增殖能力超常的腫瘤細胞、干細胞和永生化細胞系中也存在。常見的細胞衰老主要有兩種類型：復制性細胞衰老和非復制性細胞衰老。前者也稱為Ⅰ型細胞衰老，主要是由細胞復制壓引起的染色體損傷、細胞復制障礙誘發的細胞復制功能喪失，由于細胞有絲分裂過程中復制或增殖壓力引起核內 DNA 損傷反應等復制障礙，導致細胞周期阻滯誘發。后者也稱Ⅱ型細胞衰老，主要由細胞生產、加工、運輸以及內環境穩定壓導致的細胞器等細胞膜結構破壞、細胞代謝異常引發細胞特殊分化后的動能喪失[51-53]。程序性衰老可能在細胞衰老的機制中扮演重要角色，而環境損傷因素的疊加會對器官衰老造成更大影響。組成器官的細胞主要在細胞外液中，內環境的變化將直接影響器官衰老進程。細胞是機體生命活動的基本單元，研究細胞衰老的機制對于解析器官衰老具有重要意義。

2.3 衰老的分子機制

當前科學界對于衰老的研究和解讀主要分為幾個學派，基于衰老的自由基學說、細胞自噬、端粒與端粒酶學說等。自由基學說最早由英國分子生物學家Harman于1956年提出，認為衰老是氧自由基對機體細胞與組織破壞的結果，這一過程與環境、疾病和遺傳控制都有著一定的相關性，即“氧化應激決定壽命”[54]，主要表現為過多的氧自由基產生細胞膜脂質過氧化物，其代謝產物丙二醛（MDA）可使得DNA、RNA 出現異常表達，最終引發衰老[55]。細胞自噬也是衰老的調節機制之一。自噬對調節細胞生長、維持細胞內物質和能量代謝的穩態發揮重要作用[56]。研究發現，像骨關節炎（OA）、心臟疾病、神經退行性疾病、代謝疾病、腫瘤等疾病都與細胞自噬水平下降有關[57-58]。端粒與端粒酶學說，則是基于端粒能夠決定細胞分裂的次數。研究發現，細胞分裂次數會因端粒的長度受到限制，細胞每分裂一次端粒的長度就會減少一些[59]，因此端粒也被稱為“生命時鐘”[60]。而端粒酶則是在特定條件下調節端粒的復制，保障端粒在染色體的復制中不變短，從而維持端粒的穩定[61]，直接對衰老進程產生影響[62]。由于從出生、發育到成熟、衰老的過程中伴隨著大量細胞增殖分裂，端粒的長度不斷縮短，老年人端粒的平均長度要顯著短于年輕人[63-64]。

3 食物營養干預對老年人群衰老和健康的改善研究進展

面對老齡化社會的到來，老年人群如何實現健康老齡化，在對衰老的規律及衰老的生物學機制深入了解的情況下，食物營養干預如何通過更合理的膳食模式和營養支持，幫助老年人群這一特殊群體實現健康老齡化，進而減輕社會醫療負擔、促進社會健康良好的運行。

3.1 老年人群的營養需求研究進展

老齡人口數量的急劇增加伴隨著營養不均衡等生活健康問題，48.4%的老年人營養狀況不佳，超重和肥胖率分別高達31.8%和11.4%[65]。膳食營養素攝入不足，其中以鈣、鋅、蛋白質、維生素A、維生素B1、維生素B2、維生素C攝入量明顯不足，嚴重影響著老年人群的營養健康狀況[66-68]。老年人由于消化吸收功能下降等原因對必需營養素的需求量更高。研究表明，我國老年人群認知功能障礙與多種營養素缺乏息息相關。膳食中蛋白質、B族維生素、多不飽和脂肪酸、鋅、維生素C等的缺乏是認知功能障礙的危險因素;飽和脂肪和高膽固醇水平與阿爾茨海默病的患病風險高度相關。而補充B族維生素、食用藍莓或銀杏葉提取物，老年患者血液中血清白蛋白、維生素C和維生素E含量顯著上升，老年人認知功能得到顯著改善[69]。蛋白質攝入不足將影響老年人的新陳代謝和生理調節能力，采取蛋白質營養干預可以促進蛋白質的合成代謝，有益于機體健康，使得老齡化生活方式向積極方向轉變[70]。熱量限制對于改善機體的糖脂代謝方面很有效，在衰老造成的疾病如糖脂代謝疾病、生殖衰退、高血壓、阿爾茨海默病等的預防、改善上具有重要作用[71]。此外，Quach等[70]發現，魚類、水果和蔬菜的攝入，以及適度飲酒、教育、收入和運動的影響，也具有抗衰老作用。

3.2 老年人群食物營養干預政策及健康老齡化

老年群體的健康發展關乎社會的長久穩定和諧，作為促進我國新時期健康事業發展的行動綱領，《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對健康老齡化明確提出了規劃方案：加強老年常見病、慢性病的健康指導和綜合干預，強化老年人健康管理;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中國食物與營養發展綱要（2014—2020年）》中指出，營養性疾病控制目標是基本消除居民營養不良，有效控制營養性疾病的增長。老年人貧血率控制在15%以下，居民超重、肥胖和血脂異常率的增速顯著降低。對重點人群老年人的發展建議是研究開發適合老年人群健康需求的食物產品，重點研發營養強化食物及低鹽、低脂食物。對老年人進行營養監測與膳食引導，科學指導老年人補充營養、合理膳食，提高老年人生活質量和健康水平[71]。2017年中國營養學會發布的《老年人膳食指南》中對老年人飲食結構優化調整意見是：（1）谷類為主，粗細搭配，適量攝入全谷物食物。確保充足的糧谷類和薯類食物攝取量。依據身體活動水平不同，男性每日需攝入谷類250 ～300 g、女性需200～250 g，其中全谷物食品或粗糧攝入量每日需保證50～100 g，粗細均衡搭配。（2）常食魚、禽、蛋和瘦肉類，保障優質蛋白質供應平均。每日攝入不同種類肉類，魚蝦及禽肉類食物50～100 g、蛋類25～50 g、畜肉（瘦）40～50 g。倡導優質蛋白質占膳食總蛋白質供應量的50%以上。（3）攝取足夠蔬菜、水果，多吃深色蔬菜。保證新鮮蔬菜和水果每日攝入量充裕，選擇種類多樣化，多吃深色的蔬菜、十字花科蔬菜（如卷心菜、油菜、豆瓣菜）等。每日蔬菜的攝入推薦量為300～400 g，其中深色蔬菜占1/2;每日水果的攝入推薦量為100～200 g。（4）飲食清淡，少油、少鹽。飲食以清淡最佳，每日烹調油食用量平均為20～25 g，盡量選用多種植物油。少食腌制食品，每日食鹽攝入量不宜超過5.0 g。（5）保證適量奶類、大豆及其制品的攝入。建議每日攝入250～300 g鮮牛奶或同等量的奶制品。同時每日應攝入30～50 g的大豆或同等量豆制品（如豆漿、綠豆糕、腐竹）。（6）自覺飲水，以白開水為主。主動、少量多次飲水，以供應機體的飲水需求。倡議飲水量隨年齡的增長降低，推薦每日飲水量為1.5 ～1.7 L，以溫熱的白開水為宜。（7）食物細軟，少食多餐，保證足夠食物供給。進餐次數選擇三餐兩點制最佳，每餐食物占全天總能量：早餐20%～25%、上午加餐5%～10%、午餐30%～35%、下午加餐5%～10%、晚餐25%～30%。確保食物攝入充足，每日非液體食物攝入總量不少于800 g。（8）適當補充營養，預防營養不良。膳食攝入營養不足時，適當選擇營養補充劑。對存在營養不良或營養狀況風險的老年人，在臨床營養師或醫生建議指導下，選用適合相應征兆的特殊醫學用途配方食品（醫用食品），每日1～2次，每次為機體供能200 kcal～300 kcal、蛋白質10～12 g[72]。

4 結論

當前，全球都在經歷老齡化進程，老齡人口社會問題的凸顯使得衰老話題熱議不絕，各國政府機構都予以了極大關注和重視;另一方面，生物醫學基礎研究方面針對衰老機制的研究也不斷深入并取得新的進展，提出了各種新穎的理論觀點。但衰老的過程必然受到生理和環境等復雜因素的影響，對其生物學的界定仍沒有明確標準。在諸多因素中，食物營養干預是影響衰老進程和改善老年人群衰老相關疾病問題的有效舉措。食物營養學科的發展力求在對老齡化及老年人群營養需求和合理膳食模式研究的基礎上，通過食物營養干預改善老年人群健康狀況，加深對衰老的規律及衰老的生物學機制的了解，有效支撐老年群體健康老齡化，促進經濟社會健康良好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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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atus Quo of Population Aging，Aging Research Progress and the Role of Food and Nutrition Support

HOU Qing-hua，HAN Juan

（Institute of Food and Nutrition Development，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Beijing 100081，China）

Abstract：Aging is a natural process and is the biggest risk factor for many clinical diseases.The increasingly serious problem of population aging makes the health problems of the elderly become the concern of all the society.China is about to enter an “aging society”，and effectively solving a series of old-age problem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long-term development of healthy society and the well-being of elder population.

Keywords：aging;population aging;food and nutrition

基金項目：農業農村部食物與營養發展研究所基本科研業務費（項目編號：1610422019006）。

作者簡介：侯清華（1995— ），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食物營養與健康。

通信作者：韓 娟（1983— ），女，博士，副研究員，研究方向：食物營養與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