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暖鞋亦暖心

文/圖>>>劉紅

蔡仲章和張惠珍合照

一大早，啟東市王鮑鎮久東村蔡仲章、張惠珍夫婦便在家中忙碌起來：裝捆棉花、布料，整理鞋幫、鞋底。近4 年來，他們向3個敬老院送出愛心棉鞋451雙，是當地有名的愛心夫妻。

蔡仲章今年83歲，20年前，他與同樣喪偶的張惠珍走到了一起。“第一雙暖鞋是她給我做的，穿出去大家伙都說我有福氣，娶了個賢惠的娘子。”蔡仲章說，張惠珍年輕時就做得一手好針線，手工縫制暖鞋、布鞋、拖鞋更是她的“拿手戲”。2001年，張惠珍為蔡仲章做了兩雙純手工暖鞋后，面對鄰居們的贊美，笑著答應了“有空也幫我做一雙”的請求。

在張惠珍嫁給蔡仲章的第一個冬天，夫婦倆用20 天的時間趕制了5 雙暖鞋。蔡仲章不會做，便幫忙買來簡絨“鞋面布”、毛絨“鞋夾里”、條紋“鞋襯底”、防滑“鞋底子”等材料。張惠珍縫制，他就在旁邊細心觀察，模仿成品小心翼翼地剪裁。

“他心細，手也巧，打的鞋樣有模有樣，用縫紉機得心應手。我沒怎么教，他就成了熟練工。”張惠珍說，“他這個年紀了，還能和我一起做暖鞋，我自己都沒想到。”

那年春節前，蔡仲章和張惠珍將新暖鞋逐一送到鄰居們手上。看到大家的笑容，蔡仲章心里非常溫暖，也更有干勁了：“村里很多貧困鄉親，一雙暖鞋要穿好多年。鞋舊了、不暖和了，他們不舍得買新的，我們就免費送給他們。”

2002年，夫婦倆悄悄統計村內外孤寡老人及貧困群眾的腳碼尺寸，并為他們送去了暖鞋。茅建茍住在久隆集鎮，7 年來收到16 雙愛心暖鞋，他說：“老蔡夫婦善良、手藝好，暖鞋的質量比市場上賣的還好，他們真是在做大好事。”為讓更多的老人感受到溫暖，蔡仲章夫婦將愛心延伸至敬老院。住在匯龍中心敬老院的顧培沖拿到暖鞋后十分感動：“蔡仲章夫婦跟我們非親非故，卻一直掛念著我們，我們真是好福氣。鞋暖在腳上，也暖在心里。”

蔡仲章夫婦做的愛心棉鞋

隨著愛心暖鞋需求量越來越大，需求種類越來越多，蔡仲章和張惠珍把自家二樓的一間臥室改成“工作室”。一臺縫紉機，一張工作臺，從床頭到沙發，整齊堆放著鞋幫、鞋底、布料和針線，紙上記著鞋子的尺碼、數量和完工后打勾的記號。“這張紙用處很大，有時候趕制的量大，看到這個就清楚了很多。”張惠珍說，一個打樣、一個裁剪，一個縫邊、一個縫合，多年來，她和老伴早已成了最佳搭檔。今年，為了給海復敬老院的老人送去愛心，他們早早地就開始為60 雙棉拖鞋趕工。

“做拖鞋還行，做棉鞋費勁。”張惠珍說，棉鞋的邊布料和鞋面料都需要到鎮上購買，前兩年她自己騎自行車去，近來體力跟不上，得和蔡仲章一起坐車去，“別看老頭子83 歲了，他視力好，心可細了！送鞋前兩天，他總是要給敬老院打電話，問問有沒有新入院的老人。一般都會多帶兩三雙，不能漏掉一個人。”

一有空閑時間，蔡仲章就和張惠珍一起在“工作室”縫制，鄰居經常勸他們別累壞了身體，蔡仲章總是笑笑：“只要老人穿上新暖鞋不再受寒、受冷，我們心甘情愿。”

“有人幫我們算了個賬，說這20 年來，我們做暖鞋至少貼補了兩萬元。”蔡仲章夫婦手工制作的棉鞋用料實在、針腳細密，成本很高，為此，常有人勸他們停下來，拿著退休工資享享清福，但蔡仲章說：“這點錢我們承受得起。”張惠珍支持老伴的決定，說：“我們日子好過了，幫幫孤寡老人是應該的。只要我們看得見、動得了手，愛心鞋就會一直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