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 巫蝶 武明月
【摘要】隨著我國各領域逐漸進入科技時代、數字化時代,我國正在積極主動與“云數據” “智能化”“互聯網+”相融合。文物作為“歷史文化”的代表之一,也在積極的與“現代”智能技術相交融,文化展覽也逐漸在以人們樂于接受的方式呈現與人互動。對此,文章探究古代文物是如何與數字技術結合的,研究其可持續發展的途徑以及研究文化博物館如何長久地推陳出新從而使文物永葆鮮活,由此對文化博物館的“數字化”展覽此提出意見與建議。
【關鍵詞】數字技術;文物數字化;科技展覽;博物館;實體虛擬結合;歷史考古;文化產業;文化自信
【中圖分類號】D66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4198(2021)13-202-03
【本文著錄格式】王一凡,巫蝶,武明月.淺談移動數字技術在文物對外展覽方面的應用[J].中國民族博覽,2021,07(13):202-204.
近些年來,隨著我國不斷加強數字強國建設,全國各大文博機構都在文物對外展覽方面積極對接數字技術、VR 技術,使自家文物“動起來”“活起來”,使民眾近距離更立體的感受到古文化之美,更深刻的觸及到中國傳統文化的靈魂,更好領略到文物的藝術之光,更深層次激發民眾的民族自豪感,喚醒民眾愛國之魂。本文主要研究內容為我國文物在對外展出時和現代數字科技的結合產生的良性效果以及周邊輻射作用,對我國文物展覽和數字技術的結合進行了初步的總結和概括。
文物是不可再生的文化資源。中共中央政治局就我國考古最新發現及其意義舉行的第二十三次集體學習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要加強考古工作和歷史研究,讓收藏在博物館里的文物、陳列在廣闊大地上的遺產、書寫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來,豐富全社會歷史文化滋養。”在文物對外展覽方面積極融入數字技術,使文物更加富有時代內涵,讓文物擁有更多“人情味”,使其在對外展出方面最大限度對接人們的思想方式,最大程度滿足人民群眾精神文化需求。
當今數字時代我國文物事業的發展,要以文博機構和科研院所為主體大力推動文物展出與智能設備不斷融合創新,在研發文物科技化展出的過程中不斷建立完善文物資源數字化平臺,相關單位積極主動融合進科技化、數字化等文博服務產業新常態,積極引進“直播”“V”等時代名詞,在更多領域、更深層次、更高水平的讓文物資源“動起”來,使文物更多具有“潮流范兒”,使其能更好的發揮人們精神食糧的作用。
一、中國近年來將科技與文物進行結合展覽的實例
(一)結合現代投影和 3D 技術的全景動態《清明上河圖》
2010 年上海世博會期間,中國國家館首次展出的 3D 立體《清明上河圖》融合了現代 3D 技術和多媒體技術,使這幅國寶級中國北宋風俗畫瑰寶一亮相就深深吸引到了前來參展的游客。它不是像以往一樣靜止在展柜里,而是活動主辦方和技術設計人員精心規劃的技術精品,讓文物“活過來”“動起來”的生動實例。
動態《清明上河圖》全長不過 4 分鐘的畫面,卻生動再現了1000年前 600 多個人物的舉止——通過數字技術表現出了汴梁城的晨昏交替,不同人物的一日生息,整幅畫作活色生香。化古為今,化虛為實,這不但使《清明上河圖》文物本身在數字時代再一次煥發勃勃生機,這更凸顯出了可視化技術對我國文物展覽的一大重要表現作用。
(二)大數據時代文博機構與智能化融合的可行性與必然性
“數字文物”是利用數字技術的方式掃描存儲、VR 虛擬重構等技術來保護展示我國文化寶庫中的珍貴藏品和非遺文化資源,它是集合文物保護、文化旅游、文化教育為一體的新的人文模式,它的目的在于可以使我國文物資源重新煥發出新的生命力,并且通過數字化的方式來傳播信息和吸引關注。數字文物的成功之處在于它打破了文物保存的時空限制,在古舊文物和內容傳播中找到平衡,使人們能夠觀賞到經久不衰的中國傳統文化,更加了解古老的中華文明,堅定民族尊嚴和重塑文化自信。
就目前展出情況而言,文博機構的文物數字化進程仍有不少值得改進的地方,比如部分博物機構初次應用數字技術導致的直播畫面不穩定,立體畫作像素不高,部分文物作品甚至因技術操作不當而在展覽過程中受到損毀,講解員講解相對刻板嚴肅,和游客線上互動較少。但瑕不掩瑜,博物機構主動應用“科技+文物”這種順應大眾需求和時代發展趨勢、求新求變的嘗試,還是值得肯定的。
文物展覽與“大數據”對接已經成為時下文博機構改革的一個重要支撐點,極大刺激了市場的潛在需求。傳統的參觀文物方式一般是“了解—購票—實地參觀”,而隨著數字化進程在我國的不斷加快以及生活節奏的加快,游客更青睞于線上 VR觀景,用最小的時間付出獲得最大的信息量,這就需要文博機構越來越積極主動的融合數字媒體技術來使文物在當今智能時代煥發新的生機。
主動掌握游客想法,積極了解社會趨勢變化。近年來文博機構在積極融合數字化時,不但給觀眾帶來了新鮮的游覽體驗,更帶來了文博業發展的深層啟示。繼續深耕服務內容,不斷提升服務質量,讓既有服務擁有更多附加值,培養用戶更豐富的消費和使用需求,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文博行業在當今數字大時代才能不斷拓展生機。
(三)文物不僅“活”在當下,更“活”得出彩
大數據時代為眾多沉睡在展柜里的文物提供了廣闊的展示平臺。在數字化普遍應用的當下,博物館內的靜態實物陳列顯然已經難以滿足大眾的觀賞需求。開辟線上“云”通道后,不僅能為觀眾提供足不出戶的觀賞機會,還為最大限度展示博物館藏品提供了可能性。北京故宮博物院原院長、故宮學院院長單霽翔曾透露,故宮實際展出的藏品不足全館全部藏品的 1%。“不是沒有家底,也不是不展示,是苦于沒有足夠的空間和條件來展示寶貝。”縱觀全國各地博物館,展柜內文物一展很多年的情況依然存在,對公眾來說缺乏探索感和新鮮感。只有讓那些“安躺在庫房里面的文物”盡可能多的與參觀者見面,文博機構才能更持久地存活下去。
數字化展覽是可以節約人們的時間實現線上觀展的新模式,它也有助于人們在線下獲得沉浸式的感官互動體驗,使人們身臨其境感受知識的魅力。在這個過程中,使人們與文物深度對話,形成良好的互動觀展體驗,而不再是單項的知識灌輸。換言之,它改變了人們傳統被動接受信息的觀展模式,解放了人們的思想,提升了人們思維的創造性,使展覽變得生動且有趣,從而使人們也樂于主動學習。
從動態《清明上河圖》到“點亮莫高窟”,眾多“云端”新玩法指明了文博機構未來發展的新趨勢。大眾與古文化的對話交流不應只在博物館內,更應打破時空限制,隨時隨地觀賞文物,和實地展覽相比,線上展覽在便捷性、體驗感等方面擁有十足優勢。對文博機構而言,加快融入科技元素顯得更加迫切。“十四五”期間國家也應加大對文物數字化技術的創新研究,鼓勵更多的博物展館、科研院所參與相關設施的研發,以科技創新推動文博產業高質量發展,通過多種形式為觀賞者提供豐富多彩的文物展示。這樣既可以減輕文物受損的威脅,又能更深層次地滿足人民群眾對精神文化的需求。
二、對文物數字化的現狀分析與發展建議
(一)文物數字化保護與展覽模式是大勢所趨
文物數字化可以使文物通過現代數字技術的方式保存和傳播,從而使文物突破它們自身在時間與空間上的限制呈現在人們面前。根據現目前的數字化現狀,有不少文化館和博物館都有運用到類似于AI、 VR 、H5 、3D打印、全息投影技術等在展覽呈現以及內容傳播的過程中。比如在2020年度中華文物全媒體傳播精品新媒體入圍項目中,就有不少運用到了數字化技術的項目,例如四川博物院的“見字如面文物傳情”AR公益文物明信片、吉林省博物院運用到的H5展覽系列、西安博物院的“長居長安”線上云展覽等。
(二)敦煌非遺項目之數字敦煌案例分析
數字敦煌是利用數字技術的方式掃描存儲、VR虛擬重構等技術來保護敦煌文化寶庫中的珍貴藏品和非遺文化資源,它是集合文物保護、文化旅游、文化教育為一體的新的人文模式,它的目的在于可以使敦煌文物資源重新煥發出新的生命力,并且通過數字化的方式來傳播信息和吸引關注。數字敦煌的成功之處在于它打破了文物保存的時空限制,在古舊文物和內容傳播中找到平衡,使人們能夠觀賞到經久不衰的敦煌文化,更加了解古老的中華文明,堅定民族尊嚴和重塑文化自信。
(三)數字化展覽的顯著優勢
1.數字化展覽打造了有趣的互動觀展體驗
數字化展覽是可以節約人們的時間實現線上觀展的新模式,它也有助于人們在線下獲得沉浸式的感官互動體驗,使人們身臨其境感受知識的魅力。在這個過程中,使人們與文物深度對話,形成良好的互動觀展體驗,而不再是單項的知識灌輸。換言之,它改變了人們傳統被動接受信息的觀展模式,解放了人們的思想,提升了人們思維的創造性,使展覽變得生動且有趣,從而使人們也樂于主動學習。
2.數字化展覽帶動了良好的經濟效益
展覽模式改變后,可以節省展館的空間成本、節省人力物力和財力成本開支。一方面文物展覽平臺可以把資金轉而投入到科技支出中從而形成可持續發展的良性循環,繼而把資金投入文化產業和文化創意產品的研發和設計中。另一方面也有助于帶動“互聯網+”的電商經濟的蓬勃發展。在多媒體內容投放的過程中,可以形成內容營銷的導向性創作,并在與受眾互動的過程中增加內容的黏性,提高用戶關注度和興趣度之后,再順勢投放相關的一系列文創產品的購買鏈接,在以需求為導向的消費購物過程中帶動了經濟的良性循環,刺激了再生產,從而解決一系列就業民生問題。
(四)數字化展覽可與文化產業聯動發展
文化產業可以使數字化展覽綻放新的生機與活力。博物館與文化產業的聯動可參考借鑒北京故宮博物院和蘇州博物館的案例:在博物館的基礎上形成線上官方購買平臺并且衍生一系列文化創意產品。在線上觀展的內容分享的同時可以與受眾積極互動,并且在互動的最后可以投放相關的一系列文創產品的購買鏈接。同時文化創意產品的制作應該兼顧美觀性、設計性與實用性。產品品類可以豐富多變富有生機與活力,產品設計元素可以從展覽展品中挖掘故事打造經典IP,來進行藝術的在創作。
文化創意產業的商業化運作可以反哺非遺傳承,同時可以提升展覽的觀賞性,并且助力展覽長久可持續發展。文化商品的設計制作還可以與知名工匠進行合作。比如“花西子”美妝品牌就與李佳琦和《人民日報》合作拍攝了一部《非一般的非遺》紀錄片,講述的是苗銀等非遺技藝的守護與傳承。花西子在產品設計中,就有運用到苗銀的設計元素,像這樣的匠心打造出的產品,受消費者歡迎程度也是可以預料的。其次要做“出圈”的文化產品,也可以與受到年輕人喜愛的知名品牌合作打造年輕人熱衷的國產產品或者與知名品牌合作打造跨界聯名商品,比如可口可樂公司就有與多個美妝品牌聯名:和菲詩小鋪合作的美妝系列、與紐約潮牌KITH合作的聯名系列、和安踏合作的系列聯名等,都重新讓產品吸引消費者并且煥發出新的生命力。除了以上的類型,當然還可以打造大型的文化傳承類的科教節目,比如《我在故宮修文物》《國家寶藏》《上新了故宮》等,在這個過程中也算文博事業與文化產業的聯動。
最后,文化博物館展覽與文化產業聯名其實是一個很龐雜的體系,但制勝的關鍵卻在于文化產品的研發設計。因此文化產品的設計不僅可以從自身的素材中尋找靈感,還同時可以跟品牌方、非遺傳承人進行合作,從而打造更優質的、更有生命力和更有國際影響力的文化產品來吸引更多的消費者群體。并且在合作的過程中還可以傳承匠人精神、宣揚社會責任和弘揚和堅定民族自尊心與文化自信。
(五)對數字化展覽的建議
首先,政策上要建立健全文化與科技相融合的保護展覽機制,同時,科技方面要鼓勵培養自主創新的科研精神,其次,博物院等官方線上線下展覽互動平臺方面要構建非遺數字檔案管理體系,應該進一步完善多維度、可視化的觀展方式,從而打造互動性強、多渠道、能調動人感知主動參與的文物互動體驗與文物保存方式和內容傳播機制。
對今后我國文物數字化發展,要堅持在保護中發展、在發展中保護,加強對文物價值深入研究闡釋和傳播利用,讓文物“活起來”,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走出一條符合我國國情的文物保護利用之路。
文博機構應抓好“十四五”這一重要發展機遇期,著力推動文物展覽相關科技機構研發和成果轉化。發揮我國作為文物大國的天然優勢,加強文物標準體系建設,組織實施好各類重點科研課題和研究項目。推動文物數字化保護利用,啟動流散海外文物數字化回歸工程,實施好國保單位及館藏文物數字化保護重點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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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一凡(2001-),男,遼寧沈陽,本科在讀,研究方向為歷史文物保護與現代化傳承;巫蝶(1999-),女,四川德陽,本科在讀,研究方向為歷史文物保護與現代化傳承;武明月(2001-),女,遼寧葫蘆島,本科在讀,研究方向為歷史文物保護與現代化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