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界也有“祖孫情深”

匡匡

對于我們人類來說，祖父母往往扮演著令人尊敬、慈祥的角色，許多人和祖父母的關系甚至比和父母的更親密。一直以來人們都認為這種“隔代親”的行為模式是僅存在于人類社會中的，放眼整個大自然，有沒有一種動物和我們一樣認識自己的祖父母？

“對于大多數動物而言，確實是這樣的。”芬蘭圖爾庫大學的生物學家拉登佩拉說。因為受限于壽命，一般來說動物寶寶出生時，它們的祖父母都已經死亡，即使沒有死亡，大多數物種的大家庭也會分散開以避免競爭資源，因此碰到祖父母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仍然有一些例外存在——最近，有動物學家發現，在一些有著緊密社會關系的哺乳動物群體中，也會出現這種“祖孫情深”的畫面。

寵愛外孫的葉猴

印度葉猴的族群一般是由一個雄性和多達23個左右的雌性及未成年的小猴組成，在這個群體中，年長的雌性就會跟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們生活在一起。

這些外祖母葉猴隨著年紀增長，會在這個族群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它們會保護群體里的幼崽免遭其他動物侵擾攻擊，有些葉猴甚至是非常寵溺孩子的外婆——當它們自己的外孫和群體中其他小猴子發生沖突時，它們會完全站在自己外孫這邊，不管它們的對與錯，沖上去保護它們。這種行為看上去跟我們人類有一些相似之處。

跟著外婆長大的鯨魚

鯨魚大多是群居動物，許多種類的鯨魚群體中，外祖母都是非常重要的家庭成員。不少鯨魚家庭會帶上外婆，全家一起“家庭旅行”。動物學家發現，在抹香鯨家庭中，幼年鯨魚的母親外出尋找食物時，鯨魚外婆還會留下照顧小朋友。

虎鯨外婆也同樣極具責任感。虎鯨群體呈母系社會形態，雄性虎鯨一般不參與幼崽養育，且平均壽命只有約29年。相比起來，雌性虎鯨則長壽得多，它們在停止繁殖后還可以生存數十年，平均壽命可達80～90年。2017年世界上最長壽的“虎鯨奶奶”離世時，已經105歲高齡！長壽意味著豐富的生活經驗，這些厲害的虎鯨外婆總是能幫助家人尋找到合適的棲息處和食物。再困難的時期，只要跟著虎鯨外婆，全家都會感到安心。

大象的“祖母效應”

說到母系社會，大象也是典型的代表。小象通常出生在由它們的祖母領導的族群中，祖母們可以活到80歲左右，這群祖母形成了緊密的關系，并合作撫養年幼的小象。在2016年《科學報告》雜志中，有科學家指出，在緬甸半圈養的亞洲象種群中，大部分已經生寶寶的成年雌象仍會和母親以及母親的“閨蜜團”生活在一起，但也有一部分成年雌象選擇“自立門戶”，帶著孩子獨立生活。

科學家通過研究發現，和母親生活在一起的雌象成功撫育孩子直至成年的可能性，要比獨自帶孩子的雌象高出8倍以上。科學家們把這種和老年母象生活在一起而有的優勢稱為“祖母效應”，這種良性效應的產生可能是源于老年母象的豐富經驗，比如當小象被困在泥坑中，它們肯定比年輕的媽媽們要有辦法。

祖父們在哪里？

不過，幫助照顧后代和守護群落似乎都是祖母們在辛勞，那祖父們呢？科學家們說，經過幾十年的研究發現，在動物世界里并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祖父們能夠幫助照顧子孫后代的現象。事實上雄性動物一般和自己的子孫后代互動極少，更不用說照顧后代了。在自然界中雄性動物往往只是注重于繁衍后代，很少會承擔起照顧后代的責任。

（王世全摘自《大科技·科學之謎》2021年第05A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