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銘文磚的類型研究

林蔭

摘 要：南京地區(qū)的六朝墓葬以磚室墓為主，墓磚是建造墓室的主要建筑材料。墓磚的類型豐富多樣，有素面磚、花紋磚、畫像磚、銘文磚等。作為六朝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南京出土了大量六朝墓葬的考古材料。文章將根據(jù)考古發(fā)掘材料，運用考古類型學的方法對六朝時期南京地區(qū)墓葬中出土的銘文磚進行分型。墓磚銘文包含的信息雖然不如墓志豐富，但也能反映一定的社會生活，是時代的縮影。

關鍵詞：六朝銘文磚;類型;南京地區(qū)

作為東吳、東晉和南朝宋、齊、梁、陳的都城，南京有著豐富的六朝遺存，南郊、北郊、東郊都是六朝的叢葬之地，是六朝帝陵、皇室王侯墓和世家大族墓的集中所在。南京位于長江中下游地區(qū)，氣候溫暖濕潤，雨水豐沛，為了棺槨的長期保存，六朝時期很少使用土坑墓，磚室墓極為盛行。隨著生產(chǎn)力水平的提高，制磚工藝日益精良，六朝磚室墓的墓磚上，除了施以華縟的紋飾，還可見不少銘文磚，通常為模印或刻劃，少則一字，多則數(shù)十字，多見于磚側或磚端，也有少數(shù)見于磚面。

墓磚銘文的內容多以紀年為主，人名次之，還包括官職、地名、記事、排列順序等內容，根據(jù)銘文內容的不同可將銘文磚分為七型。

1 A型：紀年磚

六朝墓葬中最常見的墓磚銘文就是紀年文字，紀年磚和墓志一樣是斷定墓葬具體年代的重要依據(jù)。同時紀年類銘文磚的內容豐富，根據(jù)不同的紀年組合還可細分如下。

1.1 AⅠ型：純年號紀年

指紀年文字中只含有年號者。

柳塘村西晉墓出土的“大康六年”紀年磚，“大康”即為“太康”，是西晉武帝司馬炎的第三個年號，太康六年即公元285年。

郭家山三號墓出土的“咸和元年”紀年磚，咸和是東晉成帝司馬衍的第一個年號，咸和元年即公元326年。

1.2 AⅡ型：年號之后加日期

指在年號后加上具體月日，有的具體到月，有的具體到日，格式一般為“某某年某月”“某某年某月某日”。

如：江寧上坊棱角山吳墓出土的“天冊元年七月”紀年磚，天冊是吳末帝孫皓的第六個年號，天冊元年即為公元275年;江寧沙石崗孫吳墓出土的“天冊元年七月”紀年磚，如上。

1.3 AⅢ型：年號與朝代相結合

指在年號之前加上朝代的名稱。

象坊村東晉墓出土的“晉大興二年八月庚辰造”磚，大興（或作“太興”）是東晉晉元帝司馬睿的第二個年號，大興二年即公元319年。

1.4 AⅣ型：年號與干支紀年相結合

指在年號之后附上干支紀年的紀年方式。

如：象坊村東晉墓出土的“晉大興二年六月丁酉駙馬都尉朱君妻吳氏卒”磚;將軍山西晉墓出土的“大康七年歲在丙午七月辛亥朔廿六日周家作甓”磚，即公元286年。

1.5 AⅤ型：其他紀年方式

在南京地區(qū)六朝墓葬中還發(fā)現(xiàn)有些沒有年號僅有日期或干支紀年的銘文磚。

如：象坊村東晉墓出土的“□□日□”磚;仙鶴觀東晉二號墓出土的“月十七日□”磚;江寧官家山六朝早期墓出土的“太歲在乙巳□月尹牧作反”磚。

雖然墓磚銘文上的紀年文字，為墓葬斷代提供了重要的線索，但并不能僅憑此類文字材料作為墓葬斷代的唯一標準。墓磚銘文上的紀年可能是墓葬的準確年代，也可能僅是制磚年代，制磚和建墓并不一定是同時進行的，所以常常出現(xiàn)一座墓葬中有兩種或兩種以上紀年時間的現(xiàn)象。

2 B型：人名、官職類磚

2.1 BⅠ型：僅有姓氏

指僅有一個姓氏，并沒有把姓名完整地印刻在墓磚上，通常都以單一的一個字的形式出現(xiàn)。此類姓氏磚無法直接看出磚上所刻姓氏與墓葬的關系，可能是制磚工匠的姓氏，可能是制磚窯主的姓氏，也可能是墓主。

如：雨花臺區(qū)南朝中晚期畫像磚墓出土的“潘”字磚，“潘”字模印在端面的蓮花雙勝中間，可能是造磚工匠的姓氏;靈山梁墓出土的一塊“李”字磚，“李”字模印在側面靠近下部位置，筆跡較為粗拙，可能為造磚工匠留下的印記;梁桂陽王蕭象墓出土多塊帶有姓氏的銘文磚，有反書的“蕭”字，還有“周”“李”“吳”等字，除了“蕭”字，其他銘文上都帶有花紋，“周”字和“吳”字位于兩朵蓮花四出線紋之間，“李”字位于蓮花紋下端。這些姓氏所代表的含義也并不相同，“蕭”字代表的是墓主的家族，其他多半是制磚工匠的姓氏。

2.2 BⅡ型：姓名磚

墓磚上有具體的人名，如：象山東晉王丹虎墓出土的磚銘“李康”，可能為制磚者的姓名;西善橋東晉泰和四年墓出土磚銘“妻張字永男”，推測為墓主夫人的姓名;邁皋橋西晉墓出土的“□元仲”和“□元羆”磚，可能為兩兄弟的姓名，為制造墓磚的工匠;梁桂陽王蕭融的夫妻合葬墓出土的“張承世師”磚，也應當為制磚工匠的名字。

2.3 BⅢ型：紀年+人名磚

許多墓磚上的銘文不光只有紀年文字，也不只是單獨的姓名，紀年后面加上姓名的格式也是六朝磚銘常見的。

如：中山門外苜蓿園東晉墓出土的“泰元九年三月任興”磚;萬壽村東晉墓出土的“永和四年城陽炅氏”磚;獅子沖二號墓出土的“普通七年師張正貟”磚?！叭闻d”“城陽炅氏”“張正貟”多為制磚工匠的姓名。

2.4 BⅣ型：官職磚

如：江寧上坊棱角山和沙石崗孫吳墓均出現(xiàn)了“兒侯”和“天冊元年七月十八日兒侯師李橫作甓”字樣的銘文磚?！昂睢笔侵袊糯汕爻永m(xù)到南朝陳的一種爵位制度，“兒侯”即為“兒”姓之侯，墓主應與“兒侯”家族有關;象坊村東晉墓出土的墓磚銘文“晉大興二年六月丁酉駙馬都尉朱君妻吳氏卒”，“駙馬都尉”為漢武帝時開始設置的官職一直沿用到魏晉，原為掌管其他隨行車馬的實官，魏晉以后多為帝婿的稱號;獅子沖一號墓出土的一塊墓磚端面上有銘文“司徒”二字，“司徒”為西周始設的官職，為六卿之一，漢代與“司馬”“司空”并稱三公，歷代沿用直至明朝而廢。

3 C型：記事磚

3.1 CⅠ型：“作”“造”“作/造壁”

墓磚上的銘文字數(shù)一般有限，很少出現(xiàn)詳細敘事，通常只記載有關墓磚的制造，一般與紀年和人名相結合，常見格式為“某某年某某作/造”“某某年某某作/造壁”。

如：江寧上坊棱角山吳墓出土的墓磚銘文“天冊元年七月十八日臾侯師李橫作壁”。“壁”亦作“甓”，“瓴甋謂之甓，?甎也”，這里的“甓”即是墓磚，此銘文記載了天冊元年七月十八日一名叫李橫的工匠為臾侯制作墓磚。江寧沙石崗吳墓出土的墓磚銘文有“天冊元年七月十八日兒侯師李橫作甓”。此墓紀年與上述江寧棱角山吳墓出土的墓磚銘文完全一致，且兩墓相距不到百米，應是為同一家族墓同一時間制作的墓磚。象坊村東晉墓出土的墓磚銘文“晉大興二年八月庚辰造”。這塊銘文磚上的文字體現(xiàn)的信息僅有時間，“造”可能是指制作墓磚也可能是造墓的時間。將軍山西晉墓出土的墓磚銘文“大康七年歲在丙午七月辛亥朔廿六日周家作甓”。其中“周家”可能為墓主的家族姓氏，也可能為制磚窯廠的標識?？紤]到這一時期墓磚上的名字多為墓主或制磚工匠，而尚沒有商標意識，所以磚上記載的是在太康七年七月廿六日為周氏家族制造墓磚。板橋鎮(zhèn)石閘湖出土的墓磚銘文“永寧元年七月十七日就作塼壁”。這里明確是“作塼壁”，指的是制作墓磚的時間。板橋新凹子八號墓出土的墓磚銘文“永寧七月十七日就作磚壁”和“永寧元年七月十日印家立作甓”。由于該墓出土的另一塊銘文磚上明確了墓主身份為高平太守侯府君，所以此處的“印家”應該是制磚窯廠的標識。

此類記載墓磚制作的銘文磚，多數(shù)留下了制磚工匠的信息和墓磚燒制的年代，也有的記載墓主和建墓時間，通常墓磚燒造的時間和墓葬的年代相去不會太遠，是判斷墓主身份、墓葬時代的一個重要依據(jù)。

3.2 CⅡ型：志墓功能的墓磚銘文

墓志，顧名思義是記載墓主姓名、籍貫、生平、卒葬日期、葬地等信息并有一定體例，具有紀實或頌美功能的志石或志磚。初具墓志性質的銘文磚與墓志不同的是，受墓磚篇幅所限，這類墓磚銘文一般只交代了墓主的卒葬日期和姓名身份等基本信息。

如：象坊村東晉墓出土的墓磚銘文“晉大興二年六月丁酉駙馬都尉朱君妻吳氏卒”，既交代了墓主為駙馬都尉朱君的妻子吳氏，也交代了她的卒葬年月為大興二年六月，已經(jīng)基本具有了墓志的屬性;板橋新凹子八號墓出土的墓磚銘文“大中大夫高平太守侯府君年七十三薨”，記載了墓主的身份官職和生平，大中大夫高平太守侯府君七十三歲去世。

3.3 CⅢ型：其他記事類磚

可能不是墓主本人意志也非事先預制，而是制磚造墓的工匠臨時起意隨手書寫，但有一定意義的詳細記事文字。

姚家山東晉三號墓出土的兩塊字數(shù)較多、書寫潦草的銘文磚，其中一塊寫有“楊國成異不相當吾深忿之故書其名著火中燒之也使其后莫復為”，從這27個字中我們明顯感受到書寫人的怨懟和憤怒。另一塊磚上寫著“頓首孝子仆等家窮□債諸人明并不得食仆等雖窮苦爾不其此小此中或有蜀光明還便應□□”，從這39個字中我們能看出銘文的書寫者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勞苦大眾，抒發(fā)了他們對現(xiàn)實生活的不滿和對未來光明前途的向往。

獅子沖一號墓出土銘文磚“師李中大通弍年五月廿七日于俊趶作此磚大好可用”，“中大通”是梁武帝蕭衍第四個年號，中大通二年即公元530年，此磚應是李姓工匠于中大通二年制作，并夸贊這批墓磚制作精良質量良好。

此類非事先預制的銘文磚具有隨意性，字跡潦草不規(guī)整，且均為刻劃而成非模印。

4 D型：方位、形制類磚

此類銘文磚多見于大型墓葬，尤其是磚拼壁畫墓。有的表示墓磚在磚拼壁畫中的位置，有的表示墓磚的規(guī)格或形制，有的則為墓磚上圖案的名稱。

4.1 DⅠ型：標明位置、編號

用于標明墓磚位置和編號的銘文磚均出現(xiàn)于磚拼壁畫墓，此類銘文磚數(shù)量較多，磚上銘文基本為統(tǒng)一格式，在此僅舉出典型磚例，就不一一列舉。

如“上”“中”“下”或“上行”“中行”“下行”等銘文磚，均出土于大型磚拼壁畫墓的墓壁，標明墓磚所在磚拼壁畫中的位置，有些還表示具體編號，如“上（中、下）行第幾”。西善橋油坊村南朝墓、雨花臺石子崗第五號墓、西善橋宮山南朝墓、獅子沖一號墓和二號墓、鐵心橋小村一號墓等南朝大型墓葬均有此類銘文磚。

4.2 DⅡ型：標明形制、規(guī)格

用于標明墓磚的形狀、尺寸的銘文，通常模印于花紋磚的端面，朝向內側不會外露。墓磚的形制分為長方形、楔形和刀形三種，形制不同的墓磚上的銘文也有所區(qū)分?！胺健弊执淼氖情L方形磚，銘文有“中方”“大方”和“正方”。“鴨”和“斧”字通常代表的是一端寬、一端窄的楔形磚，“鴨”字通常為反書，銘文有“大鴨”“中鴨”“小鴨”“中鴨舌”“大鴨舌”“大寬鴨舌”“下字鴨”“下字斧”“中斧”“中字斧”“中吉斧”“上急斧”等?！皥|”字通常代表的是一側厚、一側薄的刀形磚，銘文有“貳面坾”“大坾”“中坾”“急坾”“西急坾”“中急坾”等。此類標明墓磚形制的銘文磚雨花臺石子崗五號墓、西善橋油坊村南朝墓、堯化門南梁墓、桂陽王蕭融夫婦墓、獅子沖一號墓、二號墓、鐵心橋小村一號墓、二號墓均有出土。大部分標明墓磚形制的銘文如上所述，但也有個別例外，如：雨花臺石子崗五號墓、獅子沖二號墓、鐵心橋小村一、二號墓的個別刀形磚上出現(xiàn)了表示楔形磚的“鴨”字，如“鴨舌”“中鴨舌”“大鴨舌”“薄鴨□”“土巢鴨舌塼”;獅子沖一號墓的一塊楔形磚上出現(xiàn)了表示刀形磚的銘文“中急坾”;獅子沖二號墓和鐵心橋小村一、二號墓的長方形磚上出現(xiàn)了表示楔形磚的“鴨”字，如“中鴨”“大鴨”。

此外在上述集中出現(xiàn)表示墓磚形制銘文磚的墓葬中，個別墓磚上還出現(xiàn)“倒臣”“沙圩”“土巢”“大駛”等文字，其意義可能也與墓磚形制有關，但因發(fā)現(xiàn)較少，暫未找到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

4.3 DⅢ型：標明圖案名稱

用于反映磚拼壁畫或花紋磚圖案內容的銘文磚，如：表示動物四神的銘文“虎”“大虎”“龍”“左師”“右?guī)煛薄盎[山丘”“朱雀”“玄武”;表示神仙的銘文“左天人”“右天人”;表示竹林七賢的銘文“嵇”“向”“阮籍”“阮步兵”“阮咸”“山濤”“嵇康”“王戎”;表示出行圖的銘文“家脩”“笠戟”“具張”“直閣”“迅繖”;表示日月圖的銘文“大月”“大日”“小日”等。此類銘文磚見于西善橋油坊村南朝墓、雨花臺石子崗第五號墓、獅子沖一號和二號墓、鐵心橋小村一號墓。

5 E型：地名、籍貫類磚

墓磚銘文除了記載紀年日期、墓主姓名，往往還記載墓主籍貫或是墓葬所在地的地名，此類銘文磚也是判斷墓主身份的重要材料。

雨花臺東晉墓出土的墓磚銘文“泰元四年五月十一日高陽郡博縣都鄉(xiāng)吉遷里紀德家墓地一所故□”。據(jù)文獻記載，“……高陽郡領北新城博陸二縣……”，高陽郡為東晉政府在南京一帶安置北方流民設置的僑置郡縣，墓主應是從北方南遷而來?！岸监l(xiāng)吉遷里”還見于宋故散騎常侍謝公墓志“豫州陳郡陽夏縣都鄉(xiāng)吉遷里”，另謝球、謝珫、謝溫等墓志都有提及，墓主籍貫很可能與謝氏相同同為都鄉(xiāng)吉遷里人。

江寧索墅西晉墓出土墓磚銘文“姓朱江乘人居上描太歲庚”。據(jù)文獻記載，“江乘縣秦置，方輿志云始皇登會稽從江乘還過，吳漢屬丹陽郡，王莽曰相武，后漢復舊，吳省為典農(nóng)都尉，晉武帝復置……”，江乘縣秦始皇始設，屬會稽郡，漢武帝時改隸丹陽郡，西晉恢復江乘縣。

板橋鎮(zhèn)石閘湖西晉墓出土的墓磚銘文“居丹楊江寧賴鄉(xiāng)齊平里”和“吳興陽羨人”。據(jù)文獻記載，“至晉太康中，吳故少府丹楊戴颙迎亮喪，葬之賴鄉(xiāng)”，又見“六年四月，江寧縣北界，賴鄉(xiāng)齊平里，三城邏門外路東，太常蕭惠基園楥樹二株連理”，而“吳興郡，屬縣有陽羨……后皆割隸義興”。通過銘文可以知道墓主籍貫為吳興郡陽羨縣，生活在江寧縣北邊的賴鄉(xiāng)。

6 F型：吉語磚

如仙鶴山五號墓出土的兩種墓磚銘文，一種在磚側模印文字“平原廣敞神靈安居”，意為墓葬之所在地形平坦寬廣，適合神靈居住;另一種在磚側模印文字“吉月貞□卜葬芒丘”，《禮記·雜記下》：“兄弟曰某卜葬其兄弟曰伯子某。”孔穎達疏：“謂卜葬擇日而卜人祝鬼之辭也?！奔赐ㄟ^占卜選擇吉祥的時間和地點。

江寧索墅西晉墓出土的一塊墓磚三面分別模印“姓朱江乘人居上描太歲庚”“子晉平吳天下”和“太平”等文字，將三面銘文連起來讀，即為“太歲庚子晉平吳天下太平”，文獻中有“紀之以四時，要之以太歲”的記載，“太歲”指歲星，古人用以紀年，西晉滅掉東吳的時間是太康元年，即公元280年為庚子年，國家安定社會祥和。

仙鶴觀東晉高崧墓出土墓磚銘文“宜子孫”。東漢王延壽《魯靈光殿賦》就有“永安寧以祉?！Ｑ訅鄱俗訉O”，“長宜子孫”常見于漢代的銅鏡、玉璧、瓦當、磚銘，意為對子孫后代過上安穩(wěn)幸福生活的美好祝愿。

7 G型：其他類磚

7.1 GⅠ型：錢文磚

雨花區(qū)鄧府山西晉墓出土，長方形磚平面三組放射線紋中有四出錢文“大□五□”。

板橋鎮(zhèn)石閘湖晉墓出土，長方形磚平面的弧形線紋間有錢文“太平五百”。

7.2 GⅡ型：“十”字磚

雨花臺窯崗村吳墓出土的長方形繩紋磚的端面模印有銘文“十”。

人臺山東晉王丹虎墓出土的少數(shù)長方形繩紋磚的側面模印“”似“十”字。

7.3 GⅢ型：宗教色彩銘文磚

雨花臺丹寧路十號墓出土的五塊具有道教色彩的符文磚，其中兩塊完整的符文磚位于墓室的西南角和西北角，其余符文磚碎塊位于墓室前部的長方形祭臺下。符文為上下結構復文式，與廣州龔韜墓發(fā)現(xiàn)的滑石符牌相類似。據(jù)龔韜墓所出買地券記載，墓主龔韜應為道教信眾，兩座墓葬出土相似符文且置于相同位置，可推測丹寧路十號墓墓主具有相同的道教信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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