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地鐵壁畫藝術的歷史文化性表達

郭文靜 薛沖

摘要：一座城有一座城的韻味，每一座城市都有它源遠流長、獨具特色且仍在延續和傳承的文化傳統。南京作為知名文化古城，擁有獨特的地域文化。其中，民國時期，那個極具魅力被人深深留戀的時代，也曾在南京留下一段特色歷史。本文以南京珠江路地鐵站地鐵壁畫《民國敘事》為例，結合南京民國文化對該壁畫進行具體分析，反映出地鐵壁畫藝術的歷史文化性表達。

關鍵詞：地鐵壁畫;歷史文化性;民國

中圖分類號：J218.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9436（2021）11-0-02

南京作為一座舉世聞名的歷史文化古城，擁有屬于它的獨特韻味。一個地區文化發展的主旋律就是文化主題，這也是城市建設的靈魂所在[1]。作為民國首都的南京，其濃濃的民國風情令人著迷。而如今的南京雖已演變成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但城內外的各個角落仍存留了濃厚的民國風味，能給觀者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和情感共鳴，是有細節、有生命元素的公共藝術視覺體系[2]。南京珠江路地鐵站內，壁畫《民國敘事》憑借獨特的設計向過往路人訴說著民國往事，生動地再現了那個時代的繁華凄美。

1 南京的民國文化表現

城市的特色通過城市歷史展現，這就是傳承歷史，其也反映了城市特色文化無法復制的特點[3]。南京作為舉世聞名的歷史文化古都，文化底蘊十分深厚，尤其是在作為中華民國的首都時，更是留下了許多韻味深長的民國文化，至今仍影響著一代又一代南京人的生活[4]。人類在世世代代生活中積累總結出來的就是時代文化[5]。在南京可以深深體會到民國時期的煙火氣息。無論是否為民國首都，南京一直都是一座包容開放、磅礴大氣的城市[6]。在這里，南京人的熱情、博愛精神感染了許許多多曾到過這個城市的人。在民國時期，其發展速度較晚清更快，因而整個南京城的社會精神面貌、大眾生活方式以及人們的價值理念都發生了質的變化[7]。

歷史的發展無法阻擋，西方列強的入侵使西方文化在中國傳播，外來文化成為民國時期人們社會生活的一部分[8]。如今的南京，許多人、事都沿襲了民國時期的規矩和習慣。

南京城市的民國文化資源大致可分為三類。

1.1 社會風俗

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南京人的價值體系、信仰，都在傳統與現代的沖突中發生劇烈的轉變[9]。服飾方面，女子服飾日漸繁華，男子服飾則出現了中山裝、西裝，學生裝也開始涌現。飲食方面，西餐成了公認的用來會友待客的飲食，大街小巷涌現出各式各樣的小吃店。出行方面，轎車、火車逐步替代人力車、馬車，成為人們主要的出行方式[10]。這些改變都反映出民國是一個從傳統開始向現代轉變的過渡期[11]。

1.2 人文教育

南京這座歷史文化名城孕育出了許多名家[12]。當時，南京作為民國政治中心，也是全國教育中心。許多優秀的現當代文學作品在這個城市出現;許多聞名全國的高校也在這兒拔地而起，至今仍在為國家培育各個領域的人才。

1.3 城市布局

作為民國首都的南京，城市建設是當時的重中之重[13]。民國政府在1929年制定了《首都計劃》作為南京城市規劃的方針，在宏觀上采用了國外的道路規劃，在微觀上則應用了中國傳統建筑，中西合璧[14]。如今，南京的城市布局仍保存了當時的功能分區以及城市道路，而當時的建筑也被保存至今。

2 珠江路站《民國敘事》壁畫分析

珠江路地鐵文化墻上的《民國敘事》，通過復古照片展現南京民國回憶，從中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南京的魅力[15]。下面分別從題材、色調、肌理質感等角度分析這幅地鐵壁畫作品，分析這幅作品表現出的民國特色文化風情。

2.1 題材

創作階段有一個極其重要的環節，即作者必須思考怎樣將地鐵壁畫與空間環境協調起來[16]。當初，珠江路站的主題定位并非民國敘事，而是電子數碼。最終，準備了一年之久的電子數碼主題卻被否決，還是民國文化才能真正體現珠江路的特色[17]。

地鐵空間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就是地鐵壁畫藝術。作者在設計初期就必須注意到地鐵壁畫的風格是否與地鐵空間風格一致、協調[18]。珠江路地鐵壁畫選材，背景為黑白復古老照片，再現民國街景;前景是以青銅鑄成的南京民國時期的代表性建筑，如總統府、鐘樓、中山陵等，用“構成”的方式、裝飾性的語言生動形象地表現南京的特色建筑。標志性建筑是識別一個城市最直觀的方式之一，具有豐富的歷史文化價值[19]。黑白復古的街景加以銹跡斑斑的浮雕青銅，呈現出一幅富有層次感的畫面。

地鐵壁畫的存在是為了彰顯該地區的文化特色，向大眾傳達與眾不同的城市文化。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地區在某一時期的歷史縮影[20]。在黑白照片的選材上也可謂煞費苦心，奔馳的汽車、織云錦的女工……無不反映了民國的包容開放以及老百姓社會生活的急速變遷[21]。南京的地標性建筑以青銅浮雕的形式出現在這幅畫面上，承載了一代南京人的記憶，見證了南京的變遷與發展。當與空間直視，地域、歷史、文化、民族、時代更容易被人記住[22]。

2.2 色調

《民國敘事》這幅作品能給人一種莊嚴復古的感覺，主要是因為它的配色。背景照片只有黑、白、灰三色，給人以朦朦朧朧、虛無縹緲的感覺。配合藍綠色的青銅，更添肅穆莊嚴之感。青銅器的局部做舊后亦有濃厚的復古風格，讓人夢回民國南京城。

2.3 肌理質感

這幅壁畫選用的材料決定了它本身的獨特肌理與質感。我們常見的公共藝術作品大都呈現為靜態，但是《民國敘事》因其獨特的設計總能給觀者動態的體驗感[23]。背景的黑白照片使用了一整幅大的壁布，加上朦朧的色彩，背景顯得縹緲輕盈且平滑，而青銅的應用又平添幾分硬朗感。這樣的組合——一剛一柔，一硬一軟，充分反映出民國時期南京城內傳統與現代碰撞之激烈。

簡而言之，《民國敘事》從各個角度詮釋了民國這個時代的獨特性，是兼容開放與剛柔并濟，同時也暗示了民國時期存在的種種困難與矛盾。

3 歷史文化性在地鐵壁畫表達中的重要意義與表現手法

如今，人們越來越注重公共環境中的文化環境，大眾的審美需求也隨著生活品質的提高而提高[24]。地域文化的特性通過公共區域內的壁畫體現出來，既滿足了城市居民的審美需求，又實現了文化與藝術的完美結合。同時，這種方式不僅宣傳了傳統文化，還借助人文色彩與藝術設計的融合，提高了城市公共建筑的藝術價值，使城市空間的裝飾風格更加多元[25]。地鐵壁畫，或者就是壁畫，因為不得不受到地鐵空間的限制與影響，所以具有其他形式壁畫沒有的特性。地鐵壁畫的一個重要作用是改善或緩解地鐵空間的緊密封閉性，讓乘客看到這幅壁畫就知道自己身處于哪座城市，潤物細無聲地影響乘客的審美情趣，實現城市人口文化素養的整體提高[26]。地鐵壁畫必須能夠點綴、裝飾地鐵空間，以及向大眾傳達生命經驗、文化思想。中國傳統文化包含了各種元素，如色彩、圖紋等，將它們與地鐵壁畫相結合，更能將城市地鐵的文化內涵展現得淋漓盡致[27]。

近幾年，我國在著重提倡文化復興，傳統文化逐漸被人們重視，所以中國傳統文化的豐富元素也可以被廣泛運用到藝術領域[28]。南京的地鐵藝術墻就是一個典型，它完美地展現了南京城的歷史背景，自身也成為南京獨有的城市名片[29]。地鐵空間是宣傳歷史文化最直觀最有效的地方，它既可以時刻敦促城市居民不忘歷史，牢記使命，又可以向外來人員充分展示這個城市的魅力[30]。

4 結語

一座城有一座城的故事，民國時期是南京歷史上最豐富多彩的時期。本文以南京珠江路站地鐵壁畫《民國敘事》為例，從題材、工藝、色調等方面分析得出結論，民國時期是一個包容開放，具有跨時代意義的偉大時代。提起南京，就無法不提及這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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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郭文靜（2001—），女，江蘇南京人，本科在讀，研究方向：公共藝術。

薛沖（1967—），男，江蘇南京人，碩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